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著氣,許星空眼睛眨了眨,看著電梯上了15樓,她說:“剛剛那人是施初靜和寧佰。”
陳婉婉很久沒有見過施初靜和寧佰了,一聽許星空的話,瞬間炸毛了。
“臥槽,她們是故意關電梯門的?她們兩個怎麼有臉來?‘’
按照許星空對白竹的了解,他不可能會邀請施初靜和寧佰。很有可能是群裡有人說這件事情,然後她們兩個人過來的。
她們是來祝壽的,白竹也不讓她們來。
上次在群裡被那樣說,這次她們還是來了,看來,施初靜還沒有放棄白竹。
不過,不管她怎麼努力,白竹都不會跟她在一起的。這個結果,也是她自己作的,這樣一想,也是挺可悲的。
等電梯下來後,許星空和陳婉婉按了15樓。電梯裡還有酒店裡的冷氣,陳婉婉焦躁的心好歹被安撫下來了一些。
“這兩個賤人,看我上去怎麼收拾她們。”
陳婉婉是個急脾氣,有時候很衝動,做事不管後果。許星空聽了她的話,拉著她說:“今天是楊老師生日,還是算了吧,以後再說。”
就這樣,陳婉婉好歹被拉住了。
楊文瑜的壽宴是中國傳統的筵席,白竹包了一整個宴會廳,足足有十幾桌。除了親朋好友外,光學生佔了一大半。
楊文瑜教學多年,每一級的學生都有,但是這次來的,都是留在夏城,並且最近畢業的學生。
許星空和陳婉婉她們那一級,被安排在了距離楊文瑜那桌不遠的地方。
剛一進門,就看到白竹站在那裡看筵席名單。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和棉質長褲,氣質高冷又幹淨。
似乎察覺到許星空她們過來,白竹抬眸看了一眼,看到許星空後,唇角勾了個笑容。旁邊楊文瑜也看到了她們,笑著叫了一聲:“星空,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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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師生日快樂~”陳婉婉抱住楊文瑜,笑嘻嘻地說道。
“生日快樂。”許星空也笑著說了一句。
楊文瑜今天心情很好,臉色紅潤,眼睛也帶著光。她做了一輩子老師,晚年最希望看到的,也還是自己的學生。看著每一級的學生現在都這麼優秀,她心裡也開心。
“白竹說你會帶男朋友過來,怎麼沒見啊?”楊文瑜笑著問道。
關於這件事情,白竹和她說過。楊文瑜知道白竹喜歡許星空後,是支持他去追許星空的。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裡的事情,總歸是要兩情相悅的。
楊文瑜也不覺得尷尬,隻是聽說許星空有了男朋友,她心裡也為她感到開心。畢竟,不是每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最後都能再找到真愛的。
提到這個,白竹也看了一眼許星空身後。
話題到了自己身上,許星空臉微微一紅,說:“他工作有點忙,會晚點過來。”
“那給他留個位置。”白竹說,“我領你們先去坐下吧。”
白竹帶著許星空和陳婉婉,到了她們的桌子旁邊。
桌上正在闲聊的同學,看到陳婉婉和許星空,聊天聲微微一頓。陳婉婉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寧佰和施初靜,冷笑了一聲。
“你們坐在這裡吧。”白竹給許星空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懷先生過來後坐在這裡吧。”
“好,謝謝。”許星空笑著道謝。
現在桌子上坐的,基本上都是留夏群裡的同學,大部分人都認識陳婉婉,但許星空變化太大,倒有些認不出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看不出牌子,但款式設計十分精巧,將女人的溫柔嫻靜的氣質襯託出一絲嫵媚。
許星空在學校的時候,一向是班級裡的保守代言人。而今天的穿著,露出了鎖骨,頸窩迷人精致,脖頸修長。
“你是許星空啊?”旁邊有個女人驚訝地說了一聲,“我差點沒認出來。”
“對啊。”她旁邊的人附和道,“我隻認出了陳婉婉,她眼睛還是那麼大。”
她的一句話,讓桌上的氣氛活躍起來。
陳婉婉眼睛一瞪,說:“我沒變漂亮嗎?”
“哈哈,不如星空漂亮。”她身邊有個男人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許星空被誇,陳婉婉心滿意足,很快,和大家闲聊了起來。
這算是畢業後第一次聚會,又是在夏大附近的酒店,大家聊得熱火朝天的。許星空也隨著陳婉婉一起在聊,場面十分和諧。
這次來的男同學不少,皆被許星空驚豔,女同學們也很喜歡許星空。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安安靜靜,不爭不搶的,性格很好。現在就算變得漂亮了,性格也沒多大變化。
“星空有男朋友了嗎?”桌子上,終於有男同學問了一句。
當時留夏群裡吵架的事情大家都圍觀了,最後的結果也知道。白竹喜歡許星空,然而許星空沒有答應他。
問到個人問題,許星空臉明顯紅了一下,但她仍然笑得落落大方,道:“有了。”
場上男人一片嘆息。
場上女同學們笑起來,打趣道:“怎麼?還想追人家啊?早幹嘛去了?”
