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見面的男朋友》, 本章共3434字, 更新于: 2024-11-18 17:02:05

  後來,她動了一下手指,長長地按住那張圖片,在屏幕上跳出來“保存圖片”的選項時,她輕輕地一點。


  面龐莫名有點發紅。


  窗外的雨滴滑落成蜿蜒的弧度,淅淅瀝瀝的聲音透過玻璃,隱隱約約。


  窗內的女孩兒趴在桌上,手裡握著手機,悄悄的,把那張圖片,設置成了壁紙。


  作者有話要說:  齊霽:你看看,前腳剛畫的,後腳不就相親成功了嗎?


  謝桃:我謝謝你


  衛韫:……


第18章 再見酒館


  從那天起,謝桃偶爾就會收到衛韫給她寄來的各種糕點,有的,甚至是她從來都沒有吃過的。


  他依舊寡言,似乎也很忙,但很多的時候,他還是會回復她的消息。


  而停留在她的手機屏幕裡,作為壁紙的那張畫像,她每每看著,仍然會覺得尤其驚豔。


  這天下午,謝桃拿到了甜品店兼職的工資。


  並不多,隻有一千多塊。


  再加上她發傳單和在網上賣酥心糖賺的錢,交了房租之後,她也還能剩下一些。


  因為過早地開始承擔起生活的重擔,所以謝桃很清楚柴米油鹽醬醋茶所成就的平凡在這樣的煙火人間裡究竟有多麼的不易。


  她幾乎不買零食,一個月裡吃到肉的次數也不多。

Advertisement


  有時候在甜品店裡兼職晚了,她回來就幹脆拿泡面當晚飯。


  但今天發了工資,謝桃決定去菜市場買點肉回來,自己做飯。


  可當她提著買好的肉和菜往小區的方向走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變成了模糊的影子。


  唯有一間古樸的房屋安然屹立。


  在周遭模糊的黑色之間,那座房子的屋檐下掛著的燈籠,就是她眼前唯一的光源。


  “……”


  即便謝桃已經是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但此刻親眼所見時,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穿著淺色短袖衫的少年靠在門框,嘴裡叼著一根草,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又見面了桃子妹妹。”


  “……我趕著回家做飯。”謝桃提著一口袋菜,站在那兒,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謝瀾嘖了一聲,趿拉著人字拖晃晃悠悠地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謝桃面前的時候,他扯著她的衣袖,直接拽著她往酒館大門裡走。


  “正好,我想吃紅燒肉了,你給做一頓唄。”


  ???


  他眼神怎麼這麼好?還看見她袋子裡的肉了?


  “……那是我的肉。”謝桃說。


  謝瀾吐掉嘴裡的那根草,“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你的我的,踏進這個門,咱就不分你我了。”


  謝桃聽見他的這句話,剛要踏進門的腳就往後一縮,在門檻外站定。


  “那我就不進去了……”


  謝瀾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出,他直接伸出雙手,扣住她的肩膀,輕輕松松地就把她提溜進了門。


  “……”


  謝桃整個人都懵掉了。


  最終,她手裡提著的菜啊肉啊,都被她親手在酒館的後廚裡,做成了三菜一湯。


  捧著碗坐在凳子上的時候,謝桃夾了一塊紅燒肉,低頭扒了一口飯,再抬頭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肉呢?”


  她呆呆地望著那個幹幹淨淨的盤子,發出了對人生的疑問。


  對面坐著的謝瀾和老奚面面相覷,然後都對謝桃報以含蓄的一笑。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類的飯食了。”老奚發出感嘆。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人吃的飯了。”謝瀾發出感嘆。


  老奚歪頭看他,“我做的有那麼差嗎?”


  謝瀾盯著他,呵呵一笑,“D區”


  老奚夾了一筷子炒時蔬,“你可以不吃。”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千年老妖精啊?是個人不得吃飯啊?”謝瀾搶走他筷子夾著的蔬菜,喂進嘴裡,然後指著桌子上剩下的那兩盤菜,說,“這才是人能吃的,你知道嗎?你做的那豬都不想吃!”


  “妖,妖精?”


  正在他們倆說話間,謝桃抓住了重點。


  頓時,老奚和謝瀾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坐在對面的女孩兒握緊了筷子,那雙盈盈的杏眼裡多了幾分怯色,像是有點坐立不安。


  “那個,我剛就那麼順嘴一說,你別怕啊。”


  謝瀾幹笑了一聲,然後指著他旁邊的老奚說,“他不是什麼妖精,他是神仙,今年芳齡一千三百六十……多少歲來著?”


  老奚吃著飯,在旁邊不疾不徐地添上一句,“一千三百六十四歲。”


  謝瀾一拍桌子,“啊對,他啊,是個一千三百六十四歲的老神仙,不是什麼老妖精,沒什麼可怕的。”


  “……”


  可是一千多歲聽著就很嚇人好嗎??


