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我發瘋了。
男主要噶我腰子救白月光,我反手就是一刀:「正當防衛,不用謝。」
惡毒女配想推我下海,我揪著她的領子:「下去吧你!」
後來,男主卻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我說:「我不信,除非你先跟我幹了這瓶 82年的百草枯!」
穿成虐文女主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人在手術臺,剛醒,一睜眼,幾個白大褂的醫生圍住我:「你醒啦?」
我抬起手:「打斷一下,我現在是生了一胎多寶,母子均安,還是被噶了腰子救 白月光,手術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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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手術還沒開始,蕭總想跟你說幾句話。」
他們讓開,露出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霸道總裁。
這是虐我千百遍,待他如初戀的男主蕭雲最。
看他在手術室裏還一身西裝挺括,嶄新的黑皮鞋噌亮,身上帶著淡淡的古龍水 香,就知道這醫院的管理規範絕對不合格。
在這種醫院做手術,我大概離死不遠了。
蕭雲最眼眸幽暗深沉,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顧語,你也知道依依對我的重要 性,這一個腎,算我欠你的,從此以後,我會如你所願,與她解除婚約。」
誰稀罕哪!
一個腎隻換來解除婚約的承諾,緬北老大的背上都得紋你!
我往四周看了看:「一個腎是吧?」
蕭雲最一怔,表情變得戒備:「怎麼,你想反悔?」
我猛地撲過去抓住手術刀,笑著說:「怎麼會,我還想回家呢!」
說罷,我拿起手術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多麻煩,爺乾脆把命給你得了!」
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鬼地方,真是受夠了,我要自殺回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血光四濺,我感到脖子上一疼,心卻一狠,更用了勁往下割,周圍的醫生大驚失 色,手忙腳亂地要過來制止我。
「顧語,不要!」
蕭雲最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沖上來奪刀,發出如瀕死猛獸一般的狂吼。
但是我手上的刀卻連我的真皮層都沒割破,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擋了我的動 作,無論我怎麼用力,卻死都割不下去。
蕭雲最已經按住我要奪刀了,我想了想,趁著他擋住醫生視線的時候,一刀捅進 了他的喉嚨。
這不就捅進去了嗎?
蕭雲最震驚地看著我,捂著脖子,鮮血頓時濺了我滿臉。
我拍拍他:「等員警來了,記得告訴他們我是正當防衛。」
2
還好事發地就是醫院,蕭雲最剛倒下,醫生就把他抬到我旁邊的手術床上,立刻 開始了急救。
我盤腿坐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完一場手術,蕭雲最被搶救回來,醫生抹了一把 冷汗,然後抬頭看到我,愣住了:「你怎麼還活著?」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凝血功能給力,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不愧是我!
我遺憾地說:「希望手術失敗,他能早點死。」
醫生面面相覷,然後報警了。
員警帶走我調查的時候,我義正詞嚴地說:「是他們要強行割了我的腎捐獻給陳 依依小姐,所以我拼死反抗,無意間傷害了蕭雲最,連自己的脖子也被割傷。」
員警說:「可醫生們說,你是自願捐獻腎臟的。」
我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捐獻器官得寫書面協議吧,我寫了嗎?還有這協議 得交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查吧,他們審了嗎?這些法定程式都沒有,怎麼能說我自 願捐獻呢?」
員警被我說服了,低頭看了一眼蕭雲最的證詞,用困惑的語氣問:「所以蕭雲最 涉嫌器官買賣?」
我點點頭:「他一定告訴你們,我願意移植腎臟給陳依依,代價是他解除婚約吧。 你們覺得,一個正常人,會因為這種事把自己的腎臟捐出去嗎?」
員警沉默許久,忽然站起來與我握手:「顧語小姐,非常感謝您提供的證據,您 現在可以走了,等嫌疑人蕭雲最醒來後,我們會以組織出賣人體器官罪對他進行 審查。」
「等他醒來?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員警熱心地告訴我,蕭雲最因為術後感染至今未醒。
我就說嘛,那個不遵守規章的醫院肯定不靠譜。
拿起手術刀捅自己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這個和我一
模一樣的聲音告訴我,她是原本的女主顧語,把我的靈魂召喚到這個世界,就是 為了幫助她擺脫原來的悲慘結局。
隻要我能讓她永遠擺脫男主蕭雲最,我就能回家了。
而在此期間,我擁有女主身份,受到劇情保護死不掉。
我覺得憑藉我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輕鬆完成任務。
3
蕭雲最還是有點男主光環在的,這一天我還在吃早飯的時候,他臉色蒼白,被傭
人攙扶著,顫顫巍巍地回到了別墅。
我喝著粥,揮揮手對他打了個招呼:「喲,沒去踩縫紉機啊?」
蕭雲最輕蔑地說:「顧語,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看著他那兩條軟得像麵條,還在拼命打顫的腿,我報以同情的目光,覺得就算去 踩縫紉機,他也踩不動啊。
蕭雲最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有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沖了進來,一見到完好無損,活 蹦亂跳的我,眼圈登時就紅了。
陳依依一跺腳,指著我對蕭雲最大喊道:「為什麼她的腎還沒給我,你是不是對 她舊情難忘,連我的死都不顧了?」
我吸溜了一口粥說:「不是我說你,姐姐,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再看看蕭雲 最虛浮無力的樣子,感覺人家比你更需要腎啊!」
陳依依氣得臉色鐵青,蕭雲最連忙強撐著站起來,抱住她柔聲道:「依依,這是 意、咳咳,意外,你別急,咳咳,我馬上就讓她做…咳咳咳咳咳手術!」
他撕心裂肺地咳了一串,陳依依的憤怒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擔憂地扶住蕭雲 最:「雲最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賤女人害的!」
我陰陽怪氣地說:「是啊,頭一回見到罪犯攔著被害人不讓她自殺的,我都打算 把命給你了,誰讓蕭雲最不讓,還奮不顧身地沖上來攔我,陳依依,他真的愛你 嗎?」
陳依依的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難以置信地望著蕭雲最:「雲最哥哥,這是真的 嗎?你真的為了那個女人受傷了嗎?」
蕭雲最斷然否認:「咳,別聽她胡說,她隻是嫉妒咳咳你..!
