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興奮,開心的把籌碼往自己面前堆,然後託著下巴看剛剛還絞盡腦汁想從她手裡贏牌的人自覺的趴下做俯臥撐。
一邊觀戰的霜晚早已經被溫歲闌的操作秀麻了,她撞了一下同樣目瞪口呆的謝遇,忍著笑:
“怎麼樣,長見識沒?”
謝遇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很是不解:“這麼多種類型的男人,她就沒一個看得上的嗎?”
鬼知道溫歲闌和這些帥哥一起聊天,莫名其妙的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牌桌上。
到現在,這些他費盡心思找來的帥哥一個都沒入得了溫歲闌的眼,卻都成了她在牌桌上的手下敗將。
霜晚笑得樂不可支:“她就這樣,哪怕不喜歡,但隻要別人不傷害到她就會給人留體面。”
“知道這些人都是屈服於各種原因出現在這裡,他們有他們不得不低頭的無可奈何;所以歲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們有什麼,也不會刻意為難他們。
加上她如果甩臉子走人,便會給你難堪。所以她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全了你的好意,同時也斷了這些人的念想。”
說著,霜晚的眼神更加的柔和,她看著溫歲闌慵懶的背影。
“謝影帝,歲歲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組今天的局,但我希望你不是想做傷害歲歲的事。”
“否則,”霜晚聲音不知何時冷了下來,“我很樂意和謝影帝玩一玩。”
霜家在娛樂圈還是有點資本的。
這還是謝遇長這麼大以來被人如此威脅。
他這才第一次認真的觀察起和溫歲闌一同過來的人。
霜晚的五官偏幼態,眼睛像葡萄一樣又大又圓,還有嬰兒肥和小酒窩,笑著的時候那對酒窩很是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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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配上她有些偏男聲的煙嗓,又將她長相帶來的萌態掐滅了許多,加上暗含警告的眼神反而更添幾分御姐範。
有些不倫不類的美感。
謝遇不由笑了:“我不會傷害她。”
就算溫歲闌不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會傷害她。
“這樣最好。”霜晚放下心來,畢竟謝遇看溫歲闌的眼神中的確沒什麼惡意。
兩人在這說著話,溫歲闌依舊在興致勃勃的看人做俯臥撐。
別說,這些男生身材體力都不錯,二十個俯臥撐做完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她敲了敲桌面,示意做完俯臥撐的一行人:“繼續?”
玩了這麼久,她可一次都沒輸過。
安靜許久的江清許趁機湊到溫歲闌身邊,“姐姐,你教我好不好?”
川麻他是真不會。
剛才溫歲闌和別人玩的時候他都隻能在旁邊看著,半點吸引她注意的機會都沒有。
他忍到了現在才找到借口坐到她身邊。
溫歲闌垂眸看著江清許期待的眼神,唇間溢出一聲輕笑:
“江,清許?”她念著他的名字:“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很明顯了。”
擺了這麼一桌遊戲,若是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他們沒興趣。
溫歲闌不信江清許是個蠢貨。
對上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江清許卻沒有半點心虛。
他眨著那雙好看的眼睛,聲音越發的乖順:“可我不想懂,我喜歡姐姐。”
“這是我唯一能接近姐姐的機會了,若是現在不努力,也許以後我都見不到你了。”
“姐姐。”他神色忽然落寞了幾分,眼底一片潤色,粉嫩的唇抿著:“我可以什麼都不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什麼往上爬的機會,他不想要了。
他隻想要她,所以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江清許的表情是那麼的真誠堅定,可溫歲闌卻不為所動。
她笑著往後退了些,拉開江清許故意拉近的距離。
“我對你沒興趣。”近乎冷漠的拒絕。
江清許眼睛一下就湿了,這是他第一次向人表白卻被拒絕得如此幹脆利落,說不難受是假的,但他更想知道為什麼。
所以,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姐姐是覺得我不好看嗎?還是覺得我身份太低,所以才不喜歡我?”
他隻是一個剛入圈的小明星,的確微不足道。
但他對她的喜歡是真的。
“都不是。”溫歲闌搖頭,任由江清許表現得再單純可愛,她心底始終帶著戒備。
“第一,我隻是單純的對你沒興趣;若一定要有第二,因為你姓江,我討厭姓江的人。”
“那我可以改姓。”江清許有些激動的往溫歲闌的面前湊了湊:“姐姐考慮一下我好不好?”
他已經將自己放低到了塵埃裡,隻希望能求得眼前人的一點疼惜。
溫歲闌並不喜歡陌生人離自己太近,江清許已經踩在她的的底線上了。
在她即將動怒的時候,牌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之人是誰的瞬間,溫歲闌驀地站了起來。
時景肆怎麼突然給她打電話,是忙完了嗎??
