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被折斷了翅膀,做一隻穿金戴銀的小金絲猴?
或者,再鬧一次離婚?
那……長痛不如短痛。
這一次,他們兩個一定要鬧出來一個結果。
要麼以後一輩子相親相愛、幸福幸福,要麼忍痛割愛、徹底分手。
-
韓辰繪在冥想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她的筆記本電腦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她打著哈欠按開――
她的“盛佳島和魏畫畫”的word文檔,被睡夢中的她足足打了三萬多個亂碼……
韓辰繪沒有時間去處理她的沙雕小說了――韓宗琦已經做好飯,坐在餐廳一邊看報紙一邊等她――趕忙洗漱完畢,出去和她父親一起吃了早餐。
她收拾完碗筷,回到臥室。
韓辰繪認真且快速地化妝,換上她前兩天新買的長裙和風衣。
精致girl打扮完畢,挎上包包,和韓宗琦一起出門。
樓下停著一輛灰色轎車,和兩輛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中坐著的都是保鏢。
前方的銀色車主見到韓宗琦和韓宗琦,立刻從車裡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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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父女也愣了一下。
那個車主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微笑著喚道:“嶽父大人。”
這個世界上能叫韓宗琦為“嶽父大人”的,除了韓冬果的丈夫馮至期,就隻有――
鄭餚嶼。
韓辰繪面無表情地瞪著鄭餚嶼。
哼!這個臭男人!
隻會叫“嶽父大人”是吧?
鄭餚嶼一直保持著微笑:“昨天聽繪繪說你們要去郊區大院,我正好今天不忙,送你們過去吧?”
韓宗琦看了看鄭餚嶼,再側過臉,看向韓辰繪。
韓辰繪的小臉鼓鼓的,一直氣了吧唧地瞪著鄭餚嶼。
之前韓辰繪和韓宗琦袒露過心扉,他知道韓辰繪對鄭餚嶼的感情,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對鄭餚嶼徹底斷了情,點了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
鄭餚嶼笑了一笑:“嶽父大人說哪的話,怎麼會麻煩呢?”
韓宗琦先坐進車後座,他直接關上了車門。
現在車外隻有韓辰繪和鄭餚嶼兩個人。
韓辰繪依然板著臉,冷冷地瞪著鄭餚嶼。
鄭餚嶼注視著韓辰繪,突然輕笑了一下,非常紳士地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老婆大人,請上車――”
聽到“老婆大人”,韓辰繪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
哼!
這還差不多!
-
郊區大院。
韓家的根雕基地。
入口處的小房子裡走出一個中年男人。
正是那位在韓家工作了十幾年的“劉叔”。
“辰繪。”
劉叔熱情地招呼韓辰繪。
隨後他見到站在韓辰繪身後的鄭餚嶼,立馬收斂笑容,畢恭畢敬的。
“鄭總。”
鄭餚嶼和劉叔點頭示意。
“好了。”韓辰繪轉過身來,一臉傲嬌地小手一揮,“你已經把我們送到了,謝謝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鄭餚嶼:“…………”
卸磨就殺驢啊……
他現在總算明白――女人翻起臉來,比任何資本家都不認人……
韓宗琦從後面走了上來:“辰繪!”
他皺著眉對韓辰繪搖了搖頭:“既然餚嶼過來了,你就帶他進去走走,又不會少你一塊肉,不要直接趕人。”
韓辰繪不滿地看了看鄭餚嶼,自行走進大院裡。
鄭餚嶼立馬跟上。
-
大院入口處便有幾處類似“工廠”的房子,裡面根雕師在工作。
鄭餚嶼跟著韓辰繪走進最小的一棟房子。
裡面有六七個根雕師,其中三個是中年男人,剩下的都是年輕人。
中年男人們,一人前方擺著幾個根雕,在給年輕人們分享經驗。
明顯是師父和徒弟。
見到韓辰繪和鄭餚嶼,那些根雕師停下手中的工作,和他們打了下招呼。
韓辰繪報以微笑,打開旁邊的門,走了進去。
一個獨立的房間。
大約是一個臥室的大小。
這裡是韓宗琦分給韓辰繪的工作間。
裡面有根雕所需的各種工具。
以及幾個樹根原材料。
韓辰繪沒有搭理鄭餚嶼,在幾個樹根原材料前繞來繞去,最後她選擇了一個最小的樹根。
她將樹根搬到房間最中央的工作臺上。
韓辰繪認真地打量著樹根。
這個時候,明媚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
透過窗口層層疊疊的枝椏和樹葉,陽光在她的身上形成了輕輕搖曳的光暈。
不僅照亮了韓辰繪的臉頰,也照亮了鄭餚嶼的心田。
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從後面將韓辰繪抱進懷裡。
韓辰繪先是一愣,幾秒鍾之後,她立刻地掙扎起來:“幹什麼?我還沒原諒你呢!不許動手動腳!”
