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沒多久就被親得腿軟,周霧把她抱到了盥洗臺上。
盥洗臺不高,溫辭坐在上面,勉強能與周霧平行。
白色吊帶睡裙還穿在她身上,隻是都被揉亂了,溫辭嘴唇微微張著,剛被放上去,不自覺地就湊過去親了一下周霧。
周霧任她親,沒回應,他在旁邊的盥洗池,用清潔液衝洗了一下手,湿淋淋的手掌也不擦,直接覆上溫辭的大腿:“張開一點。”
溫辭很瘦,周霧的手掌幾乎能覆蓋她大腿一側,此刻因為亢奮,周霧手背青筋微凸,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按進她皮膚裡。
盥洗臺因為音響而微微震動,溫辭分/開/腿。
周霧用手腕撐著她左腿,微微架高,另一隻大手隨著空隙進去。
……
周霧一邊手懶懶地撐在臺沿,另邊手忽慢忽快,垂眼欣賞溫辭的表情。
溫辭肩膀、手臂、背脊都在發抖,受不了他這樣看,她克制地仰頭去親他,想讓他閉眼,周霧躲開。
他笑了一聲,嗓音有些啞:“幹什麼,溫老師。”
溫辭被他喊得縮了一下,她混亂地搖頭,雙手去抓他的手臂,想制止他,“周霧,別弄了……你……”
周霧親了親她:“不急,你先去一次也行。”
電影達到高潮,外面除了主角的尖叫,隱約還摻雜著竇以晴和秦運的聲音。
溫辭羞恥地戰慄,渾身像過電,最後癱軟在周霧胸膛。
周霧估算了一下他們出來的時間,可能有些趕了,他伸手去拿口袋裡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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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粗重的敲門聲響起,周霧停下手。
溫辭還有點沒回神,聽見動靜身子瞬間僵住,剛漸漸平息的心髒又重新跳到嗓子眼,驚慌地抬頭去看周霧。
周霧倒不慌,就是一臉的煩。
他很重地吐了口氣,伸手在溫辭後背順了順,讓她別擔心。扭頭問門外:“誰?”
“還能有誰?大哥,你上個廁所快二十分鍾?!”秦運在門外問。
“幹你屁事。”周霧嗓音涼涼的,“在抽煙。想上廁所去二樓。”
秦運站在門口叉腰:“不是,你看到溫辭沒啊?說去倒水,一直沒回來,廚房裡沒見人,手機也放客廳呢,竇以晴已經上樓去找了。”
周霧跟眼前的人對視一眼,要笑不笑地反問:“我能在廁所看見溫辭?”
溫辭:“……”
秦運頓了頓:“也是……你別抽了趕緊出來,電影都播完了,我也上樓去找找。”
聽見秦運的腳步聲走遠。溫辭緊攥著周霧的衣角,終於敢大聲呼吸。
周霧放下她的腿,道:“走吧。”
溫辭一愣,她臉頰仍是一片潮紅,望著他怔怔問:“你呢?”
“時間一次都不夠。”周霧拿起襯衫外套,把她裹住,“去吧,趁他們還沒下來。”
“你不出去嗎?”
“我,”周霧倚牆,往下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地解釋,“我要是現在出去,那恐怕瞞不住。”
溫辭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偷偷溜出廁所後,溫辭猶豫再三,還是先回別墅換上了她那件小熊睡衣。
這件睡裙被掀起太久,群尾已經皺得不像樣,而且……
匆忙回來時,竇以晴和秦運正好下樓。
“你回去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還上樓找了半天。”竇以晴打量她,“不是說這身衣服湿了嗎?怎麼又換回來了?”
“那件剛才倒水的時候不小心也弄湿了。”溫辭訥訥,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漸弱。
“相比之下,這件好一點,就又換回來了。”
竇以晴:“……”
又過了快二十分鍾,周霧才慢悠悠地回到客廳。
瞅見他,秦運一愣:“你怎麼還洗了個澡?”
“熱。”周霧言簡意赅。
在空調房裡看鬼片,熱?
秦運剛想問,周霧朝他抬了抬下巴:“往那邊挪點。”
秦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要坐原先那個位置:“坐我這啊,我旁邊不挺寬嗎?”
“你倆太吵。”周霧頭也不回地朝沙發另一端走去。
見周霧過來,溫辭默默地挪出一個空位。
一杯冰礦泉水遞到眼前,周霧淡聲道:“喝點水。”
“……”盯著周霧捏在瓶蓋邊緣的手指看了幾秒,溫辭錯開眼,接過,“謝謝。”
秦運和竇以晴正在挑選下一部要看的電影,劃過某部古早鬼片,秦運道:“你看,咱們高中運動會晚休就看的這部電影,都怪你把老師喊來,害我沒看到結局。”
竇以晴翻白眼:“我沒告老師,要我說幾遍?不信你問溫辭。”
聽見自己的名字,溫辭點頭:“是的,那時以晴沒離開過座位。”
秦運立刻道:“那我當時也沒喊那麼大聲,都是隔壁那體育委員喊的——不信你問周霧!”
