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老婆親嘴的時候,嚴與都要克制再克制。
他像是自己給自己加了一個緊箍咒,上面刻著要溫柔,要和緩,不要嚇到老婆。
可他忍得很難受。
嚴與像一個大型貓科動物,迫不及待的標記自己的所有物,親吻的時候想用舌頭把唇腔每一寸都舔舐一遍,又不僅僅於此,還想卷著去吃老婆的小舌頭,那麼軟那麼嫩,像果凍似的。
可他不敢,他怕老婆覺得他太兇了。
於是每次都隻能淺嘗輒止。
松開老婆的時候,還要假模假樣的說一句,“對不起小虞,我弄痛你了嗎?”
然後看著老婆紅著耳尖微微搖頭,他再溫柔一笑。
md,真他媽裝。
嚴與自己都受不了了,他想立刻就把老婆扒光,就在這個泳池裡,他做什麼都可以,例如被他抓住的這個屁股,就有很多可以發揮的地方。
但嚴與隻能溫和的把虞繁放下,再細心叮囑一句,“泳池裡很滑,慢一點。”
虞繁心跳嘭嘭的,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她心底的小人在吶喊尖叫。
天啊!這是什麼!泳池play!!
下次她也要寫進小說裡,但男主肯定不能像嚴與這樣,親個嘴就把人放下來,怎麼說也得把女主按在泳池邊……
那女主是不是得彎著腰啊,這個姿勢到時候要怎麼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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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呢?害怕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虞繁趕緊搖了一下頭,甩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她有些尷尬的開口,“我不怎麼會遊泳,姿勢很醜。”
嚴與輕輕一笑,語氣溫柔,“小虞願意讓我教你嗎?”
“好,好呀。”
正是午後,有陽光透過玻璃晃進來,落在地上像是一地碎金。
虞繁的腰被男人扶住,“對,用這個姿勢保持平衡。”
然後男人的大手往小腹下按了按,“呼吸用這裡,慢一點,嘗試一下。”
虞繁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小腹微微鼓起。
嚴與微微僵住。
老婆的小肚子鼓起來了,好像……
“哗啦!”
水聲響起,虞繁一臉懵的被嚴與放下。
“我突然想起來,剛剛發的那個郵件有點問題,我得去看一下。”
男人說的嚴肅,背影行色匆匆,看起來真像是去處理正事。
“……”
虞繁不滿的拍了一下水面。
說來遊泳的是他,結果最後跑去處理公司事的也是他!這下子虞繁心裡真有點不悅,自己悶悶的在泳池裡待了一會兒,才裹著浴巾回去。
結果回去就看到了被掛起來的,洗的幹幹淨淨的白色布料。
這下子虞繁是真的有點崩潰了。
她瞪圓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洗的?你……誰讓你洗的!”
嚴與表現的很平淡,甚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了小虞?這也不算什麼,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這有什麼的。”
虞繁更要暈過去了。
什麼意思?一家人就要互相洗內褲嗎?
她趕緊說,“我不給你洗!”
