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還是聽到了,我父親覺得他很有趣,便讓人帶你們一家進了酒店。”
“為什麼有趣,因為會說好話的狗很多,說的那麼真情實感情真意切的,你爸爸是第一個。”
“看來青出於藍沒能勝於藍,你好像差了點。畢竟你爸爸都懂得想要吃肉就要夾著尾巴做狗,你偏要把尾巴高高豎起。”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鬱梨登錄論壇把帖子刪了,告訴對方你的願望實現了,“不過之後權氏集團就不和你們家合作了,回去和爸爸說這個好消息吧。”
什麼?取消合作?!
男生手忙腳亂:“為什麼?憑什麼!”
鬱梨原話奉還:“你要真的不想我取消合作,就自己把公司做成第一啊,公司是你自己經營的,又不是我幫你經營的。”
“你的敵人是其它跟你們家競爭的合作商,不覺得在這裡和我大呼小叫很幼稚嗎?”
“不不不。”男生胡亂搖著腦袋,終於明白剛才隻為發泄的話造成了什麼樣嚴重的後果,權鬱梨憑實力考的第一,而他們家的合作是走後門來的。
“權鬱梨,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
說著就想衝上前抓鬱梨的手,宋敏晶嚇得站起來,第一時間擋在鬱梨面前,而男生的想法也很快破碎,有人從身後拽住了他的衣領,他被卡著脖子拖出了一班的教室。
回過頭,是崔澤,剛才去一班崔澤不在,應該是剛回來。
男生有些摸不準崔澤的脾氣,他隱約聽說崔澤私底下和平時不一個樣,但他沒實際見過,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崔澤我沒有惡意,你放開我吧。”
他還想回去找權鬱梨。
崔澤沒理會,朝不遠處揚了下頭,有人靠近聽崔澤吩咐:“去幫他請假,今天的課他不上了。”
什麼意思?男生一臉迷茫,他不準備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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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有人拉著他出了教學樓,不知道最終目的地是哪裡。
下午還有課,崔澤處理好男生很快回了教室,宋敏晶趴在鬱梨桌上跟鬱梨說話,他把宋敏晶拉開,宋敏晶不滿想蹭回來,他一個眼神把宋敏晶嚇退。
“沒事吧?”他問鬱梨。
鬱梨搖頭,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就被崔澤解決了,驚嚇都算不上。
“好。”崔澤上下看了鬱梨兩眼,像在看易碎的玻璃,勢必要一絲裂痕都找不出才滿意。看了會兒又覺得沒有必要,鬱梨不是玻璃,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他回到自己座位。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隻有前排的鄭芝荷有些不爽。
剛才出事宋敏晶第一時間擋在鬱梨前面,崔澤幫鬱梨處理了人,隻有她什麼都沒做,總覺得又被推出了核心圈子。
該死的宋敏晶和崔澤,幹嘛天天纏著鬱梨。
說起來會發生這種事都是尹言燦的錯,鄭芝荷想了半天,下定決心要讓尹言燦好看。
下午放學,鬱梨還在收拾書包鄭芝荷率先走了:“鬱梨,我有點事今天就不一起了。”
以前都是幾個人一起出校門。
鬱梨沒覺得有問題,鄭芝荷走後她看向崔澤:“你不動?”
崔澤坐在椅子上書包都沒收:“我今天也有點事,你們先走吧。”
宋敏晶拉著鬱梨就跑,崔澤不一起太好了,雙面人下地獄去吧,瘋子崔澤!
等鬱梨走後崔澤才開始慢悠悠收拾書桌,往書包裡隨便塞了幾本書他單肩背著出了教學樓,不去校門反而深入學校。九棠私立很大,教學樓一棟又一棟,還給每個社團單獨分了活動室,崔澤走進其中一個活動室,那裡等著三個人。
其中兩個是崔澤平時走得近的朋友,還有一個,是午休時妄圖對鬱梨動手的男生……
鄭芝荷一路跟著尹言燦去了學校對面的甜品店,她本意是想找個尹言燦落單的時機把人帶到巷子裡教訓一番,結果卻聽到甜品店服務員說之前見過尹言燦。
“大概半個月前吧,和學校的老師一起,因為是周末沒有學生來所以記得很清楚。”服務員仔細回想,“就坐在窗邊那個位置,當時那位老師給她拿了很多卷子,寫了好久,咖啡都續了幾次。”
老師?拿卷子?寫了很久?
