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見面的男朋友》, 本章共2968字, 更新于: 2024-11-18 17:02:05

  有一千多塊。


  這毫無疑問,這應該是福妙蘭放進她包裡的。


  眼眶有點發熱,謝桃捧著那疊錢,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最終,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福姨。”


  電話接通後,謝桃首先喊了一聲。


  “桃桃啊,你現在在哪兒呢?”福妙蘭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我在旅館裡。”謝桃如實回答。


  福妙蘭一聽,就連忙說,“你是不是找的那挺便宜的小旅館?桃桃啊,你可別不舍得花錢,你一個人在外頭,可要小心著點!”


  “我知道……”


  聽著福妙蘭的聲音,謝桃感受到了她言語間的關切。


  眼眶一熱,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


  “福姨……”她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哽咽,“您是不是偷偷往我包裡放錢了?”


  “哎喲桃桃,好好的怎麼哭了?福姨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頭嘛,身上多帶點錢,總是好的。”福妙蘭在電話那端說。


  “您怎麼還藏我衣服裡……”謝桃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


  福妙蘭笑了一聲,故意逗她,“忽然發現一沓錢,驚不驚喜?”


  謝桃抿緊嘴唇,眼淚又掉下來,她指節收緊,握緊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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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桃,你也別有負擔,那一千多塊錢,是你該得的,是福姨給你發的獎金,你就拿著吧。”


  福妙蘭仿佛是猜中了她的想法,見她不說話,她就再添了一句。


  “福姨,”


  謝桃嘴唇動了動,哽咽著說,“我可能……暫時不會回來了。”


  這是她下午坐在公交車站的時候,就做好的決定。


  電話那端有一瞬沉默,半晌後,謝桃再次聽見福妙蘭笑了一聲,“桃桃,你才十七歲,是該念書的年紀,你想通了就好。”


  “我會回來看您的……”謝桃對著電話那端,輕輕的說。


  電話掛斷之後,謝桃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偏頭望向窗外被各色霓虹點亮的夜色。


  這裡是南市。


  是謝桃這輩子,最討厭的地方。


  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再回到這裡。


  但這一次,她必須留下。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謝桃回過神,解了鎖點開微信。


  竟然是那個沒有名字的微信號。


  “你是誰”


  隻有這三個字,還是豎著的一行。


  謝桃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她點開對話框,回復了一句:


  “你又是誰?”


  她並不知道,在她點了發送的瞬間,她的這條微信就轉變成了封好的信件,出現在了另一個時空的一張書案上。


  衛韫親眼看著那枚銅佩散出淡金色的流光漸漸凝成一封信件,而他始終波瀾不驚。


  隻是那雙琥珀般的眼瞳深處,總有幾分暗色流轉。


  信封上仍是“衛韫親啟”四個字。


  他伸手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那張灑金信紙。


  上面隻有四個字,還帶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仍是從左往右的橫向順序。


  信紙在他手中再次被捏成一團,衛韫低眼看著書案上的那枚看似平凡無奇的銅佩,眼底光影晦暗。


  這枚銅佩明顯和那些看似如幻象般的神秘光幕是有所關聯的。


  而隱匿在銅佩背後的這個神秘人,或許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衛韫並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之外的感覺。


  他必須要查清楚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若有必要,他定會徹底根除這枚銅佩背後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也包括……這個不知來歷的神秘人。


  “衛敬。”


  眉目微凜,手指在桌面扣了扣,衛韫忽而抬首,看向門外。


  “大人。”


  一直守在門外,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當即走進來,對著衛韫恭敬地彎腰行禮。


  “邵安河之子,現在何處?”


  衛韫手執那枚銅佩,抬眼看向衛敬時,神色寡淡無波。


第5章 所謂試探


  再次見到鄭文弘的時候,謝桃就知道,一定是福妙蘭告訴他的。


  “謝桃,你復學的事情,我來幫你辦。”


  鄭文弘說著,把一杯果汁遞給了謝桃。


  隔著紅湯翻滾的火鍋,謝桃從他手裡接過那杯果汁,在聽見他的這句話時,她幾乎是反射性地拒絕,“不用了,鄭叔叔。”


  鄭文弘似乎是早料到她會拒絕,於是他說,“謝桃,你不用先急著拒絕,你總要考慮一下實際情況,你現在有足夠的錢付學費嗎?”


