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引火》, 本章共3516字, 更新于: 2024-11-18 17:01:05

  “搖謝總給你置辦大別墅嗎?”


  賀南枝輕輕晃著小腿,襯得愈發漫不經心:“我跟他絕交了。”


  譚頌:“?”


  不是,你是還沒斷奶的小孩子嗎???


  為什麼能頂著一張紅顏禍水的美人臉,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偏偏賀南枝還氣著謝忱岸不幫自己接電話的新仇,指尖點了點手機屏幕說:“他躺在我黑名單裡呢,我現在讓他給我買棟大別墅拍戲住,且不是很沒面子?”


  “……”


  “哼,就算他跪著求我原諒,我也不會給眼神的。”


  *


  此時此刻,就在賀南枝還吹著冷空調在準備開機之前的圍讀時,季茵茵連劇本都沒翻一頁,攜帶著她的助理保鏢離開了酒店。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倒是過得很快,隻是中途導航迷路,等趕到那片老城區時已經夜幕降臨了。


  她被助理攙扶著下車,踩著青石地板的時候,濃妝也掩不住幾分憎惡情緒:“這走一回,我鞋子都要報廢了。”


  季茵茵的高跟鞋都是高奢品牌的,禁不住這般磨損。


  助理也迎合道:“這破地方出來的……怎麼能跟茵茵姐比呢。”


  說幾句話的功夫,轉眼就到了門庭冷清的劇院門口。


  季茵茵也不要人扶了,氣勢凌人地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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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經隔著遙遙距離見過兩次林驚鵲,都是在賀家給賀南枝舉辦生日宴的時候,印象中存在感很低,喜穿磨得發白的素裙,那纖柔的背永遠是一貫筆直,話極少,唇薄蒼白,隻會帶著微茫的笑。


  這種淡而無趣的女人,竟然會生出心思去搶賀斯梵?


  季茵茵心底泛起警覺敵意來,下秒,就看到林驚鵲從屋裡出來,音色柔美清澈問出:“你找誰?”


  她從極豔的唇,溢出來一抹冷笑:“找你啊。”


  沒等林驚鵲再問,揚手就狠狠地,照著扇了一耳光過去。


  院中的燈籠一晃,稀碎光暈落在林驚鵲半張瓷白的側臉上,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氣氛靜到極致。


  數名保鏢堵著門,助理也站在十米遠的距離外,冷眼看著這幕。


  季茵茵此刻的氣勢何止是想扇她,恨不得把這身美人皮給活剐下來。


  林驚鵲身姿未動,隻是抬起臉說:“道歉。”


  “你叫我道歉?”


  季茵茵仿佛聽到了莫大笑話,稍靠近,語氣幽幽地在她耳邊說:“打你一巴掌隻是警告,你該跪下來感恩戴德,我隻是打你,而不是讓保鏢把這個破地方砸——”


  話還未說完。


  林驚鵲纖瘦的手腕抬起,也原封不動地還了她一耳光。


  季茵茵眼眸震驚:“你敢打我?”


  下秒。


  林驚鵲又給了她一記耳光,柔和的側顏神情未變。


  “林驚鵲!”


  “啪!”


  第三個耳光落在季茵茵臉上,也同時響切在了整個劇院裡裡外外。


第36章 “聽話”


  巴掌聲落地。


  等數位保鏢震驚地回過神, 要來護駕的時候。


  柳成竹勁腰系著碎花圍裙,聽到吵鬧聲急匆匆地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沾了血的菜刀。


  “誰來鬧場子?”


  別看他長得偏儒雅含蓄掛的, 自幼卻跟著師傅走南闖北的全國演出緣故, 也碰到過各種砸場子的事故, 所以一抬出唱戲時的氣勢, 加上短袖下的手臂線條清晰有力,一看就是練過的,猛地就將一群系統培訓出來的保鏢都給鎮住了,紛紛猶豫不敢上前。


  “你——”季茵茵顫著聲音說話時, 能清晰地感覺到牙齒出血的味道, 沒想到隻顧著看林驚鵲身形柔弱似蒲柳,卻忘了她是學戲曲的,常年風吹雨打都要練功,扇人耳光的力度, 自然是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能比。


  所以除了臉上的皮膚格外觸目驚心紅腫,幾次張口說話, 都感到唇角跟著破裂了:“林驚鵲你這個破唱戲的哪裡來的底氣打我?你自甘墮落勾引賀斯梵在先憑什麼打我?憑什麼?”


