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要把我當豬崽養嗎?”虞繁嘆氣。
誰知道男人聽到這句話像應激了似的,當下沉著臉,“什麼意思,又想逃是嗎?虞繁, 別做夢了,你就隻配被我鎖在床上。”
“沒說要逃, 我是想說能不能讓我去健身室運動一下, 我感覺我胖了一圈了。”
嚴與垂著眸看著老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哪裡胖了, 他想,明明白嫩的小肚子很軟,讓他總也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幾個牙印, 再故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塗上去,惹的老婆每次都要紅著眼睛罵他變態。
虞繁見他不說話,以為男人不肯,討好的去拽著他的袖子, 軟著語氣, “求你了,好哥哥。”
嚴與渾身像是觸電了似的。
他猛的甩開虞繁的手, 明明指尖都在發抖,卻還是故意冷著臉,“虞繁,你給我好好說話。”
“嘖。”
現在讓她好好說話,昨晚在床上逼著她叫老公的好像不是嚴與一樣。
虞繁擰著眉頭看著嚴與,突然衝他勾了一下手指。
不知道怎麼睡了一覺,小貓變成了小狐狸,一舉一動都勾人的厲害。
嚴與覺得她又要有鬼主意,可還是忍不住彎腰湊上去,板著臉,“你到底要幹嘛——”
老婆軟軟的唇突然貼上來。
大腦混沌一片,這個時候再分不出心神去想虞繁的小心思,隻順從本能的扣住虞繁的頭,反客為主,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虞繁順從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乖的不像樣子,舌尖勾著,糾纏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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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終於松開她的時候,虞繁唇瓣紅的不像樣子,水光淋淋的。
嚴與摸著她的腰,聲音微啞,“學乖了?”
虞繁笑了一下,“嚴總,你舌頭明明是軟的呀,怎麼嘴這麼硬。”
嚴與眯了眯眼,按住虞繁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
哦。
原來硬的另有其物。
嚴與威脅似的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啞聲道,“能聽話嗎?”
虞繁誠懇的點頭,“當然。”
嚴與打量似的看了她兩眼,這才解開人的手銬。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每天可以給你一個小時的健身時間。”
虞繁漫不經心的,“哦。”
她赤著腳下床,即便地上都有軟毯,嚴與還是皺著眉頭轉身拿了家居鞋,半蹲下來給虞繁穿鞋。
可穿好鞋子,沒等走兩步,虞繁又僵在原地。
嚴與當然知道原因,可他裝的面色平靜,淡淡道,“怎麼了?又不想去了?”
“不是!”虞繁有些難堪,咬了一下唇,“內褲,你沒給我穿內褲。”
她身上隻有一件絲質的白色睡裙,裡面空蕩蕩的,涼飕飕的。
嚴與瞥了她一眼,“不需要穿,別墅裡又沒有其他人。”
虞繁瞪圓眼睛。
這是有沒有其他人的事嗎?!!
她原本還以為是嚴與昨天給她上了藥後忘記穿了。
沒想到啊......
她氣笑了,“按你這麼說,那我衣服也不用穿了。”
沒想到嚴與還真的點點頭,“原本是不想給你穿的,但怕你不習慣,如果你不想穿的話,當然可以脫掉。”
虞繁氣絕,“內褲我也想穿啊,不穿也不習慣啊。”
嚴與淡淡,“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你,你......”
“你也可以不去,隻在床上被我鎖著。”嚴與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十七分鍾。”
虞繁咬了咬牙。
行!
你等著!!
她氣的腦仁疼,故意走路很大聲,叮叮當當的。
嚴與挑著唇角,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
健身室裡器材很全,但虞繁不常健身,僅僅會使用跑步機而已,本來今天她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此刻又改了主意。
她站在了繩索器械前,故意大聲,“老公,這個怎麼做啊,你教教我好嗎?”
嚴與快步走過去,皺了一下眉頭,“怎麼要練這個,你從來沒做過,準備工作也沒有,容易拉傷。”
“我看著指示圖還挺有趣的,你教教我不就好啦。”
這套動作是手臂繩索劃船,需要背部挺直,膝蓋彎曲。
原本是沒什麼的,可對於隻穿著睡裙的虞繁來說,意義可大不一樣。
嚴與扶著她的腰教她做姿勢,睡裙的材質單薄,僅僅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清晰的感知到手下的觸感,牛奶似的肌膚,溫熱滑膩,微微用點力氣就會留下紅印子。
男人動作頓住,呼吸有些急促。
虞繁輕輕晃了一下腰,“這樣就好嘛?”
男人聲音有點啞,“再低一些。”
虞繁挑了一下唇角,忽而站起來,目光落在男人身下,果然.....
她擰著眉頭,語氣不悅,甚至帶著一絲訓斥,“嚴與,你把我當什麼啊,讓你教我動作,你在幹嘛啊?”
被老婆這樣罵,嚴與臉上有些掛不住似的發燙,隻能掩飾似的咳嗽一聲,“我沒……”
“沒什麼呀。”虞繁打斷他的話,坐在椅子上,踢了鞋子,抬腳輕輕碰了一下,語氣輕飄飄的,“嚴與,你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青。”
這樣的話像是在罵一隻不聽話的大狗,嚴與應該是覺得憤怒的,可喘氣卻愈發粗重。
虞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歪了一下頭,聲音低了一些,像是在說著什麼秘密,“你不讓我穿,那你穿了嗎?”
