“侍候母後,我兒臣的孝道。”
“我,我沒跟你父皇拜過堂,不算的……”蘇白月搖著自己的小腦袋,使勁否認。
“母後不必謙虛。待到了大金,我還要給您行三跪九叩的大禮,送您跟父皇一塊入土為安呢。”
“我錯了。”蘇白月猛地一下抱住金域術的小腿,然後揚起小腦袋,一臉誠摯道:“我不應該說你是瘋子,殺人狂,禽獸……”
“母後對兒臣的愛稱,兒臣已經知道了。”男人大刺刺的坐在那裡,按著蘇白月的小腦袋往後推,垂眸看向她的目光促狹又惡劣。
“母後何故行此大禮,這可真真是折煞兒臣了。”
蘇白月覺得委屈。
“既然你是大金太子,那你不應該叫金域術嗎?”她聲音悶悶道。
“我就喜歡你叫我阿布。”男人揉著小姑娘的腦袋,把人從地上提溜起來,放到身上,然後指了指兩人面前的午膳道:“勞煩母後喂我用膳。”
“怎麼喂呀?”
“自然是向往常那般喂。不過如果母後有其它的想法的話,兒臣也不會拒絕。”
蘇白月覺得她一輩子都不會有其它的想法。
“可是你的眼睛已經好了。”說起來,她還沒找這男人算賬呢。
他到底借著裝瞎子吃了自己多少豆腐。
“喂。”男人不耐煩了,直接伸手就掐住了小姑娘的臉。
那兩團軟綿綿的臉蛋肉給他捏起來,擠出來一張嘟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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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蘇白月含含糊糊的應了,然後趕緊撿了一塊肉往他嘴裡塞,終於成功止住了男人的暴行。
“要吃果子。不要皮,幫我把核去了。”
小姑娘揉著自己被掐紅的小臉,磨磨蹭蹭地挑了一個果子給他剝皮。
皮很難剝,她剝地磕磕絆絆的終於弄完後發現裡面的果核取不出來。
沒有刀。
蘇白月小心翼翼地偷看男人一眼。
金域術正閉著眼睛在假寐。
蘇白月知道,男人的腰上一直綁著一柄匕首。
她矮身湊過去,尋到那柄匕首,剛剛把小手手搭上去,就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砰”的一聲響。
男人將她壓在了身下。
馬車廂裡墊著厚實的軟墊子,蘇白月躺在上面也不覺得涼,隻是男人氣勢太足,而且那柄匕首也已經出鞘,“咚”的一聲插在了她耳朵旁邊,削下來一縷青絲。
男人的眼神陰鸷而兇狠,那一瞬間,蘇白月就覺得自己是那隻被野獸咬住了脖子的小獸。
隻要那隻野獸稍稍再把匕首偏一點點,她的小脖子就保不住了。
“我我我我隻是想切個果子。”被嚇到結巴的小姑娘僵硬了身體,連動都不敢動。
男人壓在她身上,將那顆果子放進蘇白月小嘴裡,面色微斂,聲音嘶啞道:“我也隻是,想切個果子。”
果子太大,一口吞不下,剩下的一小半露在外面。
小姑娘雙眸淚霧霧的可憐。
男人俯身,含住那另外一半,輕輕地咬。
然後使勁往裡一抿。
“唔……”
一顆果子瞬間消失在兩人相觸的唇間。
片刻後,一顆被吮得幹幹淨淨的果核從男人嘴裡吐出來。
“去核哪裡用得著什麼匕首。”
蘇白月捂著自己被親紅腫了的小嘴嘴,表示你這去核方式,未免有點太費嘴了吧親?
第211章
按照原劇情,蘇白月這個安細公主本來應該幸幸福福的被顧勝柏這個男二利用,然後被誣陷殺害大金皇帝,然後被投入大牢,成為大金吞並大周的關鍵借口。
畢竟她“殺”死了大金皇帝。
可現在,殺死大金皇帝的人變成了公主身份的黎真白。
雖然身份沒變,大金依舊可以用這個借口把大周吞並,但就是苦了黎真白,莫名其妙的……暴露了事實真相?
雖然安細公主是背鍋的,但女主就這樣被逮起來了真的好嗎?