  謝桃握著筷子,一時間陷入沉默。


  她無法否認,鄭文弘說得很對。


  鄭文弘見她沉默,就又一次開口說,“謝桃,我也算是你法律上的監護人,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拒絕我。”


  謝桃垂著眼簾,像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她重新抬頭,看向鄭文弘,“謝謝您,鄭叔叔。”


  聽見她的這句話,鄭文弘就知道,她這算是答應了。


  於是他終於松了松眉頭,臉上開始有了幾分輕松的笑意,“應該是我謝謝你,你如果再拒絕我,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桃聽得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她始終不提蘇玲華,鄭文弘也沒有提。


  “鄭叔叔,以後我會把錢還給您的。”


  一頓火鍋吃完,謝桃站起來,對著鄭文弘說道。


  鄭文弘放下筷子,定定地望著她,“你媽說你最喜歡吃火鍋。”


  “尤其是這家的火鍋。”


  他忽然的話語,讓謝桃在抬眼重新打量這家火鍋店的時候,想起了某一樁過去多年的往事。


  剛來南市的那天,她九歲。


  那個雪花飄飛的晚上,蘇玲華帶著她來到這裡吃了一頓火鍋。


  就在靠著玻璃窗的位置,隔著繚繞的霧氣,她偏頭看向玻璃窗外所有陌生的霓虹光影。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人生裡最難熬的歲月,就那麼開始了。


  “謝桃,你真的,就不想你媽媽嗎?”


  在她走過鄭文弘身旁的時候,她聽到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天在車站,我看到你了。”


  謝桃背影微僵。


  像是隔了很久,鄭文弘才聽見她的聲音。


  “我沒有說過,我不想她。”


  她說,“但是鄭叔叔,這並不代表,我和她之間就能因此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因為蘇玲華是她的母親,因為她曾真真實實地給過她愛,給過她一切美好的回憶,所以她無可避免的,會想念她。


  但傷害,卻並不能因為這份想念而就此消弭。


  她早已經,找不到該怎樣面對蘇玲華的方法了。


  就如同蘇玲華隻能借由鄭文弘來接近她一樣。


  走出火鍋店的時候,謝桃望著不遠處來來往往的車流,吸了吸鼻子,壓住心裡的那點上湧的酸澀,開始往小旅店的方向走。


  在復學前的這段時間,謝桃找到了一份兼職工作。


  因為在福妙蘭那兒學會了做蛋糕和一些甜品,再加上她最擅長的做酥心糖的技藝,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甜品店的工作。


  甜品店的老板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很會打扮,人也很親和。


  至於房子,鄭文弘說過會替她解決,但被謝桃拒絕了。


  甜品店的老板娘人很好,在聽說她要找住的地方後,就幫她找了個地方。


  那個小區在甜品店背後的舊巷子的裡面,房子很小,但對於謝桃來說,已經足夠了。


  期間,謝桃去看過周辛月兩次。


  但因為周辛月拒絕見她,所以她每次都隻是站在病房外面,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一看她。


  謝桃見過她扯掉護士剛給她弄好的手背上的針頭,見過她情緒崩潰後拒絕吃藥,嘔吐不止的模樣。


  那副面容猙獰的樣子,是謝桃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陌生模樣。


  周辛月有多痛苦,謝桃知道自己永遠無法真的感同身受。


  但看著這樣的她,謝桃就越發覺得,自己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住進租住的房子的那天晚上,謝桃坐在桌邊,捧著一碗泡面,看著窗外面的天空。


  沒有星辰月亮,但有遠處高樓大廈間閃爍的燈影。


  吃了幾口泡面,謝桃拿著手機點進微信裡的時候,目光停留在那個頭像空白,名字也空白的微信號上。


  她刪過這個陌生人兩次。


  但每一次都會讓手機卡住,後來就直接閃退。


  或許她的手機,真的已經出了問題。


  從她那次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後,她和這個人偶爾就會聊上幾句。


  印象中,這是一個寡言的人。


  並且聊天的時候總是不愛加標點符號。


  說話還有點文绉绉的。


  因為周辛月的事情,加上鄭文弘反復來找她談話,謝桃心裡壓抑著許多的情緒,卻找不到宣泄的出處。


  可憋得久了,她有時候會覺得很難受。


  或許是因為身邊沒有可以傾訴的人,所以她偶爾跟他聊天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跟他嘮叨一些事情。


  哪怕對方惜字如金,甚至有時候根本不搭理她。


  謝桃也覺得自己能夠說出來,就算是舒服了很多。


  ——


  衛韫從水牢裡出來的時候,那雙眼裡猶如凝著浮冰碎雪,面上卻始終不顯波瀾。


  “邵安河倒是養了一條好狗。”


  他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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