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才知道,自己是一本糙漢文的女主。
後期家族破產,我被迫跟著啞巴糙漢回村,生了十幾個孩子。
眼下那啞巴糙漢就在我家當司機。
文中提及,此時他對我早就充滿各種骯髒的想像。
我一耳光扇在他臉上,「你想得美!」
五指的印記紅晃晃,他摸了摸臉,低頭不言。
此時彈幕出現——
【啊啊啊女主別給他打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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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注意他腰部以下大腿以上有變化了!果然是糙漢種馬文男主,X 張 力好強!】
【你們不懂,這種男主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同的!他現在心裏肯定琢磨,自己都還 沒做錯什麼就能被打,那要是做錯點什麼,女主的獎勵豈不是讓他爽麻了!】
我看見彈幕,愣了一下。
果然跟我夢見的劇情銜接上了。
指尖散發著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閻州的臉皮是什麼做的,怎麼打的是他,疼的反而是我。
我蜷緊指尖想要離開,跟他呆在一個屋子裏都讓我難以忍受。
忽然,閻州捉住我的手,溫柔地替我指尖呼呼。
「小姐,疼嗎?」
他眼裏沒有自己,充滿對我的憐惜,仿佛我是什麼一碰就碎的事物。
許是離得太近,他身上的侵略感鋪天蓋地地壓過來。
一米八九的雙開門身材,肌肉將西裝撐到爆滿,五官硬朗堅毅。
若現在他有不臣之心,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兒,我才感覺一陣後怕。
這可是糙漢文的男主,後期拉著我生了十幾個孩子的壞東西。
我驀地抽開手,視線和他的目光對上。
本以為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靠近他,他會暴露些什麼情緒。
可是沒有,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依然虔誠而清寂,無欲無求。
我扯唇,惡劣地問他:「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你?」
「不是應該的嗎?」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我一哽。
【臥槽,這男主太帶感了吧!!!】
【我仿佛聽見男主在說:打我就打我,還要什麼理由!】
【忠犬天花板,鑒定完畢。】
我咬牙說:「你腦子裏想了什麼自己清楚。」
閻州的眼神閃動一下,低垂目光,「抱歉小姐,我確實想過很多。」
他承認的一瞬間,後期劇情的痛苦浮上我的腦海,撕扯著我本就緊繃的神經。
原以為閻州是什麼老實人,幹活賣力,話不多,從不邀功。
誰知他的骯髒心思全部悶在心裏,竟然還妄圖將我據為己有,甚至玩壞。
我忍不住再次揚起巴掌,想將他那張迷惑人心的臉扇爛!
纖弱手腕忽然被大掌攥住。
溫度很燙,薄繭摩挲肌膚,微重的力道讓我輕蹙起眉頭。
「你要做什麼?」
表面裝得那麼忠誠,結果還不是露出狐狸尾巴。
閻州無聲地看著我,很快脫掉上衣。
彈幕飛過一片驚豔之語。
而我踩著高跟鞋往後退了一步,恐懼地咽下口水。
閻州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皮鞭時,危險警告在我腦中瘋狂作響。
他欺身過來,剛好將我逼至牆角。
精壯高大與纖柔脆弱的極致對比,就連他小麥色的肌膚也和我牛奶般的膚色形成 強烈反差。
「閻……閻州!你想做什麼!」
我怕了。
他忽然很輕地勾了下唇,裸著上身跪在我面前,將皮鞭塞入我手心。
做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神始終黏在我的身上,抓緊每一秒的時間看我。
平時做司機時,他恪守本分,從來不敢亂看。
彈幕已經不堪入目。
他抬起膝蓋往我身前逼近幾寸,「小姐的手很嬌嫩,力氣又小,想懲罰我的話用 皮鞭吧。」
「你想讓我……鞭打你?」我的目光在他肌理如漫畫般漂亮的上身逡巡。
他低低「嗯」了一聲。
我攥緊皮鞭,一時無措,「我真的會讓你很疼的!!」
閻州的薄唇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嗯」,眼裏隱藏笑意。
場面凝滯。
【女主不會不敢吧,有本事扇耳光沒本事揮鞭子哦?鄙視jpg】
【說好地要給他點教訓,讓他從此不敢癡心妄想,這就慫了?】
【你們看女主微微顫抖的手,肯定是怕了。】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管家驚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下跪的沒穿上衣的男人,手裏捏著皮鞭的女人。
「抱歉,打擾你們的興致了!」
他匆忙退出,帶上門。
我趕緊推開門跑出去,「劉伯,你聽我跟你解釋..
嗓音不自覺帶了幾分軟,被屋裏那壞東西嚇的,落在旁人眼裏卻多了幾分旖旎滋 味。
劉伯笑眯眯,「沒事的小姐,我都懂。閻州在莊園很受歡迎,當然您要的話, 沒人敢跟您搶。」
「我. 」看見手裏的皮鞭,我迅速扔掉。
唉,算了。
3
「所以你為什麼開始討厭家裏的司機,你不是說他話不多開車又穩還挺好的麼?
