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想抽煙的人也不好抽了,在什麼場合做什麼事都要看地位。若是嘴角落的人說不抽煙,那其他人會笑著嚷嚷,看似開玩笑,實則壓迫,讓他陪一根。這是惡習,但永遠改不了,改不了隻能適應,所以人要往上爬。
但秦屹淮說不抽,其他人便會將煙慢慢收回去,煙癮犯了,也不差這一時。
方至憲開玩笑:“想不到您還開始養生了?”
秦屹淮也笑:“算不上養生,總想多活幾年。”
方至憲插科打诨:“幾年吶,這有沒有個具體數目?我去拜拜菩薩,捐些香火錢,看看能不能掙回來一點?”
沉默幾秒,方至憲以為他不會回,正想換個話題,但是秦屹淮說:“八年。”
晚上將近十一點,秦屹淮還沒回來,他提前說過有事會晚歸。
可是甘棠想等他回家,抱著初一坐在沙發上看綜藝,可是換過的綜藝太無聊,她連笑的念頭都沒有,久而久之,她眼皮子惺忪,迷迷糊糊睡過去。甘棠的睡眠障礙和環境有關,對林港熟悉以後,在沙發上也能入睡。
初一在她胸前乖巧蹭蹭,找好姿勢團成一團,也乖乖趴她懷裡睡覺。
初一時常不像隻貓,貓貓大多在夜間出沒,在夜晚最有精神,可初一的時時刻刻都愛睡覺。上次爭論過後,秦屹淮背著甘棠,真叫人把它帶出去檢查。
醫生說初一身體沒有問題,隻是單純愛睡。
他幹脆由著它去了。
林港內一陣熟悉的停車聲響起,秦屹淮回來,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
一人一貓安靜等他回家,甘棠胸前隨著呼吸起伏,小貓也跟著上上下下,他的胸膛像是被什麼填滿,眸間動了情。
秦屹淮沒吵她,放輕腳步,將初一從她胸前抱起來,給它找了個地方繼續睡。
可是甘棠淺眠,初一從她身上離去的那一刻,她眼皮子顫一下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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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屹淮剛要起身時,甘棠就摟住了他的胳膊,他不得已,半蹲在她身前。
客廳內沒開燈,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男人的面孔半明半昧,被昏暗月光襯得愈發深邃。
旁人進入下一場,他推掉了接下來可有可無的應酬,乘著月色趕回家,路上的風太濃重,他身上也帶了幾分涼寒。
“你終於回來了。”甘棠不嫌他身上的冷,將腦袋埋他懷裡深吸口氣,尾音溫軟,繾綣勾人,像一隻黏人的貓。
秦屹淮起身,將人抱起來坐自己腿上,手搭上她腰間,在她唇間輕啄一下,嗓音沉沉:“怎麼在這兒等我?”
甘棠臉頰粉紅,在他懷裡撒嬌:“想你了,想等你回家。”
女生身體不是一般的香軟,秦屹淮箍著她腰身,視線從她臉上一寸寸掃過,杏眼、鼻尖、再到唇瓣,男人喉結滾動,又親了她一下:“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
甘棠細長睫毛顫了顫,整個人直往他懷裡縮,咕哝道:“你在忙公事,我不好打擾你。”
“我忙的時候會開靜音,你用電話試一下,不就知道我忙不忙了,嗯?”秦屹淮粗粝指腹在她白皙臉頰上擦過,手掌下意識貼在她脖頸處,紗布早已撕下,傷口已經結痂脫皮,隻是新生的嫩皮落在細白脖頸上,仔細一瞧,淺痕尤為明顯。
他不敢用力,隻抬手輕覆蓋住。
男人的話語低沉,呼吸噴灑在她耳朵上,甘棠耳尖一軟,身體有些酥麻。
她抿起小梨渦,笑著瑟縮一下,佯裝嬌蠻:“那我一天到晚都給你打電話的話,你會不會煩我?”
秦屹淮面目正經,沉默兩秒,逗她:“那公司裡的人可能會說你是隻母老虎了。”
甘棠在他懷裡笑:“我是母老虎,那你就是公老虎了。”
秦屹淮摟著她腰,將她從自己懷裡拎出來,扶著她腰,讓她坐直:“在你眼裡我就不能是個人是不是?”
