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
有些被氣笑,鬱梨問崔澤是不是準備在她的房間扎根了:“完全不同的風格,你睡的倒挺好。”
她的房間暖色調,宋敏晶設計的,崔澤的房間是中性色,隻有黑白灰,傳統的霸總配色。
崔澤適應良好,雙眸緊盯鬱梨:“很晚了,休息吧。”
鬱梨輕哼,男人目的也太明顯了點,抬腳上床,不意外接下來的事。
腳踝被崔澤握住,一用力,她背對著崔澤坐進了對方懷裡。
頭發被撩起,修長的手指從腦後伸出,順著脖子撫上下巴,最後下巴被高高抬起,男人從後吻了上來。
“崔澤…”
“我知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些惡劣,“保證不留下痕跡。”
湿熱的唇下滑,咬住了細細的帶子,脖子不可以,那——
手從腰間松開往上。
鬱梨深吸一口氣:“崔澤。”
崔澤模糊的聲音傳來:“我有聽你的話。”
幾分鍾過去他抬起埋著的頭,蝴蝶骨的位置好幾個紅痕,滿意勾唇,他挺直背扭過鬱梨的臉,接了個綿長的吻。
而後把人放倒,真正開始他的進攻。
鬱梨仰面躺著,睡衣堆疊在月要間,雙手被禁錮在頭頂,她的嘴唇空著,房間裡卻一直有黏膩的水聲響起。
Advertisement
“崔澤。”忍了半天,在頂端被輕咬著磨蹭時忍不住了,“你真的吃了晚飯嗎?”
沒有回復。
“輕點。”
沒有回復。
雙手最後被放開,卻沒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下滑,腳踝又一次被圈住……
清晨,鬱梨睜開眼,骨子裡透出慵懶。
崔澤在鬱梨睜眼前就醒了,和往常一樣撐著腦袋看她,時不時湊近親一口。
鬱梨推開男人的腦袋,發現手臂內側有個紅印時在心裡阿西一聲,感受了一下,她問崔澤:“你是怎麼做到隻給自己穿衣服的?”
昨晚崔澤鬧過後兩人洗了個澡,鬱梨困得迷迷糊糊睡過去,隻記得被崔澤抱上床。
崔澤喉嚨滑動:“我可以不穿。”
鬱梨:…
呵,真幽默。
她坐起身,崔澤同樣的動作,他隻給自己套了條褲子。
兩個人,一條褲子,真幽默。
“還好嗎?”崔澤低聲問道。
鬱梨翻個白眼:“崔澤大人,昨晚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都沒做到最後哪裡來的好不好,她很好。
不過,鬱梨轉頭看著崔澤,沒做到最後,被崔澤強行忍住了,是不是說明崔澤依然在擔心那個夢?
崔澤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疑問沒問出口,她勾勾崔澤的下巴:“崔澤大人,準備起來吧,你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崔澤想了想點頭:“你的生日宴。”
他已經在準備禮物了。
鬱梨穿好衣服下床後才慢悠悠說道:“是訂婚宴。”
崔澤僵在了一邊。
怕崔澤消化這句話後又發狂,鬱梨出去洗漱,順便反鎖了門,不過一分鍾,外面傳來崔澤激動的敲門聲,她無視了,邊刷牙邊點開手機。
昨晚十點李賢珠發了條消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她整晚都沒看手機,現在才發現。
過幾天洪氏舉行宴會,李賢珠讓鬱梨和她一起去參加。
洪铣的宴會?轉念一想就懂了,馬上要聯姻,估計是要在宴會上確定關系。
到時能見到洪載憲和洪午旭,鬱梨很快答應下來。
說起來,不知道徐宰潭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三天後鬱梨接到徐宰潭的電話,密碼已經傳了出去,估計最近就會有人上門,徐宰潭分享給鬱梨一個鏈接。
是監控的實時傳送鏈接,點開發現是在一個小箱子裡,四處封閉著。
鬱梨仔細看了兩眼才認出是保險櫃。
徐宰潭藏東西的地方就兩個,銀行和保險櫃,同時透露密碼暗處的人不會上當,而銀行經過遊輪的事又加強了防御。
幹脆選了保險櫃,更像是意外泄露密碼。
監控裝上後兩天都沒動靜,直到徐宰潭去臨市出差,有人摸進了他的別墅。
鬱梨都要睡了,被徐宰潭滴滴起來,崔澤摟著腰不放,她隻好將就手機點開監控。
等了半晌那人終於進了書房,保險櫃的門被小心翼翼拉開,男人彎著腰,監控隻拍到他的大腿,右手在保險櫃裡翻找著,找了好幾分鍾都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別墅不能久留,東西又沒找到,男人終究忍不住蹲下身,口罩被拉低,小型手電筒含在嘴裡,兩隻手一起翻找。
咔嚓,截圖成功。
把照片發給鄭瑞珍,讓鄭瑞珍追蹤這張人臉,她倒要看看幕後之人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這之後沒過多久男人就起身離開了,保險櫃門關閉,他沒帶走任何一件東西。
看到這裡鬱梨一怔,拉開崔澤的手下床給徐宰潭打了電話:“你安排了人跟著他?”
