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單時提醒我餘額不足,什麼,怎麼可以在這裡餘額不足,你知不知道我買的是什麼東西!”
鄭芝荷放下心,這件事算是圓滿結束,ISG這次算是真的全國聞名了。
甚至是國外也有傳播。
她回頭告訴鬱梨給崔家準備的禮物已經備齊:“接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吧,馬上是新年了。”
鬱梨頷首,忽略手機上各方發來的消息,她閉上眼。
想起什麼,她說道:“可憐的儀姿。”
嗯?鄭芝荷豎起耳朵,怎麼提起孔儀姿了。
鬱梨:“朱洛琪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孔儀姿的名字,她應該會接受調查吧?馬上新年了,過不了安穩日子,真可憐。”
啊,原來如此,鄭芝荷笑著附和:“是的,我也覺得。”
轉頭安排人去進行舉報。
之後幾天風平浪靜,起碼對於ISG來說是這樣的,新品賣爆,名氣提升,代表還發了不菲的獎金,人生啊,堪稱完美。至於Tia,誰管它會不會倒閉。
12.31,跨年夜。
鬱梨給員工放了假,白天處理完工作,傍晚提上禮物和崔澤一起去了崔宅。
禮品太多,後備箱裝滿。
每當這個時候崔澤有種上門女婿回娘家的錯覺。
禮物自然不需要鬱梨來拿,兩手空空跟著崔澤進了大廳,沙發上立即站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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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梨還沒反應,崔澤已經擋在身前。
她就懂了,那人是崔政宇。
推開崔澤,崔政宇叫她的名字,神情局促:“鬱梨。”
鬱梨還沒反應,崔澤先嗤了一聲。
“前面的姓被你吃了嗎?不認識那個字可以叫嫂嫂。”
第66章 跨年夜
鬱梨一年去不了幾次崔家。
崔尚元不需要看望,林淑媛可以約出來逛街,吃飯就在外面的餐廳吃,不然崔家四房人擠一起想想就麻煩。
長房難纏,二房精明,三房平庸,吃個飯像在玩文字遊戲,好胃口的人去了都會消化不良。
這些跟鬱梨其實沒多大關系,如果有人把矛頭對準她,崔尚元和林淑媛第一個站出來說話,隻是比起各自挑刺,安安靜靜吃飯不好嗎。
家宴不是酒會,不用穿多麼華麗,鬱梨都沒外出挑衣服。上午還在處理公司的事,她不是很空闲。
孔儀姿處於調查階段,請了個厲害的律師,否認了朱洛琪的話,稱朱洛琪隻是想拖個人下水才說出了她的名字。
鬱梨沒太放在心上,她隻是想給孔儀姿找點事做,反正到最後還是要自己出手。
下午回了天水臺,看時間還早鬱梨去洗了個頭,等從房間出來正好遇到崔澤回家。
宋敏晶不在這房子就剩他們兩個人,搞得宋敏晶時不時讓助理回來取個東西,就怕崔澤狼性大發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有我在,你們就不是同居!”來自宋女士名言。
房間和高中座位一樣杵在兩個人中間。
“忙完了?”鬱梨隨口問一句,水珠順著發尖滴落,她把頭發包住。
與權柄赫李賢珠的相處模式一樣,她和崔澤誰也不過問彼此的工作,即便有困難,隻要對方不開口,他們就不會插手。
崔澤點頭,視線在鬱梨的頭發上停了兩秒:“先把頭發吹了吧。”
鬱梨應了聲好,她隻是出來喝口水,馬上要去吹頭發,進房間之前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住腳步一看,崔澤還遠遠站在大門口。
“你幹嘛?”
崔澤靠在門上姿態懶散:“讓自己冷靜。”
該說不說,這句話後鬱梨下意識的反應是向下看去,崔澤眉頭一跳,他隻是有些躁動,不代表這麼沒控制力。
“不要亂看。”他提醒鬱梨。
鬱梨放下頭發,她保證自己穿的很正常,沒有絲毫出格的舉動。洗頭發又不是洗澡,這就是男人嗎。
說起來,她和崔澤沒有過親密的舉動。當了一年半的未婚夫妻,最親密的事是住一個房子。
進裡間之前,鬱梨從臥室探出頭:“今晚要去你家。”
崔澤拋出個疑問的眼神。
鬱梨:“我還沒選衣服,你來挑吧。”
崔澤身體一下子站直。
“衣帽間在右手邊,你進去就行。”
兩分鍾後,崔澤面無表情站在了鬱梨的衣帽間。鬱梨在吹頭發,他在發呆。
這件藍色的連衣裙不錯。她主動叫我幫她選衣服。這麼冷的天還是穿褲子吧。男人幫女人選衣服代表了什麼。可她日常偏愛裙子,這條淡粉的?她穿我親手挑的衣服,想想就渾身戰慄。算了,還是白色吧,再搭個外套。想什麼呢,隻是親手挑又不是親手穿。
崔澤有種精神錯亂的感覺。
等鬱梨吹好頭發出來,不僅是衣服,首飾都配好了。
她看一眼崔澤,崔澤還跟在大門口一樣表情闲適,懶洋洋坐在單人沙發上,似乎挑衣服對他來說隻是小兒科。
“挺好的。”她誇崔澤一句。
“嗯。”崔澤沒什麼反應。
鬱梨心下好笑,拉開門讓崔澤出去:“我換個衣服。”
除了換衣服還得化妝,正式場合鬱梨多少用點心,四十分鍾過去,走出房門時崔澤已經收拾好。
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聽到聲音起身,神色如常問牆邊的一堆是不是今晚要帶去崔家的禮物,是的話他先拿到後備箱。
鬱梨說是,崔澤就開始搬,她靠在門框上看著,等最後一趟,她突然出聲:“崔澤,我耳環還沒帶,你要幫我戴嗎?”
