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廁所了。
蘇白月努力憋住。
正在畫畫的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站起來,重新把她擺回原來的姿勢。
“我,我想上廁所……”趁著這個機會,蘇白月提出了要求。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頓了頓,然後一把抱起她,沒走動。
小女人手裡拽著那塊蕾絲窗簾布,遮著身體,滿臉羞赧。
男人沒有管,繼續抱。
“撕拉”一聲,窗簾布被蘇白月扯過來,飄飄忽忽的落下來,正好蓋住身體。
有了窗簾布的遮羞,她總算是稍稍安穩了一點。
但當她被放到馬桶上的時候,又開始不淡定了。
“你,不出去嗎?”
蘇白月仰著腦袋,能透過面前的白紗布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欣長人影。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不說話,也不動。
蘇白月鼻息間的海水味更重。
她有點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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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男人不出去的話她怎麼上廁所呀……蘇白月覺得萬分羞赧。
小女人的肌膚很白,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那緋紅色澤像是花瓣著色一樣的綻放在包裹著白色蕾絲窗簾布的柔軟身姿上。
男人伸手,捻了捻她細嫩的耳垂。
他的手很冷,帶著微微的涼。
蘇白月下意識縮緊了脖子。
終於,眼前的黑影不見了。男人轉身出去了。
“啪嗒”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關上。
蘇白月開心的釋放了。
當等她釋放完,眼前就是一黑。
衛生間的門沒開,這隻變態是怎麼進來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出去是嗎?
蘇白月自閉了。
而更讓她崩潰的是,男人還企圖要幫她收拾。
被蘇白月硬是用她靈活的雙腿給蹬走了。
蘇白月:生無可戀JPG.
……
蘇白月不知道白天黑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這隻變態關了多久。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熟悉的大別墅裡了。
蘇白月呆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幾分鍾,然後猛地坐起來,看到自己手腕上明顯的痕跡。
不是夢,她真的被一隻變態綁架了。
裹著被子從床上跳起來的蘇白月先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然後把智障助理找了過來。
“我失蹤了幾天。”
“失蹤?”智障助理一臉懵逼。
蘇白月立刻瞪她,“我被綁架了你都不知道嗎?你養你是吃幹飯的嗎?那些保鏢呢?全部給我換了!”
“綁架?”智障助理一臉驚恐的趕緊掏出手機。“賈小姐,我立刻報警。”
蘇白月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扔在地上。
“報警有什麼用?報警的話還要保鏢幹什麼!”
蘇白月一臉的氣急敗壞,其實心裡慫的一逼。
難道要告訴警察她被人給拴著畫了不知道多久的裸體畫嗎?
“那,那……”助理一臉焦急。
“換保鏢,要最好的。還有,去查一下s市郊外的那片海邊別墅最近住進去的人員名單。”
助理立刻就去了,片刻後回來,一臉鬱色。
“賈小姐,那片別墅區的資料查不到。”
查不到?蘇白月皺起纖細的眉。
連賈家都查不到。那這隻變態的身份隻可能比賈家高。
“不過我查到那片別墅區的所有人是顧家。”
顧家?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顧家嗎?
蘇白月立刻就想到了顧上淮。
她的視線落到不遠處的那隻魚缸上。
三隻小龍蝦正在裡面打架。
好吧,按照顧上淮的智商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顧上淮呢?”
“哦,聽說顧老師跟白雀雀回去的第一天白雀雀就病了。顧老師現在應該在片場拍戲。”
按照原劇情,白雀雀確實是病的非常及時。
嗯,這點非常符合原著。
現在的顧上淮應該是跟女主樸真真在一起培養感情。
蘇白月想了想,決定去看看他。
她抱著顧上淮的三隻小龍蝦,還沒出門,就看到了站在別墅門口的顧上淮。
天氣很熱,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汗水打湿,勾勒出纖瘦白皙的身體。他低頭,對上蘇白月那雙黑霧霧的杏仁水眸,聲音微啞的開口道:“小龍蝦。”
小龍蝦泡在水裡歡騰的跳躍。
蘇白月把小龍蝦遞給他。
顧上淮看著多了一隻小龍蝦的魚缸,也沒多說話,隻是繞過蘇白月進了別墅。
蘇白月發現,男人話少的有些可怕。
她捂著心口,莫名心虛。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又莫名覺得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
“這隻小龍蝦,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突然,原本消失在客房門口的男人走出來,把蘇白月新買了放進去的那隻小龍蝦拿了出來。
蘇白月看著這隻被其它兩隻小龍蝦打的奄奄一息,卻依舊差點夾住她鼻子的小東西,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一朝被小龍蝦夾,十年怕鉗子。
不過這麼隻醜東西到底哪裡跟她長的像了?
正當蘇白月想著這件事的時候,男人抓著小龍蝦的手突然一捏。
明明隻是輕輕的那麼一捏,從蘇白月的視角來看,連力氣都沒用。
那隻原本還在對著蘇白月耀武揚威的小龍蝦直接就嗝屁了。
蘇白月:……
她突然就覺得這隻小龍蝦跟她長的其像無比了,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看到小女人霍然蒼白的面色,顧上淮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視線從她穿著貼身小紅裙的妖娆身子往下滑,然後收回目光,抱著剩下的兩隻小龍蝦,轉身離開。
蘇白月呆愣愣的盯著那隻被捏爛的小龍蝦。
作者,這隻男主好像變態了,在線等,比較急。
……
雖然蘇白月被變態盯上了,但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在經過半個月的查證無果和平安無事後。
蘇白月認為那隻變態可能就此罷手了。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別墅門口一字排開的幾十個膀大腰圓的保鏢,覺得那隻變態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賈小姐,有您的快遞。”
保鏢抱著一個巨大的盒子進來。
蘇白月神色疑惑的接過來,把盒子拖回房間。
她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大的快遞?
利索的拆開快遞盒,蘇白月看到裡面有一幅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畫。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劃開塑料膜,蘇白月率先看到的是一雙手。
一雙被純白色蕾絲絲帶束縛著的手。
這雙手極細,緊緊的握成拳,甚至能看到雪白肌膚下透明的青色經絡。
手的主人很緊張,像是極不情願的樣子。
蘇白月“哗啦”一下徹底拉開塑料膜。
畫布上呈現出一個女人。
女人躺在陽光正好的飄窗上,被白色緞帶覆著眼睛,身上半遮半顯純白色的蕾絲窗簾。雜亂的長發像海藻一樣的纏綿。陽光照進來,攏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襯得跟一塊暖白玉一樣。
氣氛很美好。但很明顯,女人很緊張。
碩大一幅畫,女人的身形跟蘇白月相差無幾。讓蘇白月產生了一種自己此刻正躺在那裡的錯覺。
畫者的筆觸很細膩。
他將女人的表情描繪的一絲不差。甚至於,能透過那層白色緞帶,看到女人眼中的驚恐和無助。
蘇白月面色慘白的後退兩步。
她被這個變態盯上了。
第176章
手忙腳亂的把那副畫處理掉後,蘇白月神色緊張的坐在沙發上啃餅幹。
聲音清脆,“咔嚓咔嚓”的像倉鼠一樣。
那邊,似乎是剛剛起床的顧上淮抱著魚缸從房間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