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死神不可欺》, 本章共3540字, 更新于: 2024-11-19 14:05:32

丁燳青:“不然我會這麼狼狽?”


岑今攙扶著丁燳青跟燭龍寒暄幾句就道別,轉道去林中小屋,許久不住人,屋裡仍舊幹淨無塵。


岑今本想帶丁燳青進臥室,丁燳青拒絕,就躺在客廳常坐的椅子閉目冥神。


“不需要處理傷口?”


“小傷口會自動愈合。”丁燳青解開外套和馬甲,脫下白襯衫露出赤裸上身,看向岑今:“勞煩幫我拿件幹淨襯衫過來,主臥裡有。”


“哦。”


岑今盯著丁燳青的鎖骨、胸膛和腹部,腹肌八塊,線條流暢,形狀漂亮,像畫出來的一樣,胯骨處的白色流光不刺眼,倒像精致華麗的紋身。


“我怎麼覺得你傷口惡化了。”


丁燳青掃了眼血肉模糊的腹部,不甚在意地說:“碎片溢出的能量會不斷破壞軀體。”


岑今倒吸口涼氣,丁燳青自身傷口會自愈,但碎片不斷割破皮肉,這就導致他不停處於自愈-受傷的區間,疼痛連綿不絕,精神脆弱點的,估計疼得受不了選擇自裁。


“沒有緩解的辦法?”


“暫時沒有。”


岑今應了聲,到主臥翻找替換的襯衫,離開時下意識看向凌亂的床鋪,腦海驀地閃過裸著上身的丁燳青,冷白皮躺在黑色的被褥上應該格外醒目。


床上一側累積的灰塵有點多,被褥凌亂沒有收拾,以丁燳青的潔癖而言,此舉不太尋常。


該不會是別人睡過的痕跡?丁燳青藏心裡的小情兒?他倆滾過?


岑今搓了搓鼻子,輕咳兩聲,收回目光,躊躇片刻,轉身離開,將幹淨的襯衫扔給丁燳青,而後專注地看著他胯部的碎片。

Advertisement


碎片流光溢彩,光芒柔和,形狀有點像條銀魚,巴掌大,定睛一瞧,這碎片的尾巴甩了甩,向前遊了一兩釐米,像條甩尾巴的銀魚,水花濺開,落在手背變成血滴。


皮肉泛出無血色的白,旁側完好的皮膚如同古詩詞裡描述的冰肌玉骨,像剔透的玉,要是肌肉沒那麼厚,說不定能瞧見青色的血管。


形狀漂亮的腹肌起伏不定,頭頂的喘息有點重,岑今沒怎麼在意,以為丁燳青是疼得太厲害了。


他伸手想摸一把碎片,又不太敢碰傷口,指尖剛觸碰到一點皮膚就猛然被抓住,力道有點大,啪地一聲格外清脆,岑今的視線挪到那隻青筋凸起的手,順著手臂向上,對上丁燳青的眼,不由詫異地張開嘴。


“你兩個銀色環狀眼瞳融在一起,變成銀盤狀了。”


丁燳青定定地看他,閉眼長嘆,再睜開時,眼瞳分開變成兩環相扣,低聲說:“你靠太近了。”


岑今垂眼,這才發現不知不覺蹲下來,臉就快埋到丁燳青腹部,姿勢挺曖昧的。


他起身,甩著胳膊若無其事地說:“我看到碎片在移動。”


“正常,能量不穩,會推動碎片的位置。”丁燳青說:“再幫我拿點繃帶,我記得你房裡有。”


“客廳有備份。”岑今連忙轉身去電視櫃下面翻找到繃帶,頭也不回地扔給丁燳青。


等他轉過頭,丁燳青已經纏好繃帶,正在穿襯衫,臉色和唇色都很蒼白。


丁燳青躺回沙發椅:“先在小屋裡休息一晚,明天離開,這裡也安全不到哪去。”


