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徐幼圓不是多難的事,隻需要用徐宰潭牽制就行。
上次營救徐宰潭不僅沒成功反而被徐宰潭懷疑,尹言燦短時間內沒在徐宰潭面前晃過,徐宰潭給她發消息她也敷衍了過去。
馬上月考,尹言燦不想出錯,徐幼圓天天煩她她復習都復習不了,加上有些同學會故意針對她,她空闲時間很少。
幹脆給徐宰潭發消息約了個晚飯。
徐宰潭自不會錯過機會,他早就懷疑尹言燦有問題了。上次在酒店差點被淹死,權鬱梨問他有沒有頭緒,他除了徐二叔其實還想起了尹言燦,但酒店那次尹言燦不在,他就沒跟權鬱梨說。
這次尹言燦約吃飯,他請了一個金牌安保團隊。
“我以為尹小姐家庭不是很富裕。”徐宰潭進餐廳就覺得不對,他查了尹言燦,鄉鎮普通家庭,特招生,壓根沒什麼錢,和這家餐廳格格不入。
尹言燦早在座位上等著,桌上已經擺滿了飲品和甜點,徐宰潭進門時她正在品嘗第四杯飲料。
好喝到眯眼,尹言燦笑著請徐宰潭坐下:“我是沒有錢,不過沒錢不是什麼可怕的事。”
“哦?”徐宰潭聽不懂。
尹言燦:“有能力讓別人為我花錢,我就不需要為錢奔波了。”
徐宰潭心下不屑:“尹小姐是說裴家?也對,救了裴浩承,裴家回禮應該很豐盛吧。”
“是,說要給我一個億。”尹言燦說著卻搖頭,“不過我沒要。讓這份恩情一直償還不上,才能索要更多,你說是嗎徐先生?”
徐宰潭沉下臉,這種話都拿出來說,尹言燦瘋了不成。
“以為我瘋了?”尹言燦卻不怕,她敢說自然有她的理由,“還有更瘋的。”
“徐先生不想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嗎?”
Advertisement
砰,徐宰潭一下坐直,本來隻是猜測,結果尹言燦真的知道:“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部分真相。”尹言燦起身走到徐宰潭身邊,她挨著徐宰潭坐下,門口的保鏢想上前制止尹言燦,徐宰潭抬手讓其回去,“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徐大少也得回報我點東西。”
徐宰言側身,尹言燦坐的太近了,香水味越發濃:“隻要你說的是真的。”
尹言燦便給出了方向:“徐氏扎根酒店業多年,但好像運氣不好,一直是萬年老二。”
“不如你去查查一直壓著徐氏的那家競品公司。”
徐宰潭心裡千回百轉,查競品公司?他有些悟了:“莫非他們怕我回來接手徐氏超過他們,所以先下手為強,把我扼殺在搖籃?”
尹言燦愣了,不可置信。
徐宰潭為何如此自信?常年考第一的人會害怕格都及不了的轉校生威脅他的第一地位嗎?
徐宰潭還不滿:“你既然知道真相幹嘛還藏著掖著,全部說出來。”
他語帶威脅,死過兩次的人不介意使點手段。
尹言燦冷笑:“敢動我,我保證你死的更快,你覺得我會不給自己留後路?”
徐宰潭不吭聲了,尹言燦又放緩語氣:“我也想告訴你全部啊,可是你連‘徐理事’都不是。等你哪天當上徐理事了再來找我,不然沒實力的人,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
話落,室內變得沉寂,半晌徐宰潭說道:“好,你需要我回報什麼?”
“徐幼圓。”尹言燦等的就是這句話,“給她找點事做吧,一帆風順的人生如何成才。”
“另外,”她指指一桌子的甜品,“這一餐麻煩徐大少結賬了。”
“嘖。”徐宰潭笑了,怪不得一開始尹言燦就說她不怕沒有錢,因為她早就找到了冤種給她付款。
尹言燦離開後,徐宰潭在原地坐著沒動,他該相信尹言燦嗎?一個高中生,肯定沒表面看上去這麼無害,尹言燦究竟有多少底牌?
