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活動時間,九棠和文敬奎家人談好了,要做任何調查學校都配合,隻希望不要在活動期間宣揚這件事。
文家人不滿,但不好和學校撕破臉,參加活動的一半都是大佬,這事爆出來不僅學校討不了好這些人同樣會受到輿論攻擊。
文家還沒有那個勢力跟這麼多人作對。
權在璟受邀去參加了九棠開設的講座,回來跟鬱梨說同學都很熱情,整個階梯教室都坐滿了。
鬱梨聳肩,權傲天得到這個待遇她一點兒不意外。
後來才知道講座結束有人問權在璟問題,怎麼才能進權氏上班,或者怎麼才能讓他另眼相看。
權在璟:“討好權鬱梨,她開心了一切都有可能。”
臺下的同學:“…哇啊啊啊!”
周一上學聽說這件事的鬱梨:……
權在璟以為他很幽默嗎,聽起來好像她很重要,小時候是誰看不上她的。
小時候她肚子餓了說不出話就開始哭,權在璟把她嘴堵上:“人最基本的要求是控制自己不做失禮的事。”
鬱梨差點餓到咬人。
在家裡待了兩天,周六中午權在璟說和他一起吃飯,車龍雨在鄉下挖寶的日子結束了,特意找他聚聚。
對於“鄉下挖寶”這個說法車龍雨不是很滿意,他明明是實地考察期望確定選址後把開發度假村提上日程,多麼重大的任務,被權在璟一說像是地裡挖人參一般。
“我現在給我們家創造的價值可比你給你們家創造的大,請權在璟少爺學著點。”車龍雨說道,他的長相很有些韻味,初看沒什麼特別,頂多算清秀,但看久了就覺得這眼睛、這鼻子,明明都平平無奇,合在一起怎麼就那麼吸引人。
權在璟絲毫沒被挑釁到,拿公筷給鬱梨夾了些菜,慢悠悠放下筷子:“你賠的也比我賠的多,怎麼不讓我學著點?”車龍雨輕笑,很有些雅痞的味兒:“能賠才能賺。像你這種心思重恨不得一分錢都不浪費的人才會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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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梨剛好去洗手間,權在璟等鬱梨走了才問出一早想好的問題:“查的怎麼樣?”
之前和鬱梨說徐宰潭的事他來查,就是和車龍雨一起。車龍雨家裡還有一個兄弟,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車龍雨在暗,查這些東西他在行。
車龍雨點點頭:“算是有了點線索吧,徐宰潭那事可能真和他二叔有點關系,不過我傾向於他是順帶的。”
那晚在他的會所兇手原本想殺的是死者,但可能幕後的人和徐二叔有些關系,就想著反正都要殺,不如我設個局幫你一把,這樣不止我的心頭大患解決了,你的也解決了。這種不用髒了自己手的事徐二叔自然不會拒絕,就同意了。
沒想到的是會遇到權鬱梨。
“讓鬱梨離徐宰潭遠一點吧,我接到消息徐宰潭最近動靜挺大,他二叔對他的忍耐可能要到一個限度了,沒準會出第三次手,別又被徐宰潭牽連了。”
“我知道。”權在璟沒說的是幕後之人可能和權家其他房的人有點關系,不然那天在酒店不會對鬱梨出手,說是警告,誰敢警告權家人?隻有權家自己人才敢做出這種事。
“诶,那小子誰?”車龍雨突然一昂頭,他們沒選包廂就在大廳,從洗手間回來的鬱梨被一個男的攔住了。
權在璟順著車龍雨視線看過去,一個小白臉,不認識。
“鬱梨竟然沒冷臉,兩個人還搭上話了。”車龍雨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鬱梨生日要到了吧?”
權在璟不回話,想知道車龍雨肚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車龍雨:“是不是會選聯姻對象?我媽上次和你媽一起吃飯,說你媽最近挺關注適齡男生的。”
權在璟加重聲音:“和你有什麼關系。”
“誰說的沒關系,”車龍雨指指自己,就是想跟權在璟槓兩句,“我難道不行嗎?”
