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休息區位置正對著外面的無邊泳池,泳池水面上有不知道是誰丟下來的黃色小鴨子,正順著水流衝過來。
楚葭低頭一邊吃蛋糕,一邊給江心顏他們幾個回消息,來新加坡這趟她要幫江心顏帶一隻包,國內的專櫃缺貨,她答應等回去之前到這邊看看幫忙帶一隻回去給她。
回完手機消息,楚葭感覺吃的有點撐,放下勺子,轉頭往酒店裡面看了眼。
薄聿剛才跟人進去談合同了,對方也是中國人,五十來歲,在這邊很久了。
看見楚葭的時候應該也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薄聿的助理,隨口誇了句,
“助理小姐真漂亮。”
薄聿當下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隻不冷不熱地笑了聲,然後就當著對方的面,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又把手上的小蛋糕和奶茶一塊放在桌上,告訴她,
“在這兒等我,無聊了打幾把遊戲,酒店下午茶等會兒會給你送過來。”
姿態和語氣都親昵的完全不像什麼老板和助理,給對方看的很明顯的愣了愣。
於是楚葭一個人被留在這邊。
薄聿的外套放在邊上的椅子,黑色的緞面西裝外套,看起來很有質感,袖子上還有兩顆藍色的袖扣。
楚葭有點無聊,把他的外套拿過來。
外套上有他身上很淡的香根草氣息,好像還有一股薄荷味。
可能是抽過煙後吃了薄荷糖。
實際上薄聿這幾年已經很少抽煙,她幾乎沒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抽過煙。
楚葭把衣服放下來,口袋裡忽然有東西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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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黑色的盒子。
楚葭頓了頓,撿起盒子。
黑色絲絨盒子上印著某個很有名的珠寶品牌的logo。
旁邊的泳池有小朋友從岸上跳下來,撿起那隻被丟掉的黃色小鴨子。
楚葭手上拿著盒子,視線跟小朋友對上,對方衝著她咧嘴露出個笑,抱著小鴨子噠噠的跑開。
楚葭低頭,打開了盒子。
是戒指盒。
對戒。
不過裡面沒有戒指。
應該放著戒指的位置此刻是空的。
楚葭低眸盯著空掉的位置看了幾秒,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有消息彈出來。
她關上戒指盒。
薄聿:【好無聊。】
薄聿:【想你,老婆。】
薄聿:【我操,這大叔……】
楚葭看著他發過來的消息,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回過去,
【怎麼了?】
薄聿:【。】
薄聿:【圖片jdg】
楚葭點開他發過來的照片,是一張很光明正大但偷拍的照片。
照片裡是剛才見面的那位合作方,對方穿的西裝革履,但皮鞋下卻是穿著印著黃色皮卡丘的襪子。
薄聿:【早知道送他全套皮卡丘紀念品。】
楚葭沒忍住笑了。
戒指盒子還在掌心,她低頭看了眼,有點想問他為什麼要在口袋裡放空的戒指盒子、戒指又去了哪裡。
但最終她隻是回過去,
【現在讓林肅去買一套。】
那邊沒有再回過來,應該是開始談合同的事情了。
楚葭收起手機,把薄聿的外套放回原本的位置,但沒有將空戒指盒子放回去。
合同談的時間比預期的要久一點。
薄聿出來的時候臉有點黑,直接過來在她邊上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酒店這邊送的下午茶可頌往嘴裡塞了一塊。
“怎麼了?”
楚葭以為合同談的不順利。
薄聿搖頭,起身拿起外套,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早知道應該讓你跟我一塊進去。”
薄聿臂彎搭著外套,牽著她的手握得很緊,往前面車子停的位置走,一進車門在後排坐下就把外套丟在邊上,腦袋跟著一塊往她頸窩間拱,
“才分開一會兒就受不了。”
“這下子真分離焦慮了。”
前排的擋板早已經落了下來,真正的助理兼司機林肅坐在駕駛座位置上,非常敬業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但楚葭還是推了下他的腦袋,力度很輕,
“你又不是真的小狗。”
隻有小狗才會分離焦慮。
“也是。”薄聿歪著腦袋仰頭看她,依舊很緊的貼著她,
“我是你的舔狗。”
“……”
即使楚葭早已經聽過很多次類似的話,但每次都還是會覺得有種很古怪又奇妙的心情。
她從來沒有跟人產生過這樣親密的聯系。
某種程度上,除了幼年時期她對蘇絨最原始的源於血緣關系而產生的依賴感,她似乎沒有對誰有過這樣奇妙的感覺。
趙秋華總是說她冷血,養不熟,其中不排除他們對自己不夠好的原因,其實更多的也是她也從來沒有在內心真正接納過他們任何人。
包括周應淮當初對她最接近救贖意味的靠近,她都隻是覺得,他們是同類,需要靠近取暖,而不是真正的跟他產生了某種不可分割的聯系。
但跟薄聿之間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陌生又有些茫然的。
這兩年來,其實她也設想過會不會有一天薄聿突然不需要她了。
到時候她要怎麼辦。
其實理性上來講並不會怎麼樣,跟他在一起沒有對她的人生產生任何的改變。
她依舊在上學、讀研、留學進修。
甚至因為有了蘇絨的那一筆錢,她往後的人生也完全不需要為任何物質上的東西發愁。
但那一天不知道會不會來,可至少此刻,她很難深入去想象這樣的一天發生。
即使或許真的會有這樣一天來臨。
“想什麼呢?”
