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一陣唏噓時,又傳來發瘋的姜紅鸞火燒姜府的事。
聽說那日裡火光衝天,整個姜府都被燒成了灰燼,那綿綿細雨都成了背景板點綴。
半個大街都能聽到姜紅鸞大喊“燒死螞蟻”的尖銳吼叫聲。
但最後,燒死的不是螞蟻,反而是姜紅鸞她自己和她親爹姜老爺。還有姜夫人那尚停在大堂裡頭,還未出殯的屍首。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聽說是那日裡白事正忙,原本照料姜紅鸞的婆子也被喊去幫忙了。無人管束的姜紅鸞這才釀出這場禍事來。
不過蘇白月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這本來就是姜家的結局,隻是提早了而已。
這邊,陸殷衡依舊沒有去上朝。太後依舊在垂簾聽政,掌管朝務。
東夷部族的使臣如約而至,太後設宴款待,陸殷衡和姜綠蒲作為一國帝後,自然是要去應酬一番的。
今天的鳳宜梧顯得有些焦躁。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現在事情已經到此種地步,她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宜梧,還不快去給陛下敬酒。”太後朝鳳宜梧使了個眼色。
鳳宜梧腰間戴著香囊,站起來,端著酒杯朝陸殷衡走過去。
蘇白月看著鳳宜梧那張視死如歸的臉,莫名有點緊張。她下意識攥緊陸殷衡的手。
男人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
他反手握住蘇白月的小手,慢條斯理的捏了捏。
夜色正濃,身穿宮裝的鳳宜梧身上的味道比平時濃烈不少,甚至穿透層層酒香,彌散到每個人的鼻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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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殷衡面色如常,並未表現出任何不適。
反而是那坐在旁邊的太後,似乎非常不適的動了動身體。
隨著鳳宜梧的靠近,太後突然猛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碗筷碟盤摔的粉粹。
太後頭上半邊假發掉落,露出半個光禿禿的腦門。她猙獰著一張臉,面色漲紅,眼底猩紅,使勁的大喘氣。
鳳宜梧被嚇了一跳,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太後瘋了。
“你殺我兒,我要你抵命!”太後突然扭頭瞪向陸殷衡,披頭散發的朝陸殷衡衝過去。
守在旁邊的御林軍造出一堵人牆,將太後擋在外頭。
太後不停的用身體去撞那人牆,被身後的宮娥使勁拽著往後拉。
陸殷衡聲音微冷道:“太後吃醉了。”
“哀家沒醉,哀家沒醉,哈哈哈哈,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兒,我要你抵命!”
這事,原書中曾提過一句。
陸殷衡之所以會對太後的兒子下此毒手,原因是太後那牲畜不如的東西對陸殷衡他生母起了歹心。
強上未遂後失手將人推進了炭盆裡。
陸殷衡的母妃,曾經的皇城第一美人,世間絕色,就這樣失去了那張絕麗容顏,整日裡苟延殘喘。最後不甘忍受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敢面對自己那張黑炭似得臉,一根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若非太後庇護,插手這件事,她的親生兒子還不能苟延殘喘到十八歲。
“太後她,怎麼了?”蘇白月小小聲的道。
陸殷衡勾唇,“吃多了酒,胡言亂語呢。”
男人話剛說完,太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就將拽著自己的宮娥給盡數推倒了。
然後拔出一個侍衛手裡的長劍就往鳳宜梧的方向捅。
這時候的太後已經覺出些不對勁了。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自己這一個月來喝的生發藥。
半根頭發沒長出來不說,脾氣還越來越暴躁。
太後原本還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瞧見陸殷衡的做派,哪裡還不知道,這就是陸殷衡的陰謀!
鳳宜梧下意識往後躲,旁邊的御林軍隻管護著帝後,根本就不會去管其他人。
但是那太後卻不是想殺鳳宜梧,反而一反手,給自己抹了脖子。
太後知道,大勢已去。
隻可惜,她兒仇未報,抱憾而終。
太後自食惡果。
宴會上陷入一陣沉靜。
鳳宜梧已經被嚇昏過去了。東夷部族的人也被震驚了。
大天朝都玩這麼猛?
蘇白月終於知道,陸殷衡的那口棺材原來是給太後準備的啊。
但她當被男人壓著躺進那足足能在上面滾三圈的碩大棺材裡時,終於明白了男人那個時候那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
敢情那些“新鮮”、“鮮嫩”的詞都是屬於她的?這難道不是給太後準備的棺材嗎?
