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被叫著懷太太,許星空進入VIP電梯後,按了懷荊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懷氏集團是總部,整座大廈也比IO大樓更為磅礴。懷荊帶著她走了幾次,許星空還有些找不到路。她也不算路痴,隻是懷孕後,方向感變得差了。
從電梯上一下來,Leo就等在電梯外,見到她後,笑了笑說:“懷總在開會,讓我先帶你去辦公室等他。”
“你怎麼每次都在這裡等著。”許星空有些難為情,“你們忙就行,我自己隨便轉轉就到了。”
Leo也不好戳穿她每次轉著轉著,懷荊隻有去監控室找才能找到她。隻是低頭一笑,說:“我不忙,剛好過來碰到而已。”
知道Leo這麼說是為了照顧她,許星空抿唇笑了笑,兩人邊聊著邊朝著懷荊辦公室的方向走。
Leo雖是懷荊的助理,但他也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臨進懷荊辦公室前,Leo和許星空告別。許星空站在辦公室門口,叫了Leo一聲,Leo回頭,許星空一笑。
“今天出現場的時候,感覺嘉琳姐的嗓子有些不舒服,她說她昨天出差回來的時候淋雨了。”
顏嘉琳要強,這些事情都不會和Leo說。而Leo雖然是年下,其實性格也很強勢。兩個人在一起,都靠Leo自己去揣摩顏嘉琳的需求。有時候,許星空會幫一把。
聽了許星空的話,Leo眉頭一皺,他輕嘆一口氣後,笑了笑,說:“好,謝謝。”
懷荊在懷氏集團的辦公室,比在IO的辦公室要大了兩倍。除了辦公區、休息區,還有娛樂區。娛樂區內除了臺球,還有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
辦公室光照很足,現在才下午四點,陽光照射在辦公室內,被辦公室的窗戶切割成不同的光塊垂落在地上,將整個空曠嚴肅的辦公室,照得有了些暖意。
辦公室有個小陽臺,陽臺上懷荊給許星空放了張藤椅和懶人沙發,還架了一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綠植,吊籃攀爬在書本上,清新文藝。
要是以前,許星空肯定會看會書,但懷孕後她嗜睡,看不一會兒,就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懷荊開完會回來時,已經是四點半了。他知道許星空已經過來,進門時動作很輕。待走到陽臺上,看到許星空恬靜地睡在懶人沙發上,原本被工作裝點的嚴肅認真的男人,霎時間變得溫柔了。
許星空來等他下班,大部分時間是在懶人沙發上度過的。懶人沙發雖然舒服,但終究比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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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荊走過去,蹲在沙發前,俯身吻在了許星空的額前。
許星空睡得很淺,他這麼吻一下,許星空睫毛一動,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懷荊的臉。
公司裡的懷荊,和生活中是截然不同的。一身西裝穿得十分工整,渾身上下透著股禁欲氣息。
可懷荊就是懷荊,不管工作中還是生活中,都是懷荊。
許星空雙手伸出,抱住了他的脖子。男人一用力,起身後,將她抱在了懷裡。雙手抱住她的腰,將許星空穩定住,懷荊在她耳邊輕吻一下,柔聲道:“困了?”
“一直困。”許星空埋頭在他的脖頸間,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
許星空最近的精神確實不太好,不過醫生交代沒什麼大礙,困了睡覺就可以了。懷荊輕應了一聲,咬了咬她的耳朵,說:“咱們回家。”
在懷荊說完的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懷荊本不想接,許星空提醒了一句,懷荊將手機拿了出來。
“喂,懷荊,今天來津閱球館打個比賽啊。”
電話那端的聲音一傳過來,未等懷荊說是誰,許星空就已經直起了身體,眼睛晶晶亮地看著他。
許星空的偶像——許智!
懷荊感受到懷裡女人身體的動作,他眼角微挑,看著許星空,淺笑著舔了舔下唇。
“想去?”懷荊輕聲問道。
許星空一聽,連忙點頭。
“還困麼?”懷荊看她高興的樣子,眉眼間一柔。
許星空搖了搖頭,臉頰因為興奮而發紅:“不……不困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隻能他們兩個人聽到。電話那端,許智則絮絮叨叨地在那裡埋怨懷荊最近都陪太太,也不抽時間陪著他們打籃球。
他還沒嘮叨完,懷荊應了一聲:“好,今天過去。”
“行。”許智一聽約到人,一樂後笑著說:“那今晚7點,不見不散啊!”
懷荊鼻間一聲輕笑,應道:“好。”
在懷荊掛電話的時候,剛才還困得不得了的許星空一下就精神了。她不算是狂熱追星族,但她粉了許智這麼多年,現在要再見,還是挺激動的。
“七點能趕得上嗎?”許星空問。
抬腕看了看表,懷荊垂眸望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安排道:“現在才四點半,回家吃過飯,我帶你過去。”
“好。”許星空笑起來。
笑過後,許星空想起第一次和許智見面來。懷荊在安排好後,就拉著她的手往陽臺外走。看著懷荊的背影,許星空摸了摸鼻子,“唔”了一聲。
女人發出的這一聲,聲音小而柔,帶著一絲淡淡的疑惑。
懷荊回頭,對上她的視線,問道:“怎麼了?”
