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動一下,便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在頭頂明亮的燈光下,白得發光,白得誘人。
把風衣丟到沙發上,盛清梨抬眸看向裴清詞,“那我……開始了?”
裴清詞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好。”
-
半分鍾後,盛清梨身上的情緒變了。她這會兒演的是少女時期桑雪,她和男主角衡沂心意相通的時候。
兩人明明互相表過白,確定對方的心意,可他就是很規規矩矩地和她談戀愛,連親她,都是克制的,隻是淺淺地吻一下她的嘴角。
桑雪覺得鬱悶不解。
她見過好友談戀愛,也在電視上和電影裡看過其他情侶談戀愛。
當然她也不是說,和男朋友談戀愛,就是為了那一件事。可是兩個人都心意相通了,遲遲沒有進一步發展,桑雪不可能不多想。
這日,是桑雪和衡沂冷戰一周後,她再次過來找她。
上次她來找衡沂,兩人情到深處的時候,桑雪雙眼迷離地環住他的脖頸,用自己晚上不想回家暗示他,想要和他有進一步發展,卻被他拒絕,並被他的保鏢送回了家。
那天之後,兩人一周沒有聯系。
再次看到桑雪,衡沂有一閃而過的意外。
他眼睫輕輕顫動,放在大腿上的手指頭蜷縮著,泄露了他的情緒,“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桑雪看著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我不過來,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找我?”
Advertisement
衡沂垂眼,低聲道:“我以為你生氣了。”
“對,我就是生氣了。”桑雪很直白地告訴他,“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衡沂不說話。
他定定地看著桑雪,嘴唇翕動,“小雪,或許我們——”
“我們什麼?”桑雪朝他逼近,不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出口,“你要是敢說那句話,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衡沂靜然,和她四目相對。
最終,他沒有把我們不合適那句話說出口。冷戰的這一周,他每天都在想她,白天想,晚上想。
可他不確定,她會不會想他。她是不是介意,他那麼沒用。
無聲片刻,衡沂出聲,“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忙著學習。”桑雪回答他。
衡沂:“嗯?”
他唇角浮現些許笑意,低聲問:“都學了什麼?”
“你想知道?”桑雪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狡黠,衡沂沒有發現。
衡沂隱隱覺得她這句話有坑,可在對上她那雙清澈明潤的眼睛時,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要跟我說說嗎?”
桑雪:“好啊。”
她蹲在他面前,仰起臉親了下他的唇,“那我現在跟你說吧。”
衡沂喉結滾動,低低應著,“……好。”
衡沂這個字落下的時候,桑雪的嘴唇貼上他的唇瓣。
衡沂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將她推開,卻不料桑雪早有準備,她直接地摁住他的手,跨坐在他腿上,並威脅道,“你要是現在就推開我,我真的不會再來找你了。”
“……”
衡沂遲疑。
也正是因為這片刻的遲疑,讓桑雪有了可乘之機。她的吻從他唇瓣延伸,擦過他的臉頰,貼在他的耳朵邊。她這幾天看了許多電影,學到不少知識。
她學電影裡的男主人公,往衡沂的耳朵裡靠過去,吹了口氣。
那一剎那,衡沂呼吸加重,“桑雪。”
他喚她全名。
桑雪沒有搭理他,她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耳朵,並誇他,“衡沂,你的耳朵好軟啊。”
少女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近距離地鑽入耳朵,自帶某種催化劑。
桑雪並不知道。
衡沂對她,一直都沒有抵抗力。
他被她按住的雙手,手背青筋凸起明顯,突起明顯的喉結也不受控地滾動,呼吸變得粗重,還有力量感知的大腿變得緊繃。
“桑雪。”
他再次喚她,“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桑雪說,“你不要亂動。”
衡沂試圖做最後的反抗,“我們可以慢慢來。”
“你不要管我。”桑雪根本不聽,她的唇已經從他耳朵挪開,往下。
看著橫沂因吞咽滾動的喉結,桑雪好奇地上手摸了一下。
不意外地,衡沂悶哼出聲。
他低低的喘息聲,有些沙啞,有些勾人。
桑雪感覺自己的耳朵熱了起來,身體亦是如此。
可她不想半途而廢。
她長睫輕顫,緊張地舔了下唇,然後在橫沂的注視下,探出舌尖,舔上他的喉結。
那一剎那,橫沂閉上了眼睛,他的手臂從桑雪的手中掙脫,握拳強撐。
額間太陽穴突突直跳,身體湧過難以言喻的快感。
“你有……感覺了。”桑雪很是驚喜,眼睛亮燦燦的,“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橫沂有些明知故問。
桑雪張嘴,委屈嘟囔,“你說呢。”
她之前懷疑過,橫沂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對她除了看她的眼睛裡有深深的愛意之外,其他時候紳士得不像是個正常人。
結合他的腿,桑雪自然往另一個方向思索。
衡沂無法回答她,他不想她未來後悔。
“我們……”
“你不要說話。”桑雪這會兒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她堵住他的唇,用她淺薄的知識,輕輕地咬了下衡沂的下唇,伸出舌尖往裡探入。
兩人的舌尖觸碰到一起。
桑雪似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更深地吻他。
隻是她光有知識儲備,沒有實戰經驗,好幾次,她都咬到了衡沂的舌頭。衡沂吃痛,發出勾人心弦的聲音。
良久良久。
衡沂有些無奈地抬起手,貼近她的後腦勺,輕嘆一聲,似縱容,似寵溺,似無奈,“真是個笨蛋。”
桑雪正要反駁他,他先一步反客為主,侵佔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頭。
他吻得若即若離,把桑雪吊得七上八下。
兩人有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深吻。
但桑雪並不滿足,她今天過來找他,就是抱著要睡到他,又或者是至少讓他破戒想法來的。她開始對他上下其手,她跪坐在他身上,手指去拉扯他的衣服。
雖常年住在這棟花園別墅裡,但衡沂很注重自己的衣著打扮,他起床之後都會換上出門的衣服,工作日時是西裝正裝,偶爾遇到視訊會議,他還會打上領帶,周末的時候,他會穿得相對休闲放松一些。
今天是周末,秋日的天氣有些許涼意,他穿了兩件衣服,一件黑色衝鋒衣,衝鋒衣下,是一件較為休闲的淺色系襯衫,襯衫質地考究,觸感很是柔軟。
桑雪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衡沂抬手制止,“小雪。”
他微微抬眼,再次提醒,“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你今天不讓我繼續,你會後悔。”
“……”
僵持半晌,衡沂眸色沉沉地盯著她,“你確定還要繼續?”
