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死神不可欺》, 本章共3725字, 更新于: 2024-11-19 14:05:32

是黃毛變態社死,與他岑今有何幹系?


黑煤球情緒冷靜下來,還是很高興,小臉笑得甜蜜蜜:“老婆,我也要戴面罩。”


黃毛:“你知道老婆什麼意思嗎?”


黑煤球連忙點頭,還要再說話,被李曼雲和怨童一把拉扯開,後者雙腳都踩在黑煤球肚皮,龇牙咧嘴地喊:“喊誰老婆!喊誰老婆!你知道個屁!”


李曼雲在旁邊沒啥誠心地勸架:“斯文點,這麼多人看著呢。”


怨童:“斯文個屁!他想篡我媽的位!”


李曼雲:“……”沉默片刻,她遲疑著說:“應該是篡你爸的位,可黃毛不是你媽,那他老婆究竟是你爸還是你媽?”


沒學問的怨童當場茫然,掰著手指頭數來數去都搞不清關系。


李曼雲無聲嘆氣,“讓你好好讀書了。”


黑煤球從怨童腳底下掙扎著爬出來,整理幹淨衣服,還想扒岑今大腿,被李曼雲的大紅傘頂開,大小姐一樣的李曼雲扭頭就對垂頭喪氣的黃毛說:“別遮擋了,看到上面的作戰艦沒?被直播出去了。”


黃毛如遭雷擊,頹喪地摘下面罩,皺著眉問:“你怎麼知道?”


李曼雲抿唇,小聲說:“丁燳青有在看直播。”


黃毛表情猙獰了一瞬,又問:“你們怎麼回事?”


李曼雲:“不知道,就一瞬間突然能感應到黑煤球特別激動的情緒,不受控之下,衝動之下,跟著喊出來。”頓了頓,她掐著下巴思索道:“可能跟黑煤球的傳承記憶有關,記憶共享,導致情緒在某些特殊時刻也能共享,恰好我們暫時成神是因為迦南殘留的神魂附體,而且迦南眾神跟昆侖眾神有開過關於神魂附體的課題交流——”


“暫時成神?還有什麼課題交流?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究竟背著我幹了什麼?”


李曼雲小眼神亂瞟,悄悄後退:“不如,你問丁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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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握住李曼雲的肩膀:“說。”


李曼雲苦著臉:“暫時成神,字面意思,神明時代殘留的神魂附體,短暫提高我們的實力,維持時間兩個小時,畢竟不可能短時間內真的全部進階嘛。


至於課題交流……呃,其實在你修煉的那幾個月裡,昆侖和迦南就悄悄開過好幾次課題交流了,丁燳青一手包辦和促進的,一開始是讓我們跟前輩交流怎麼進階,後來才開展的神魂附體課題。”


好家伙,這也在丁燳青的預料中?


不過想來也是,他能說出‘眾神在上’也是丁燳青在他耳邊一次又一次的暗示。


想通丁燳青的謀劃,岑今心裡新生一個疑惑,他沒提問,隻放開李曼雲,直挺挺地站在廢墟上,周身環繞一圈塵埃,乍一看仿佛站在雲端。


仰頭望著諸天使趁他解決困惑之際,再次蓄起光炮,而撒母耳施加在他身上的規則仍然生效,不能動用任何超凡之術,開發到75%的腦域被死死壓制。


撒母耳的聲音通過空氣和風傳到岑今的腦海:“空有昆侖眾神,沒有言靈之力,沒有強武,我看你怎麼號令祂們!”


哈?岑今琢磨著這句話,覺得好笑:“號令昆侖眾神,怎麼還需要言靈之力和強武?不是一聲令下就可以的嗎?”


撒母耳:“空口白話,大言不慚。”


岑今眼中倒映著漫天熾熱的光炮,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輕松語氣說:“我錯了,我說錯一句話。”


撒母耳冷笑。


岑今:“不隻有昆侖眾神,還有迦南眾神——對,就那個你害死的迦南眾神,他們回來了,你高興嗎?懷念嗎?老朋友見面,需要空位置出來讓你們聊聊嗎?”