下一秒,她能感覺到鄭餚嶼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耳畔,貪婪地含弄著她的耳朵,然後她能聽到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又低沉又性感。
“你這個雙標的女人,以前可以教賀開晨做根雕,現在為什麼不教我?”
韓辰繪“哼!”了一聲。
鄭餚嶼抱著韓辰繪,在自己的懷中轉個身――
下一秒,他的氣息充滿她的感知。
近在遲尺的距離中,兩個人目不轉睛地對視著。
鄭餚嶼抬起一隻手,用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韓辰繪的紅唇,似笑非笑。
“怎麼?這張小嘴為什麼不動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嗎,你怕是不敢教我了吧?膽小鬼!”
韓辰繪這個人,優點、缺點、弱點全部顯而易見――“激將法”對於她,是百分之一百命中的。
“不敢?誰說我不敢了!”
韓辰繪梗了下脖子,表情兇巴巴的。
“好啊,我教你就教你,你要是學不好,我就打你!打死你!”
鄭餚嶼的唇角微微上挑。
韓辰繪指了指工作臺角落的一個小木牌:“首先,你需要起一個藝名,自己刻上去。”
鄭餚嶼霸道又不講理地說:“我要和你起情侶名!”
“阿濃”和“阿情”這兩個土味情侶名,就像他心裡的一根刺,他一想到就渾身不舒服!
“情侶名……”韓辰繪立刻搖頭,“不行!我就要叫‘阿濃’!你再怎麼不喜歡,我都要叫‘阿濃’――玩歸玩、鬧歸鬧,別和你‘濃姐’開玩笑――我的‘歲寒三友’在圈內可是小有名氣的好不好?”
“可以,你就叫阿濃吧。”
鄭餚嶼冷冷地看了韓辰繪一眼,拿起那個小木牌,又拿起刻刀,開始刻字。
第一個字:“阿”。
第二個字:“濃”。
韓辰繪疑惑地皺了皺眉。
阿濃?
第三個字:“之”。
韓辰繪看著鄭餚嶼,眨了眨眼。
鄭餚嶼將刻刀夾在指尖,就像他往常夾煙似的,愛憐地撫摸下韓辰繪肉嘟嘟的臉蛋,對她微微一笑。
最後,他一筆一劃地刻上去最後一個字。
――“愛。”
那一瞬間,韓辰繪的臉都黑了。
阿濃之愛?
這也……
太尼瑪的土味了吧!
超出極限的沙雕和土味!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逼格,韓辰繪簡直要做“可達鴨抱頭”的表情。
小鄭太子爺!
您的逼格呢?
隨著那些土味情話飄走了嗎?
“不行~!”韓辰繪氣哼哼地開始捶打鄭餚嶼,“你不許叫這個土逼的‘阿濃之愛’!不許叫!快改掉,不許叫――”
鄭餚嶼放下刻刀,握住韓辰繪甩過來的小拳頭,將她拉進懷裡的同時,微微俯下丨身,輕而易舉地用一個標準的“公主抱”打橫抱起她。
他輕輕啄了下韓辰繪的嘴唇,笑得又曖丨昧又繾綣,聲音又低又沉,幾乎是貼著韓辰繪的心尖飛過。
“好,我不叫,那你叫給我聽――”
第七十三章
韓辰繪和鄭餚嶼在小房間裡拉拉扯扯。
鄭餚嶼緊緊抱著韓辰繪, 強硬地抱著她, 坐到房間角落的沙發裡。
“…………”
這種無法掙脫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讓她回想起在歐洲, 那些在鄭餚嶼“暴丨政”之下, 暗無天日的生活……
在鄭餚嶼馬上吻上韓辰繪的時候, 她張開嘴,對準對方的脖丨頸,猛地咬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痛楚, 使鄭餚嶼立刻皺緊眉心,並從喉中發出細微的氣聲。
他微微垂下眼,看向“犯罪分子”――
她躺在他的懷裡, 毫不畏懼地注視著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對方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對,就是我幹的,你也來咬我呀!”
鄭餚嶼的唇角微略微浮動一下。
他可以“咬”她, 卻不能真的咬回她, 他隻能慢慢地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下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