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逐流光(趙熠番外)》, 本章共5042字, 更新于: 2024-11-21 13:24:48

我第一次見到李子怡的時候把她當成了母妃。


 


是真的。當時腦子不太清醒,她又與記憶裏那個模糊的面容太像太像。


 


但再往後的時候,我知道她不是。


 


我不過是為著食髓知味,不願放手。


 


 


 


我母妃是宮裏最受寵的妃子。


 


常言愛屋及烏,我順理成了眾人眼中最金貴的皇子。


 


但我與父皇並不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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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靦腆,扭捏,與父皇期待的天之驕子相去甚遠。


 


而他對我來說太剛毅威嚴,我害怕。


 


母妃不怕。母妃天不怕地不怕。


 


她不論禮數,說話也直接。


 


從不好好行禮,不與其他妃子客套,闔宮上下也隻有她敢指著蓄胡的父皇說:「 醜死了。」


 


不過她還是會教導我。


 


「你要好好學規矩的,熠熠。你是這裏人。」


 


我母妃不被視作這裏人。她不是生養在京城的大家閨秀,宮裏的娘娘們罵她是蠻 荒之地來的野丫頭。我和父皇視她作天宮仙子。


 


我母妃一向與宮裏眾娘娘不同。


 


她愛吃酒,大口啃肉。沒有主僕架子,會拉著萱軒姑姑翻花繩。


 


父皇不在的時候,母妃最喜歡託著下巴發呆。


 


坐在窗邊一望就是幾個時辰,然後她說:「好無聊啊。」


 


父皇見不得母妃心煩,雖然有時也會氣得朝她瞪眼吹鬍子,但還是允了母妃出 宮,允了母妃胡鬧。


 


我即跟著母妃便裝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帶我去茶館聽書,帶我去長公主府閒談,帶我去花鳥魚蟲集市上散步。


 


她帶我去了許多地方。等我們走累了就隨便找個石階坐下。


 


她在我身邊,摸著我的頭輕輕地說:「你要是住在永無島的小彼得潘就好了,可 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她又說:「小王子也很好,他也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他有自己的小星球,有 最在乎的小玫瑰,隻要定時清理好猴麵包樹苗,不開心的時候就坐下看日落。」


 


但父皇不是這麼說的。


 


父皇搭著我的肩膀,望著我的眼睛同我說:「熠兒,快些長大。父皇盼著你長成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早日替父皇分憂。」


 


我訥訥點頭。


 


我母妃給了我一個幸福的童年。


 


在其他皇子被教唆著爭寵,或是為了彰顯天賦才能早早開蒙去上書房時,我母妃 隻希望我過得快樂。


 


但她還是會說:「我們熠熠如果也能上幼稚園就好啦。那裏有許多許多的小朋 友,老師會領著你們做遊戲,玩『老鷹捉小雞』或者『丟手絹』。」


 


「在宮裏不能玩嗎?」


 


母妃想了想,搖搖頭說:「不可以誒。」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不可以。


 


宮裏的太監隻會阿諛,一味地哄著我讓著我,不會讓我輸掉任何一局遊戲。


 


而我的皇兄們,前幾日剛把我推下荷花池,差點使我窒息而亡。


 


2


 


我每年生辰,都會有一個吹蠟燭的儀式。


 


合著手掌許願,聽母妃唱生日歌。


 


可是九歲那年,這個習慣被打破了。


 


母妃在我生辰的前幾天提著刀殺了宮裏的一位妃子。


 


因為那個妃子害死了懷孕的萱軒姑姑。


 


母妃本來為萱軒姑姑懷孕的事情與父皇置了許久的氣。


 


不單是因為萱軒姑姑懷孕,更是因為父皇違背與母妃的誓言,找了別的女人。


 


「承認吧趙似,你這輩子壓根就舍不下皇位,也做不到遣散後宮。」母妃把花瓶 摔得粉碎,「現在你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


 


父皇低眉立在一旁,沒還嘴。


 


他已經給了母妃絕大部分的寵愛了,但母妃要的是全部。


 


父皇走後,母妃在一地狼籍中抱了我許久。


 


我想起她之前說過,在這個世界,父皇是她唯一的愛人,我是她唯一的寶貝兒 子,長公主是她唯一的朋友,萱軒姑姑是唯一比親人還親的人。


 