撒母耳罵他牙尖嘴利,卻目光陰鸷地盯著滿天神佛,試圖從中找到熟悉的影子。


岑今拊掌笑得像個小菩薩,“家人們,請對諸天使斬盡殺絕。”


話音一落,黑煤球原地變成果凍狀的黑色液體包裹岑今,擋住爆炸的熾亮光波,同一時間內,李曼雲收起紅傘,怨童也收起撒潑打滾的幼稚神色,面無表情地看向諸天使,眨眼出現在諸天使身後,冷酷地收割高等級天使的性命。


諸天使和滿天神佛的實力、數量都相等,對戰一開始,羅馬再度淪陷為戰場,戰火甚至波及周邊城市,迫使烏藍等人一退再退。


光波爆發如原子彈爆炸,熱浪一波接一波地撲過來,別說動植物,連土裡的微生物都被殺死,羅馬夷為平地不說,地面到處是深坑和裂縫,被波及的周邊城市裸露出水泥大廈的鋼筋,停放在路邊的汽車被燒成一個鐵架,水泥路面像被剝皮炙烤過的大蛇。


高空俯瞰羅馬及周邊城市,隻見荒蕪的廢墟綿延千裡,山巒崩塌、平原塌陷,河流被山巒切斷堵塞而倒灌,情況好一點的城市也是遍地烏黑。


退離戰場中心的戰列艦將沿路廢墟拍攝下來,叫人類親眼見到家園被毀的心酸和憤怒,這群被他們尊重、信仰和供奉的天使如此冷漠、毫無顧忌地摧毀他們的家園。


如果不是人類早就撤離,眼下必定遍地屍骸。


可笑的是人類並非主動撤離,而是被驅逐,因為他們不夠虔誠,因為他們太普通,所以僥幸撿回一條命,不是上帝的仁慈。


家園被無情地摧毀,恐怖的戰爭此時此刻正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上演,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必將轉移,向前推進、擴展,最終蔓延全球。


人類避無可避,退無可退,隻有戰鬥。


殘酷的戰爭催促全人類的信念擰成一股繩,統一的信仰已然有了雛形。


戰場中心的岑今突然覺得禁制松動了一下,不由‘咦’一聲,垂眸望著腳邊的碎石,不需說出口,心念一動,便自動浮起,甚至隨意切換形態。


抬眼,岑今歪著頭審視這個世界,好像嬰孩第一次睜眼看到全新陌生的世界,任何事物對他來說都很奇妙、都充滿未知和驚喜。


密集的透明光柱垂落在他身邊,任何角度、任一方向都能見到,沒入雲層、穿過諸天使和一眾詭異,無形無象,無法觸摸,很像一種罕見的自然現象即光柱效應。


這是充斥天地間的規則。


他應該很熟悉才對,但這次不太一樣。


岑今湊前觀看一條光柱,見光如流雲,緩速流動,屏息靜氣地凝望許久,終於能見到夾雜在流雲裡的某些符文,那不是人類認知裡的任何符文形狀,沒有任何詞匯能將其描繪出來。


透過流雲裡的符文,仿佛見過遙遠的諸天宇宙,無數的日月星辰依靠這些符文得以運轉億萬年,萬物生靈,此消彼長,沒有永恆的生命,也沒有絕對的死亡。


宇宙中的能量在某個時刻以某個形態存在,有時候是一株草,有時候是土裡的微生物,有時候又會變成龐然大物,或渺小的人類,有些生靈隻餘留生存的本能,有些生靈會在生存之上建立精神世界。


秋收冬藏,日月輪轉,萬物生靈,不分物種貴賤,不論食物鏈、智商的低等或高等,難逃衰老和死亡,死後分解,化為塵埃,與山川河流同在,千萬年、億萬年之後,星球爆炸,同為齑塵,與宇宙同在,永不熄滅。


