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央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玄關處。
“唔——”
唇齒被頂開,她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抵抗, 一吻結束, 玄關光線亮起。
沈清央張口呼吸, 繼續迷茫地問:“什麼鼓手?”
徐行知皮笑肉不笑地掐了下她臉頰軟肉:“你問我?”
沈清央還是不記得, 歪著腦袋費力地想了好一會兒, 恍然大悟:“你說那個樂隊的鼓手, 他和你長得有一點像, 但是……”
肌膚滑膩, 徐行知掌心流連。
她似乎還有些遺憾:“我沒和他說上話。”
力道陡然重了點兒。
沈清央嘶地抽氣, 抬起一雙湿潤的眼睛。
徐行知咬她唇尖:“我不在,你給自己找替身是嗎?”
沈清央眨眨眼,腦子不甚清醒:“沒有,他沒有你長得好看。”
徐行知喉間逸出一聲涼笑。
她蹙蹙鼻子,臉頰在他頸窩蹭了蹭:“哥,我胃裡好難受,想喝水……”
-
冰箱裡食材不多,徐行知切了蘋果和橙子,和冰糖一起煮沸後,加了一點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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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出放溫,沈清央慢騰騰喝了半碗。
她踢掉了拖鞋,窩在徐行知家的單人沙發裡,黑色柔軟的皮質,躺下像陷進了雲裡,根本不想起來。
喝完,唇邊湿潤被徐行知手指慢條斯理抹掉。他從她手裡拿掉碗,俯身把人抱起來。
眨眼功夫,位置顛倒。沈清央坐在男人腿上。
被迫仰頭,繼續玄關處未完的吻。
人暈暈的,本能做出回應。她雙手勾著徐行知的脖子,舌尖遞過去,含住他的唇。
很快被壓制吸吮,徐行知嘗到酒精和水果混雜的甜味。
沉醉又清甜。
分開了好幾天,他並沒打算放過她。
“央央。”
氣聲掃過耳廓,沈清央睜開眼,被徐行知帶著給方琴發了條信息。
她眸色迷蒙,單純地看著徐行知,在他單手挑開她毛衣,隔著布料輕揉時失聲輕嚶。
酒精加速了她的融化,很快咬住唇,思緒如弦繃住。
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
更要命的是,人是食髓知味的動物。
與他分開後的五年或許可以不想,但再次破戒,便很難再清心。
暖光下二人四目對視,沈清央睫毛輕顫,臉頰皮膚越來越熱。
徐行知的撩撥不緊不慢,由上至下,眼睛看著她。
“央央,”他再次念她的名字,“脫掉吧。”
沈清央依言照做,抱住徐行知,整張臉埋入他頸窩。
洗過水果的手指很冰,融入緩熱地帶。她呼吸急促起來,額頭緊緊抵著他肩膀:“戒指……好咯……”
徐行知停了一瞬:“那等會兒?”
她眼淚滲出來,搖頭說不要。
他沉笑一聲,沒有為難她,沈清央的身體由緊繃到僵直,最後她沒忍住,牙齒陷入徐行知的皮膚,大腦驀地閃過空白。
比酒精更讓人呼吸發顫,沈清央還沒緩過勁來,徐行知已經收了手。
潮潤的指尖在她唇上點過一瞬,隨即他摘下戒指,用她還穿在身上的毛衣擦幹淨。
動作有條不紊,擦完,徐行知重新戴回去。
沈清央臉紅耳熱,無法直視,想從他身上下來。
腰被扣住,徐行知捏她下巴:“去哪兒?”
“洗澡睡覺。”她自己舒服了,變得沒良心。
“等會兒再洗。”他帶著她的手去碰皮帶扣,低頭親了親她唇角,“聽話,哥哥不想綁你。”
溫柔的聲音,說著殘酷的話。
衣服全部掉在地上,汗意融化在暖氣裡,外面寒天雪地,沈清央卻熱到幾近崩潰。
徐行知咬著她耳垂喘息,抱起人去浴室。
她意識搖搖欲墜,朦朧中視線瞥到盥洗臺前清晰的鏡子,下一秒和聲音一起墜入天堂。
-
斷斷續續到半夜,沈清央累到困倦睡著。
窗外飄起細雪,不過幾分鍾便停了。酒意後知後覺湧上來,胃裡空空的,沈清央被餓醒。
她掀開被子想下去找點吃的。
胳膊被人從後面拉住,男人嗓音低啞:“怎麼了?”
“餓……”
緩了幾秒,徐行知撐起身,點亮床頭臺燈。
暖黃光線裡大眼瞪小眼,那姑娘一臉真誠。
徐行知按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凌晨兩點。
他揉揉眉骨笑了。
沈清央本無意擾他,回身抱了抱徐行知,嗓音溫軟:“不用管我,我自己下樓買。”
徐行知摟著她閉了會兒眼:“想吃什麼?”