“我沒有什麼不能確定的。”桑雪早就想好了,她今天就是義無反顧來的,“你不要管我做什麼,你老老實實坐著就行。”
看清楚她的堅定,衡沂無奈地嘆息一聲,“這種事,應該我來。”
“你不願意,那麼就隻能 ——”桑雪委屈控訴,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衡沂再無法忍耐地吻上她的唇,聲線沉啞道,“沒有不願意。”
他是怕傷害她。
這個吻再次落下時,一切似乎都有了改變。
衡沂的手不再規規矩矩地握拳搭在扶手上,他抬起手,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吻也從上而下,落入她下巴,修長白皙的脖頸,鎖骨……繼而往下。
“小雪……”他邊往下吻邊說,“這件事,你隨時可以叫停。”
衡沂的舌頭很軟,很燙。
隔著單薄的衣服,桑雪有些控制不住地輕哼出聲,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含含糊糊地說,“我不……”
她不要他停。
……
其實電影,最多拍到這裡,再往下的不能播,也不會要求演員真的演下去。
隻是此時此刻對戲的兩個人,已經顧不上劇本了。
裴清詞在盛清梨含住他喉結的時候,便有了明顯的反應。
盛清梨亦是如此。
她吻他的時候,身體便逐漸緊繃。
針織衫是小圓領的設計。
領口比較低,正好方便裴清詞動作。
在他的吻落在邊緣位置的時候,盛清梨大腦還算清醒地提醒他,“我們在對……”
“對完了。”裴清詞已經等不及地回答她。
盛清梨被他吻得尾椎骨發麻,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身體有些僵滯。
兩人以前雖做過很多次,可那已經很久了。
幾年後再次被裴清詞這樣撩撥,本就敏感的盛清梨有些受不住,她很快地也有了反應。
值得慶幸的是,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
裴清詞沒有那麼快發現。
身體變得不再是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
盛清梨輕輕地哼出聲,聽在裴清詞耳朵裡,猶如某種暗示一般。
許久。
裴清詞從她胸口抬頭,將她面頰潮紅,雙眼迷離的模樣收入眼底。
他眸色沉沉,幽深如潭,有些嚇人。
盛清梨睜開眼和他對上視線時,呼吸發緊,心跳加劇,“你……”
“我什麼?”裴清詞忽而扣住她的腰肢,把她從椅子上抱起,“回房間,還是……繼續在這兒?”
盛清梨還沒來得及回答,裴清詞忽然說,“你剛剛表現不夠,要不要我教教你?”
盛清梨長睫輕顫,忍著羞恥感問,“怎……你要怎麼教?”
裴清詞勾唇,咬肌緊了緊,再次貼著她吻上來。
他把她放在了那張椅子上,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微微俯身,“這樣教。”
“……”
手指貼近牛仔褲邊緣。
紐扣不知何時被解開。
柔光燈下,盛清梨皮膚白得耀眼。
裴清詞吻她,在她身上留下濡湿的吻痕。他徑直往下,將她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裡,讓她在他面前無處可躲。
盛清梨以前和裴清詞在一起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他並非真的禁欲,冷淡。
可是,那真的很久了。
她許久沒有承受這樣的刺激,沒有這樣感受他的溫熱湿潤的唇舌。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抓住點什麼,想要將他推開。
可她沒有力氣。
她哼哼唧唧的,甚至給人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靜默的客廳,除了盛清梨難耐時發出的嗚咽聲外,便隻剩下清晰的,讓人面紅耳赤的水漬聲。
酥軟感遍布全身。
“…………”
半晌,她再次被裴清詞抱入懷裡,盛清梨渾身無力,意識更是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回籠。
驀地,裴清詞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貼近她的嘴唇,似乎是想要親她。
察覺到這一點,盛清梨有點兒嫌棄地推開他的腦袋,“不要……”
她小聲抗議。
裴清詞勾著唇,悶笑出聲,“嫌棄我,還是嫌棄自己?”
盛清梨不想回答他。
最終,她還是被裴清詞扣在懷裡,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裴清詞……”盛清梨閉著眼睛,感受著他肌肉緊繃的手臂,小聲道:“樓上……”
裴清詞親著她的臉頰,呼吸粗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