  謝桃呆了。


  “小妹妹一看就沒見過大世面,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你瀾哥我一樣遇事不慌,淡淡定定?”謝瀾吃著飯,感嘆了一句。


  老奚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笑了一聲,沒說話。


  謝瀾被他看了一眼,有點心虛,於是清了清嗓子,說,“當然啊,你這樣也很正常嘛……”


  “奚叔,您真的……是神仙嗎?”謝桃一點兒也不想聽謝瀾講話,她望著坐在對面的老奚,小心翼翼地問。


  當老奚對上女孩兒那雙寫滿好奇的眼瞳時,他笑得很慈和,“如你所見。”


  那一瞬,謝桃忽然看見他周身都在散著淡金色的氣流,氤氲循環,渺渺如煙,而他看似與普通中年男人沒什麼兩樣的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超脫世外的清澈風骨。


  謝桃瞪大雙眼,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見到活的神仙。


  她半晌都說不出話。


  “那,你呢?”


  隔了好久,謝桃才看向坐在老奚身邊的謝瀾。


  “我和你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謝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答道。


  他是普通人?


  謝桃有點不太相信。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用超能力了……”


  “那叫術法。”


  謝瀾糾正她,然後說,“並不是隻有神仙才可以使用術法的,凡人借助靈器也一樣可以使用術法。”


  謝桃那雙眼睛亮起來,“那我可以看看你的靈器嗎?”


  “……不可以。”謝瀾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痛楚似的,尤其在看見旁邊的老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臉時,他瞪了老奚一眼,有點忿忿不平。


  謝桃看他像是有點不大高興,也就沒敢再問了。


  但是她忽然想起那次老奚說過的話,於是就問,“奚叔,你之前說,有人把另一個人的命格綁在了我的身上,我能問問命格被綁在我身上的那個人是誰嗎?”


  她的這一句話說出來,老奚的眉頭就輕輕地皺了一下。


  “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


  最終,他隻說了這麼一句。


  “那,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這個人又為什麼要把別人的命格綁在我的身上?”


  為什麼偏偏要綁在她的身上?


  這是最令謝桃疑惑不解的事情。


  老奚沒有說話,卻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謝桃順手放在桌上的手機,他的那雙眼瞳深處,似乎藏著許多難以窺見的情緒。


  “桃桃,”


  過了半晌,謝桃才聽見他說,“你不必擔心,以後在你身上,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謝桃離開小酒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莫名其妙地被謝瀾拉進門,又莫名其妙地給他們兩個人做了一頓飯,自己還隻吃到了一塊肉……


  但這一次,謝桃終於搞清楚了這個小酒館究竟是做什麼的了。


  謝瀾送她回去的路上,一切的漆黑倒映都在變換,她眼睜睜地看著周遭所有的景物再一次恢復如初,她腳下踩著的,不再是染著少許青苔的青石板,而是地磚排列整齊的人行道。


  旁邊的行道樹的影子被昏黃的路燈拉得很長,謝桃聽見走在她身旁的謝瀾說起了這間酒館的來歷。


  小酒館深夜開門,迎接世間所有的有緣人。


  總有人失意落魄,總有人困苦難當,若是他們有幸在深夜突破結界踏入這間小酒館,這裡等待著他們的,不單單隻有酒,還有能夠幫助他們走出當前的泥沼困境的酒館老板與員工。


  但有緣人,卻並不一定都是好人。


  總有人包藏禍心,總有人丟棄良善。


  若是他們不幸深夜突破結界踏入這間小酒館,那等待著他們的,仍然有酒,更有懲罰。


  “懲罰套組那可太多了,一共二十六個字母就有二十六種懲罰模式,今天主要是休業了,不然就可以讓你開開眼了。”


  這是謝瀾的原話。


  而小酒館營業,主要是為了積攢功德。


  人間的香火功德,是喚醒一位上古神君的重要元素。


  老奚身為那位神君的僕人,一直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而謝瀾寫在門內的那兩副對聯,也有了很好地解釋。


  進來的如果是好人,如論眼前遇到什麼困難,前腳邁進小酒館,後腳出去的時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當然,如果進來的是壞人,可不就是有緣千裡送人頭嗎?


  謝桃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麼神奇的存在。


  這是一個科技時代,神佛仿佛永遠隻存在於遙遠的傳聞之中,幾乎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謝桃也不會相信。


  宇宙是切實存在的。


  而神,也同樣存在。


  隻是如今的世界,神脈凋零,已不復當初滿天仙神之境了。


  謝桃坐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書,又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半開的玻璃窗外。


  盛夏的夜,漫天的星子在閃爍著細碎的光,微涼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帶起耳畔烏黑的淺發縷縷。


  “我今天問過奚叔了,他好像也不知道那個把別人的命格綁在我身上的人是誰……”


  她拿起手機,跟衛韫提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被人綁了命格的倒霉蛋到底是誰……那天趙一萱掐我脖子掐得可用力了,按照奚叔的說法,我被掐脖子,他肯定也被空氣掐脖子,我被打得那麼疼,他肯定也莫名其妙疼得厲害吧?”


  “……有點慘哦。”


  她並不知道,此刻她口中那個有點慘的“倒霉蛋”手裡捏著那幾張信紙,看著上面的那些內容,那張冷白如玉的面龐上神色有一瞬陰晴難定。


  末了,他嗤笑了一聲。


  他真想封了這個小話痨的嘴。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