受命運碎片影響,丁燳青實力銳減,林中小屋一旦被找到,他們很難逃離歐洲,強武的標記也讓他們沒辦法通過昆侖或小屋回到亞洲華夏。


丁燳青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盤踞歐洲的神明是高等級神明,而你最多隻能維持一小時的腦域50%的激活狀態,對方輕而易舉能拖到你腦神經崩潰紊亂。”


所以這段時間他們不僅需要低調,可能還得東躲西藏,避開歐洲神明和恐怖天使的跟蹤監視。


岑今:“我明白。”


丁燳青轉頭,朝著岑今伸手:“一起休息。”


岑今大拇指向著側臥的門:“我回房睡床。”


“腹部疼得我沒法休息。”丁燳青臉色蒼白,垂著眼,眼睫毛像把小扇子,漂亮至極。“陪我睡一會兒,岑今。”


岑今可從來沒見過脆弱的丁燳青,更別提示弱的丁燳青,現在一下子兩種形態的丁燳青同時出現,真有點心軟哈。


稍加猶豫,岑今就移動腳步到丁燳青身邊,後者挪一挪,讓出個空位讓岑今躺下來。


岑今一躺下來,丁燳青就趴在他身上,重量全壓過來,微涼的呼吸掃過喉嚨,岑今不由得吞咽口水,眨了下眼睛,整個人都被丁燳青牢牢摟住,親昵得嚴絲合縫、密不可分。


他以為這麼親昵的姿勢會壓得睡不著,但是眼睛一閉上,困意襲來,順理成章墮入舒適的黑暗裡,仿佛身邊就應該有個人抱著他,體溫共享,連呼吸都纏綿在一起。


***


盧森堡國家森林,音樂節會場後方空無人煙的街道。


烏藍衝進教廷驅魔兵團,原地旋轉數十圈,一刀一劍刮起龍卷罡風將靠近的驅魔神父的長袍和槍支、西洋劍全部削掉一半。


長袍落地,露出金屬機械和筋肉交雜的軀體,轉瞬間拼成威力強大的槍械對準刀罡劍煞中的烏藍射擊。子彈四濺,或被削成碎片,或撞擊到罡風改變射擊方向,擦過驅魔神父硬化成金屬的胸膛。


於文打眼一瞧:“艹,半機械化生命體?!”


抓住一個驅魔神父舉拳便朝他臉頰狠狠砸下去,將臉砸塌,竟然暴露出裝有金屬導管的大腦。那驅魔神父仿佛沒有痛覺,伸出左手,手指和小臂變化成重機槍,牢牢貼著於文的腦門,剛準備扣扳機,大腦裡的金屬導管就被於文一把扯出來。


“啊啊!!”


驅魔神父慘叫,重機槍槍口打偏,朝天射擊,集中高樓天臺戰鬥的同事。


於文扔掉金屬機械和肉塊相間的大腦,那名驅魔神父就地而亡。


黃姜見狀,頭皮發麻:“好端端的人類全被改造成非人非詭的機械。”言罷,便和於文配合著救人。


圖騰揮舞金屬長棍,一棍下去能將驅魔神父的腦袋打扁,長棍挑、劈、打,破開一條路便原地旋轉數圈,長棍化作虛影形成虛幻的圓圈,被圓圈邊緣掃中的驅魔神父無一不被重擊落地。


將捆綁兩個樂隊成員的繩子切斷,看他們掉落高樓被於文和黃姜接住,圖騰也不戀戰,轉身以拳對地:“大力金剛!”


拳眼為中心的水泥地寸寸皴裂,噼啪聲響,開裂出七八米,沙石簌簌掉落,下一刻分崩離析,大塊石頭砸落地面,天臺上的驅魔神父站不穩,紛紛墜落地面,而圖騰早一步跳樓,借力穩住身體,安全落地,調頭就跑。


於文搶走教廷的越野車開進兵團裡,探頭大喊:“上車!”


烏藍和圖騰緊跟在後,一人一棍,另一人一刀一劍,對準身後緊追不舍的教廷便是重力一擊,馬路直接陷落一個大坑,攔截追蹤的教廷教團。


而後兩人加快速度跳上車,剛站穩就見黃姜說:“我靠,他們還有單人作戰飛行器。”


什麼東西?