權在璟當場就笑了,問車龍雨沒有鏡子難道還沒有尿嗎:“你和鬱梨相差6歲,世界上18歲的男人是都死絕了嗎?”
車龍雨手指轉彎指向和鬱梨聊天的男生:“總比那個小白臉好吧。”
權在璟皺眉,看車龍雨不滿意,看小白臉更不滿意。
這邊,鬱梨沒想到吃個飯都能碰到崔政宇。
自從任務發布器說聯姻對象鎖定崔政宇後,她便叫人去查崔政宇了,問崔澤當然也可以,但是會很奇怪。
心情平復後看崔政宇也沒有那麼討厭了,隻是聯姻對象,任務發布器沒說過不能換,而且萬一崔政宇合適呢?家族有錢有勢,他本人又沒能力,結婚後隻能依靠她,還不能對她的事業甚至是私生活指手畫腳。
想想也不是不行。
崔政宇說一早就注意到鬱梨了:“看你和你哥哥在吃飯,不好去打擾。”
鬱梨說沒事,打個招呼而已。崔政宇笑笑,權在璟都不一定認識他,打招呼太尷尬了。
鬱梨裝作不解:“為什麼現在又和我打招呼?”
崔政宇臉就紅了,手裡提著個袋子想遞不敢遞:“那個,你上次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雖然被崔澤搶走了,但是心意他收下了:“而且我看到你腳後跟被鞋子磨破皮了,就出去買了創口貼,想拿給你。”
手裡的藥品袋終於遞了出去。
聽崔政宇這麼一說鬱梨才注意到腳後跟出血了,應該是在哪裡不小心劃到的,她的鞋子不可能不合腳。
但崔政宇這都注意到了……而且他心裡應該清楚,這樣的餐廳是絕對會給顧客備常用藥品的,卻還是專門去藥店買了拿給她。
鬱梨想了想接過:“謝謝你,我會用的。”
崔政宇明顯松口氣,權鬱梨沒有傳說中那麼高冷,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回到座位鬱梨去拿創口貼才發現袋子裡不止有創口貼,還有湿紙巾和棉籤、碘伏,褪黑素。
褪黑素?鬱梨“嘖”一聲,看來崔政宇是知道她這兩天遇到什麼事了,事發時在學校的人不少,會傳出去不意外。九棠隻能控制網上的輿論,而屬於上流圈子的學生的嘴,它控制不了。
關鍵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看起來是個很心細的人。
“看什麼呢?”權在璟敲敲桌子。
鬱梨翻出創口貼,很淺的藍色,不張揚也不出錯的顏色:“腳受傷了。”
權在璟扭頭看一眼:“哦?再晚點說就要痊愈了。”
鬱梨:。
周一去學校上學,崔澤和宋敏晶都在。宋敏晶精神雖有點萎靡,好歹不做噩夢了:“可惜,活動那天沒來學校,不然就能和在璟哥合影。”
崔澤笑她:“看來‘在璟哥’也沒你說的那麼重要。”
宋敏晶翻個白眼,她隻是喜歡權在璟的臉,沒必要為了張臉逼著自己來學校。
手裡的筆彈了出去,筆蓋正好落在鄭芝荷桌上,宋敏晶彎腰撿筆,順便讓鄭芝荷給她遞下筆帽:“鄭芝荷,鄭芝荷?”
沒動靜,想什麼呢。
宋敏晶拍拍鄭芝荷肩膀,誰料鄭芝荷跟受了什麼驚嚇一般騰地站起身:“不是我不是我——”
這動靜連鬱梨都注意到了,她和崔澤早就在說鄭芝荷有問題,現在一看,鄭芝荷和文敬奎之間鐵定發生了點什麼。
和崔澤對視一眼,午休時間鬱梨問崔澤有什麼發現,之前崔澤就說過上學再詳談。
“當時文敬奎跳樓以後,我其實抬頭看了一眼天臺。”崔澤找了個僻靜地方,現在天臺有專人看守,暫時上不去。
鬱梨好奇:“當時天臺有人?”
