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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辰繪和朱芷欣、孟小桔二人在外面吃了泰國菜。
期間她一直想問朱芷欣之前說的捉奸是什麼意思,但她又怕萬一真是和鄭餚嶼有關,好像她多在乎他的私生活似的……
雖然,她在乎自己老公的私生活,於情於理都沒有問題,可事實上她真的不關心啊。
晚上回到紅葉名邸,韓辰繪日常泡澡保養完畢,便在床上躺下來了。
韓辰繪無聊刷著電視劇,腦海中卻不停地閃回孟小桔的話。
然後,她小手一戳,退出了視頻軟件,又戳開了瀏覽器,在搜索欄裡鬼使神差地輸入了“霸總文”三個字。
——“她蒙上一雙眼眸,他戴上一張面具,在黑屋裡與神秘買主極致纏綿,隻有性,沒有愛。他也是所有女人的墳墓!他和她隻是在進行一場交易遊戲……”
——“‘這個世界上除了盈盈,誰也不配有我的孩子!’深夜,她一襲白裙,跌撞出逃。
他淺笑,走近她牢牢扣住她的肩膀,膝蓋猛力狠狠頂撞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韓辰繪:“…………”
她在被窩裡縮成一個球。
媽呀,這這這……
她和鄭餚嶼就是這些劇情的標配嗎?
她……她光是看著都頭皮發麻、渾身酸疼……
於是,韓辰繪又成功地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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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硬生生哭醒的。
在夢中,她和戴了面具的鄭餚嶼纏綿,事後他告訴她這隻是一場交易,然後又虐待懷了孕的她,將他們的孩子活活打掉了。
夜涼如水。
韓辰繪抱著被子哭唧唧。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韓辰繪氣哄哄地拿起手機,戳開與鄭餚嶼的聊天框,打了幾百字辱罵他的話,但她突然回想到了前兩天翻的車。
事實上他也沒做錯什麼。
真·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韓辰繪體貼地把罵人的話全部刪除,隻發了一個問句。
【如果我懷孕了,你會打掉孩子嗎?】
現在美國時間是下午,鄭餚嶼一定醒著,會看到微信。
韓辰繪從床櫃上了抽了幾張紙,抽抽泣泣地擦掉眼淚。
幾分鍾之後。
黑暗的臥室裡,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叮咚——”
來微信了。
韓辰繪趕緊拿起手機。
【不會。】
韓辰繪笑了起來,小手捂著胸口,懸著的心髒落位,正醞釀著誇鄭餚嶼的話,他又開始不當人了:)
“叮咚——”又一聲微信。
【我一直有做措施的哦[大便]】
第九章
隻有在很少的時候,韓辰繪會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良賢惠的好妻子。
——例如現在,她竟然沒有把鄭餚嶼這個臭男人刪除拉黑,而是讓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微信列表裡。
真是說不出的賢惠呢。
之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韓辰繪都沒有再主動聯系鄭餚嶼,當然鄭餚嶼也沒有聯系過她。
他這一次去美國本來就是為了生意。
在斯坦福讀大學期間,鄭餚嶼在舊金山注冊了一家基金公司,憑借自身的超強嗅覺,和高薪挖掘的才華橫溢的操盤手,鄭餚嶼與股市如期而至地發生了美妙的化學反應。
隻是那些轟轟烈烈的大單小單,都發生在國外,國內真正了解鄭餚嶼的基金會的人也不多,包括鄭家內部的一些人——
所以鄭餚嶼歸國後回到鄭家,他又從“鄭總”變回了“鄭太子”,一個旁人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才產生的稱呼,與你本人的能力無任何一絲關聯。
好在很快鄭餚嶼就讓所有人見識到了雷霆手段,對於鄭家來說,他已經是不可或缺、至關重要的一環,隻是國內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小鄭太子爺”罷了。
鄭餚嶼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在美國的基金會和其他生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所以他每年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要留在美國親自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事務繁忙,時間緊迫,工作之餘還要和各種朋友,出入各種夜店賭場,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韓辰繪。
韓辰繪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她和鄭餚嶼之間,就是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美麗,互不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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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辰繪最近參演的偶像劇《火光之災》……哦不《火光之戀》,即將在近期內舉行試鏡。
當然隻有少部分角色需要幾位演員來輪流試鏡,像韓辰繪這樣,被比喻成為狗尾巴草的“特型演員”,都是不需要試鏡的:)
畢竟整個娛樂圈要是演小三,誰也演不過韓辰繪,又美又豔、又嬌又婊,除了演技尬飛天際,其他方面堪稱一絕。
但韓辰繪還是在第一時間,到達了君視的一號錄影棚,她是去幫工作人員做試鏡工作的。
畢竟她的咖位在君視不值一提,沒有資格不去搞好同事關系,像申瑩瑩那種影後級別,就從來不會出現在工作人員中間。
在朱芷欣帶著小編輯來君視採訪的時候,韓辰繪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到一邊。
“芷欣,我問你,你上次說的捉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管殺不管埋的?突然就沒有下文了?”