嚴與一愣,立即辯解,“我沒有,我不會讓你幹活的。”
老婆的手怎麼能去洗東西,更何況是一團布料,要是能直接摸摸它就好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虞繁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垂著眼不吭聲了,暗自決定要以後保護好每一條內褲。
去泳池折騰了一番,兩個人都有些餓了。
嚴與問虞繁想吃什麼,他去做。
一提到吃東西,虞繁恢復了一點神採,她歪著頭想了一下,“不如吃糖醋小排吧,你上次做的很好吃。”
嚴與笑的很溫柔,“好。”
“會不會很麻煩?不然隨便煮個面也行。”
“不會,很快,等一會兒就好。”
嚴與怕虞繁餓到,先給她洗了點水果端過去,男人很會討老婆歡心,果盤做的比KTV還精致。
結果嚴與剛一轉身進廚房,虞繁立刻把果盤推到一邊,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開始啪嗒啪嗒的打字。
畢竟靈感稍縱即逝。
【泳池邊,男人掐著她的腰肢,強硬的岔開她的雙腿,同時低語,“寶貝,昨天你對著他笑了,我是不是該懲罰你?”……】
虞繁寫的自己小臉通黃。
手機在這個時候接連響了兩聲。
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
先是林夭打過來的短信,是一大堆藥材,還有幾個食譜。
【我問了男科醫院的專家,你就給你家嚴總按著這個方子做,大補,保證補的你下不來床。】
“……”
看了看電腦上自己剛剛敲擊出來的刺激文字,再想想又摟又抱結果親了一口就把人放下的嚴與。
虞繁頓時養胃了。
她回了個謝謝的表情包,緊接著退出去,去看了另一條信息。
是嚴青發過來的。
【我回國啦哈哈哈哈!!!不過今天估計挺晚能到,明天過來吃飯!!】
嚴青前兩年就出國了,連自己和嚴與的婚禮都沒趕回來。
畢竟是小時候的玩伴,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虞繁還是蠻高興的,笑著回復他。
【好呀!】
嚴與這個時候進來叫她去洗手吃飯,見到虞繁臉上的笑意時微微眯了眯眼,語氣隨意的問,“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虞繁舉著手機給他看,“嚴青回國了,叫我們明天回去吃飯。”
嚴與平時很有分寸,從來不會看虞繁的手機。
沒想到在聽到嚴青的名字後,微微一頓,還真的抬眼瞥了一下。
男人面色不變,心底卻泛著冷意。
哪裡是叫“我們”呢,明明是隻叫虞繁一個人。
嚴與收回目光,慢條斯理道,“小虞,你給嚴青的備注是不是不太合適?”
虞繁一愣,收回來看了一眼。
嚴青的備注是【小青】,這是嚴青的外號,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大家都這麼叫。
她以為嚴與是不高興自己這麼叫他的弟弟,覺得冒犯了。
虞繁趕緊把手機遞過去,“對不起啊,我們以前鬧著玩沒分寸,這樣,給你改。”
嚴與真的把手機接過去了。
幾秒後,虞繁看著嚴青的新備注名陷入了沉思。
【嚴與的弟。】
第7章 第七章
怎麼說呢。
這個備注確實看起來沒什麼毛病,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虞繁小小糾結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好。”
嚴與冷漠的眸子緩和了一下,他去牽著虞繁的手,“走吧,我們去洗手吃飯了,今天小排做的火候不錯,你肯定愛吃。”
飯桌上的時候,虞繁忽而想起來,“明天我們回去,是不是要買點東西,我上次拍賣會買了一隻玉镯,成色挺好的……”
“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會處理。”
嚴與給虞繁夾菜,醬汁濃鬱的被切的方方正正的小排鋪在米飯上,很快就讓虞繁挪不開眼睛。
說來也奇怪,嚴與對待虞家萬事親力親為,但卻從來不要求虞繁同樣的對待嚴家,甚至也幾乎沒有主動說過要回去。
不過從前虞繁倒是聽嚴青說過兩句,他這個哥哥從小就性格冷漠,成年後就從家裡搬出去了。
奇怪的是從結婚的這一個多月來看,嚴與並不像是冷漠的人,相反,他很溫柔,和虞繁說話的時候,幾乎總是笑著的。
看來,他們這一家人,誤會還挺深的。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嚴與下班了過來接她。
虞繁結婚後沒怎麼去過嚴家了,因此還有幾分緊張,為了顯得莊重,不給嚴與丟面子,她還特意換了一套新裙子。
黑白相間的魚尾裙顯得低調而高雅,腰間系著一條珍珠腰帶,襯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她化了淡妝,塗了口紅,整個人帶著一種明豔的美。
嚴與給她開車門的時候目光都緊緊黏在她身上,眸色微沉,隔了好幾秒才克制的收回來。
之後連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微微用力直至青筋暴起。
嚴與心底有控制不住的暴躁。
老婆換了新裙子,化了妝,是因為要去見嚴青嗎?
