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宮鬥文裡的惡毒女配,系統讓我攻略狗皇帝,擺脫全家死翹翹的命運。
可我隻想擺爛。
請安時,【起得比我上班還早,明天我就吊死在太後宮門口。】
太後端茶的手一抖,第二天免了我的請安。
宮宴時,【沒吃飽,菜看著沒有狗皇帝桌上的好吃,想死,晚上回去就上吊。】
皇帝夾菜的手一頓,連忙賞賜了我幾道菜。
後來我才知道,宮裡權利最大的兩個人能聽見我的心聲。
好不容易加班猝死後,我以為終於能擺脫牛馬打工人的命運,萬萬沒想到,我居然被系統綁定了。
系統帶我穿越進了一本宮鬥文裡,在這裡我是一個仗著家世囂張跋扈的貴妃。
「我知道,華妃同款唄,誰還沒看過甄嬛傳啊。」
系統表示,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我要做的事,是讓狗皇帝愛上我,從而避免全家死翹翹的命運。
我往床上一趟。
「幹不了,找別人吧。」
系統說,「要麼幹,要麼死。」
聽到這,我再也坐不住了。
連忙叫宮女給我拿來了後宮所有的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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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寫上我的名字燒掉。
系統問我幹嘛,我說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你不是說不幹就死嗎?什麼時候死,能不能快點,我著急,我怕晚了收不著紙錢。」
系統咬牙切齒的跟我討價還價。
給我描述當貴妃的種種好處。
我沉默半晌,「你畫餅的樣子真像當初招聘我的HR。」
說罷,我鞋子一踢,開始躺在床上睡覺。
被窩兒,我香香的裹屍袋。
我才不管什麼崩不崩人設,早死早超生。
2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我摸了摸餓扁的肚子叫了晚膳。
荷包裡脊、櫻桃肉、黃焖魚翅、八寶鴨。
行,看在食物的份兒上再活一天。
晚飯吃得有點撐,我正在院子裡溜達著消食,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蘇公公就來跟我說,狗皇帝今晚上不過來了。
我:「哦。」
愛來不來。
蘇公公尷尬了一瞬,「娘娘見諒,聖上是為了國事憂心,並不是有意不來看娘娘。
「哦。」
關我屁事。
蘇公公以為我不開心,灰溜溜的走了。
系統趁機說,這是個討好狗皇帝的機會,讓我去送個湯啊水啊的搏好感。
我搖頭拒絕,並威脅系統給我放兩集電視劇。
系統讓我別做夢。
我解下褲腰帶就開始往房梁上掛。
人生無趣,拜拜了您。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下來吧,活爹,給你放。」
我看了兩集狗血劇,美美睡覺。
真好,再也不會有甲方半夜給我打電話叫我起來改方案了。
3
天真了。
凌晨四點多被宮女從被子裡挖出來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後宮雖然沒有皇後,但是還有太後這個大佛。
她可能年紀大了覺少。
自己睡不著,還不讓別人睡。
天天折騰著讓滿宮嫔妃早起給她請安。
我的大宮女連枝,一邊給我整理衣裙,一邊叮囑我說,貴妃尤其要早到,給其他嫔妃立個表率。
我想說放屁。
以前我的領導天天到得比我晚,走的比我早,幹的比我少,吃的比我多。
表率,那是想當皇後。
我想當嗎?
我不想。
要不然還是上吊吧。
但是現在眾目睽睽,可能不行。
得等晚上回來的。
雖然坐著轎子,但是隆冬的凌晨四點,冷得能凍死人。
殿裡燒了炭盆還沒有熱。
我頂著懵懵的腦子給太後問了安,就開始坐著發呆。
皇帝還年輕,女主還得一年後的選秀才入宮。
宮裡的妃嫔著實不多。
但是聽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些沒營養的話,我就煩。
天殺的!
這跟上班開例會有什麼差別!