話音一落,又是一陣笑聲。
在笑聲過後,對面一直沒加入話題的施初靜突然抬頭看了許星空一眼,問道:“你男朋友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施初靜話一出口,場上的熱絡停頓了半秒。大家都知道她和許星空鬧了矛盾,但她主動說話,應該是想和許星空和好。
這樣的場面,總歸是和諧第一,施初靜問完,有人又接了一句道:“對啊,怎麼沒帶著過來?”
抬眼看了看施初靜,許星空笑著和另外一個人說:“他工作忙,要晚點過來。”
“周天還工作啊?”施初靜感嘆道,“沒有雙休嗎?”
從許星空和陳婉婉過來時,就一直拉著臉的寧佰,聽了施初靜的話,冷笑一聲後說:“小公司吧,你以為現在雙休的工作能那麼好找?”
正在喝著水的陳婉婉“噗”得一聲噴了半口水,她憋著笑,幹咳一聲接過許星空遞過來的紙巾,說:“不好意思,嗆了。”
許星空抿抿唇,看著她笑了笑,也沒有反駁。
寧佰說了一句後,倒有同學接了一句。
“沒有雙休日,說不定是自己開公司的呢。”
大家都知道,當初是白竹追的許星空,許星空都沒答應呢。她連白竹這樣的男人都拒絕了,她男朋友肯定比白竹更優質。
聽了那個同學的話,寧佰冷嗤一聲,說:“開公司?開玩笑呢,一個離婚的女人,能找到什麼好男朋友?”
寧佰說話的功夫,抬眼掃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了許星空的身後。男人外表太過出色,她視線一時竟沒收回來,看著他,臉有些熱。
他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材修長挺拔,氣質矜貴而清冷。與他氣質相符,男人的五官俊逸精致,長眉桃花眼,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神色中透著些慵懶。
不光寧佰,桌上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讓人不能忽視的男人。
有人似乎認出他來,抓著一邊的同學激動道:“哎,這不就是前幾天上財經雜志專訪的那個懷氏的董事長嗎?”
在那人說話的時候,許星空感覺到自己的椅子動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了懷荊微垂著的雙眸。男人雙手扶住她的椅背,雙眸藏在長卷的睫毛後,一眨眼,先前的清冷被溫柔替代。
他伸手捏了捏許星空的臉,唇角一勾,沉聲說:“我來了。”
說完,懷荊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在了許星空的身邊。
第69章
懷荊的到來, 讓桌上的氣氛陷入沉寂。
見懷荊坐好, 許星空看了他一眼。男人後靠在椅背上, 姿勢慵懶,他抬起手指, 微微曲起, 似乎是想松一下領帶。但看了一眼許星空後,將手指放下,衝她一笑。
“你忙完了?”年中的會議多而繁雜, 懷荊最近都挺忙的。
懷荊倒沒有疲勞的神色,他體力和精神一向很好, 手指勾過旁邊的水杯,輕輕應了一聲:“嗯。”
兩人聊著的時候, 桌上的人也漸漸回過神來。看著懷荊, 大家心中的驚嘆都還表現在臉上。剛剛看過財經雜志的那位同學,收回在懷荊身上的視線,笑看著許星空說:“介紹一下唄。”
懷荊和許星空的視線齊齊到了那人身上。
懷荊眼底仍然平靜似水,許星空倒有些局促了,她腼腆一笑, 說:“這是我男朋友, 懷荊。”
“懷荊?”那人確定了名字, 輕嘆了一聲,說:“是不是懷氏的董事長啊?”
她這麼一問,場上一片小小的沸騰,施初靜和寧佰倒是老實了, 隻是盯著面前的桌子,神情不一。
“啊?”許星空看了那人一眼,摸了摸鼻子,說:“對,他是我老板。”
聽許星空介紹完自己,懷荊唇角勾起,簡簡單單得一笑。他在場合上,笑容一向是不吝嗇的。不過,臉上笑歸臉上笑,眼底的清冷不變,給他籠上了一層不近人情。
“你們好,我是星空的男朋友,今天星空帶我過來給楊老師祝壽。”他將手邊的杯子往前一放,杯子裡,透明的液體微微一蕩,“祝壽就和和氣氣的,說話也注意點分寸。我性子衝,做事不顧後果,要是大家有些話說得不注意,讓星空不高興,那也會引得我不高興。我要不高興,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懷荊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的,甚至還夾著一絲輕笑。那個笑容,像是和大家討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但又帶了些少爺般的玩世不恭,讓人脊背發涼。
整個夏城,懷何梅柳四家,一般人接觸不到。正因為接觸不到,所以也知道他們不能招惹。
懷氏前段時間出了件大事兒,原董事長被親侄子送入監獄,而現在的懷氏,就是在他的親侄子——現如今的懷氏集團董事長懷荊手裡。
將自己的二叔送入監獄,他眼都沒眨一下。所以上面他說的那番話,誰也知道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大家多多少少是有些忌憚和害怕的,但大部分人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他們沒說過什麼,倒是有兩個人嚇破了膽子。
寧佰臉色發白,她看著許星空,說:“我剛剛說的話是無心的,星空你別放在心上。”
陳婉婉看她那慫樣,冷笑一聲說:“那你倆認出我和星空,直接把電梯門關上,不讓我們上去,這也是無心的?”
施初靜和寧佰的臉都青了。
許星空看著懷荊和陳婉婉兩人一唱一和的,將隔壁桌上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甚至不遠處的白竹也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