原來無論過了多久,在虞繁心裡,永遠嚴青是第一位,隻要有嚴青在的地方,她永遠看不到自己。
男人面色愈發陰沉,眸底泛著冷意,心底深處有惡劣毀滅的心思在翻湧著。
可那又怎麼樣呢,到了晚上,老婆還不是要躺在自己身邊,任自己為所欲為。
車子一路疾馳,終於到了嚴家別墅外,管家過來開門,虞繁提著裙擺下車,下意識的朝著嚴與看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男人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嚴與準備的禮物之類的自然有管家負責拿回去,虞繁便被嚴與牽著手走進去,一踏進別墅的大門,便聽見爽朗的一聲,“虞繁!!!”
嚴青快步從樓上跑下來,在國外待了幾年,他習慣了見誰都擁抱一下,卻在跑近的時候,被他哥森冷的目光駭的頓住腳步。
嚴青對於虞繁來說,不僅僅是丈夫的弟弟,更是年少的玩伴,她笑了一下,正想湊過去說兩句話,卻被嚴與把手攥的緊緊的,甚至還往後拉了一下,讓虞繁貼的更緊。
虞繁,“?”
“沒大沒小!”嚴與語氣淡漠的呵斥,“不會叫人?”
嚴青撇了一下嘴,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哼唧出兩個字,“嫂子。”
“嚴青長高了。”虞繁笑眯眯的,“也變帥了。”
嚴青挑了一下眉,“你這麼一說話,還真挺像我長輩的,行啊,幾年不見,換了個人似的。”
“你是沒變,還那麼貧。”
旁邊的嚴與聽著兩個人的打趣,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五髒六腑仿佛都結了冰,冷的渾身的血液都不再有溫度。
他想打斷他們,讓嚴青別再那麼聒噪,也想讓他老婆別再對著別人笑了,他嫉妒的快發瘋了,可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把虞繁的手緊緊攥住,不肯松開一絲一毫。
嚴青快煩死了。
他想單獨和虞繁說說話,問問虞繁怎麼這麼突然就結婚了,居然還是和他哥!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從進門到現在坐在沙發上,他哥竟然一直牽著虞繁的手沒松開過。
偏偏他又不敢上去多說什麼,他哥看他的眼神冷的要命,不知道他又哪裡惹到這尊大神了。
“繁繁,吃水果。”
嚴母把果盤推到虞繁面前,臉上帶著笑,“幾天沒見,怎麼瞧著繁繁又漂亮了,不過繁繁小時候就長得好,每次過來找嚴青玩,跟個小玉娃娃似的。”
嚴青在旁邊笑了一聲,“就是長得好,性子又不好,一惹就哭,小霸王一個。”
虞繁聞言立刻瞪了嚴青一眼。
嚴青攤了一下手,臉上還帶著笑。
沙發上幾個人,都笑談著虞繁年少時來嚴家的事,虞繁高中的時候和嚴青一個學校,有時候來找嚴青寫作業,還會帶著林夭過來打遊戲。
真是熟稔的不行。
除了嚴與。
他靜靜的坐在虞繁旁邊,雖然還牽著虞繁的手,卻像是被一層透明的薄膜隔絕在外。
虞繁時常來嚴家,可那是來找嚴青的,從來不是找他的。
虞繁大概不記得了,他們在嚴家見過很多次。
嚴與那個時候已經搬出嚴家了,但是為了多見幾次那個小姑娘,他有時候也會在嚴家留宿。
他在書房裡處理工作,門沒關嚴,隻要一聽見外面傳來少女清脆的笑聲,嚴與便心神一震,忍不住彎起唇角。
是虞繁來了。
他踟蹰著想出去見她一面,又怕尷尬,總要找個借口才行。
嚴與幾乎完全忘了這是他家,他可以隨意走動。
他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拿著空杯子出去倒咖啡,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和虞繁碰了面。
少女上一秒臉上的笑褪的幹淨,隻剩下了拘謹的客套。
她叫他,“嚴總。”
嚴與捏著杯子,隻覺得嗓子眼都像是被堵住了,幹澀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