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王一涵】:有個朋友約我去Q club喝酒,您自己去吃吧昂。
【狗蛋王一涵】:[夜生活豐富.jpg]
我、操??
他約她吃飯,想好好捋捋上回那檔子破事,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秦放肺都要氣炸了。
他深呼吸了幾次,經過一番思考,開始噼裡啪啦的打字。
【秦放】:呵呵,老子也他媽臨時改了。
【秦放】:老子今晚跟舍友去大保健。
秦放打完字就鎖了手機,開始聊扯對面的人:“臨哥,最近排練節目是不是特累?”
“……”
“我都看見了,你好幾個晚上留在音樂教室到八九點,嘖,賊辛苦。”
“……”
“我其實也賊辛苦,我跟你說,累的時候就得按時放松放松,總繃著對身體不好——”
對方這次居然給了回應:“嗯,對。”
秦放眼睛一亮:“那不如咱倆去大保——”
蘇臨突然站起來,把手機屏幕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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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的思路一下子被截斷。
他凝神看著屏幕,最上方的是……
【鹿老中醫】?
嗯?給他看這個幹嘛?
還沒等他看清聊天內容,蘇臨就把手機收了回去。
他用著一臉輕松愜意的表情認真道:“我最近是挺累的。”
秦放:“……”你累你一臉他媽喜悅是什麼鬼?
秦放依然不想放棄,見縫插針:“那咱哥兒倆去大保——”
“所以。”
說完這倆字兒,蘇臨突然笑了。
比剛才的表情還要可怕,笑得春回大地、滿面春光、春風十裡不如你,笑得秦放背後開始發寒。
秦放看著這位哥彎著的唇再次開啟,傳來的是熟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
還帶著幾分壓抑的激動。
“老子要去拔罐了。”
“你自己大保健去吧,傻逼。”
第27章 第二十七可愛
鹿園園回了家之後,其實有點後悔。
家裡有人是中醫,從很多方面來看都是件大好事兒,尤其是可以及時就醫、吃藥看病這點。
但是。
鹿園園現在明白了,中醫不光是針灸喝藥,中醫還能治療外傷,還可以藥油按摩。
“爺爺爺爺爺爺……哎呀!”鹿園園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嚎出聲:“別揉了吧哎呀好疼啊!讓它自己好不行麼……”
鹿爺爺不理她的要求,手上動作沒停,“你懂啥,不把你這塊兒筋揉開了,你等它自己好得半個月。”
鹿園園知道這是沒有回轉餘地了,感受著又疼又痒又麻的感覺陣陣,偶爾一下戳到了痛處,那酸爽直直傳到頭頂。她挪了一下腳,還是忍不住嘟囔:“……這也太難受了呀。”
鹿園園是躺在沙發上,她想了想,自己明天是不能去給舒甜補課了,就拿出了手機給舒甜和她媽媽都發了消息。
星期五的這個時間,舒甜應該沒在學習,回得很快,關心了她一番又發了一堆表情包祝她早日康復。
鹿園園看笑了,也回了幾個表情。
舒甜又說了些學校裡的事,高中運動會、文藝晚會,還有她之前提過的那個大她一屆的哥哥。
鹿園園正看地津津有味,突然聽到爺爺的問話。
“你那個同學,周日要來,你知道?”
“……嗯?”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哪個同學呀?”
“就那個,”鹿爺爺表情有點兒別扭,“你還有哪個同學?就上回來針灸那個,長得還不錯的小伙子——”
爺爺話還沒說完,一邊正看電視劇的奶奶聽到了,一下子轉過頭看向兩人,兩眼放光:“呀!園園同學又要來啦!”
爺爺:“……”
爺爺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著突然活躍起來的老太太:“他來就來,你激動個什麼勁?”
“那是園園同學,我激動咋還不行了?”
“你可不是因為這個,你就是……”
“……”
鹿園園從沙發靠手上微微抬起頭,悄悄溜到一邊的貴妃椅上,打開微信找到蘇臨。
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在兩小時前,她問他到學校了沒。
鹿園園不方便語音轉文字,隻能慢慢打:學長,你周日要來,為什麼我爺爺會知道呢?
想了想,又加了個表情:O-O?
那邊回得很快。
【蘇臨】:是啊,因為上次針灸之後還要拿藥,我有鹿爺爺的微信。
……可重點不是這個呀!
鹿園園又打:那你來幹什麼呢?
這次,他沒有秒回。
眼看著爺爺奶奶的小規模爭執要告一段落,鹿園園穿上拖鞋,單腳從沙發後面繞,蹦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同時,手機一震。
【蘇臨】:我最近挺累的。
嗯?累?
那和告訴爺爺有什麼關系?
沒等她打字問,那邊又發來一條消息。
【蘇臨】:所以我準備找你爺爺拔罐。
鹿園園:“………”拔罐???
她坐在自己床邊想了一會兒。
星期五的時候,他說周日要送她回學校,難道就是……這樣送?