而且——
“噴了多少香水,鼻炎都要犯了。”徐宰潭擦著鼻子面帶嫌棄,“誰都敢來威脅我?算個什麼東西。”
尹言燦以為他會乖乖聽話?那就看看誰更狠得下手。
第二次月考在即,鬱梨回家又遇到了權柄赫,權在璟也在家,三個人一起吃的晚飯。
不出意料權柄赫又提起了月考的事:“這個家庭教師是在璟請的?用著還好嗎?”
鬱梨喝口湯:“挺好的。”
“那就好。”權柄赫笑兩聲,“你和在璟的成績一直很讓爸爸放心。”
鬱梨沒說什麼,倒是權在璟,估計還記著上次鬱梨差點把他的鎮園之寶拿走的事,聞言說了一句:“爸,這句話很像flag。”
鬱梨放下碗在桌下踢了權在璟一腳,沒踢中,權在璟早就避開了。
權柄赫摸著下巴:“flag?”
權在璟:“就是說,這次月考可能不會讓您放心了。”
哈,鬱梨斜著眼看權在璟以示對他的敬意。
結果月考當天起床就不對了,最近氣溫變換,鬱梨打了兩個噴嚏後摸摸額頭,有點燙。
權在璟是古希臘掌管烏鴉嘴的神嗎。
迷蒙著腦袋去了學校,面上看著還是很正經,宋敏晶沒發現這件事,嘰嘰喳喳跟鬱梨分享尹言燦的近況:“我今早看到她在和吳清雨聊天,梨梨我記得你也聯系了吳清雨?”
鬱梨慢了一秒點頭:“對,準備這兩天找她要回復。”
宋敏晶握拳:“尹言燦是黑暗版黃金礦工嗎,這麼喜歡挖別人看中的金子。”
“沒事。”鬱梨看到了吳清雨,這次兩人分在一個考場,準確地說尹言燦也在,隨機還真是隨的徹底。
和宋敏晶分開,鬱梨找上吳清雨:“之前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尹言燦注意到這邊。
吳清雨有些為難:“本來考慮好了,但是剛才尹言燦又找了我。”
怕吳清雨被權鬱梨忽悠,尹言燦同樣來到吳清雨身邊:“是,你不要怪清雨,隻是我覺得正常人都會答應我的條件。”
答應尹言燦?鬱梨吸吸鼻子:“你也想做品牌?”
“是的,有這個打算。”尹言燦笑,“遊園會那天見到清雨自己做的飾品我就很驚豔了,我覺得有能力的人不應該被埋沒。”
鬱梨:“所以?”
尹言燦:“所以我邀請清雨加入我的團隊,我知道你也在做品牌,但是你的條件很苛刻吧?”
“清雨加入我這裡,所有她設計的產品著作權都在她手裡,不會掛別人的名;同時我不會介入她的創作過程,她想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也不用操心營銷推廣、對外聯絡的事。”
“這些我能給的,你卻不能給。”
“對。”鬱梨很輕易的承認了她的條件苛刻,還沒進入社會就已經像個隻會剝削的資本家了,“加入我的團隊,她早期的作品不僅不能署自己的名,不合理念的設計還會一次次被打回去,隻有後來她有名氣了出師了,才能擁有自己的作品。”
鬱梨不想過多解釋,她看中吳清雨的才華,不代表她非吳清雨不可,世上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每個都能混出頭嗎?
在十字路口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是吳清雨步入社會上的第一課。
第28章 跌下神壇?
