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死神不可欺》, 本章共3329字, 更新于: 2024-11-19 14:05:32

圖騰想了想,開口道謝,自稱是一名密宗修行者,初入世,對俗世多有不了解。


青年笑笑地看他,說:“我叫周滿。一個塵世的迷路者,要去尋寶,實現自我價值。”


第49章 穆王墓(3)


趕至地下室時,正好看到晚期病人襲擊早期患者,被成功阻止,很快在他們面前爆出一團青蛙卵。


已經提前看過這一幕的岑今等人還算鎮定,反而同室的早期患者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神智清醒,見狀爆發嘶啞的尖叫,隨即驚恐地按住喉嚨。


“怎麼回事?我聲音怎麼了?我喉嚨怎麼了?我怎麼發不出聲?”


發得出聲,就是聲音嘶啞,幾近於無。


丁燳青在岑今身邊說:“情緒激動會促進‘盲隨’的食欲。”


岑今便上前按住中年人的肩膀說:“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靜就會跟剛才那個人一樣,或者我打暈你?”


中年人根本冷靜不下來,沒人能在醒來後不僅面對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陰暗的密室內,還直面一個剛剛襲擊自己的人突然在眼前爆炸,脖子裡炸出一堆青蛙卵似的東西,還能夠保持鎮定。


眼見中年人的喉結肉眼可見擴大,由核桃大小變成拳頭大小,岑今無奈,動手將他劈暈,之後將其捆綁在鐵椅上,先打少量鎮靜劑,然後用冷水將人劈暈。


中年男人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再看黃毛等人,隻覺得在看一群變態殺人狂,不由拼命向後瑟縮,可惜渾身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岑今:“我們不會害你,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中年男人恐懼得臉上橫肉都在哆嗦,岑今皺眉,覺得他情緒還是太激動。


正想著要不還是打暈算了的時候,王靈仙一盆冷水澆在中年男人身上,冷聲說:“冷靜沒?腦子能思考沒?如果我們想害你,剛才那個脖子爆開的病人襲擊你,我們就不會救你。”


中年男人頭腦逐漸冷靜,狐疑地觀望六人,目光落在丁燳青身上時停頓了一下,先驚豔後嫌棄,大概是發現性別相同的緣故。

Advertisement


很好,情緒正常。


岑今如是判定。


“你們救的我?”


“廢話。不然你早被啃得骨頭不剩,你親自到我們族大門口堵人,不就因為人吃人的‘喪屍病’?”


由於紅青蛙病症跟喪屍相像,所以網絡將其稱為‘喪屍病’。


中年男人表情微妙,王靈仙打量他兩眼:“你不是帶家人治病,而是來看熱鬧。”


中年男人訕訕地笑,聲音嘶啞著繼續說話,別岑今打斷,遞給他一隻手機並說:“你現在不適合說話,打字。現在先簡單說一下你的事,別撒謊,否則我們救不了你。”


中年男人瞬間慌張,連忙拿過手機追問他怎麼回事。


岑今:“你看熱鬧前,沒想過會中招?”


中年男人在手機上打字,再轉化成語音:“你說我也得了喪屍病?我沒有被咬過。”


岑今:“我們至今不知道這種病通過哪種途徑傳染,需要你事無巨細地交代。”


中年男人:“我會怎麼樣?”


幾人沉默,過了一會兒,黃姜指著地面那個頭身分離、死狀悽慘的死者說:“晚期患者。”


中年男人頓時蒼白,欲哭無淚,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設才繼續打字:“我叫田雨康,是一名up主。之前在小眾論壇裡看過兩個視頻,一個是田埂裡出現大量紅皮青蛙自相殘殺,那個場面就像電影裡的喪屍末日,隻剩下一個頭顱的青蛙還在努力吞噬,我當時有了點興趣。


真正決定調查這件事,是在那個小眾論壇又看到一個醫院裡的視頻。


視頻裡,缺了條胳膊的女人撲到對面同村人的身上,一口扯出對方的聲帶。因為畫面過於驚悚血腥,還被小眾論壇裡的網友鑑過假,而我覺得那個女人的行為很奇怪,像上一個視頻裡的青蛙。


所以我到這家醫院調查,發現手術室那一層樓都被封鎖,還能見到荷槍實彈的武警出入,直覺視頻是真的。


然後我利用一些關系調查發現,當天被送進醫院的十幾個人受傷原因是打架鬥毆……但是你們想想,什麼樣的打架鬥毆會撕咬下對方的血肉?


而且這些人來自紅皮青蛙發生的村落,我懷疑是某種新型瘋病,像瘋牛病、狂犬病,也想搞個大新聞,所以當我知道有類似病症的病人將在苗寨門口集會,我就混進來了。”


鬼蠱族大寨對外宣稱是生苗苗寨。


田雨康休息一會兒,幹脆換成寫的:“我混進來後,採訪了很多人,發現這些病人有些親眼目睹過醫院手術門口的廝殺,有些在村裡養殖青蛙,家裡的青蛙也莫名其妙互相廝殺,但是不是紅皮青蛙。


還有一些人是在比較遠的鄰市,不約而同遇見一個白淨斯文的年輕男子,自稱古蜀先知,宣揚什麼母神、昆侖國降臨,讓他們加入教派,母神保他們不死。


他們覺得這男子有病,報警抓他,但是每次都被逃脫。


遇見這男子沒多久,他們就開始生病。”


黃姜追問:“有沒有問清楚,這些人生病的表現特徵是什麼?”