薄聿抬手捏了捏她的側頸。
“在想你到底還會說多少次這樣的話。”
楚葭拿開他的手,低眸看他,
“合同籤好了嗎?”
“嗯。”薄聿點頭,從她身上起來,仰頭靠著椅背,看上去有些疲憊不耐的樣子,
“不過晚上還要一起吃個飯,可能會有點晚,訂了酒店今天就在這邊。”
從公司那邊到這一塊有點距離,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就花了一個多小時,晚上吃完飯估計有些晚。
楚葭想了下,
“也行。”
薄聿起身,敲了下擋板,
“酒店訂好了嗎?”
“訂好了,就在您跟許董晚上吃飯的餐廳附近。”
林肅沒有轉頭往後面看。
“行,那現在先開車過去吧。”
薄聿靠回椅背。
擋板重新升起來,車輛發動。
晚上吃飯的時間定在八點,到酒店後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楚葭以為薄聿這個點上樓是打算休息。
但一進房間,門剛剛從後面關上,她就被抱起來抵在門上親。
“你……”
楚葭被很用力的吻了一會兒呼吸有點喘,發現他正隔著西裝褲很y的抵著自己。
薄聿把手上的外套很隨意地丟在地上,握著她的手扯掉系好的領結。
楚葭其實很少看他這樣的打扮,被握著扯掉他領結的時候心跳的有點快,也莫名有點激動。
可能人都是這樣,對看起來一板一眼很規訓的事物總有一種破壞欲。
她也一樣。
“寶寶,s的好快。”
薄聿察覺到她的變化,彎下腰在她跟前。
領結依舊拽在她手上,也還套在他脖頸間。
他蹲在她跟前,手掌住她的腰,固定著靠著身後的門。
楚葭平常絕對是屬於話很少的那一類人,在這種時候就更加。
薄聿幾乎從來沒有聽過她在這種時候說過什麼話,連最基本的聲音都很少發出。
即使說話聽起來也一點不像在被他服務著,聲音依舊是鎮定的,可能會帶著點顫音,很少會有接近崩潰的時刻。
臨近的時候她更多的喜歡用力的拽他的頭發。
或者膝蓋很緊的扣著他。
她可能以為自己把他弄疼了,結束的時候都會有點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
但實際上,薄聿沒有告訴過她。
非常爽。
就像此刻。
他把膝蓋掰開,因為還是半蹲在她跟前的姿勢,所以在最後的一刻鍾時還沒來得及、或者說是故意沒有。
頭發和眉骨被弄得有點s了。
楚葭臉很紅,是因為剛才呼吸過於急促而導致的紅,絕對不是因為跟他此刻的行為。
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比這更加過分和激烈都有,完全用不著。
“好像比平常要更多一點。”
薄聿抬手擦過眉骨上方她的東西,很自然地說,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這樣穿?”
他邊說邊把還拽在她手掌心沒拿開的領結抽回來,要拿走。
“我想拿著。”
楚葭難得的開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以嗎?”
薄聿頓了下,
“當然可以。”
楚葭拽著領結,他也跟著一起被拽著靠近她,幾乎是完全的貼在一起。
剛才的氣息還沒有消散。
被留在薄聿身上的,,,此刻也順著往下。
但就是沒有實際的發生。
明明完全的貼在一起,楚葭的一隻手還被拉著環在他的月要月復上。
楚葭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願意配合。
手上拽著他脖頸的領結,她用力拽了下,抽回自己的手,落在有些冰涼的金屬質地的扣上。
她沒太解過,不是很會。
摸摸索索的好一會兒,薄聿很明顯地呼吸越來越沉,也變得更加明顯。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錯開位置,很惡劣地。
楚葭後背有些僵硬的突兀的跟身後的門貼近,
“你自己解。”
她感覺有點悶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店套房的空調沒有開。
“誰用誰來。”
薄聿完全地不打算自己來的樣子。
楚葭被他弄的有些不上不下的,隻好自己松開拽著的領結,兩隻手一起去。
過程中他還一直不配合,故意的亂動。
楚葭一邊動作,一邊控制著自己不撞到身後的門,因為害怕走廊外面會有人經過。
雖然這邊的套房距離隔得很開,基本上除了客房服務不會有人經過。
終於完成。
楚葭眼尾都有點紅了,踮起腳先拽著他的領結故意去吻他的脖頸和喉結。
薄聿很快被撩撥起來,明顯有些沒辦法控制。
楚葭松開手,把人推開,往浴室那邊走。
“我c——?”
薄聿被關在浴室外面,立刻過去敲門。
楚葭在裡面把門反鎖了。
他拍了兩下。
聽見裡面有水聲,然後楚葭的聲音也跟著一起傳出來,
“等我洗完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