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場辯論賽結束後,佛教被驅逐出婆羅多。
胡子男嘲笑:“憑他們這一支劣等人種配和我們辯論教義?”
其實武士男沒那麼信仰佛教,不如婆羅多這邊的人神經敏感,分外排斥東密,所以忍得下怒火,可胡子男一句‘劣等人種’成功激起他的憤怒。
連天野宗彌都面色陰沉。
立本人沒有特別深的信仰,但是異常執著人種優劣,並堅信他們的民族是世界最優等人種。
然而越是沒有的東西越忌諱,所以武士男當場拔出木制武士刀對準紅衣服暴喝一聲,便要劈下去,被天野宗彌怒喝:“退下!”
武士男氣惱:“可是天野君,他們——”
天野宗彌:“還嫌不夠丟臉?”
武士男無可奈何,悻悻收回武士刀。
樓陀羅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做表面意思讓兩人向對方道歉,場面僵得仿佛冰河世紀。
王靈仙和圖騰語氣輕飄飄:“都說了不要打架。”
岑今:“……”一個蓮言蓮語,一個茶言茶語,兩位拱火技術一流。
樓陀羅訓斥兩個同伴:“別在意他人的言語挑撥,看我們浪費了多少時間?你們是不是忘了故事會限定時間?”
幾人相繼一驚,發現時間就快過去一半,便開始爭奪排位,連王靈仙和圖騰都在瞬間正視排位。
在天野宗彌提出抽籤排位時,兩人同時拒絕,三方僵持,時間再度被拖延。
如不再限定時間內完成一輪故事會,則全體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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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靈仙低聲說:“我們賭運氣必輸。”
對此,岑今很有自知之明,但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猶豫片刻,提議:“要不換一下玩法節省時間?”
眾人看向他:“怎麼玩?”
岑今:“故事壓縮至五句話,完成故事五要素。相對來說非常節省時間,就是有點難度。”
已經結束兩輪,深知故事會難度的眾人聞言紛紛嘴角抽搐,這難度是‘有點’嗎?不是開啟了頭腦風暴的地獄模式?
岑今微笑:“你們不會覺得很難吧?”
對面幾人分別看各自老大,樓陀羅和天野宗彌都想說‘難’,但是大家一個桌上三個派別,他們是老大、黃毛也是老大,人主動提高難度,他們卻畏縮逃避,不說明各方面都輸了嗎?
可是五句話一個合乎邏輯、貼合關鍵詞的故事,真的太難了!
岑今繼續笑:“沒關系,如果很難,你們可以多加一句話。”
好囂張!
樓陀羅和天野宗彌兩撥人此刻都頗為忌憚面前這黃毛的微笑,對方一下子將難度提至最高,看上去底氣十足,而王靈仙、圖騰兩人似乎對他言聽計從。
難道黃毛才是華夏分校準備的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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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會有13萬營養液的加更。
評論紅包。
注釋:
1、孔雀王朝:古印度最輝煌的朝代,也是佛教興起的朝代,因為興盛孔雀王朝的阿育王後期覺得殺孽過重,所以信仰佛教。(此時我國是東周時期。)
不過這個時代的婆羅門教開始衰落。
2、婆羅門神話裡,阿修羅眾比神明低一等,後者武力碾壓。(這設定是新、古婆羅門教的神話)
第85章 通靈(3)
王靈仙:“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五句話一個故事很難?”
圖騰:“你們可以說英文,我可以幫你們翻譯。”頓了頓,他補充:“但是我文學水平不行,有可能翻譯出錯,希望你們別介意。”
這就是所謂的主場優勢嗎?