“哎呦~”朱芷欣湊到韓辰繪的耳邊,雙手分別擋住嘴巴的兩邊,好怕旁邊的人讀出來她的口型,“我上次和一個客戶去金莎世界,見到一個小妖精,她戴著你家小鄭太子爺的白玉手珠——”
韓辰繪皺了皺眉心。
白玉手珠的話……
鄭餚嶼倒確實有一個。
韓辰繪拿著把玩過一次,是一個古件,一串由十五個白玉珠子穿成的手串,各個珠子有自己的形狀和情緒,每一顆都雕刻著小小的【zyy】,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拿在手裡圓潤細膩,她有點喜歡的。
不過她很少見鄭餚嶼帶那個手珠,記憶中隻有那麼三五次。
最近的話……
韓辰繪撓了撓頭,認真回想著——
好像確實沒怎麼見過了?
“我是誰啊?我就是那八卦先鋒隊長,衝在捉奸的第一線!我用我利用我的職業便利,以及專業話術,上去套了她的話!”
“?”
韓辰繪歪頭。
“她明明很是得意洋洋,卻故作嬌羞地,用她那兩根青蔥指尖,撫摸著手串,嬌滴滴地回答我,是別人送給她的。我回來就想帶你去找她算賬,可惜的是,我第二次、第三次去金莎世界的時候就見不到她了,當時沒有留下她的聯系方式,真是可惜。”
韓辰繪揚了揚眉梢。
但也隻是揚了揚眉梢。
見韓辰繪如此淡定,朱芷欣就差上去使勁搖她讓她清醒一點。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嫌疑人線索和犯罪事實,以及證物都擺到你面前了!你怎麼不端出正室範兒去幹丨死那些小妖精?”
“…………”
韓辰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那是他的東西,又沒有花我的錢,他喜歡送給誰就送給誰啊,我管得著嗎?”
朱芷欣氣得頭禿。
“你!你!你現在怎麼變得佛裡佛氣的了?這可不像你啊!按照你以前的脾氣和做事風格,不抄刀上去砍人了?”
韓辰繪佛系臉:“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所以,一個賀開晨,就讓你心如止水了?讓你對你家小鄭太子爺那麼牛逼的男人都提不起興致來?連他把刻著名字的手串在外面亂送小妖精,你都無所謂了?”
“哎哎哎別別別。”韓辰繪一本正經,“我對他還是提的起性致的。”
朱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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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餚嶼是在45天後的清晨回國的。
韓辰繪正坐在梳妝臺前,專心致志地裝扮自己,她拿著化妝刷化妝,臥室的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推開了。
她自面前巨大的梳妝鏡看去——
鄭餚嶼叼著香煙,將一堆大禮盒小禮盒隨意丟在地板,眯著眼睛,二話不說就開始扯自己的領帶。
“…………”
韓辰繪注視著鏡子裡的他。
“回來了?”
“嗯。”
鄭餚嶼將條紋領帶丟在地上,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
韓辰繪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鄭餚嶼把自己脫得一丨絲丨不丨掛之後,便叼著香煙徑直走入臥室。
韓辰繪:“…………”
有毒的男人。
浴室傳來哗哗的流水聲。
鄭餚嶼隻用了五分鍾,洗了個戰鬥澡。
當他裹著浴袍走出臥室的時候,韓辰繪正拿著口紅,小心翼翼地點塗著自己的下唇。
“…………”鄭餚嶼走到韓辰繪的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隻手撐在她的梳妝臺邊緣,用一個很霸道的姿勢,無聲無息地將她圈在他的氣場之下。
鄭餚嶼湊近韓辰繪,嗅了嗅。
“你還會化妝呢?”
“…………”
韓辰繪面無表情地抬眼,對著鏡子裡的鄭餚嶼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他們結婚都一年半多快兩年的時間了,雖然他在家的時間不多,但絕不可能沒見過她化妝的樣子。
再說了,她如果不會化妝,過去他送給她的那些高定彩妝都是誰用的?
見韓辰繪扣上了口紅,鄭餚嶼似笑非笑地說。
“我都沒看出來你化了妝。”
直男發言x1
“你素顏比化妝好看多了。”
直男發言x2
“有化妝的時間不如睡覺。”
直男發言x3
“你……”
在直男發言x4到來之前,韓辰繪便捂住耳朵,大叫道:“啊啊啊啊!不知道吹彩虹屁的正確姿勢你就不要吹!”
“怎麼?”鄭餚嶼敲了敲韓辰繪的腦殼,“和我這個臭弟弟生氣了?”
韓辰繪:“…………”
對方一提“臭弟弟”這個詞,她頓時就回想起了一個半月之前的事情,連當時的那種尷尬到恨不得去上吊的感覺,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
韓辰繪萎了幾秒鍾,突然又想起了朱芷欣說過的那個戴著白玉手串小妖精,她頓時又支稜起來了——現在明明是她更佔理啊——她站起身,差點撞上鄭餚嶼的胸膛。
“對!我就是和你這個臭弟弟生氣!罵你臭弟弟都是輕的了,知道不!我還沒打你呢!信不信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
聽到“小拳拳錘胸口”,鄭餚嶼直接笑了出聲。
哎呦,他這個蠢萌的老婆啊,也真夠可愛的。
韓辰繪氣呼呼的:“你還笑!你笑什麼笑!”
鄭餚嶼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微微一笑,轉過身去,走到臥室門口,彎腰將地板上的大禮盒、小禮盒、不大不小中禮盒都拿進懷裡,再抱到韓辰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