“你不吃他的醋了?”許星空笑著問道。
記得上次,她說許智聲音比他好聽,身材比他好,長得比他好看……不久後,他就帶著許智,打了一場籃球,粉碎了她這個想法。
當時兩人還沒表明心意呢。
待許星空問完,懷荊垂眸看她,問道:“你想讓我吃醋?”
“沒沒沒。”許星空趕緊否認道,“他隻是我偶像而已……”
“嗯。”懷荊應了一聲,說:“我不吃醋,吃醋太幼稚了。”
許星空:“……”
兩人回家後,許星空做好飯。吃過飯後,懷荊收拾了籃球裝備,小兩口一起朝著津閱籃球館出發。
如許智所說,懷荊已經很久沒來打過籃球了。
雖然許久未打,但許星空仍然記得懷荊打籃球時的樣子。
陽光清爽,仍如少年。
兩人到了津閱籃球館,懷荊牽著許星空的手進了門。門一打開,裡面打籃球熱身的人,視線齊刷刷地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大家打球平時也會帶人過來看,但懷荊這是第一次帶人過來,而且是帶了他的太太。
見懷荊過來,許智先是一笑,搖頭後,將手上籃球拍到一邊,小跑著過來了。
“來了!”
許智和懷荊是球友,兩人一起打球多年,也算是好朋友。懷荊結婚的事情,夏城的上流圈子裡都知道。但許星空為人低調,大家都難得見她真容。所以這次許智一見,還是挺高興的。
懷荊人長得精致深邃有攻擊性,而身邊的懷太太卻溫婉嫻靜,落落大方,兩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這是我太太,許星空。”懷荊將背包往下一拿。現在是夏季,他在家裡的時候已經將球衣穿好了。
懷荊皮膚白,一身紅色的球衣,襯得他少年感十足。除此之外,他頭發上還束了紅色的發帶,放包時,胳膊上緊致的肌肉隨著動作線條變得更為流暢。球賽還未開始,已見熱血。
許智看著許星空,笑著打招呼說:“你好,我是許智。”
說完後,許智端詳著許星空,笑道:“我老覺得你面善。”
被主動打招呼,許星空臉又是一紅,她沒有露怯,大大方方地看著許智,說:“上次我來給懷荊送文件,還問您要過籤名。”
“啊!”經許星空這麼一說,許智一下想起來了,他笑著說:“想起來了。你們那時候就在一起了啊?”
“還沒……”許星空被問得臉更紅了。因為兩人雖然沒在一起,但其實是已經睡在一起了。
“哦。”許智也沒有細想,隻是按照正常思路來推算,推算半天後,拍了一下旁邊的懷荊,道:“那時候就有心思了啊。”
他問的懷荊,許星空並不知道答案。抬頭看了一眼懷荊,紅衣的懷荊垂眸看了她一眼,下巴一歪,笑了笑,沒有回答。
場上還有人等著,兩個人闲聊幾句後,懷荊給許星空找了個位置坐好後,拍著籃球上場熱身。
懷荊的身高,在一群打籃球的人中算是最高的。而他皮膚白,長得又精致,打籃球的動作幹淨利索,十分漂亮。
許星空幾乎全程追隨著他的身影。
熱身完畢後,幾個人開始3V3的比賽。
懷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過籃球了,不過他體力倒是跟得上,隻是技巧上生澀了些。上半場結束,懷荊那隊被許智那隊拉了十幾分。
中場休息,懷荊出了一層大汗。許星空遞了水杯過去,他接過來後,抬頭將水喝下。脖頸修長,喉結滾動,汗水順著發絲滴落在地。
懷荊用的水杯,還是去年聖誕節她送的那個吾飲的活動水杯。上面的圖案都已經磨掉了,被男人握在手裡。
懷荊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一根根手指握在杯子上,將杯子也襯託得有了些高級感。
他剛打完,雙手支撐在雙膝上,抬眼看著臺上,另外一組的比賽,長睫毛下褐色的眸子裡帶著些平淡和安靜。
“加油~”許星空坐在一邊鼓勵道。
懷荊剛剛運動過量,呼吸不穩,才看著臺上平復呼吸。許星空這麼一句話,將他的視線一下轉移到了她身上。
女人坐在他身邊,手上還拿著毛巾,剛剛的比賽,他沒有被激起勝負欲,她倒是被激起來了。
許星空一向安靜,很少說是想去贏或者怎麼樣……
懷荊後靠在座位上,笑著問道:“想要我贏?”
以為懷荊是問她想要他贏還是想要許智贏,許星空點頭說:“當然想要你贏。”
聽了她的話,懷荊輕聲一笑,說:“好,你讓我贏,我肯定得贏。”
下半場開始,懷荊明顯打的用心了。他今天陪許星空出來,本沒想怎麼用心打,畢竟主要是帶著她來散散心的。而既然許星空想要他贏,那下半場,他熟悉了技巧後,就開始瘋狂追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