“有。”田雨康說:“起初長時間發呆,喉結腫大,最後變成甲亢那樣大小。”


說到此處,田雨康忽然去摸自己的喉結,摸到雞蛋大小,完全呆住,他真的中招了,眼前這群人沒騙他。


“你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黃姜:“告訴我們所有事。”


“好、好。”田雨康加快寫字速度:“期間,病人要麼發呆沉睡,宛如植物人,要麼異常暴躁,像被困在籠子裡的老鼠那樣撞牆。有時還會盯著燈光,或者移動的物體,我當時聯想到青蛙。青蛙冬眠,沒有食物、求偶或爭奪地盤時表現很暴躁,而且隻能看見移動的物體。


這是早期症狀。


當脖子變成甲亢那麼大,就是中期症狀。這時候的病人會在到處走,據他們家人描述,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見病人蹲在床頭直勾勾盯著他們看,真是嚇都嚇死。”


說到此處,田雨康面露驚恐,臉上的肉都在抽搐。


“有,有一個人偷偷跟我說,她說她在床尾對面偷放一個錄影機。錄了三天,終於錄到她生病的丈夫蹲在床頭幹什麼。她丈夫張開嘴,頭埋得很低、很低,那個脖子拉得很長,就那麼彎折下來,跟沒有骨頭一樣……對了,我忘記說,這時候她丈夫脖子腫大的包突然好了,隻是再也沒說過話,變得特別陰沉,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塊肉。


說回來,那個頭垂下來,貼著她熟睡的臉,直勾勾盯了有一個小時那麼久。


過了一會兒,她丈夫張開嘴巴,伸出舌頭,那舌頭紅豔豔的,跟吊死鬼一樣長,就那麼直接伸到她嘴裡,不知道往她嘴裡送進去什麼東西。”


田雨康哆嗦個不停,又是個靠嘴皮子吃飯的up主,語言功力很強,簡單的白描將恐怖、驚悚又惡心的氣氛渲染到極致。


再加上地下室裡不是空蕩的鐵籠子就是各類手術器材,牆面斑駁,還有點血跡,頭頂燈光閃爍,在場半大小伙雖說都見場面,但恐懼就是人的本能。


於文抖著腿跟何星春相互依靠,後者牙齒都在打顫了。


黃姜也有些發寒,王靈仙則是純粹被惡心到,丁燳青……他不是人,一個掛逼不配被列舉。


黃毛也是有點怕怕的,想著開口說點什麼緩解緊張的心情。


“黑白錄像還能看見看出舌頭紅豔豔?”


“……”田雨康:“藝術加工。”


“哦。”


一時間被這刺挑得沉默,驚悚的氛圍確實衝淡不少。


黃姜:“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也被傳染。”


田雨康一臉懵逼:“我真不知道。我注意跟那些人保持距離,尤其遠離病人,除了中午吃的盒飯和礦泉水是他們合資買的……不會是盒飯的問題吧?我特意仔細挑出來看,又高溫加熱,不會有問題的!”


岑今:“可能是水的問題。”


田雨康:“那是沒開封的水。”


岑今:“四百多人裡總有在水廠裡工作的,偷偷往水裡加點料,再做成出廠的樣子,搬運到現場,多數人再警惕也不會懷疑沒開封的水。”


田雨康又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黃毛你別說話,你每次說話都在打碎我的心和我的靈魂。”


岑今:“……哦。”


他回頭對黃姜說:“‘紅青蛙’的傳染途徑從口入,胃口貪婪,我估計是等不及到髒腑,所以寄居在喉嚨處。也許通過分泌某種液體麻痺精神,因為離腦子近,所以會影響人腦。


初期成長、分裂,中期開始感到飢餓,渴望血肉,一直互相廝殺並吃空脖子,到晚期受同類吸引而攻擊患者。並且所謂保有理智的病人並非具有獨立高等的智慧,而是出於飢餓的本能,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為自己培養食物。”


黃姜全部記錄下來,隨即提出疑問:“但是,第一個將家人培養成食物的‘病人’在我們的圍捕下,搶先一步逃跑了,這足以證明他們有智慧。”


岑今:“也有可能是進化。”


黃姜:“是個新思路。但是進化後的病人還屬於‘紅青蛙’病患者嗎?”


岑今:“抓到一個來研究就知道了。”


黃姜:“有道理。”


王靈仙:“第一個逃跑的病人叫什麼名字?”


“啊?”何星春想了想,說:“好像叫何貴,就住在鬼竹林附近的村落。”


“第一個發瘋的病人是誰?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人?這些都查清了嗎?”黃姜問。


何星春:“第一個發瘋的病人也是那個村的,調查發現那批人都是紅青蛙殘殺時,被遣出去,不允許圍觀的人。第一個發瘋的病人提議進鬼竹林,結果在竹林入口被嚇暈,其他人倉惶逃跑,事後都懷疑這人裝暈,其實進過鬼竹林,但是不知道他在鬼竹林裡撞見過什麼。”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