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揚把她放下,蓋好被子,衝過澡換了更居家的衣服去了書房,他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今天晚上去參加慶功會耽擱了些時間。
凌晨一點,夏燭翻了個身,打著哈欠醒過來,可能最近和周斯揚一起睡的時間太多,即使是醉著她也能感覺到身邊空落落的,不舒服。
她眯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把懷裡的抱枕拿開,撐床坐起來,咽了兩下嗓子,沒發現有不舒服,忽然想起睡前周斯揚給自己喂的那半杯水。
清了清嗓子,揚聲開口叫人,叫了幾聲沒人理,知道周斯揚應該在書房。
她既然已經醒了,沒有周斯揚有點睡不著,摸索著從床上下來,隨便抽了件外衣披著,往房門的方向走,想去書房找周斯揚。
然而走了兩步,都快走到門口了,忽然想起什麼,停住了腳。
她頭還有些暈,閉了下眼睛,手掌頂著太陽穴的地方按了按,回憶前幾天取的快遞放在了哪裡。
她那把戒尺呢……
周斯揚今晚不困,在書房多呆了會兒時間,處理完最後一份積壓的文件,正打算關電腦,書房的門突然咔噠一聲,被人從外推開了。
緊接著一個腦袋從門板後探出來。
她發頂拱得毛絨絨的,長發散成一片,批在身後,睡裙外面穿了個很長的白色毛衣開衫,整個人顯得溫柔綿軟。
“周斯揚……”嗓音也帶著軟軟的調子。
周斯揚把面前的文件推開,溫聲:“幹什麼?”
夏燭舔唇,半邊身子還隱在門後:“你今天是不是犯錯了。”
“我雖然喝醉了,但還記得你和別的女人講電話。”她說。
周斯揚看著她,微微挑眉:“那是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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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燭當然想起來是林冉了,她隻是想找個理由。
或者說是借口。
“我不管,你就是犯錯了,”她從門後閃進來,拿了東西的左手背在身後,“我得懲罰你。”
沒等周斯揚說話,她已經踩著拖鞋走近,灰白色的棉毛拖鞋踩在木地板上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她瞧了眼周斯揚的辦公桌面,有點費力的按著坐上去。
因為轉身的動作,周斯揚看到她一直背在身後的尺子。
“……”
合著借著酒勁兒來搞他了。
她皮膚很白,毛衣開衫的袖子遮了一半的手背,纖細的手指扣著一柄棕紅色的木尺,大概半個小臂那麼長。
夏燭在周斯揚的辦公桌上坐好,桌子高,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一高一低,垂在空中,看著周斯揚。
腿晃了兩下,右手舉起尺子指了指周斯揚,清軟的嗓音分外撓人:“你同意了我也能打你的。”
房間安靜,她這聲非常清晰,落在此時略微粘膩的空氣裡。
兩人沉默對視著,須臾,看著她的男人眸色中勻了點似笑非笑,下巴微微抬,有種掌控一切的凝視感,之後右手抬起,開始從領口解自己的扣子。
他上身穿了布料柔軟的米白色襯衣,高挺的鼻骨上架著一副銀色框的眼鏡,他的眼神透過薄薄的鏡片,也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她臉上。
夏燭拿尺子的右手因為舉在半空的動作已經開始發酸,她動了動手肘,又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很快,對襟的襯衣扣被周斯揚全部解開,他握上夏燭手裡的木尺把她拉向自己,同時尺子的頂端壓在自己的腹肌上,輕聲笑。
依舊是很有掌控感的眼神看著她,輕沉的聲線,問:“你想從哪裡開始打?”
第72章 7.07/雨意
他身上的米白色居家襯衣半敞,橙黃色光線下,肌肉線條有種模糊的性感。
夏燭輕咽了一下嗓子,忽然就有點不知道怎麼打了。
“不是說要打我嗎?”周斯揚握著她尺子的另一端,從壓著的腹肌往上移,注視著她,嗓音帶些沙啞的懶散感,“想打哪裡?”
“嗯……”夏燭慢吞吞地應了聲,手裡的尺子動了動,碰到周斯揚的襯衣前襟,前側頂著他腹肌上沿的位置,“這裡。”
她說著,拍了一下,很低的清脆聲音,震蕩在安靜的空間裡。
些微痛感,從周斯揚的腹部往上蔓延,他輕聲笑。
見周斯揚並沒有反抗的意思,夏燭和他對著目光,嗓子再咽,木尺往下移,隔著褲子又拍了下他的大腿。
然後往上,又拍了下大腿根的地方。
再想往上,被周斯揚伸手撈住了:“往哪兒打呢。”
夏燭晃了下腿,因為喝酒,嗓音虛虛啞啞的:“……不是說哪裡都能打?”