我長歎一聲:「美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蕭雲最要是真的愛你,還搞什麼替 身啊?你在國外治病的這幾年,他都不知道睡過多少替身了,你也不嫌髒!」
陳依依泫然欲泣地看了蕭雲最一眼,捂著臉轉頭就跑。
蕭雲最痛苦地喊了一聲:「依依,別走!」然後猛然轉向我,目光冰冷如冰 刃,「你竟敢逼走依依!」
他對我揚起手掌,我想躲,卻突然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桎梏著,寸步難行,隻能眼 睜睜地看著那個巴掌即將落到我的臉上。
4
一個輕柔的,扇到一半就萎了的巴掌,像春風一樣拂過我的臉。
改革春風吹滿地,霸總扇人沒力氣。
蕭雲最紙糊般的身體還差點被慣性帶到了地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我四十五度抬高下巴,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地嘲笑道:「你沒吃 飯啊!」
這麼點力氣,你怎麼不把我扇回清朝呢?
蕭雲最氣喘籲籲地說:「現在,你知道教訓了吧?」
我氣得當場揪住他衣領,左右開弓,兩巴掌把蕭雲最扇到了地上。
走到二樓樓梯口的貴婦看到這一幕,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啊!我的最最!你們 還愣著幹嘛,快把這個賤人綁起來!」
我兩眼放光,火辣辣的眼神鎖定了蕭雲最的媽。
傭人們如夢初醒,一個按住我的腿,一個按住我的手,我像是被五花大綁的陽澄 湖大閘蟹,死死地盯著蕭夫人,嘴裏發出詭異的笑聲。
原著裏,這個惡婆婆在女主生完孩子後強行把孩子抱走,甚至不讓她們母子相 見,逼著孫子向陳依依叫媽,在女主和男主結婚後,對女主百般刁難。
但此刻,她見了我就不寒而慄,跟逃似的加快速度往外走。
我隻是想回個家而已,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的身體裏突然竄出來一股力量,讓我掙脫了傭人們的束縛,為了趕緊跑到蕭夫 人身前讓她虐我,我都懶得站起來,直接四肢著地,陰暗且快速地爬行,蹭蹭蹭 就爬到了蕭夫人身後。
「別走,別走啊!」
蕭夫人回頭,直接對上了我狂熱的臉和扭曲蠕動的身體,整個人都嚇傻了,一動 不動地隻會尖叫。
我抱住她的腿,開朗地嘶吼:「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 S 屬性大爆發,so scary!
蕭夫人受到了一萬點精神暴擊。
蕭夫人開始痙攣,抽搐,口吐白沫。
蕭夫人已被我 KO。
望著被抬上擔架的蕭夫人,我站起來,悵然地自語:「怎麼這年頭惡婆婆都改邪 歸正了呢?」
一轉頭,蕭雲最還躺在地上呢。
我走過去扶起他,溫柔地說:「親愛的,快起來,家暴時間到!」
蕭雲最瞬間閉上了眼睛。
他昏過去了。
唉,我的回家之路真是路漫漫而遠兮啊!
5
蕭雲最和蕭夫人身體抱恙,陳依依被我氣走,我過了好幾天的太平日子。
直到這一天,我接到了這具身體父母的電話。
原著中的女主從小也是千金小姐,錦衣玉食長大,直到十八歲那年家裏破產,為 了得到一筆錢東山再起,父母把她賣給男主,成為男主心中白月光陳依依的替身。
不過在我發瘋之後,蕭雲最中止了給我父母送錢的行為,利用他們來給我施壓。
我打了個哈欠,去了他們的公司。
母親一見到我就拉住我,苦口婆心地勸道:「小語,蕭總說了,隻要你同意捐腎 就和你結婚,到時候你就成了蕭太太,還怕蕭雲最不愛你嗎?媽瞭解過的,少一 個腎根本沒什麼關係,你還是同意吧!」
父親眼底青黑,頭髮都快掉光了,摸著禿頭說:「乖女兒,你也心疼一下爸爸, 蕭總不肯出資,我們家的公司就要完蛋了啊!」
我說:「那就完蛋唄,我們家是有限責任公司,僅以出資額為限承擔責任,你們 有手有腳的,也不至於養不活自己,實在不行就去討飯!」
兩人驚呆了。
「小語,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我們可是你的親爸媽!」
「小語,蕭總對你多好啊,你可別不知好歹,爸爸知道你因為那個陳依依心裏有 氣,但蕭總不是說了會跟你結婚的嗎?」
我有點煩了:「我說我不去!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兩人沉默半晌,突然換了一副猙獰的表情。
母親說:「養了你那麼多年,也該到你付出的時候了,如果找不到蕭總要錢,媽 隻能把你賣給其他人,他們可沒蕭總對你那麼好,顧語,你可得想清楚。」
父親說:「如果公司完蛋,那我還不如去死!顧語,你真要看著爸去死嗎?我會 告訴所有人你顧語是個冷血的不孝女,我看還有誰會娶你!」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主是撿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