周霧往喉嚨裡灌了幾口冰水,輕描淡寫:“不記得了。”
周霧當然不記得,因為他那天翹了第一節 晚自習,剛進教室沒多久老師就殺到了教室。
溫辭想起那場晚自習,她一直沒敢抬頭看幕布,借著電影的光在寫作業。直到教室門被推開,聽見有人喊“周霧”,她匆忙抬頭,倒霉地看見熒幕上鬼突臉的畫面,周霧已經從坐在第一排的她身邊經過,帶起一陣清涼急促的風。
新一部電影開始播放,淡黃溫暖的畫面映照在溫辭臉上。
沙發這側的位置沒那麼寬敞,她和周霧肩抵肩,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溫辭擰開手裡的冰水,低頭抿了一小口,默默地品嘗心髒傳來的那點難以言喻、充滿不真實感的滿漲。
第26章
電影一直看到半夜四點,中途周霧企圖叫散幾次,但秦運和竇以晴看上了頭,非要把整部系列看完。
溫辭肝述職報告都沒熬過這麼晚,回去的時候腳下都仿佛在飄,到房間剛挨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早上7點,剛過三小時。
看清時間,溫辭嘆氣,合上千斤重的眼皮,剛打算繼續睡,手機突然振了一聲——
【媽媽:今天上午有培訓嗎?】
【媽媽:培訓環境怎麼樣?拍幾張照片給媽看看。】
溫辭驟然清醒。
她坐起身,打開去參加培訓的老師的對話框,硬著頭皮說自己對培訓很好奇,問對方能不能發幾張照片。
收到照片後,她小心地截去對方老師的名字,發給了溫母。
【媽媽:好的,注意安全,記得吃早餐。】
【溫辭:你和爸爸也是。】
溫辭松一口氣,帶著撒謊後的愧疚感重新躺下。
眼皮仍舊很重,後腦勺隱隱發疼,手機沒有再響,但不知為何,溫辭有些睡不回去。
她閉上眼,想強迫自己進入睡眠,門外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手機亮起來,屏幕上是竇以晴發來的消息:【醒了嗎?】
溫辭回復:【嗯。】
下一秒,房間門被推開,竇以晴的腦袋伸進來,兩位擁有同款教師生物鍾的女人沉默無語地對視了幾秒。
竇以晴面無表情:“我就說老師這職業不是人該幹的。”
溫辭精神疲憊,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軟聲附和:“就是啊。”
“還睡嗎?”
“正在努力。”
“睡不下別硬睡了,去吃早餐?”竇以晴朝她抬抬下巴,“這酒店自助早餐價位一人1288,我昨天特意問了,我們房卡可以免費進餐廳,怎麼說?”
溫辭掀開被子:“走。”
酒店別墅分別落座在林間,距離酒店各大設施都有一段距離。竇以晴給前臺打了電話,很快就有接駁車來把她們接去餐廳。
她們挑了室外的座位,能看見不遠處的海灘。
清晨的海面寧靜平和,連海風都是溫柔的。溫辭撐著腦袋,對著海灘發呆許久,直到竇以晴又端了一盤精致糕點回來。
竇以晴看著溫辭面前那碗喝了一半的白粥:“你就吃這麼點??”
溫辭其實沒什麼食欲,隻是確實睡不著,見竇以晴需要人陪,就跟過來了。
她回神:“沒,還喝了杯牛奶。”
“不行,溫辭,你太瘦了,再吃點。”竇以晴指了指自己面前幾個大盤子,“想吃什麼直接拿,吃完我再去搬。”
溫辭是吃得少所以瘦,竇以晴則不然,她似乎天生代謝就比別人高,她愛吃肉,愛吃炸物,愛吃宵夜,但她的體重從不超標,一直都保持著勻稱健康的身材。
竇以晴覺得這是她應得的,人生已經夠苦了,她總得有個地方要開點掛。
竇以晴邊吃邊拍照,順手還要給溫辭嘴裡塞一個,溫辭拒絕不了,乖乖張嘴。
“這地方太出片了,”竇以晴把自己手機遞給她,“溫辭,你幫我拍幾張。”
“好。”
竇以晴背對著海,把所有漂亮食物都舉到自己臉邊拍了一張。拿回手機,竇以晴翻閱照片,滿意得直嘖聲:“寶貝,怎麼把我拍得這麼好看?!”
溫辭莞爾:“你本來就好看。”
竇以晴搖頭:“哎,真羨慕我朋友圈裡的人,一睡醒就能刷到我這種大美女。”
竇以晴舉起手機:“來,溫辭,我也給你拍幾張,這次終於能更新一下你的朋友圈了,你朋友圈都快積灰了——”
話說到一半,竇以晴突然想起溫辭這趟是秘密行程,發不了朋友圈,她話鋒一轉,“算了,那玩意發不發都沒差,主要是留個紀念。”
“不拍了,”溫辭擋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道,“我現在一定很醜。”
“不醜。”竇以晴不勉強她,“那等你哪天化妝了我再給你拍……對了,你放心,我朋友圈早把所有會透露到我媽那的人都屏蔽了,絕對不會暴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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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以晴,你至於嗎?吃頓早餐能發7條朋友圈?還都是九宮格。”
秦運坐在她們別墅的一樓客廳,吃著剛讓酒店送過來的午餐,朝著樓上喊,“我剛才本來想玩會兒手機繼續睡的,一刷朋友圈嚇清醒了,要不你賠我點錢吧。”
竇以晴陰冷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放心,你以後都刷不到了。”
秦運似有所感,拿起手機一看,果然:“你又他媽拉黑我?!”
“我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竇以晴忍無可忍,“你為什麼非要來我們這裡吃午餐啊?不能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吃?!我們還在樓上換泳衣呢!信不信我報警。”
“你除了報警還會幹什麼?你換啊,我又沒透視眼。”秦運插起一塊牛肉送嘴裡,“這不是過來吃飯順便等你們去海邊遊泳衝浪?再說了,我過來找溫辭拿校服籤名的,跟你沒關系。”
樓上沒動靜了,看來是竇以晴懶得理他了。
秦運毫不在意,他打開相冊,把剛才保存的竇以晴朋友圈照片又翻了一遍,再次被其中一張對方鼓著腮幫子吃東西的照片逗樂。
他問對面的人:“你加竇以晴微信沒?”
周霧放下咖啡,嗓音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