兩人終於感受到了,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岑今:“故事五要素:時間,地點,衝突,人物和結局,基本滿足這些就行了。不需要文筆,個人覺得這種程度連小學生看了都直呼簡單。”
“……”
王靈仙和圖騰悄悄憋出句話:“過了過了,小心回旋鏢。”
岑今打算給臺階下,於是說:“難的話,就算了。”
樓陀羅和天野宗彌都咬著牙擠出一個笑:“不難,五句話……哈哈,合適。”
說完恢復面無表情,剛才猙獰的笑容隻是曇花一現。
岑今:“那我們開始抽籤排位,抓緊時間。”
武士男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把竹籤,聲明越長的排後面,越短的排前面,之前人人都想爭第一,但現在誰都不想在第一位,當然也不想最後一位。
抽籤花不了多長時間,很快抽完。
樓陀羅和天野宗彌分別佔第3和第6,王靈仙是第4,武士男第7,紅衣服和胡子男分別是第2和第8,剩下最重要的首位和末位將在殺馬特和黃毛之間誕生。
不管是誰,這倆運氣都挺毒。
樓陀羅來回看兩人:“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殺馬特:“說不定,競賽結束後要不一起做個鑑定?”
黃毛:“謝邀,不用。”他攤開牙籤,不出意料是最長的一根。
那麼首位就是殺馬特了。
殺馬特不停地撓著頭說:“等等,我想想怎麼壓縮總結成五句話。實不相瞞,我小學文憑,五句話故事對我來說稍微有些困難——有了。
我先說關鍵詞:電臺。
周五那天大雨,我躲在廢棄的器材室裡收聽本市一個名叫寧寧的電臺女主播,她有點煙嗓,又不缺女性的柔美,非常動聽,戳人肺腑。
我調試很久,收音機發出‘沙沙’地刺耳聲,還有莫名其妙的尖笑聲,嚇得一把摘掉耳機環顧器材室,沒有發現異常才繼續聽。
在寧寧的煙嗓中辦完事,我收拾東西回宿舍,倒頭就睡。
幾天後,電臺女神寧寧死於謀殺,屍體下落不明的新聞出來,我魂不守舍地摸著收音機,再次調回寧寧的電臺,結果聽到一陣刺耳的尖笑聲,下意識砸出去,笑聲停止但撿起來發現裡面竟然沒有電池!
這時我還沒感到恐懼,直到同一宿舍的老師從隔壁房間出來,拍著肩膀說他最近要去看正骨師傅,然後越過我,露出毫無防備的後背。
而我看著他後背那具牢不可分的腐爛女屍那張神似寧寧的臉,正衝著我笑,頓時遍體生寒。”
岑今遲疑:“這好像是六句話。”
殺馬特:“不是覺得很難可以多加一句話嗎?我覺得很難。”
眾人沉默,倒也沒想過還能靠厚臉皮多出一句話,早知道——
樓陀羅和天野宗彌各自瞪了眼身邊躍躍欲試的同伴,示意他們看看對面仿佛不在狀態、毫不在意多句話還是少句話的三人,此刻對陣對人,面子裡子都不能輸!
於是幾人蔫頭耷腦,為了老大的面子絞殺腦細胞,默默回想殺馬特的短篇故事,驚覺他故事好簡單,沒有什麼可以挖坑的地方,但同時也很難破他的邏輯。
不過突破口有兩個地方,一是前後幾天,兩次分別聽到的尖笑聲是否說明‘寧寧’早就死了?
二是黏在同宿舍老師後背的那具女屍,其目的是報復‘我’還是同宿舍老師?
無論哪種可能,都是可以攻克的地方。
眾人想通這些,都向殺馬特投以致敬的目光,感謝他沒有趕盡殺絕。
殺馬特仰面慘叫:“我就說我沒文化!”
第二個輪到紅衣服,她思索片刻說道:“我的關鍵詞是:媽媽。
我是一個深夜檔電臺女主播,因為聲音獨特而頗受歡迎,但是非常厭惡那些總是打電話性騷擾我的男人,有些人甚至會偷偷尾隨我。
幸運的是我有一個好媽媽,為了保護我而堅持每天陪我下班。
果然有了媽媽的陪伴,圍繞身邊的性騷擾就少了很多,尤其是那個經常潛入我家裡的偷窺狂,我再也感覺不到那股惡心的、被偷窺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