現在父皇和萱軒姑姑背叛了她。


 


萱軒姑姑也不敢多言,捏著裙邊小聲地和母妃說抱歉。


 


父皇酒後亂性本也怪不得她。


 


但母妃說:「我不會原諒你。」


 


母妃不會原諒萱軒姑姑,卻在她被別人害死後替她報了仇。


 


劉妃血濺寢宮,眾人驚惶。


 


母妃被關押了起來。


 


母妃這些年行事乖張,早已引起諸大臣不滿。


 


劉妃家世清貴,滿門簪纓。縱然父皇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遣散抹殺了諸多知情 宮人,這事情還是似滾雪球一樣愈演愈烈。


 


大臣們聯合上書,請求殺了母妃。


 


父皇頂著壓力,隻說查個徹底,來日再議。


 


我離開了最親近的人,隻顧哭啼,胡攪蠻纏爭著吵著要見母妃。


 


等到父皇終於肯見我。


 


他眼下泛青,啞著嗓子說出口的卻不是母妃要被放出來,我又能重新見到她。


 


父皇跟我說,她不要我了。


 


其實父皇說的是:「她不要我們了。」


 


3


 


母妃走的那一天,風雨大作。


 


從此我除了怕池水外,也怕下雨的天氣。


 


我最珍視的母親甚至沒有同我告別,就從我生命裏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能去哪裡,為什麼不帶上我。


 


我開始倔強地絕食,開始抗拒一切人的接觸。


 


直到長公主把我帶到她的府上,謝懷玉打了我一頓。


 


該打的,我活該。


 


我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我不過是打量著母妃或許還在意我,若是能見到或聽到我的樣子,她說不定還能 心疼折返,卻忘了她早就在某一刻鐵了心腸,再不打算回頭了。


 


我是沒有母親的小孩子。


 


4


 


見到李子怡的那一天,是我的生辰。


 


沒有人為我賀生辰,隻有皇兄派的殺手追殺我,害我險些死在路上。


 


諸多皇兄都恨我,以六皇兄最甚,因為劉妃是他的母妃。


 


我的母妃殺了他的母妃,然後拋棄了我。


 


我如果此刻被他殺掉,也算償債。


 


我想起母妃在的時候還同我說,不希望我爭權奪勢,玩弄心計。日後兄弟閱牆, 一灘渾水攪弄得烏煙瘴氣。


 


她果然看人很準,我活成了她討厭的樣子。


 


然後我被撿回了李子怡家裏。


 


李子怡煮了一碗很好吃很好吃的麵條給我。


 


我的腦子是真的混沌到糊塗,還以為她是我的母妃,剛被父皇放出來,重新拍拍 我的頭,親昵地抱住我,告訴我們再也不分開。


 


而隨著我的神志漸漸清醒,我知道她不是。


 


她是另一個女孩子。


 


同樣活波,同樣明媚。同樣落落大方百無禁忌。同樣輕易照亮我。


 


我貪戀這種感覺。


 


我已經有近十年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真正地笑。


 


放肆哭,放肆笑。


 


緊繃多年的弦被松緩,心裏有個地方柔軟下去。


 


我就想,啊,原來這就是心安的感覺。


 


如果做一個小孩子就能輕易擁有。


 


那我好想一輩子長不大。


 


5


 


我開始喜歡每天傍晚等李子怡回來。


 


坐在石階上看落日,想起母妃說過,小王子最難過的那一天,一個人看了四十四 次落日。


 


如果我也能在一天內看到四十四次落日,母妃會回來嗎?


 


我託著腮想,直到李子怡終於回來,把一個糖人從身後變出來。


 


我裝著像小孩子一樣雀躍。 我是愛吃糖的小孩子。


小孩子可以胡鬧,可以撒嬌,可以隻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曾經有一次非常過分,死皮賴臉蹭到了李子怡的床邊。


 


她夜間醒轉過來,看到我,差點沒跳起來一巴掌給我撓毀容。


 


我隻是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沒有躲。


 


「熠熠害怕。」


 


李子怡心軟了,很難得。又或者是因為她剛剛夢魘,嚇到了。


 


總之她允許我躺在她身邊。


 