鄭芝荷覺得自己抓住點什麼,她急切問道:“你還看到他們做了些什麼?”
服務員為難的皺眉,又想了想道:“那個老師好像還給她講題了,她很禮貌一直說謝謝。”
謝謝?哈哈哈。
鄭芝荷興奮出了甜品店,尹言燦的把柄她抓住了。
什麼考第一,她會告訴全校所有人,尹言燦的第一是賄賂出題老師得來的,她會把尹言燦按在恥辱柱上高高掛起,讓尹言燦沒臉見人。
到時候鬱梨應該也會很高興吧,鄭芝荷想著,一頭和尹言燦撞上。
“沒長眼嗎?”因為有更要緊的事做,鄭芝荷罵了尹言燦兩句就放過了對方。
尹言燦不當回事:“不好意思,隻是想起有東西忘了買。”
目送鄭芝荷遠去,尹言燦進了甜品店,問剛才的服務員想買的甜點到貨了嗎。
服務員說到了,笑得意味深長:“您來的時間剛剛好。”
尹言燦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還怕過兩天吃不上這個甜品,到時候好傷心。”
而鬱梨此時也回到了家,也許是白天的事攪了心情,她面無表情,看起來比權柄赫還生氣。
權柄赫:……
“鬱梨啊,”他還是問出了準備好的話,“是最近放松了嗎?”
輸給崔澤可以說情有可原,輸給一個特招生是怎麼回事,權柄赫不滿。
鬱梨唰地看向權柄赫:“爸爸您說得對,是我最近太過放松了,才會讓人覺得我好欺負。”
“呵,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大小聲。”
權柄赫:……
他看一眼李賢珠,眼裡傳遞出一個訊號:老婆,女兒是在點我嗎?
第30章 為你設的陷阱
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權柄赫試探性:“鬱梨不是在說爸爸吧?”
鬱梨:?
“我是說學校裡有人嘲笑我。”她垮起臉,似乎很傷心,“爸爸以前不是說,世界上唯一能教訓我的人隻有你和媽媽嗎?”
唯一?唯二?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這說的是小時候家庭教育,鬱梨三歲參加宴會,很多人覺得她年紀小不記事會當她面說一些有的沒的,結果她全部都記在心裡,回家就一字一句講給權柄赫和李賢珠聽,權柄赫當時就很生氣,我的孩子隻有我能罵,一群蝼蟻有什麼資格。
扭頭就把那群人收拾了,告訴鬱梨以後遇到這種事無需忍,有氣當場就要發出來,外人沒有資格評價權家人。
鬱梨三歲時和權在璟關系還一般般,聞言問哥哥也不能評價我嗎?
李賢珠接過話,告訴鬱梨在她的心裡權在璟和權鬱梨是同等地位的個體,和年齡大小無關,權在璟若欺負你,你盡可以欺負回去。
沒脾氣才是缺點。
話說回來,鬱梨抽抽鼻子:“我不過考了個第一,就有很多人說我跌落神壇,說我風光無限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還說我行為幼稚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這話鬱梨說著沒什麼,權柄赫卻聽得很憤怒。他是愛面子,不滿鬱梨這次竟然隻考了個第一,但他也護短,他都還沒教育一群不知所謂的倒議論上了,到底哪裡來的勇氣。
這就是打他權柄赫的臉!