上次蘇臨來針灸的時候,她依然記得,他見到爺爺亮出針的那一刻,瞬間睜大的眼。
他怎麼可能自己主動要求拔罐哦……
手裡手機又是一震。
他又發了條:方便打電話嗎?
她愣了一下,才打:方便的。
幾乎是同時,屏幕上亮起[蘇臨邀請您進行語音通話]。
她立馬接起:“喂,學長。”
“嗯,”他周圍的聲音有點嘈雜,像是在室外,“我去拔完之後,你順便和我一起走,就不用他們送你了。”
鹿園園剛才就覺得,他會不會是因為要找個理由來她家,才說想要拔罐的。
果然啊……真的是。
“學長……”她有點想笑,又覺得有點感動,心情十分復雜,“那個,你不要來拔罐啦,真的好疼的,我有拔過,你沒有很難受的話還是別嘗試啦。”
“……”他沒說話。
“真的,我可以和爺爺說,你來帶我回學校,他肯定——”
“鹿園園。”
她的話突然被打斷,聽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嗯”了聲。
那邊接著道:“沒事啊,我不怕疼。”
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都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
在笑吧。
她沒答,他又說了一句,這句比上一句的笑意還要明顯,“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
鹿園園能感到自己的臉開始急速升溫。
什麼擔心?
誰誰誰擔心了啊???
她蹭地一下從床上單腳站起來,對著話筒說:“那你就來吧,學長再見。”
語速極快地撂下這句話,她立馬掛了電話。
鹿園園又坐回床邊,順勢躺倒在被子上,臉貼著柔軟的棉布,溫度依然很高。
—“我不怕疼。”
—“你別擔心。”
他的嗓音濾過電流,比她帶著耳機聽的電臺主播的聲音還要有磁性,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說的話更有衝擊力,她還不覺得什麼。
那股後勁好像現在才湧上來,這兩句話仿佛又重新在她耳邊放了一次。
鹿園園立馬把手機一扔,雙手捂住開始有些發麻、又有點痒的耳朵,整個人往被子裡一滾,頭朝下把自己埋起來。
啊!
為什麼他說出來的話這麼讓人誤會啊!
她哪裡是那個意思了……?!
她的手還放在耳朵上,等了幾分鍾,臉上的溫度依然沒降。
學長今晚肯定是腦子不好,鹿園園想。
蘇臨的確是不怎麼好。
開學之後這一個月,室友們的上分意願異常強烈,他長時間以來都埋頭打遊戲,一打幾個小時,頸椎其實總是疼。
但是,打遊戲的時候,抬起頭來轉一圈兒就很快能緩解,而且遊戲這東西吸引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脖頸有點疼也不會太在意。
但是,因為迎新晚會馬上要開,最近他得一坐好幾個小時地練琴。
每次一過四五十分鍾,肩膀連著脖子的地方就疼得不行,細針扎進肌肉裡一樣的疼,那種痛感還不間斷,很持久。
他被折磨了一星期了。
那天在電梯處送她上樓,回去之後,他開始想要怎麼找個借口來接她。
周六彈琴的時候,這個想法突然蹦到腦子裡,他當即就給鹿爺爺發了微信。
再次來到鹿園園家門口的時候,他摁了門鈴,突然生出一種和這裡已經很熟悉的感覺。
是鹿老中醫給他開的門,進去之後,他沒看到家裡有別人,直接被帶到了以前針灸過的老地方。
其實經過上次頭疼之後的幾次針灸,他覺得中醫是個神奇的東西。比如針扎進肉裡也不見血,戳到某個地方,能讓人半邊身子都發麻。
所以,他還是挺願意試試拔罐的。
隻除了一個,他再也不想接觸的東西。
中藥。
毒中毒,太他媽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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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園園剛睜眼的時候,還有點恍惚。
她盯了一會兒天花板,腦子才慢慢清醒,記憶開始復蘇。
今天周日,她睡了個午覺,現在是下午三點。
下午……
好像蘇臨要來。
她坐起來,隨手順了順頭發,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
手都放在門把上了。
想了想,她又重新回到衣櫃前,換好要出門的衣服,才再次走到門邊。
剛推開門,就撞上一道視線。
蘇臨坐在白色的沙發上,他今天穿的是黑色長袖t恤,下午的陽光灑在他臉上,從筆挺的鼻梁處分了一道線,半明半暗。
對視半晌。
他對她很淡地笑了一下:“早啊。”
鹿園園:“……”
早什麼早啊。
可能是她表情裡的無語太明顯,他站起來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垂眸:“什麼時候走?”
態度和平時一樣。
好像那天晚上那通電話沒發生過一樣。
……難道隻有她自己覺得,那兩句話實在是……太有歧義了麼?
“……現在吧。”鹿園園別開視線,“我拿包,然後跟爺爺奶奶說一下。”
他點頭:“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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