再等到下一個億萬年,新的星球誕生,齑粉受能量的收集轉化而成為新的生命,或許不是人類,或許不是動植物,而是全新的生命存在,然後再經歷一次輪回。


重生的時間或許漫長,但是生命永恆,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永恆。


岑今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人類文學中創作出來的輪回二字,不僅是人類對永恆的渴望,也是宇宙中存在的真理。


‘噼啪’一聲,像冰塊碎裂的聲音響起,驚醒沉迷於窺見真理的岑今。


他訝然地抬頭,聽到撒母耳的話:“湮滅。”


霎時天地靜止,流雲不動風不動,射擊出去的光炮暫停,諸天使和迦南眾神、昆侖眾神定格,身影若有若無,明明滅滅,岑今清楚地看到屬於他們身上的時間正在湮滅。


撒母耳的規則‘湮滅’是對時間的剝奪。


他所見的萬物,即使是至高神的丁燳青也不能跨越時間存在,他們站在某個維度,受時間束縛,時間一旦被剝奪就會消失。


對抗時間剝奪的規則是……岑今伸出手,抓住其中一條光柱:“復原。”


諸天使和眾神佛重回現世,甚至沒有發現岑今和撒母耳的鬥法,繼續戰鬥,一枚光炮見縫插針地穿過保護屏障,投向地面的岑今。


李曼雲見狀,轉身飛撲過去,但是追不上光炮,心髒急得驟停之際,卻見岑今僅是偏頭便避開光炮,而光炮仿佛撞進水面,空氣出現肉眼可見的漣漪,之後沉入深海,無聲無息地湮滅。


突如其來的這一手,驚呆李曼雲。


“撒母耳施加在你身上的禁制解開了?”


“嗯?啊,是的。”


岑今的腦域開發值瘋長,精神領域悄無聲息地拓展,幾乎覆蓋整個羅馬,潛入撒母耳的精神領域中,除了丁燳青沒人能看到這方天地的變化。


規則泾渭分明地擺放,以通往梵蒂岡教廷的街道為分界線,撒母耳和岑今一在上、一在下,無聲對望,原本守護撒母耳的十二翼天使已然參與戰鬥。


激烈的戰爭仿佛是兩人對峙的背景畫,明明交雜其中,卻被分隔成兩個世界。


李曼雲意識到這點,盯著岑今的臉看了很久,他表情很平靜,即使身處戰場中心,即便他面對惡心的撒母耳,心情仍然平和,眼裡無悲無喜、無怒無憎,像道教裡的聖人、佛教裡的如來。


摒棄一切人類的情感,真正到達大道無情的境界。


李曼雲一時心慌,害怕喪批黃毛消失,雖然喪毛老叨叨讀書好、長大要入黨,遇到點破事就‘不行不行我不行’但是從不退縮,明明是山海昆侖的主人卻喜歡當甩手掌櫃,全權交給信任的詭異就再也不管。


沒有明說,可能黃毛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在遠離昆侖,遠離昆侖裡的詭異,所以不願意過多地摻和詭異的生活,為他們安排好學校、日常生活、工作崗位和充足的食物之後,就會默默離開。


傻逼怨童和傻白甜黑煤球沒發現這點,經歷過人心叵測的李曼雲一早就發現了,隻是覺得沒必要說出來,理所當然地認為糾纏到底就行,黃毛甩不掉她。


他答應過要送她去人類學校讀書的,各種證件都辦好了,她是第一個得到喪毛特殊照顧的詭異,怨童不算,雖然她跟黃毛一個姓。


而且怨童是黃毛的女兒,李曼雲自認至少是黃毛的妹妹,哪個做兄弟的,能喪心病狂棄養這麼乖巧的妹妹?


她沒想過如果黃毛不再是心軟得要命的喪批的話,還能跟著黃毛嗎?


“岑今……?”


李曼雲小聲地喊著,看到岑今冰冷的眼睛,下意識止住腳步,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樣子有點可憐。


岑今觀察李曼雲周圍的‘規則’,接著看向李曼雲:“害怕了嗎?”


李曼雲想也沒想地點頭,便見岑今伸出手指,勾住其中一根光柱,然後指向她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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