“對,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徐宰潭不能百分百肯定,這群人神出鬼沒的,要是反應過來隻是個圈套會藏得更隱蔽。
“先不說這個,你看到了吧,他沒拿任何東西。”鬱梨靠在窗前,窗簾已經關上,想打開,發現衣服不合適又放下手,“雖然重要的東西你都已經轉移,但我不認為他懂這些,他隻是看了看有哪些物品。”
徐宰潭大腦終於聰明了一回:“說明他有很明確的目標,他知道洪載憲想要的是什麼東西,而這東西不在保險櫃。”
所以才一樣都沒帶走。
哪怕相同的類型都有可能被拿走,假設他要找的是一份文件,時間不夠他仔細查看,他完全可以把所有文件一塊兒拿走,可他沒拿。
文件不是他的目標,保險櫃裡所有類型的東西都不是他的目標。
徐宰潭要抓狂了:“真的有嗎?我存在銀行裡的和保險櫃裡的都是同一個類型。”
知道徐宰潭心裡急,這事很可能跟他父母的死有關,鬱梨沒有打斷。
等了兩分鍾她問道:“你再仔細想想,從你出生到十二歲之間,你爸媽送你的東西全部都在身邊嗎?你全部都檢查過了?”
徐宰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想想,我想想。”
徐家有錢,雖一直被白家壓著,但送到他面前的東西都很珍貴。隻是他那時候小,送的都是些類似小馬駒這種能陪他玩的東西。
陪他玩?陪他長大?
徐宰潭驀地抬起頭。
想起來了,有一樣東西是爸媽送給他,他卻沒留在身邊的。
一個玩偶,有記憶起就放在床頭,他小時候還很喜歡,大了就覺得男孩子不應該玩這些,把玩偶收了起來。
爸媽知道也沒說什麼,直到兩人車禍去世,他被強行送往國外,收拾行李時才把玩偶翻出來。
他把玩偶當念想,回國卻沒帶。他清楚回國後有一場硬仗要打,玩偶承載著他所有的恐懼和軟弱,最終被留在了國外的公寓裡。
第85章 他是兇手?
不知道徐宰潭想起了什麼,隔天就買了機票飛國外,對外宣稱是出國談生意。
崔澤馬上又要去虞臺,兩人胡鬧了一場,休息的時候接到洪載憲的電話。
如果夜襲別墅的人和洪載憲真是一伙的,什麼都沒找到自然會急,鬱梨放任手機響著,在洪載憲耐心告罄前接起。
“權鬱梨,”洪載憲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主動權在他手裡,沒道理他比權鬱梨慌,“徐宰潭那邊還是沒結果嗎?”
躺在崔澤胸膛上,鬱梨撐著頭漫不經心:“沒有。”
洪載憲一頓,呵呵笑了聲:“沒找還是沒找到?你真的不怕?”
“我怕什麼。”用權柄赫就能威脅她?鬱梨輕蔑,“就像你說的,父親出事孩子上位,我爸爸要真下臺,我的機會不就來了?”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洪載憲明顯被噎到,原本指望權柄赫可以讓權鬱梨動起來,結果人家毫不在意。
半晌,他隻能道:“看來你不準備合作了。”
“這話怎麼說?”脊背被一隻手來回滑過,鬱梨食指指了指崔澤,她要是發出什麼聲音讓洪載憲聽到,破防的還是崔澤,“說好的沒有更多線索,結果幾天過去立馬用家人威脅我,洪載憲,我們兩個之間你才是那個不遵守規則的人吧?”
砰,砸桌子的聲音:“好,好。”
連說兩個好,洪載憲忍著火跟鬱梨道歉:“我的問題,我不對。”
“既然你對你父親的位置也有興趣,我們目標一致,麻煩你多費點心。”
掛了電話,鬱梨把手機扔到一邊,明天就是宴會,禮服工作室會準備。
“你和媽媽去?”
“嗯。”鬱梨隨意點點頭,忽地意識到不對勁,點點身下的肌肉,“崔先生,媽媽叫的挺順口。”
李賢珠知道這事嗎。
崔澤悶笑,自從知道鬱梨20歲的生日宴也是訂婚宴時他就瘋了。
他每天都很亢奮。
司機已經到了樓下,鬱梨拍拍崔澤讓他起來,崔澤去虞臺她去公司,下次見面是後天。
明天的宴會她不是主角,日常社交而已,隻需要防備洪載憲背後陰人。給徐宰潭發個消息,得知一切順利後她投入工作中。
徐宰潭做戲做全套,真找了個生意談,算時間和崔澤一樣都是後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