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往下摸去,聲音又輕又淡。
“喝醉了也能映嗎?”
“就和現在一樣。”
男人身子一僵。
“嚴與,你很喜歡欺騙我嗎?”
欺騙?
這個詞太重了,沉甸甸的砸在嚴與身上。
此刻他被少許酒精與情.欲籠罩,理智正在逐漸突破最低線。
男人急迫的開口,“我沒有。”
他湊在虞繁胸口,像一隻急待討好主人的大狗,“老婆,對不起,老婆,我頭好暈。”
虞繁把金手銬拿過來,漫不經心的開口,“好啊,一直都是你鎖我,這樣,你讓我鎖一次,我就原諒你。”
嚴與沉著眉眼沒吭聲。
不想被鎖。
鎖了就摸不到老婆了。
虞繁也不急,挑了一下唇角,湊在嚴與耳邊說了什麼。
男人的眸色一瞬間暗沉的可怕,喘息也漸漸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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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落地窗前的場景換了一副場景。
男人身上的衣服原本因為剛剛的激烈而弄的有些凌亂,被虞繁貼心的撫平褶皺,還把襯衫的扣子系好。
好啦!
又是西裝革履的嚴總了。
隻是嚴總卻不像平時那樣高高在上,他的雙手被反背在身後拷起來,整個人半跪在虞繁的面前,衣冠楚楚的樣子,隻是西裝褲卻鼓起來一團,襯衫上也帶著痕跡不明顯的水漬。
虞繁光是看著這一幕就覺得心跳嘭嘭。
靠!正裝跪!
嗚嗚嗚老天奶啊她居然能吃這麼好!
嚴與像是一隻大狗,一口咬在虞繁腿根上的紅痣,半個身子鑽進老婆的裙擺。
當然,這是他答應帶手銬應得的。
虞繁沒拒絕,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臉上漫著紅意。
屋內一瞬間安靜的厲害,隻有兩個人的喘息聲交融。
而突然間,虞繁卻咬了一下唇,推開了男人。
她聲音隱隱有些發抖,“可以了。”
男人被推開,眉眼沉著,眼底漆黑一片透著不悅的冷意,高挺的鼻梁上水淋淋的。
他冷聲,“你騙我?”
答應了可以舔到底的。
虞繁笑了,“你沒騙我?”
嚴與臉色微沉,作勢要站起來,虞繁卻這個時候抬起腳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嚴總,跪好。”
虞繁身子懶懶的往後倚著,聲音淡淡。
“現在是拷問時間,答的好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
男人驟然抬眼,眸色黑沉的像一灘濃墨,停頓幾秒,他聲音沙啞,“什麼拷問?”
“拷問就是,我問你答,不得欺騙。”
“第一個問題。”
“嚴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暗戀我的?”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嚴與呼吸驟然一緊。
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想要站起來,可老婆的腳就踩在肩膀上,他又不敢太用力,手反鎖在身後, 連掙扎都變得很費力。
男人咬了一下牙, 聲音粗重, “我沒——”
虞繁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你沒有嗎?”
“嚴與, 我隻問你這一次,你真的還要再騙我嗎?”
嚴與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了,壓迫的難以喘息,他在這樣的安靜中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 他渾身的血液就冷卻一分。
沉默良久,他幹澀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的?”
虞繁不滿的踢了一下他的胸口, 腳尖在那一小點上蹭了一下, “喂,現在是我在問你!”
男人呼吸急促幾分,“我說, 別弄了,乖寶。”
虞繁才不聽他的話,她像是玩到了什麼有趣毛球的貓崽,彎著眼睛, 腳下輕輕踩著, 眼看著男人呼吸越來越沉重,臉色愈發漲紅。
虞繁最後大發慈悲似的松開腳, “好,說吧。”
“大概是你高中的時候,你來嚴家找嚴青……”嚴與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他很不喜歡回憶那段過去。
虞繁與嚴青是站在陽光下的,他們說說笑笑,年紀相仿,有共同的愛好,話題。
而不像自己,古板無趣。
又年紀大。
不然虞繁也不會第一面就叫自己叔叔。
男人對此耿耿於懷,聲音低沉許多,“你那個時候總來嚴家,我其實見過你很多次的,大概你都不記得了。”
虞繁微微怔住。
竟然這麼早……
說到此處,嚴與忽而一頓,覺得再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反正他有這樣的衝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個關在籠子裡的猛獸遲早有一天要破牢而出的。
在虞繁愣住的時候,男人突然站起來。
他明明還在被鎖著手,卻氣勢逼人,額角青筋微微鼓起來,一雙眸子黑沉的像是打翻的濃墨。
“覺得我變態嗎?惡心嗎?在暗處覬覦你,窺探你,又趁虛而入,明知道你不喜歡我,卻逼著你嫁給了我。”
嚴與聲音微微發抖,眼眸裡都透出了幾絲猩紅。
他把自己整個人都剖開,明晃晃擺在虞繁面前。
可他卻不敢看虞繁的眼睛,總是挺拔的脊背微微彎了一下,肩膀垂下來。
這一刻,他才像是囚犯,一個等待審判的囚犯。
但虞繁隻是輕輕歪了一下頭,語氣很不滿似的。
“所以你又騙我,那個手鏈是不是專門給我買的?是不是特意去那裡送給我的?”