權柄赫起身在客廳裡轉了兩圈,鬱梨已經到了闡述錯誤的階段:“是我平時松懈了才讓尹言燦有了可乘之機,我認錯,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爸爸您放心,沒有下次了。”
“可是一想到這次讓爸爸丟了臉我就好難過。爸爸給我提供了這麼優渥的生活,還請了那麼厲害的輔導老師,我竟然隻考了第一,我太對不起爸爸了。”
差點哭出來:“我是不是抱錯的孩子?把我的悲傷放進海裡都裝不下,我不活了。”
“閉嘴,說什麼胡話呢。”權柄赫心情復雜,讓管家給鬱梨拿湿巾擦臉,“不過一次考試而已,你竟然想到了輕生上面,你的心態這麼差嗎權鬱梨。”
一回頭,對上女兒淚汪汪的雙眼,權柄赫有點頭疼:“賢珠啊,鬱梨就交給你了,我有急事先去處理一下。”
算了算了,這次就這樣吧,不罵了。
權柄赫一走客廳就安靜下來,有李賢珠在的地方一切聲音都被放到最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李賢珠笑吟吟望著鬱梨:“我們鬱梨,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吧?”
“當然。”明白李賢珠已洞悉所有,包括她剛才的撒潑打滾耍賴皮,鬱梨垂下頭,“這次隻是意外。”
她沒有解釋說是因為考試當天發了高燒少做了題所以沒考好,解釋這些沒有意義,權家重視的從來不是過程,是結果。
而且權柄赫生氣的點在於,擁有最全面資源的她輸給了小地方來的特招生,沒什麼比這個更能體現她的無能。
“我沒有其他要說的。”李賢珠對責怪兒女並不感興趣,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給兒女收拾過爛攤子,在他們這個圈子已經屬於獨一份了。
“吃飯吧,吃了飯去學習,輔導老師已經重新請了一個。”
鬱梨一怔,把權在璟請的那位換了?
晚上睡覺前得到回復,權在璟顯然覺得權柄赫有些不可理喻:“給我打電話,說我眼光不行請的什麼家教老師,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這樣下去真的可以繼承權氏嗎。”
由於請錯了家教老師,所以不能繼承權氏,權在璟甚至從這段毫無因果的話裡受到了啟發。
以後裁員不需要正當理由了,直接說:“由於你喜歡吃炸雞喝海帶湯,所以你被裁了”。
為什麼,因為不符合權氏高大上的氣質。
鬱梨一天的壞心情被權在璟逗笑:“你有給那位老師補償嗎?”
權在璟:“被辭退的下一秒她就收到了裴家發去的邀請,現在已經是裴浩承的家教老師了,她很開心,終於不用對著一家子臭臉了。”
臭臉?摸摸臉上的皮膚,鬱梨給自己敷了個面膜。
隔天去學校就收到了爆炸新聞,鄭芝荷指責尹言燦作弊,說她這次的第一是賄賂出題老師得來的。
全校人都有一種“啊,我就知道尹言燦回來肯定會有瓜”的感覺。
“梨梨,真假的?”宋敏晶和鄭芝荷不對付,隻要鬱梨不在她和鄭芝荷幾乎不說話,自然不知道還有尹言燦作弊這事,“鄭芝荷跟你說過嗎?”
“沒有。”昨天才公布了成績,而且到昨天下午放學時都沒有異常,一晚上過去就有變動了?
鬱梨想起放學時鄭芝荷說自己有事先走,應該是那時候發現的不對。
鄭芝荷真的有證據嗎?
到教室,高三一到三班都在同一個樓層,尹言燦正在跟鄭芝荷對峙,教室外圍了一大圈人。
還沒走近就聽到鄭芝荷挑釁的聲音:“敢做不敢當嗎?之前那副自信的模樣呢,以為自己終於贏了鬱梨一次?哈,什麼樣的睡姿可以做出這種夢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鄭芝荷嘴裡說出來,鬱梨皺了下眉頭,尹言燦在問鄭芝荷要證據,急得汗都出來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印象裡尹言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證據嗎,我放上論壇了。”鄭芝荷晃晃手機,在場的人都登上論壇去看證據,宋敏晶率先調出來拿給鬱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