【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等不到晚上了,現在就想死。
系統勸我別刷屏,它有點煩。
但是我控制不住。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太後突然開口道,「貴妃最近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跟哀家說說,不要一個人悶著。」
嫔妃們也對視了一眼,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捧我臭腳。
大可不必。
我盯著太後,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我奶奶年輕的時候。
「臣妾很好,謝太後關心。」
【好?好個屁,好不了一點,起得比我上班還早,明天還起這麼早我就吊死在太後宮門口。】
太後端茶的手瞬間一抖。
目光驚疑不定的向我看來。
我頷首微笑,她倒是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急忙借口有事,讓各位嫔妃散場了。
回去沒一會,我就收到了太後賞賜的幾件首飾,和免了我請安的通知。
4
系統讓我開動腦筋,挖掘一下太後免了我請安背後的深意。
我擺手上床,「我不考公務員。」
人是鐵,床是磁鐵。
睡覺嘍!
本來這一天還算圓滿,偏偏晚上的時候,蘇公公又來了。
說今天狗皇帝要過來。
我得侍寢。
哈哈哈哈哈,不活了!
就在我小繩一套,立刻上吊的時候,系統說道,「嫔妃自戕是大罪,到時候你的家人都會被你連累致死。」
我給繩子打好結。
「隻要我沒有道德,誰也別想道德綁架我。」
「幫我踢下凳子,謝謝。」
系統明顯急了,整個統子都滋滋響。
「現在生育率這麼緊張,你會投胎到印度。」
我:.
我從凳子上下來,開始思考。
到底是被陌生男人睡可怕,還是投生到印度可怕。
系統見狀,立刻勸道,「宿主放心,這皇帝相貌英俊,不像大胖橘,怎麼說也是本宮鬥甜寵文,那男主能差嗎?」
我沉思幾秒,「他活兒好嗎?」
我前十幾年忙著生存,後十幾年忙著還債。
長這麼大,還沒體驗過呢。
系統臉紅,「應該..還不錯。」
5
說話間,狗皇帝進來了。
我沒有請安也沒有說話,盯著他的臉一頓猛瞧。
人都喜歡好看的,我也不例外。
隻見這狗皇帝眉弓高,鼻梁挺,眼眸深邃,臉型流暢。
確實有幾分姿色。
他迎著我的目光挑了挑眉。
「愛妃何故這樣看朕。」
「隻是覺得聖上今日格外英俊。」
我心底湧起一股小興奮,心裡默默感嘆。
【確實帥,睡了不虧,就是看著有點瘦弱,不知道有沒有八塊腹肌,活兒好不好。】
我話音剛落,本來勾著嘴角的皇帝笑容忽然有些僵硬。
他眼神幽深的看向我,「最近為了國事冷落貴妃了,愛妃可是生氣了?」
我嘴上說著國事為重,心裡想的卻是。
【不來才好,來了還得跟他客套。】
皇帝嘴角抽了抽,繼續例行關心。
我一律回答「嗯」,「哦」,「是」,「挺好」。
實際內心瘋狂跟系統吐槽。
【他是不是敦煌來的,壁畫這麼多。】
【一個字,「做」就完事了。】
【聽說男人過了25歲就走下坡路了,我沒記錯的話,狗皇帝今年才剛滿20歲吧,這麼小就不行了,可憐喲。】
【哎,反正都要死,要不我死之前找個18的侍衛試試?】
不知道我哪句話說得不對,狗皇帝臉色越來越不好。
就在我以為他要甩袖離去的時候,他突然打橫將我抱了起來。
還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朕今天就讓愛妃知道,朕到底行不行。」
嗯?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不等我細想,狗皇帝的唇就吻了上來。
呦西,好柔軟。
6
比拼廚藝的時候,一般是不說話的,奈何我新手上路,每道菜的做法都要狗皇帝引導一二。
可沒想到他的廚藝也不怎麼樣。
我腦海裡開始瘋狂閃現曾經看過的po文。
什麼將她的呻吟吞下。
什麼撞到床頭,支離破碎。
可沒想到我怎麼想,狗皇帝就開始怎麼做,像會讀心一樣。
關鍵是他邊做還邊臉紅。
小火慢燉的時候,我沒忍住。
一個激動「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
內心:【我就打了,怎麼樣,殺了我?】
【別說,這個手感還挺Q彈】
【搞快點,搞快點,狗皇帝到底行不行啊,。】
然後狗皇帝就像突然嗑藥了一樣。
開始瘋狂進攻,猛火爆炒我這盤小菜。
起先我沉迷男色,口是心非。
嘴上說著,「不要了,不要了,臣妾受不了了。」
內心:【我靠,確實爽。再來再來。】
後來我逐漸變得心口如一,狗皇帝是真猛啊。
救命,爽過頭了!