嚴與忽而抬眸直直的看向她,銳利的眸子嚇了虞繁一跳,眸色漆黑,卻隱隱漫著紅意。
虞繁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她也不敢玩太過火了,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遺憾似的舔了一下唇角,“你去處理一下吧,我自己去跑步機跑一跑就好了。”
可男人沒走,不僅沒走,還朝著虞繁逼近。
“你,你幹嘛?你別亂來啊我還腫著呢。”虞繁嚇了一跳。
“腫著?”嚴與沙啞道,“我給你看看。”
“不要!”
虞繁想往後躲,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握住了腳踝。
接下來的一切有點太魔幻了。
虞繁的腿根夾著男人的頭。
她忍不住似的攥緊旁邊器材的鐵杆,手上用了力氣,攥的很緊,骨節都泛著青白色。
水聲在空蕩蕩的健身房裡還是顯得太明顯了。
十幾分鍾後,嚴醫生終於檢查完了。
他遺憾的表示病情加重了。
“寶寶,好像腫得更厲害了。”
虞繁眼尾很紅,罵嚴與是臭狗。
嗚嗚嗚她再也不來健身房了。
吃飽了的男人很好說話,虞繁怎麼罵他都好,把人抱在懷裡往樓上走,還低頭趁機親了親老婆軟軟的臉頰。
隻是親歸親,抱歸抱,該鎖還是得鎖。
在男人起身要走的時候,虞繁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你幹嘛去。”
問完虞繁就後悔了。
那還用問嗎。
那還鼓著大包呢。
嚴與挑了一下眉頭,懶聲道,“寶寶要幫我?”
虞繁趕緊松手,“您請便。”
“乖點,一會兒給你上藥。”
男人走出門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衣兜裡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久了,應該是秘書聯系他的。
去書房打了電話,聽到秘書的話,嚴與臉上帶著諷刺的笑。
“二少爺每天都來公司,非要問清楚您的下落,還聲稱您再不出現,他就要報警。”
嚴與冷聲,“下次直接讓安保攔住,不必給他留面子。”
“是。”秘書應下,轉頭說起了C市分公司那邊的事,有一個合作可能需要嚴與親自出面才行。
男人抬手按了一下額角,“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嚴與靜靜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轉而給嚴青打電話過去。
嚴青電話倒是接的很快,“嚴與!!!你到底把虞繁帶哪裡去了。”
嚴與漫不經心道,“嚴青,你怎麼這麼關心你嫂子啊?”
“嚴與,你別和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趕緊把虞繁帶回來,我要讓她和你離婚!”
“讓虞繁和我離婚?”嚴與冷嗤,“你算什麼東西。”
“U盤送到公司去,我可以考慮給你的工作室投點錢,但是你要是再敢對虞繁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不顧念那麼點血脈親情。”
懶得再聽嚴青的吱哇亂叫,嚴與直接掛了電話。
心口處像是堵了一股鬱氣,悶的難受,嚴與去外面抽了一根煙才,等味道散了才重新回到四樓。
虞繁沒心沒肺的在打遊戲。
嚴與在門口站著看了她一會兒。
虞繁實在很孩子氣,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很容易被一眼看穿。
所以嚴與才想不通。
他以為虞繁該有的大哭大鬧全然沒有。
她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被囚.禁起來的事,並接受良好。
甚至,從她的眼中,見不到一點厭惡。
這關又沒打過。
虞繁生氣的要摔手柄,結果一抬頭看見門口的嚴與,眼睛一亮,趕緊道,“嚴與,快來,你幫我打這關。”
她倒是很自然的支使起人來。
嚴與慢步走過去,坐在床邊,接過手柄按動兩下,又好似隨口道,“嚴青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呢。”
虞繁盯著屏幕,“往左往左,前邊有障礙物。誰?嚴青?那你拉黑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嚴與沉默了一瞬。
就在這功夫, 遊戲裡的人物被擊倒在地。
虞繁擰著眉頭,“我都說了往左你幹嘛呢。”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隨手放下手柄。
不管虞繁是為了什麼,討好他或者是怎麼樣, 隻要老婆這張嘴裡願意說出他想聽的話, 他願意做聾子瞎子。
以前讀書的時候, 嚴與不理解古往今來怎麼有那麼多的耽於美色的昏君,可是現在, 他好像真的理解了。
為了她。
怎麼樣都可以。
嚴與在那邊苦大仇深,虞繁則不滿意的踹了他一腳。
“再來一把。”
“不玩了。”嚴與說,“給你上藥。”
虞繁一聽這話就警惕起來。
嚴與說是給她上藥,但又肯定不單單是上藥。
她躲了一下,衝著男人伸出手, “我自己來。”
嚴與挑了一下眉頭。
“行。”他這次意外的好說話。
男人把手裡的盒子遞給虞繁,結果虞繁一看就懵了。
不是藥膏……
“是藥栓。”嚴與“善意”的提醒, “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虞繁像是手被燙到了一樣, 把藥盒甩到一邊, 急忙忙說,“我才不要用這個!”
嚴與撿起藥盒,慢悠悠道, “隻有這個了,還是你覺得腫著很舒服?”
虞繁咬咬牙,瞪著嚴與,“你故意的!”
嚴與好整以暇的看著虞繁, “你想多了, 隻是這個效果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