嚴與一怔。
虞繁揚起眉毛,“你不承認,我就回去扔了!”
嚴與趕緊說,“當然是特意買給你的!”
然後在虞繁含著笑意的眼中,嚴與清了一下嗓子,“你過生日,我本來想……”
虞繁極為自然的接了過去,“想和我表白?”
嚴與頓了頓,“不是,就是想和你,正式認識一下。”
不是嚴總,不是叔叔,不是嚴青的哥哥。
就是想祝她生日快樂。
也想讓她記住自己。
他沒有奢望更多的。
虞繁忍不住彎起唇角,湊過去親了一下嚴與。
柔軟的唇貼了上來,男人忍不住想索取更多,卻被虞繁推開了。
“你騙了我那麼多,也想要好處嗎?”
聽到老婆冷漠無情的話,嚴與僵住了一下,遲了幾秒,往後退了兩步。
虞繁總覺得男人頭頂好像長了兩隻大耳朵,此刻正委屈的垂下來。
她慢悠悠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一顆顆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虞繁“嘖嘖”兩聲,感嘆道,“你這個樣子,好像會所的男模啊,予取予求的。”
男人驟然抬眼,聲音冷凝,“你還點過男模?”
虞繁一僵,咳嗽兩聲,色厲內荏的瞪著男人,“你管這麼多?”
嚴與眯了眯眼,像是思索了兩秒,肯定道,“你沒點過。”
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
虞繁沒注意到他話中的不對勁,小聲哼了一下,“現在不就在點嗎。”
她說著,手順著襯衫的縫隙探進去,摸到那一點,感受著男人瞬間繃緊的身子,眼帶著笑意,輕輕的捏了一下。
虞繁評價,“軟軟的,像□□糖耶。”
嚴與覺得自己快被老婆逼瘋了。
他甚至略帶哀求的看著虞繁,“寶寶,松開我,我想抱抱你。”
虞繁冷酷無情,“這是懲罰。”
說著,她更用力掐了一下。
順理成章的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
虞繁饒有興趣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漫不經心道,“老公,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問問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呀。”
嚴與渾身一僵,猛的抬頭,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虞繁。
“你說什麼?!!”
虞繁被他嚇了一跳。
“你幹嘛!”
“我不能喜歡你嗎?”
嚴與急促道,“寶寶,你再說一遍,乖寶。”
虞繁像是傲嬌的貓崽舔著爪子,彎著眼睛笑,貼近男人的耳側,慢悠悠的,一字一頓道。
“嚴與,我也喜歡你。”
清清楚楚的聽到這句話,嚴與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沸騰的燒起來了,一股熱流急衝大腦,好像在一瞬間,渾身的骨骼被打碎重建,血肉瘋長。
他狠狠的盯著虞繁。
這一刻,嚴與清楚。
他不會再放開虞繁了。
是這個傻乎乎的獵物自己撞入他的牢籠中的,所以以後,哪怕虞繁後悔了,想逃了,想離開他,他也絕不會允許的。
他們要綁在一起一輩子。
虞繁還沒意識到危險,她舔了舔唇瓣,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聽到“咔嚓”一聲,緊接著,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虞繁一怔,下意識低頭一看。
是一對變形眼中的金手銬。
“你——”
虞繁意識到什麼,轉身就要跑,卻被男人極為迅速的攔著腰抱了起來,扛在肩上,冷著臉往臥室走。
虞繁手腳並用的撲騰著。
她極會審時奪度,完全沒有了剛剛高傲的樣子,垂著眼,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太晚了,你,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對不對?我好累了,我頭暈。”
可男人卻一言不發的把她甩在床上。
虞繁像兔子似的,拼命往床腳縮,卻被男人拽著腳踝拖回來。
她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嚴與,甚至主動湊上去討好的想上去親親男人的下巴。
她嘴唇的唇肉很飽滿,唇珠是鼓起來的。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可落在嚴與眼中,卻像是一把火從心頭燒了起來,連帶著他的五髒六腑都滾燙灼熱的。
他可以肯定。
老婆在勾引他。
男人低頭去咬了一下垂涎已久的唇肉,又拍了拍老婆的屁股,沙啞道,“別勾我。”
虞繁欲哭無淚。
這個人在說什麼啊!!
他們剛剛不是在純情的互訴衷腸嗎?
為什麼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也就短短幾分鍾,在男人垂眸吻上來的時候,虞繁還是沒抵過這樣的攻勢,很快便順從的摟上男人的脖子。
男人在床上有很多喜歡的小動作。
例如在接吻的時候,特別激烈時會忍不住輕輕掐著虞繁的脖子,不用力,卻能感受到老婆吞咽口水的上下滾動。又能準確看到老婆因為輕微呼吸困難而微紅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