閨蜜在電話裏問我。
我將手機夾在臉和肩膀之間,一邊挑選品牌方送來的裙子,一邊打電話。
沒法告訴任何人書裏的劇情,說了恐怕他們也隻會當個笑話。
但我清楚地知道,不是的。
「你要解僱閻州麼?」閨蜜問。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會。」
我媽因病早逝,我爸一心打拼事業,家業興旺。
雖然我爸年紀漸大,又長期應酬,多了很多慢性病,如今常住療養院。
但公司運轉良好,還有我的未婚夫管理。
如果後期我家破產,那肯定是人為的。
而現在看來,閻州很可能就是幕後兇手。
這種危險人物,放眼皮底下我才放心。
不久後,北城有一場全城矚目的競標活動,是關於郊區構建物流數據平臺及全球 倉配網的專案,預計投入金額在六千萬左右,後續長期收益不可估量。
印象中,我的未婚夫江淩凡沒日沒夜地努力了三個月,還是沒能拿下這個專案。
剛好,江淩凡將重要檔落在公司。
我故意交代閻州,「一定要把東西親自交到江副總的手上,明白嗎?」
閻州應聲,開車離開。
競標活動結束,我闔眸靠在沙發上等待結果。
江淩凡打電話告訴我,檔沒有及時送到,導致他的團隊在成本核算方面出現重 大失誤。
「競標失敗。」
「這個消息先別告訴我爸。」
「好。」
這一瞬間,我不知該失落專案破產,還是慶倖自己找出內奸。
劇情裏我爸因知公司資不抵債,忽然病發,死不瞑目。
而我被討債的人逼至河邊,差點跳河自殺。
夢裏的劇情零零碎碎。
隻記得最後我傷痕累累,在破敗的村莊,十幾個孩子喊我「娘」。
閻州站在門邊,笑得一臉滿足。
4
我大步走去司機房,閻州正在換衣服。
我將他推倒在地。
威猛身軀在地上砸出悶聲。
我的指尖做了精緻的美甲不敢太用力,是他察覺我的意圖,主動躺下。
這一次,我用細長鞋跟毫不猶豫地踩在他的心口,輕碾。
「你真的很賤!」
閻州低垂眼皮,喉結滾了滾。
我順勢拿過皮鞭,打在他沒穿衣服的上身。
「不是喜歡我這樣對你麼,爽麼?」
閻州想要開口,我一鞭子繼續揮在他肩頭,鮮紅長印觸目驚心。
他甚至不問「為什麼」。
他越是低眉順眼,我越想打他,打到他不敢覬覦高攀不上的東西。
很快,閻州身上傷痕累累。
一道道蜿蜒的鞭印像斑駁的石子路,滲出鮮紅的血液,皮開肉綻。
他身材精壯,又能忍,這樣不顯狼狽,反而催發出硬漢氣質。 他始終看著我,眼眸幽深,欲念重重。
視線灼燒我嬌豔欲滴的唇瓣,侵略性拉滿,卻始終未作出一點反抗的動作。
甚至閉上狹長眼眸,拖長腔調「嗯」了一聲。
哪怕下一秒,鞭子就打在他的心口,血液飛濺。
手機忽然震動一聲。
我爸的秘書從公司發來消息。
【小姐,經查明,江副總在競標時壓下了您讓閻州及時送過去的檔,導致競標 失敗。】
我的瞳孔驀地一縮,想從閻州身前離開。
腳踝忽然被大掌攥住。
5
「怎麼了?」
他微眯眼眸,好像還不滿意我半路停下。
「 我 . .」
我忽然不知道對閻州說什麼。
他目光無害地看著我,亦不在意身上血淋淋的傷口。
「小姐知道我的心聲,就該狠狠懲罰我。」
我很想裝作不知道他那些心思,無奈此時彈幕活躍。
【他會在那種時候瘋狂低喃女主的名字。】
【哪種時候,樓上說清楚!】
【他最喜歡女主的部位是後頸,想要咬,想要吮吸,讓她蹙眉,讓她疼。】
【女主大概不知道,男主看她的小腿都能產生反應。偏偏她最喜歡穿裙子。】
【如果男主的荷爾蒙有實質,女主早就髒到沒眼看的地步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 地方會被放過。】
我的耳根開始發燙,莫名慌張。
抬腳掙開閻州的束縛,我瞪眼說:「打膩了!」
他的視線從我緋紅的耳垂滑過,舔了下唇,喉嚨溢出輕笑。 「那這個呢,玩嗎?」
身體被他壓在邊櫃,折出不可思議的柔韌度。
閻州體貼地將手墊在我的身後,隻是眼神一點都不清白。 另一隻手拿出了低溫蠟燭,燭芯摩挲我的耳垂。
我的眼神一驚,推開他,踩著高跟鞋落荒而逃。 隻聽身後玩味地「嘖」了一聲。
彈幕一片遺憾之聲。
6
江淩凡晚上請我吃晚餐。
餐廳在地標建築頂層,豎立巨大的玻璃幕牆,縱覽全城夜景。 他一如往常體貼,給我剝蝦。
我沒什麼胃口。
一個披著皮草披肩,戴珍珠項鏈的年輕女人走過來,「凡,不介紹一下?」 江淩凡如臨大敵,「這是我未婚妻,程枝枝。」
程枝枝的眼眸滑過一絲嫉妒,「是嗎。」
「沒事別打擾我和我的未婚妻。」
她輕哼一聲走了,披肩從江淩凡的頸間滑過,撲鼻的脂粉香。
我丟掉刀叉問:「這是誰?」 「公司接洽的代言人。」
「被你潛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