考試即將開始,鬱梨和尹言燦都回了自己位置,沒多久監考老師進來,九棠有最先進的防作弊工具,任何電子產品在這裡都無效。
教室隻剩下落筆的沙沙聲,鬱梨雖有些難受但還能忍,隻希望感冒不要加重。
下午是數學,發燒越來越難受,做到最後大腦都凝固了。她臉紅的不自然,監考老師注意到情況特意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最後鬱梨提前交卷,給宋敏晶發了消息便回了延花莊園,家庭醫生早早等著了。
家裡的任何事都瞞不過權在璟,接到電話時鬱梨正掛水,勉強接了電話,一句話沒說就開始打噴嚏。
權在璟:“我是你的噴嚏開關嗎?”
“你不是開關,你是神。”鬱梨恹恹躺在床上,權在璟真的沒有信徒嗎,不然為何神力如此強大,一句話就能讓她免疫力破防,“下次有關我的事你不準再說不好的了,會成真。”
權在璟難得沒有懟回去,晚上的飯局推了,他拿著文件回了家,鬱梨吃了藥已經睡下,他搬了椅子坐在鬱梨床前處理郵件。
鬱梨醒來已經晚上十點半,耳邊是文件翻頁的聲音,權在璟正在開視頻會議,是關於國外某個市場的營銷方案,他會七國語言,無論做什麼都很出色。
鬱梨恍恍惚惚想到,好像每次生病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都是權在璟。
小時候有一次病的很重,那已經是綁架後的事,她和權在璟關系有所改善,凌晨醒來發現權在璟一直守著她,眼睛都熬紅了也不肯去睡覺。
他太過聰明,已經明白死亡的含義,不想失去唯一的同行者。
“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等權在璟開完會鬱梨才出聲,“都怪你烏鴉嘴。”
權在璟拿開電腦起身給鬱梨測了測溫度,燒退了些,但還沒到正常的體溫,他出去吩咐廚房做點清淡的。
再回來,鬱梨已經解鎖手機在啪啪啪打字了,他把手機拿開:“一個億的零花錢,虞蘭那場拍賣會的壓軸古畫,Dominic設計的絕版寶石裙子,再加上明州那邊新修的遊樂園,全部給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呵。”鬱梨輕哼一聲,“我難道還差錢嗎?”
權在璟站在一邊靜靜看鬱梨表演。
鬱梨:“是的,我永遠不嫌錢多。”
“璟哥你真好。”
權在璟從門外接過鬱梨的晚飯,也跟著鬱梨哼一聲:“呵。”
鬱梨吃飯的過程中他說起徐宰潭的事:“有了點眉目,但是牽扯太大,不是一家人的事,你最近小心點,不要和徐宰潭接觸。”
鬱梨抽空回一句:“你讓徐宰潭別來找我。”
“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本來就隻是面子情,要不是都在同一個地方留學,權在璟都不可能多看一眼徐宰潭。
還有一件事權在璟覺得奇怪,徐宰潭最近查的方向和他重合了,沒有人提醒,權在璟不認為以徐宰潭的智商可以和他想到一塊兒。
要說徐宰潭有什麼異常,隻有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約了晚飯的尹言燦。
尹、言、燦。鬱梨的同學,權在璟之前從來沒注意到這個人。
有意思,尹言燦的臉在腦海中轉了一圈,隨即被他放進大腦分門別類。
“有點意思的垃圾”。
第二天考試繼續,鬱梨心中隱隱約約有種“要遭”的感覺,最後一堂考試結束,尹言燦走在她身後,突然問她身體好了沒。
“昨天就注意到你有些不舒服了,怎麼樣,好了嗎?”
鬱梨頭都沒回:“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互相問候的地步了嗎?”
“你說得對。”尹言燦從鬱梨身後走出,兩人隔得很近,“所以我這句話不是在關心,而是確認身體不舒服是否會影響你的考試成績。”
無論心裡怎麼想,明面上鬱梨還是得懟回去:“我們言燦這麼有信心嗎,那我就放心了,以後考個好學校才能找個好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