甘棠懶洋洋,湊過去親他下巴,生澀害羞哄他:“你當然是人,在我眼裡最像人的人。”
秦屹淮不知道她這個形容像是什麼評價,搞得好像他在別人眼裡就不是人一樣。
他手緩緩往下移,落下她腰間,凝著她,剛想說些什麼。甘棠臉就越來越燙,認真看著他,嘟囔道:“你能不能將腿移過去。”
她坐得不是挺舒服?
秦屹淮聽得雲裡霧裡,問她:“為什麼?”
甘棠扭扭腰,眼眸水潤,盯著他別扭道:“你裝什麼?”
秦屹淮好整以暇,往後退了半寸,將她看得更清楚:“我裝什麼了?”
老男人還不承認?非得她說實話?
甘棠紅臉咕哝道:“你那東西硌我腿了。”
秦屹淮感覺自己的皮帶扣還是硬了些,男人沒說話,也不動,眼底墨色暗流湧動,靜看著她一個人別別扭扭。
甘棠觸及他這種眼神,下意識覺得他要憋什麼壞。
她在他身上蹭蹭,以為這樣會讓他舒服,眨了眨眼,邊親他下巴,親他嘴唇,邊輕聲道:“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話,不用顧及我,可以直接開口的。我如果能給你的話,我會給的。”
雖然但是,她怎麼這麼認真?
空曠客廳內沉寂,秦屹淮沒說話,微覺好笑後,眼底墨色愈濃,喉結輕滾。
甘棠看著那處凸起,湊上去,很純粹用湿潤嘴唇貼貼。於是喉結在她唇間滾落。
她沒有再湊上去舔,隻是說:“你們男人這個東西真奇怪。”
秦屹淮開口,聲音溫柔沙啞,手撐著她的背,將她壓向自己:“男人不止這個東西奇怪。”
她抬眸看他,眼神澄澈,不染塵埃。
秦屹淮含著她唇,沒說話,微用力,輕易撬開她的舌關。
甘棠勾著他脖子,張開嘴,回應他,由著他在自己唇上碾磨,吮吸。
下一秒,男人手移到她大腿,掰開,讓她跨坐在自己精瘦結實的腰身上。
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住她。
秦屹淮捧著她臉,含住她唇。
相比之下,甘棠顯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錯誤。會越來越洶湧。她臉紅耳熱,心尖鼓噪,越來越不敢動。
男人埋在她脖頸用力深吸一口,空氣都是她的香甜,勾著他作亂。
秦屹淮在她唇間輕啄一口,握住她的手輕捏兩下,耐心哄她:“幫我解開。”
第68章 068
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女生耳側,甘棠臉紅得像蘋果,哆哆嗦嗦往下試了幾次,小聲咕哝道:“你這個扣子,我解不開。”
她越試越能察覺他情欲,她不敢再動,嬌嫩欲滴,哭喪著臉望著他。
“倒是我考慮不周。”秦屹淮低頭啄下她唇,聲音沙啞,眼底暗湧叫人心悸。
方姨今天不在,整個林港能由著他們兩個作亂。
秦屹淮很有耐心,一手攬住她腰,一手握住她手,幫自己解,時不時剐蹭到什麼。
甘棠心跳如鼓看著他,水潤眼珠子不停顫動,臉上滿是心疼,嘟囔道:“你都出汗了。”
秦屹淮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兩個人遠遠往上去都衣冠楚楚,一動不動。
男人手臂箍著她腰,聲音啞得嚇人:“抱著你上樓好不好?”
甘棠渾身發軟,耳朵粉嫩,低頭在他堅實胸膛前蹭過,輕“嗯”一聲,不敢見人。
秦屹淮低笑一聲,沒強迫她抬頭,穩穩抱著她上樓。
兩個人到了主臥內。
她傷病初愈,身體雖已好得差不多,但秦屹淮沒有大開大合,溫柔又細膩照顧著她。
他隻打算來一次,因而將戰線無限拉長,一下又一下,猝不及防來個重的,磨得叫人難耐。
甘棠咬緊唇,聽著他偶爾的喘息,性感又克制,身體哪哪兒都軟得不像樣。
她眼神迷離,腳尖磨著床單,躺在床上嗚咽著流淚。
秦屹淮聽見,停住,將她撈起來,擦掉她眼淚:“怎麼了?不舒服?”