周斯揚摘表往桌面上放,撈著她的尺子移回自己的上身:“那裡不行,打壞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夏燭綿綿地哦了一聲,片刻後,往前湊了湊,問:“真的會打壞嗎,我想試試。”
周斯揚抬眸,目光落在她臉上,須臾,低眸悶聲笑,手拉著夏燭的尺端,讓她用木尺輕輕扇在自己的腹部:“你別仗著喝多就亂搞事。”
夏燭不滿意連“打他”這種事也是他帶著自己做,動了動手,木尺從他手裡抽出來,往左右兩側看,從桌面上找到周斯揚的領帶。
手裡拎上那根領帶,她傾身往前,一條腿半跪在周斯揚兩腿之間,扯著周斯揚的左右胳膊拉到他身後。
手上的黑色領帶,把周斯揚的手腕和椅背纏在一起,邊纏邊念叨:“綁起來…綁起來,統統綁起來。”
她喝多了,動作緩慢,兩隻手繞了幾下,才終於綁好,但系得不緊,周斯揚的兩條胳膊松松垮垮地掛在身後。
夏燭慢騰騰地起身,一手拿著木尺,另一手按著桌子,往後挪屁股,再次在桌面坐好。
穿著白色襯衣和灰色長褲的男人,臉上戴著眼鏡,襯衣敞懷,他的五官長相趨近清雋斯文,但鏡片後的眼睛,眼神透著溫柔的強勢感。
就好像他會在床上溫聲誇你,但你也永遠沒辦法違抗他。
周斯揚兩手被纏著,偏頭氣聲笑,再回眸看向夏燭時,聲音裡有種縱容的懶怠感:“打吧。”
懶懶散散的聲音落在此刻安靜的書房。
從腹部到胸前,夏燭下手沒輕沒重,跟玩似的,不消幾下,便出現了幾道淺淺的紅印。
“咦,周斯揚,你好好……”夏燭慢吞吞的舔唇,“竟然讓我一直打。”
男人松掉纏著自己手腕的領帶,起身,把夏燭從正面抱起來。
夏燭手裡的木尺沒拿穩,掉在了書房的地毯上,她嗓音虛飄:“去哪裡,我還沒打完。”
周斯揚撥開書房的門,抬手拍在她的臀上,嗓音微啞:“回臥室,該我打你了。”
“不要,”夏燭在他身上撲騰了兩下,“說好了我打你的……”
周斯揚一手託在她腿下,另一手扶在她後腦,低笑著親了親她的側臉:“你打我那麼長時間,我總要還一下。”
從書房到臥室,很短的距離。
後背落進柔軟的床面時,那條被周斯揚從書房帶過來的領帶纏在了夏燭的手腕,她兩手被扣在頭頂,領帶在她腕子纏了幾圈,系得隨意。
“周斯揚……”她咕哝著掙扎。
周斯揚探身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摸出常用的那個盒子,低沉的聲音糾正她:“叫老公。”
“不要。”夏燭還在掙扎。
周斯揚拆了盒子拿出東西,偏身過來按住她的手,他低頭,很深地吮吻她的唇,之後壓聲在她耳旁說了個詞。
“那叫這個?”他嗓音沙啞,語聲溫柔地哄道。
夏燭的臉熱得不成樣子,側頭躲開,語調清軟,罵罵咧咧:“不要…你在說什麼……”
他悶聲低笑,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垂首吻上去。
領帶系得不緊,在夏燭的掙扎動作中逐漸松開,然後被周斯揚手指勾住,單手繞過,纏在她的眼睛上。
“……都看不到了。”她低聲哼著,牙齒磕在周斯揚的肩膀上。
夏燭唔了一聲,企圖抗議,聲調軟趴趴:“…你這樣的話,我下次還要打你…”
話音未落,她大腿外側已經挨了一巴掌,周斯揚嗓音喑啞性感得厲害:“剛剛還沒打夠?”
夏燭身上的睡裙綁帶散開,白色的綢帶松松地掛在她兩腿間。
周斯揚的右手自始至終都輕扣在她的頭頂,避免她撞到牆頭的床板。
混沌中,周斯揚輕笑,低聲在她耳邊問:“愛我嗎?”
夏燭抬手想剝掉眼睛上的領帶,被周斯揚反手扣住手腕。
看不到,其它感官會更強烈。
她大腦發麻,絞了一下。
周斯揚感覺到了,悶哼之後低笑,從胸腔震蕩出的沉悶笑音,低沉,性感,帶著點很討打的懶散。
大概過了有半分鍾,夏燭深深吸氣才能開口,抽抽搭搭的,還是想罵人:“……愛你個頭啊…”
周斯揚抱著她再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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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周末,休息,周斯揚比夏燭早起了一會兒,去浴室衝了澡,出來給另外一個分管生活的助理打電話,確定夏燭的父母還在昨晚安排的酒店。
掛了電話,玄關處正好門鈴響,周斯揚走過去,打開門,接了從酒店送過來的早餐。
回身再走回客廳,臥室房門打開,夏燭正好從裡面出來。
她早上起來除了頭痛外,腰也酸背也疼,昨天那件睡裙被揉得不成樣子,扔在床邊的地面上,穿不了,她又實在不想再去衣櫃找衣服,索性撿了床腳周斯揚昨晚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此時身上松松垮垮地就穿了件襯衣,兩條腿筆直細長,前襟的扣子沒系好,從領口往下開著三顆,露著鎖骨下不重不淺的幾片紅痕。
她剛醒,人還迷糊著,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比昨晚還勾人。
周斯揚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走過去,撥著她的肩,把她往臥室的方向帶。
夏燭懵懵的,抬手揉頭發:“你幹什麼……我出來吃飯,好餓…”
周斯揚側眼看她,伸手把她撥亂的頭發理好:“換個衣服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