等到攀上雲霄的那一刻,狗皇帝伏在我身上,輕柔的吻了吻我的側臉。
我因為爽到心情愉悅,一邊禮貌性回吻,一邊不自覺的在心裡唱起了歌。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呦呦,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
下一秒,狗皇帝帶著事後獨有的喑啞嗓音開口了。
「別唱了!!」
嗯?怎麼事?
他能聽見我的心聲?
7
若無其事的對視三秒之後,狗皇帝說外殿的鸚鵡太吵,讓蘇公公先拿出去。
那隻鸚鵡叫小奇,前兩天太後賞的,說是給我解悶。
我偶爾逗它玩一玩。
小奇被拿走的時候,嘴裡還咋咋呼呼的喊著,「你會說話嗎?你會說話嗎?你說句話聽聽。」
狗皇帝不錯眼的盯著我,一字一句道,「滿嘴鳥語,嘰嘰喳喳的甚是鬧人。」
哦,原來不是在說我,是在說鸚鵡。
不過小奇剛剛有叫嗎?
算了,無所謂。
我疲乏的揉了揉酸痛的腰。
多疑的系統提議我試探一下狗皇帝是不是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小被一蓋。
【聽見就聽見,我唱歌了怎麼樣,弄死我?】
我卷著被子向床內滾去,身後狗皇帝象徵性的拽了兩下。
我死死壓住被角。
心裡默念,【他好煩,在搶我被子,我連夜起來上吊。】
狗皇帝收回手,無助的嘆息一聲,吩咐宮女又去拿了一床被子。
8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睜眼就看到連枝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我。
「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
「連枝,你卡了?」
連枝抽了抽嘴角沒接茬,轉而把她不當講的話講了出來。
原來早晨狗皇帝上朝的時候,按理我應該起來服侍他穿衣,再依依目送他。
可我今天卻縮在被子裡,捂住腦袋說肚子好痛,死活不肯起床。
最後狗皇帝幽怨的看著在被窩裡安睡的我,怨氣滿滿的去上早朝了。
聽說嚇得滿朝文武大氣不敢出。
果然,沒有人是喜歡上班的。
我咂咂嘴,「連枝啊,今天早飯吃什麼?我想吃蒸蝦餃,蟹黃湯包,裡脊肉餅。」
還沒等我說完,連枝氣急的打斷我。
「娘娘,奴婢要說的不是這個!奴婢是想說後宮至今無所出,你要是殷勤一些,皇上惦記您的好,多來幾次,待懷上龍胎,您在後宮的地位就穩了呀!」
我驚疑的看著連枝。
連枝渾身一抖就要下跪,我卻開口說道,「連枝,你最近是不是卷餅吃多了?」
這麼卷?
太有事業心了。
但不好意思,你家娘娘隻想擺爛。
要麼擺,要麼死。
於是我充耳不聞,「可以給我叫早膳了嗎?」
連枝:...…
太後免了我的請安,狗皇帝事務繁忙不常來後宮。
我舒舒服服擺爛了兩個月,一轉眼,到了除夕宮宴。
小年這天,皇帝在宮裡宴請群臣,作為宮裡位份最高的嫔妃,本來這場宮宴該由我來籌備,但是我跟他說我身體不舒服,幹不了。
系統讓我趁機展示自己卓越的組織能力,讓狗皇帝看到我的優點。
我抬頭看了看房梁,它瞬間噤聲。
幹活是不可能幹活的,幹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