聽說現在黎真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隻等金域術回去審問。
蘇白月覺得這事本來就應該是她的。
不過現在跟這位每天隻知道啃她小嘴嘴的太子殿下說不清楚。
當他們趕到大金的時候,大金皇帝還未出殯。
過來迎接他們的人居然是畢宗幹。
那日,畢宗幹逃脫,回到大金,就去見了他的母親。
畢宗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大金皇帝的私生子。而他的母親也一直告訴他,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大金最尊貴的男人。
母親一向是有野心的。
隻可惜,大金皇帝死得太突然了。
他的母親還沒來得及進宮,就傳來了大金皇帝駕崩的噩耗。
而等他母親再次見到人的時候,就隻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大金皇帝曾允諾她。
要將皇帝的位置傳給她的兒子。可這聖旨都沒寫呢,人就去了。
兒子不在身邊,她什麼都辦不了,而等兒子回來,那位大金太子爺已經完全掌控住了局勢,根本就沒有他們母子發揮的餘地了。
“我當時就讓你別去,派些人過去殺他便好。你偏要自個兒去。如若你當時在我身邊,這帝位早就是你的了。”
畢宗幹的母親抹著眼淚,急得一頓跺腳,不停埋怨畢宗幹。
畢宗幹身上傷口未愈,面色蒼白,面對母親的抱怨也是有些變了臉色,隻壓抑著怒氣道:“現今之計,隻能先虛與委蛇的穩住那金域術。再從長計議。”
說到這裡,畢宗幹想起那個纖弱的小少年,“不過這次,兒子倒是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畢宗幹的母親停了眼淚,好奇道。
“那金域術居然收養了一個大周人當養子。”
“養子?”畢宗幹的母親一皺眉,想了半刻,然後突然面色一喜道:“難不成是他不能生育?這才去領了一個勞什子養子?”
畢宗幹沒想過這一方面,他隻知道金域術對男人有興趣。
雖然那少年確實仙姿佚貌勝於女子,就算是他也想嘗一嘗,但這事確實是太奇怪了。
他曾聽說,有些男人隻對男子有興趣,對女人石更不起來。
若金域術是這種人的話,那他還怎麼當大金皇帝?一個不能給大金留下子嗣的皇帝,任憑誰都會反對。
“那太子如今都二十有五了,身邊卻連個伺候的妾室、女婢都沒有。難不成真是個不舉的?”畢宗幹的母親自顧自想著,一陣思索過後,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住,“兒呀,你可還記得你那堂妹?”
畢宗幹的堂妹是大金第一美人。
“你那堂妹對金域術愛慕已久,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兒明白。”畢宗幹點頭道:“兒立刻將堂妹接來。”
……
自從知道金域術的真實身份後,蘇白月每天都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
原因無它。
按照原書,安細公主被下大獄後,對她招呼最狠就要屬這位大金太子,日後的大金皇帝了。
那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要逼她把殺害大金皇帝的事承認啊。
安細公主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那些酷刑,所以在“招供”後的第二天便沒熬住死了。
蘇白月隻要一想到自己的結局就覺得悲傷。
而現在女主黎真白正替她受著結局。
“我想去看看那位安細公主。”蘇白月難得抓住了金域術。
這幾天,男人一直在忙大金皇帝的後事,蘇白月連個影兒都沒見到。
男人穿著素服,面無表情的朝她看過來。
金域術跟大金皇帝沒什麼感情,從頭到尾就連看到大金皇帝屍首的那一刻都鎮定的可怕。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事我會親自調查,就不勞煩母後插手了。”
蘇白月表示她沒想插手,她隻是想插一腳而已。
可是金域術派人把她關在這個小小的偏殿裡,她連半個手指頭都伸不出去。
不過關鍵時刻,紅卉還是很好用的。
“公主,這是我從那穆戈爾身上偷到的令牌。聽說有了它,您就可以在大金皇帝內暢通無阻了。”
“真的嗎?”蘇白月一臉驚喜的接過來,然後道:“你是怎麼偷到的?”
紅卉突然就紅了臉,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蘇白月沒等得及,直接就抱著那個令牌出門了。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終於找到了關著女主黎真白的大獄。
“我是公主,你們這些狗雜碎,居然敢關我!那老不死的大金皇帝不是我殺的!”
蘇白月才剛剛亮出令牌,往裡走了三步,就聽到了黎真白那穿透力極強的聲音。
在幽暗的皇家監獄內悠長作響。
真是非常有活力了。
“大人,就在此處。”
蘇白月假借自己是太子金域術的人,那個獄卒自從看到蘇白月的令牌後,一直對他畢恭畢敬的。
蘇白月傲慢地點了點頭,吩咐那獄卒將牢門打開,然後讓他下去了。
黎真白身上還穿著大喜嫁衣,坐在稻草床上罵天罵地,一看就沒受到什麼嚴刑拷打。
“你是誰?”黎真白警惕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蘇白月。
蘇白月難得換上了一套合身的……太監服。
她輕咳一聲,甩了甩袖,道:“你不認得我?”
“一個小小的太監,我哪裡認得你。”黎真白挺起胸脯,一臉蔑視。
蘇白月歪著腦袋上去,“你是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那個大金皇帝是你殺的嗎?”
“別離本公主那麼近。”黎真白一把推開蘇白月,“本公主都已經說了,本公主進去的時候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死了,本公主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