甘棠覺得自己很丟人,有點不好意思,小聲抽下鼻子:“不是。”
秦屹淮精神頭十足,胸膛裡溢出悶笑:“爽哭了?”
甘棠更不好意思,含羞帶怒咕哝道:“你別說了,好煩的。”
怕小姑娘真生氣,秦屹淮沒過一會兒交代給她。
男人抱著她溫存一會兒,不時親親她,瞧見女生脖頸處的疤痕,低頭,薄唇貼在那處,虔誠獻上一個吻,不帶任何情.欲。
甘棠脖子瑟縮一下,後背貼著他胸膛,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兩個人抱了十幾分鍾,甘棠開始說話,秦屹淮輕聲應著她。
不多時,男人怕繼續溫存會出事,下床處理。他這次多了一步,擔心萬中之一的一點可能性真把她弄懷孕,沒直接將東西扔了,注了水確定不會漏,才將東西扔進垃圾桶。
接下來兩年,估計都要這麼度過,他甘之如飴。
秦屹淮給她清洗一下,將人重新抱上了床,剛上去,小姑娘就自動黏過來,秦屹淮順勢摟著她腰。
她臉上滿是被滋潤過的紅潤,輕闔眼,學著初一靠在他胸膛上。
甘棠頭發被他吹幹,黑發隨意披著,柔順得不像樣。
“我下個禮拜要去波蘭了。”她吸了吸鼻尖,忽然帶了些傷感。
秦屹淮心裡有打算,但需要時間將事情處理好,沒盲目給她驚喜,低“嗯”一聲,繼續道:“叫幾個人跟你一起,異國他鄉,有人保護你,我也好放心。”
“好。”甘棠也不想讓他擔心,忽地又想起什麼,從他身上爬起來,眼睛有些亮,“我有個東西給你,你等著。”
沒等他說話,女生就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穿好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有異樣傳來。
被人服侍不用走路確實爽,但她也不是不能走,更何況依舊休息好一會兒。
甘棠腳步頓了一下,忽略,噔噔噔跑出去。
秦屹淮靠在床上等她,不多時,就見小姑娘拿了一束花過來。
他之前見過的那束藍色絲絨花,花朵比上次的更加精致,大概是因為殘次品被她收回重做了。
甘棠獻寶似的把花束送他面前:“送給你。”
秦屹淮接過,仔細瞧了一眼,問道:“怎麼想送我花?”
在上次兩人吵架後,甘棠就一直在陸陸續續扎花。
他沒有什麼特別缺少的東西,錢權他都有,她能買到的東西,無論花多高價錢,他當然也能買到。
她仔細琢磨一番過後,還是覺得親手做一個禮物送給他比較好。
這束藍色漸變絲絨花,就是她多日的成果。
為什麼要送他花呢?
甘棠最開始是想道歉,現在她想不出什麼原因,隻是抿起小梨渦看著他,認真說道:“因為你值得。”
值得?
秦屹淮笑:“表白?”
甘棠眼珠子微轉,咕哝:“你也可以認為是這樣。”
秦屹淮抬手輕撥下花束,琢磨問道:“裡面的小卡片怎麼沒有了?”
他上次還看見了來著。
甘棠微睜大眼,猶疑說:“你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秦屹淮想起小卡片上幾個清秀的字——致我親愛的秦先生,再無下文。
秦屹淮不由得好奇,視線在她紅潤臉上掃過,嗓音清沉,“你原先想寫什麼?”
甘棠手指絞著睡衣帶子,臉紅道:“太肉麻了,我沒好意思寫。”
秦屹淮沒說話,靜看著她。
她心裡素質哪能比得過他,頂不住他沉沉目光,被套路進去,主動問道:“你想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