我小心地窩在一旁,在她背後埋頭落淚。


 


我想到另一個人,脾氣不大好的,但也會哼著歌謠哄我入睡的母妃。


 


6


 


我沒由來地喜歡這個荒僻的小地方。


 


天青草綠,心曠神怡。


 


我和李子怡學著編草樣子,笨笨磕磕故意讓她忍不住發了脾氣再哄我。


 


然後我悄悄送一個小花環給她。


 


山裏的花草嬌豔,小野花開得最是漂亮。而她每天出去賣草樣子的時候,手上都 會有一個我制的小花環。


她是我最偏愛的小女孩。


 


我穿著李子怡尋的衣服,吃著她做的飯喝著她熬的粥,隻要看她一眼就忍不住笑 眯眯。


真的是看她叉著腰發火也會覺得開心,看她沒頭沒腦說奇怪話也會覺得開心。好 像隻要看到她,就會很開心。


 


我越來越分得清楚。李子怡,母妃。


 


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7


 


九王府的人找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時間過得太快了。


 


可我想將錯就錯下去。


 


如果不用想外面的事情,我想一輩子待在這裏。


 


隻是我怎麼會在這裏見到謝懷玉啊!


 


瘟神。


 


長公主府上的小侯爺,以欺負我為樂的小霸王。


 


他自小就愛與我爭奪,可不要把李子怡拐跑了才好。


 


可他為什麼管自己叫謝然?


 


明明早有了婚約在身,卻還出來隨意撩撥,胡作非為。


 


我惡狠狠瞪他,借著孩子模樣盡情給他使絆子。


 


看他在李子怡面前出醜,我笑得格外開心,似乎把孩提時的那些氣也全撒了出來


 


但我還是不放心。


 


我知道謝懷玉照實話說,也算京城裏的風流倜儻少年郎。


 


雖然我瞧不出李子怡動心來,也還是乖模乖樣地問她:


 


「子怡,喜歡我還是謝然?」


 


李子怡被我纏得不耐煩,終於答我。


 


她在我腦門上拍一下,「喜歡你,行了吧。」


 


我得了一點甜,念成了百倍的好。


 


8


 


等到宋安寧出現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李子怡在我眼中隻是李子怡,很 少摻雜旁人的影子了。


 


宋安寧本來應該和他們是一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她,就一點特殊的異 樣感情也不會升起。


 


李子怡隻是李子怡,是絕對的獨一無二。


 


很多晚上她會和我在院門口的石階上坐一會,自顧自地說她自己能聽懂的話。有 的時候她也會牽著我的手,借著星光煞有介事地給我看手相。


 


「哇,你這生命線和財運線厲害了,就是感情有點坎坷啊小夥子。」她拉著我的 手掌湊近一點,「來,讓姐姐再看看你指頭上有幾個鬥。」


 


她看手我看她,很想把自己盛到她的眼睛裏去。


 


是世上最好的李子怡。


 


9


 


白天的時候我會去處理必要的事務,也隻有晚上才能偷得這麼片刻恬謐。


 


我覺得可以一直這麼拖延下去,一直掩耳盜鈴不問世事地生活在這個世上絕無僅 有的桃花源,直到除夕的那一天。


 


那支箭從她的前胸貫穿,帶著飛濺的血腥肉沫,血淋淋好像把我的胸腔也撕出一 個洞來。


耳畔作響的是嗚嗚風聲,時間好像一下子凝住。


 


李子怡先前總說:「若是有什麼危險,我們自己顧自己,各憑本事逃命。可千萬


別來什麼捨己為人那一套。」 那為什麼替我擋箭?


我後來問李子怡,她垂了眉眼說是「本能反應。」


 


我不信。


 


她刻意回避著,遮掩著自己的心跡,把已經付出的感情一點點拽回去,試圖抹平 一切維持成相安無事的局面。


 


隻有我還立在原地等她一個答復。


 


我好像在不屬於我的地方待了太久了。


 


這裏是永無鄉,可我不是小彼得潘。


 


我的一意孤行隻會使她陷入無法掙脫的艱難險境。


 


10


 


李子怡好了以後,什麼都變了樣子。


 


我突然開始惶恐,會像失去母妃一樣失去她。


 


我甚至開始像個變態的窺視者一樣,讓人幫我密切記錄她的言行。


 


而靈廿寺的那個大師說的話,讓我那不切實際的惶恐感終於落地。


 


她真的想走啊。


 


那我憑什麼去留?