烏藍和圖騰回頭看,卻見十來名教廷驅魔神父背後背著軍綠色的箱子,像背著個中學生的書包。


箱包尾部噴射三條橙藍色火焰,推動驅魔神父低空飛行,不僅如此,驅魔神父的身體半機械化,抽出金屬導管連接箱包就能自由操控飛行的速度和方向。


“歐洲教廷牛逼,賽博朋克愛好者狂喜。”烏藍說了這句,便見圖騰和黃姜投過來的好奇目光,隻好補充:“我不是,我是說其他愛好者。”


話音才剛落下,就見十來名低空飛行的驅魔神父逼近越野車,分別在肩膀架起兩根手臂粗的炮管,咔噠咔噠地對準越野車的車廂、車頭、輪胎和油箱,全都是致命弱點。


前方無可拐彎,隻能筆直前行,哪怕於文車技再牛逼能蛇行,場地有限的前提下也絕對避不開如此密集的炮火攻擊。


烏藍:“於文,開你的車,後邊的戰場我們會解決!”分別對圖騰和黃姜說:“圖騰,我記得你前段時間終於跟十剎海主任學習咒術,能不能用阿闼婆吠陀那招擋住炮火?黃姜,你跟我用食金屬蠱蟲弄死這群怪物。”


圖騰:“沒問題。”


黃姜:“好。”


兩人同時應答,圖騰上前一步,借用超凡之術和金剛秘法,轉化為婆羅多咒術阿闼婆吠陀。


霎時空氣中密集的水珠迅速凝聚,形成透明的水罩圈住越野車。


烏藍和黃姜同時後退,肩並肩合手於胸前,比劃手勢,有紫色的煙霧從她們掌心溢出,成年男性手掌長的黑蟲自她們腳底爬出,無數蛇蟲鼠蟻自房屋隱蔽的角落、下水道蜂擁而出,吸收紫色煙霧,受她們的差遣。


嘭嘭嘭……!密集的炮火唰唰出膛,沿著刻意調整的軌道自後面齊齊攻擊蛇行的越野車,轟然爆炸,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全體驅魔兵團停下,升至高空觀望戰況。


片刻後,一輛越野車毫無損傷地破開濃煙烈火,油門踩到最底,風馳電掣,快得近乎虛幻。


驅魔兵團一驚,準備第二次開火,不料聽到蟻集的窸窣聲響,面面相覷,莫名之下尋找聲源,好像是從頭頂傳來。


於是他們抬頭看,卻見黑色長蟲從天而降,砸落他們頭頂、肩膀和懷裡,簌一下鑽進衣服、耳朵和鼻孔,頭腦和骨骼內部傳來清晰地啃噬聲響,駭然地發現自以為無堅不摧的金屬正被那群突然出現的長蟲吃光。


驅魔兵團頓時亂作一團,因金屬導管被咬斷,無法控制箱包推進器而跌落、相撞,墜機般發生大爆炸。


馳援的驅魔兵團晚了一步,不僅沒能抓住目標,還損失十幾名飛行兵,教廷對此頗為氣惱,但他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盡快安排救主彌賽亞的現世,再比如迅速取得歐洲神明和強武的信任,還有處理和平衡總機構,以及全球各國發向教廷的質問。


就目前而言,教廷不適合跟總機構、全球各國撕破臉面。


與此同時,緊急召開第二場會議商討這些棘手問題,並準備聯系總機構、各國政要就漂浮於城市上空的恐怖天使商討對應方案的時候,一則簡單的木馬病毒侵蝕全球電腦,順著網絡發向每個人的桌面和手機。


各行各業辦公的人員、學校上課的學生和授課的教師,玩遊戲的宅男宅女,躺在沙發或行走在路上玩手機的人們……不約而同收到一則自動打開的郵件。


英語、漢語、俄語……全球五千多種語言版本應有盡有的郵件。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