砰,崔澤利落把手裡的箱子扔到地上,去衛生間洗了個手,三兩步來到鬱梨面前:“耳環呢?”
鬱梨伸出手,耳環就在手裡。
頭發是披著的,崔澤輕柔勾到耳後露出耳洞,研究了一下,他從鬱梨手裡拿起一隻耳環,能夠觸碰到鬱梨溫熱的掌心。
他真是繃得住,怕熱氣撲到鬱梨脖子上,明明呼吸都放輕了,臉上沒紅一點。
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崔澤默念,他以前也給鬱梨戴過發卡,如今不過是換成了耳環。
可是沒有溫度的頭發和小巧的耳垂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可能是距離吧。
最親密的距離,旁邊是鬱梨的側臉,往下是殷紅的嘴唇,就幾釐米而已。
耳環戴好了,他退後兩步:“好了,我先去搬東西。”
鬱梨沒說話,等崔澤快要走到牆邊,她說道:“你剛才好像同手同腳了。”
崔澤一下子定住。
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以前怎麼沒發現還可以這樣逗崔澤,鬱梨心情陡然變得很好,拿上外套率先朝大門走去。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一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崔宅的客廳。
進門就被擋住視線,鬱梨推開崔澤,崔政宇的身影露出來。和一年前相比沒什麼變化,甚至多了點憂鬱氣質。
不過一眼鬱梨移開視線,當初聯姻對象換人,崔政宇還來她這裡哭了一場。
除了幼兒時期,她身邊的男性就沒在她面前哭過,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崔政宇是直接噙著眼淚問她他到底有哪裡不好。
哪裡都不好,本來還想好好說話,一看他這樣子話都不想說了。
“鬱梨。”崔政宇喊道,每年就幾次見面機會。
崔澤冷漠的視線掃過去:“前面的姓被你吃了嗎?不認識那個字可以叫嫂嫂。”
阿這。
鬱梨眼皮一掀,算了,要給崔澤面子。
崔政宇握緊拳,他跟崔澤一向沒什麼話好說,眼睛看著鬱梨,表情帶了些祈求,剛想說什麼,鬱梨偏過頭:“伯父伯母還沒下班嗎?”
這話是跟崔澤說的,他拉著鬱梨找個位置坐下,要等人齊了才會開飯。
“臨時有事,會晚一點。”
不過四房晚了不代表其他三房會晚,陸陸續續都到了客廳,老爺子最後出現,和藹地跟鬱梨打招呼。
鬱梨順勢問候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崔家有如今的地位全靠老爺子打下基礎,也許他不是頂尖人才,但肯定有點東西。人多嘴就雜,不可避免聊起ISG的事,崔澤的堂姐說鬱梨的反擊酷斃了:“你怎麼想到對策的?當時那個局面我都替你捏把汗。”
鬱梨笑笑:“一開始就不認為是我的員工抄襲,隻要抓緊時間找證據就行。”
普通的對話,一群人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崔政宇非得加進來:“前幾天的事太危險了,你怎麼能在天臺直播?讓底下的員工去做不就行了。”
有些不滿:“崔澤也不知道勸著你。”
空間剎那安靜。
鬱梨低頭喝水,其他房的人都看著,水杯放下前眾人一直沉默。
噔,玻璃杯放到桌面輕微的碰撞,崔政宇一顫,以前鬱梨從不會弄出聲音。
“崔澤不知道,我們不過問對方工作上的事。”
鬱梨淡淡道:“插手對方的工作我覺得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覺得呢?”
未婚夫的崔澤都不能過問,你崔政宇算什麼,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聽懂了這句話隱含的意思,崔政宇坐立難安:“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崔澤把玩著手裡的手機不看崔政宇,“以什麼身份?”
崔政宇啞口無言。
朋友?哪有一年到頭聊不到十句的朋友;前未婚夫?被權氏親手廢了,說出來徒添笑柄;未來的家人?更說不出口,因為這是“嫂嫂”,他要避嫌。
堂姐已經開始替崔政宇尷尬了,老爺子臉上的笑都沒了,好在關鍵時刻崔尚元和林淑媛回來了,不然場子還得繼續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