 


我拿什麼去留呢,想法子困住她?以她的性子,怕是會一頭碰死在我面前。


 


我能做的,徒勞無功到絕望的一個詞,也隻是「靜觀其變。」


 


我說會去酒肆找她,她同意了。等我真正過去的時候,她卻在躲我。


 


我故意欺近,把她逼到再無可避之處時低頭問她:


 


「想不想我?」


 


其實我想說的是。


 


我好想你。


 


她又開始遮掩,連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如同不敢直視自己心意一樣,給我一個模 稜兩可的推卻。


 


我終幹還是貼著她的臉龐低聲問她,「李子     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她還是不肯看我。


 


我看著那柔軟的唇瓣索性吻了上去。


 


能不能,在她奔向曙地的路程中,也分一刻的時間為我駐足?


 


而她賞了我一巴掌。


 


「你走吧,趙熠。」她說,「不要再來見我。」


 


她還是垂著眉眼,沒有看我的眼睛。


 


11


 


她跑掉了。


 


在凜凜寒冬為我撒上一把心頭雪。


 


然後又以謝懷玉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


 


我本是憤怒震驚到無以復加,卻在聽到她說玉佩的那一刻安靜下來。


 


她的信物。


 


聯通兩個時空所必須的關鍵鑰匙。


 


這不過是她那個小腦殼裏想出來的權宜之計。


 


她不是為了謝然,她想的隻是離開。


 


我找人調換了玉佩,現在我有一萬種法子讓她回不到她的世界。


 


我下不去手不是因為心慈。我隻是……需要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


 


12


 


父皇把皇位傳給我。


 


他隻字未提母妃,也沒有提在我手下慘死的,他的其他兒子們。


 


他隻是留給我一個老態龍鍾的背影,告訴我哀莫大於心死。垂垂老矣也可以全賴 心魔。


 


我有些怨他為什麼留不住母妃,可說到底我自己也不曾做到,反而這些年耿耿於 懷,從未從心底真心實意地稱呼他一句父皇。


 


皇家做派,表面風光無限,內裏人心離散,醃攢不堪。


 


我這些年早明白的道理,談不上釋懷。隻是腦中靈光乍現,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母 妃離開,也能堪稱幸事。


 


13


 


那枚玉佩我猶豫了許久,沒下手砸。


 


李子怡與謝懷玉的婚事可以無限拖延,她的歸期卻不能。


 


到了宏願大師指定的日子,我一路尾隨她的腳步來到湖邊,指望能見到她一刻的 遲疑或者退卻。


 


但她沒有。


 


看著她一往無前紮到湖裏,我也忘了自己怕水。


 


我隻是想著她要回去,也該體體面面地回去,不能為了我的私心被害死在這冷徹 骨的湖水裏。


 


我去靈廿寺找那位大師。


 


若我求不得如願法子,那便尋一個解脫。


 


大師隻是輕輕搖頭,說:「施主放不下。」


 


13


 


我去找李子怡。


 


我真的不明白,她連命都可以為我豁出去,為什麼非要死咬著牙說不喜歡。


 


如果喜歡,又為什麼不能把那些其他的情感割捨。


 


「那是無價珍寶!」她說,「我看得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怎麼可能放棄。」


 


那能被拋棄的,就隻有我了。


 


我仰著頭笑,再過十年也扭轉不了任何局面。


 


我百折不撓的感情碰上了她們寧死不降的原則。


 


太可笑!


 


我合該被人遺棄在這個沒人要的時空。


 


自生自滅。


 


14


 


成全。


 


我成全她。


 


一個兩個全走光了才好。


 


剩我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才好。


 


我把玉佩還給她。


 


又是一次,沒有告別的分離。


 


我留守在這裏望見了什麼人間啊。星球上的玫瑰花定是早已荒蕪。


 


可我還是很想她。


 


以至於再次把她打撈起來,我知道那不是任何人,那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 已。


 


但我還是捨不得放手。


 


我是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永無迴響的空盼。


 


枯萎的小玫瑰.…哪怕隻剩了軀殼,也該被攏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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