如果有人的話,文敬奎可能真不是自殺,沒準是被人推的。
崔澤搖頭。
鬱梨看著崔澤,崔澤一定還有話說,不然不可能特地把她約出來。
果然,崔澤:“不過我們走的時候,我又回頭望了一眼,天臺有人探出了個腦袋,太遠了看不清是誰。”
“哦?”鬱梨抱著雙手,她當時其實也有抬頭,可惜沒崔澤抓得準時間,沒看到人。
不過她不是全無收獲。
“我這兩天查了下當天在學校幫忙的學生,發現除了留下來布置場地的,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在。”
可仔細想想,這件事和她沒關系,她調查沒有意義。
活動結束,尹言燦的禁令也解除,重新回了學校上學。
在洗手間碰上鄭芝荷,她讓鄭芝荷放學等等她,有事要談。
鄭芝荷正煩著,脾氣很大:“你算什麼東西。”
尹言燦不慌不忙,仔細洗了手,在鄭芝荷踏出衛生間前一秒開口:“我知道文敬奎的事哦。”
“現在,你要不要乖乖聽話跟我談談?”
第39章 隻要聽鬱梨的話就行
鏡子裡的人面容秀麗,氣質溫婉,笑的時候像含著一汪春水,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此時,尹言燦帶著這樣的笑讓剛從隔間出來的鄭芝荷等等。
鄭芝荷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尹言燦竟然敢命令她?瞬間氣笑:“呀!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下水道的老鼠,瘋女人!”
她想發泄,尹言燦自動送上來就別怪她了。
洗手間其他人都被趕出去,鄭芝荷關上洗手間的門,本以來尹言燦多少該露出害怕的情緒,然而沒有,尹言燦更加遊刃有餘。
拿手裡補妝的口紅在鏡子上畫了幾筆,尹言燦指著鏡子:“下水道的老鼠嗎?鄭同學真的很會罵人,當初就是這樣罵的他嗎?”
什麼他的你的,鄭芝荷煩躁看向鏡子,身體立馬僵住。隻見鏡面上標準的寫了一個“文”字,鮮豔的紅色讓她的記憶瞬間回到文敬奎跳樓那天下午。
她也用這句話罵過文敬奎。
怎麼可能,尹言燦怎麼知道。
“我知道文敬奎的事哦。”尹言燦輕聲細語,為了不讓淋雨的鹌鹑受到太大刺激,她配合地放低了聲音,“現在,放學後可以乖乖聽話跟我談談了嗎?”
“不、不可能。”鄭芝荷慌了兩秒,隨後想起自己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她深吸一口氣,“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文敬奎還有交集,而且,他的事我不感興趣,別來煩我。”
說完轉身想走,手已經握住了門把,身後卻傳來一道女聲:“你是狗屎、是惡心的軟體動物,我眼瞎了都不會看上你”。
啪嗒,鄭芝荷手裡的手機滑落到地上,她顫抖著轉過脖子,尹言燦還是微笑地看著她,洗手臺上的手機正播放著錄音。
鄭芝荷徹底慌了:“你怎麼會、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尹言燦剛才播放的錄音就是她的聲音,沒想到她罵文敬奎的話竟然真的被人聽去了,這個人還是尹言燦。
尹言燦收起手機,讓鄭芝荷把鏡子擦幹淨:“放學乖乖來找我。”
上課鈴響,她出了洗手間,鄭芝荷還站在原地。
下午放學,大家都在收拾書包,宋敏晶驚訝發現鄭芝荷坐著沒動,雖然鬱梨這段時間不待見鄭芝荷,但鄭芝荷從來沒放棄,放學一直跟在她們後面走。
今天不一起了?累了?
看一眼鄭芝荷,再看鬱梨,發現鬱梨已經走到了教室後門口,宋敏晶搖搖頭趕緊追上去。
路上還遇到高家兄弟,奇怪的是高度理今天沒欺負高洙沿,以前高度理都是獨享家裡的專車和司機,讓高洙沿自己走路或搭公車回家,高洙沿就買了輛自行車,結果今天兩個人一起上了高家派來接放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