“不,是給你準備的。”男人笑的溫和又好看。
蘇白月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可憐無助又弱小。
棺材真的很大,也很新鮮,能聞到清晰的木香。
裡頭鋪墊著厚實的被褥,還有瓜果等物,正好被放在蘇白月的腦袋上頭,看上去就像是給她的祭品。
但顯然,現在被當做祭品的東西,其實是她。
“那那那那個,今天是太後的喪禮禮禮禮……”
“嗯。”男人壓在蘇白月身上,抬手闔上棺材板,隻露出一條微光縫隙。
“像這樣的好日子,當然要做些快樂的事。”
比如……搞她?
第136章
蘇白月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在棺材裡達到自己的人生巔峰。
棺材又大又軟,還鑲嵌著無數顆紅紅綠綠的大寶石,弄得珠光寶氣的一點都不土氣。甚至頗有一股異樣情趣。
但棺材畢竟是棺材,蘇白月躺在裡面還是瘆得慌。
她一邊扒拉開男人箍著她腰肢的手,一手去推棺材板。
沒想到,外面竟然傳來了封棺上釘子的聲音。
夭壽啊!上什麼釘子啊!他們還是活人啊!
“怎怎怎麼上釘子了?”蘇白月嚇得嘴巴打架。
隨著釘子被敲入棺材板,蘇白月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跟著顛了顛。
不過是跟著棺材顛的還是跟著陸殷衡這隻變態顛的就不得而知了。
“古語有雲,置之死地而後生。皇後與朕在這棺材裡睡上一覺,明日起身,便又是一回重生。”
男人掐著蘇白月的腰,將人拖回來。
蘇白月覺得自己不是重生,可能是生不如死。
男人修長勁瘦的身體翻身壓上,指尖捻了一顆尚帶著冰窖溫度的荔枝,剝了殼,塞進蘇白月嘴裡。
荔枝頗大,小姑娘嘴小的緊,一顆荔枝就塞滿了。鼓囊囊的露出半邊飽滿的面頰。一雙大眼睛在昏暗的棺材裡沁出一層迷蒙水霧。
荔枝香甜的汁水浸潤而出,男人慢條斯理的替她抹去,然後捻了捻小姑娘的唇角,俯身親上來。
男人薄涼的唇,帶著荔枝的甜香。
蘇白月顫著眼睫,緊張的發抖。
“小傻子,你怕什麼?”摟著懷裡的小東西,陸殷衡貼著她的耳朵,細細的啃。
“我覺得,棺材裡太冷了,能不能別脫衣服啊……”
“呵。”男人輕笑,“馬上就會熱起來的。”
果不其然,蘇白月立刻就被熱的欲罷不能,直喊爸爸。
可惜,爸爸沒有理她,依舊專心的開疆闢土。
……
一夜折騰,蘇白月累的眼皮子打架,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子,又被人搖醒了。
她怔怔的搭攏著眼皮,小嗓子軟綿綿的帶著嘶啞,“我做了個夢。”
旁邊沒有人應聲,偌大的棺材裡仿佛隻有她一人。
但蘇白月知道,男人那具炙熱的身體正貼著她。肌膚相親,曖昧無比。
蘇白月咳了一聲,嗓子稍好些,她繼續神色幽幽道:“夢到被人關在棺材裡,然後……”
“嗯?”旁邊突然傳來男人慵懶餍足的聲音。
蘇白月像是猛地回了魂,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看清面前大開的棺材板,還有頭頂大大的橫梁。
她用自己被搖昏的小腦袋想了想,原來不是夢哦。
“姜綠蒲,你在想什麼?”男人摟著人,替她蓋上一層衣裳。
小女人身上帶著細薄緋紅,那雙水眸內浸著波光潋滟的妖媚誘人。
明明是那麼一個幹淨澄澈的小傻子,卻偏偏透著一股令人垂涎的風情嫵媚。
小傻子眨了眨眼睛,歪頭,“你怎麼總是要把舌頭放我嘴裡哦。”
男人頓了頓,道:“古語有雲,君子用口不動手,誰教你不聽話,我隻能用嘴教訓你了。”
不怕變態流氓,就怕變態又流氓又有文化。
小傻子覺得委屈,“那你還用胡蘿卜戳我。”
“那我下次換白蘿卜。”
小傻子覺得十分可憐無助又弱小。
“那我乖乖的哦,你別動口,也別拿胡蘿卜戳我。”
男人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所以果斷拒絕了。
小傻子傷心的哭了。
……
自從有了第一次人生大和諧。還是在那麼詭異的地方,陸殷衡這隻暴君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開始天天黏著她。
“姜綠蒲,沒有顛到一百下,今天晚上不準吃飯。”
“可,可是……人家好累哦……”小女人紅著一雙眼,淚霧蒙蒙的覺得委屈。
男人低笑一聲,掐著她纖細如柳的腰肢,邪氣一笑。
“那就求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