沈清央退開,深夜裡,二人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身影。
她眨眨眼。
十分鍾後,徐行知換好衣服。
沈清央往身上套了件長款羽絨服,被他牽著手出門。
她惦記他家樓下那間通宵營業的拉面店,之前短暫住在這裡的幾天吃過一次,而後便念念不忘。
地面一層薄雪,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區裡人跡寥寥,偶爾有剛下班回來的,再就是打著瞌睡的門衛。
拉面店裡氣氛安靜溫馨,飄著骨湯的香氣,沈清央點了經典款的拉面打包帶走。
徐行知付完錢,老板說請他們等幾分鍾。
挑了個位置坐下等待,徐行知擰開一瓶溫水遞給她。
沈清央正好有些渴,一邊喝一邊摸他的戒指,時不時還轉兩下。
“酒醒了嗎?”
“……嗯?”
看到那眼神,徐行知就知道還沒有。
他捏著她柔軟的指尖,沒忍住唇角勾了一下。
沈清央注意力集中在他戒指上,心裡話脫口而出:“哥,你戴戒指之後會喜歡轉它嗎?”
她支著臉,仰眸:“轉的時候會想到我嗎?”
徐行知低眼:“你會想到我?”
沈清央點點頭。
隨即唔了一聲:“難怪結婚都要戴戒指呢,的確會下意識約束自己。”
“約束你不能跟什麼鼓手聊天嗎?”
“才沒有……”
沈清央嘟囔:“你怎麼還記得。”
取餐臺號碼聲響起,提示他們的餐好了。
徐行知過去取餐。
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著眼前身形氣質出眾的男人,一邊打包一邊搭話:“你們感情真好。”
她開深夜餐廳,多見失意者獨身前來,少見專門陪女朋友來買的,且看那姑娘穿著,明顯是從家裡出來的。
徐行知接過打包袋,頷首淡笑。
他回身找沈清央,見她已不在原處,而是蹲在地上跟另一個等餐的姑娘聊了起來。
那姑娘自己出來的,牽了隻毛色雪白的薩摩耶。
“它很乖的。”姑娘熱情邀請,“要不要摸摸?”
沈清央說:“不了,我擔心我老公過敏。”
“那好可惜。”
她彎唇笑:“還好,他更重要。”
徐行知走近,俯身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養薩摩耶的姑娘順著陰影抬頭,眼裡忍不住掠過一絲驚豔。
沈清央揮手和她說再見。
走出面館,夜晚冷風迎面而來。
沈清央把臉縮到圍巾裡。
走了沒兩步,徐行知忽然停下,把她打橫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懸空,沈清央心一跳,胳膊摟上去。
她疑惑看他。
“抱你回去好不好?”
沈清央歪頭看了徐行知一會兒,“胳膊會酸嗎?”
徐行知唇角微仰,慢悠悠說:“你親哥哥一下就不會。”
第59章
◎不想睡的話我們做點別的◎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次日上午十點, 沈清央被搬家公司的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摸到電話接起來,對方說什麼都回答“嗯”,好不容易掛了電話, 拿被子蓋住臉, 又眯了一會兒。
幾分鍾後,一鼓作氣起床洗漱。
鏡子裡白嫩皮膚上錯落遍布著紅痕。
沈清央用毛巾擦臉,慢半拍回憶起昨晚的事, 許多都記不太清,隻記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以及, 徐行知大半夜陪她去買夜宵。
拜醒酒湯和那碗面的功勞,宿醉醒來並沒有頭痛。沈清央從床尾撿起衣服換上,到客廳時遇見徐行知從儲藏室出來。
“醒了。”他走過來, 自然而然碰了碰她的臉,“吃早飯嗎?”
沈清央點點頭。
她坐到大理石島臺前, 邊喝溫好的牛奶邊看徐行知洗手煮餛飩。
不過幾分鍾,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出鍋。
端到她面前, 徐行知說:“吃完回家收拾東西搬家。”
沈清央被嗆了下,但木已成舟。她點點頭:“搬家公司剛才也給我打電話了。”
“你約搬家公司了?”徐行知笑了下,“你知道搬到哪兒嗎?”
“不是這裡嗎?”還能搬去哪兒。
沈清央吹吹小餛飩, 微信上收到了徐行知發來的一個高檔小區地址。
天悅國際, 一個很有名的豪宅小區, 是觀越所處的核心商圈附近為數不多的住宅區。
據她所知, 鄒瑾去年才買了那兒的房子。
“這是什麼?”她點開, 看到一間住宅的動態圖。
“我們家。”
“嘶——”
沈清央舌尖被燙到, 手忙腳亂間接過徐行知遞來的冰水, 聽到他補了一句:“這裡離你工作的地方最近, 先住一段時間看看, 要是不喜歡之後再換。”
她張大嘴巴,消化了幾秒這個信息:“你什麼時候買的?”
徐行知輕描淡寫:“忘了。”
“裝修完有一段時間了。”他伸手捏她臉,笑一聲,“專門找人通風過,放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