她拿著手機,直接繞過江清許快步走到了走廊。
這裡的隔音做得很好,走廊裡幾乎什麼雜音都沒有。
平復了一下呼吸,溫歲闌才接聽了電話。
“什麼時候回家,我去接你?”電話接通的瞬間,手機裡傳來時景肆低沉好聽的聲音,自然得聽不出半點異常。
溫歲闌莫名松了一口氣,心底的那點心虛也被她埋在角落。
她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快八點了。
“我和謝影帝在一起,什麼時候回去要看他。你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時景肆回,頓了一下,他聲線微微上挑,似乎隻是隨口一問:“你們在一起玩什麼?”
溫歲闌心裡咯噔一下,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包廂,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她不想騙時景肆。
但是,直覺說實話的會死得很慘。
第41章 遲淮找來了
想了想,她才避重就輕的交代:“玩的麻將,還有喝了點酒。”
這樣也不算撒謊吧,她隻是沒完全交代而已。
隔著手機,溫歲闌並不知道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時景肆的臉已黑到可以滴墨。
“溫歲歲。”他幾乎是從胸腔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是不是玩得挺開心的?”
溫歲闌並沒有察覺到時景肆聲音裡隱忍的怒氣,聲音愉悅的‘嗯嗯’兩聲,這才說:“那沒其他事我就掛電話了?”
時景肆:“……”
“嗯。”他憋悶的回了一個字,溫歲闌半點沒發現他的不悅,果斷的掛掉電話回到包廂。
另一邊的時景肆幾次深呼吸才將胸口的氣悶壓下。
背著他和那麼多男人一起玩,還敢撒謊敷衍他。
當真半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等他過去親自抓到溫歲闌的狐狸尾巴,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麼解釋。
上一刻還怒不可遏的人,在轉身走向在那等著的合作商時眉目間已經恢復冷淡。
他的聲音雖然比之前沉了些,但依舊進退有度。
他朝這些合作商微微欠身:“抱歉,我有急事,晚上的飯局就失陪了,改日有機會一定重新設宴宴請各位。”
說著,時景肆將袖扣解開,從趙秘書手裡接過車鑰匙。
“晚上就由趙秘書陪各位盡興,告辭。”
“時總自便。”
“時總慢走。”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對於時景肆突然放他們鴿子的事絲毫不敢有不滿。
更何況,時景肆主動致歉的態度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若是再有意見就未免太不識趣了。
時景肆大步離開,整個人身上都覆著一層陰鬱,這變臉的速度看得人一陣頭皮發麻。
有人想向趙秘書打探時景肆為何動怒,但是都被趙秘書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
在時總追到人之前,他是半點都不敢泄露消息的。
這些人若真有那麼好奇,自己去向時總打聽他也不會阻止。
隻是,恐怕沒人有那個膽子。
另一邊,包廂內霜晚看到溫歲闌回來,立刻壓著興奮,佯裝擔心的問:“誰的電話?”
自從溫歲闌換小號常用之後,她的另一個電話幾乎都是免打擾狀態。
所以霜晚其實已經猜到了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但她沒想到她早就請林秘書發出去的消息,時景肆居然現在才找上溫歲闌。
是沒有發現,還是當了忍者神龜?
嘖,高不可攀的時總當忍者神龜,有些不敢想。
溫歲闌回霜晚:“是時景肆。”
時景肆給她告白的事溫歲闌還沒和霜晚說,畢竟八字還沒一撇,說了反而多餘。
她重新落座,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腦袋竟然有些暈乎。
看著溫歲闌淡定的樣子,霜晚唏噓。
時景肆這也不行啊,天天住一起,居然連激起歲歲內心的波動都沒做到。
簡直沒用!
不過,想到溫歲闌的性格她又有些同情時景肆。
別的女孩子軟的硬的總會吃一樣,但是溫歲闌軟硬不吃,全憑自己的感受愛人。
如果對方的存在讓她覺得舒服,並且綜合判斷下來認為有存在她身邊的必要,她才會慢慢的對這人生出依賴。
否則,別人用什麼手段都沒辦法走進她心裡半分。
她趕走又想湊到溫歲闌身邊的江清許:“歲歲對你沒興趣,別湊過來了。”
說完,也不管江清許失魂落魄的模樣扶著溫歲闌坐到了沙發上。
“都說這酒後勁大,你還一個勁喝,真不怕難受?”
“還好。”今天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難受到想吐,隻是有點暈,能忍。
隻是這酒口感味道都很不錯,她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沒想到真的有後勁。
她現在視線都是花的。
溫歲闌揉著太陽穴,懶洋洋的靠在霜晚肩上養神。
謝遇擔憂的看著她:“不玩了,我們回家。”
“嗯。”溫歲闌低低的應了一聲,又說:“等我再緩緩”。
又休息了一會,感覺那暈眩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點,溫歲闌才任由霜晚扶著她往外面走。
在門開的時候,門口卻多了兩個人。
看到他們,霜晚立刻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