  林驚鵲垂在身側發麻的纖指慢慢掐緊手心,由始至終她表現的都很冷靜,隻是側臉那巴掌印, 顯得膚色蒼白得幾乎透明:“有些話我隻說一次, 季茵茵, 我和賀斯梵未做任何逾禮的事。”


  她沒有看無聲息走到身後的柳成竹, 而是指向清冷冷的劇院門口處, 有逐人的意思:“帶著你的保鏢立刻離開, 要敢損壞這裡一張桌椅, 我不介意當眾繼續扇你。”


  ……


  “茵茵姐, 這群市井野蠻人太不講理了,那刀還滴著血——”


  在車內,助理知道這位向來走到哪都頤指氣使的大小姐受了氣,正想方設法地哄。


  誰也不敢碰季茵茵紅腫起來的臉,但凡林驚鵲指甲長點,都要毀容。


  她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是氣到都忘記訓斥身邊這群廢物保鏢,帶著恨意驀地轉向車窗外,卻透過墨色玻璃看到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啊!”


  “茵茵姐!”


  以免季茵茵在車上發瘋,助理靈光一閃,獻計道:“先前你吩咐我調查林驚鵲的時候,我發現她最近在聯系電視臺那邊,好像是想宣傳一下她那破爛劇團呢。”


  季茵茵冷冷地看過來。


  助理又往下說:“她不是愛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去勾引賀總嗎?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下個套,等拍下她左右逢源的小狐狸精模樣後,再無意間把她陪男人的香豔視頻透露出去——”


  像林驚鵲都能去申請個貞節牌坊性格的女人,要是遇到這種事,怕比活剐了她還難受。


  季茵茵怒氣也瞬間冷靜下來,摸了摸自己這張砸了上百萬保養的臉:“這事辦好了,你下個月就升職做我貼身經紀人。”


  團隊裡,洽談資源的工作有禾清韻把控著,誰也越不過去。


  能混個貼身的也不錯,助理說:“這事肯定能成,內娛還發生的少麼?”


  “不過。”她欲言又止,怕用詞不當犯了這位難得好轉的心情:“今天砸場子的事,林驚鵲會不會跟賀小姐告狀啊?”


  季茵茵冷笑:“她可是好師姐呢,怎麼會去告狀呢。”


  *


  如季茵茵所言那般,這場鬧劇除了在場的人知道,並且已經被封口。


  幾天後。


  待在劇組酒店裡的賀南枝是一丁點兒風聲都沒有聽說,夜晚跟司唯相約去吃夜宵時,看他抱著手機噼裡啪啦的不知在劇組群聊什麼,忽然抬起腦袋:“季茵茵圍讀就請假沒來了,後天開機又跟導演請假,理由都是用臉摔腫了。”


  臉摔腫了???


  賀南枝想到季茵茵剛跟賀家聯姻上那會,可是很囂張拿著賀斯梵給的卡,瘋狂消費到震驚了整個泗城界內高檔場所,光在美容院裡花的錢都夠普通人過一輩子了。


  那時她都要懷疑,季家是缺她短她什麼了嗎?


  幾秒後。


  賀南枝夾了塊涼拌黃瓜片吃,慢悠悠問道:“摔成什麼程度?她那臉要磕碰嚴重了——怕是得往美容院跑個十幾趟。”


  司唯搖頭。


  畢竟流量女明星的保密工作肯定比他們這種小糊咖到位,這話題,很快就轉移開了。


  他拿手機咔嚓給桌上的夜宵拍一張照,又眨眨鹿眼問:“可以合影嗎?”


  比起賀南枝對自己的微博是隨緣式營業,她的仙粉們不管多麼嗷嗷待哺,也隻能靠偶爾隨緣刷到。司唯的微博就精致多了,每天都得發個三五條的日常維持那一星半點的熱度。


  賀南枝出酒店時,未施粉黛,長發也是蓬松慵懶地垂在纖薄瑩潤的肩膀上。


  不過她臉蛋天生精致到沒有瑕疵,不管司唯以哪個角度拍,都是一張絕美的神圖。


  很快,他的微博下就吸引了一大批顏粉過來。


  自然水的熱度相當高,都是在討論:


  「啊啊啊賀南枝怎麼會出現在你微博裡???老天爺告訴我衝哪邊跑,能遇到你們???」


  「深夜放圖被我刷到了,直出的美貌!!我吸氧!!!」


  「上次被唯唯和天仙錄制的綜藝節目笑暈過去,這兩個小可愛又一起聚餐啦?@司唯今晚你吃了幾碗白米飯?」


  「美枝好白啊!她真的好任性,又不化妝出門!!!臉蛋像一個糯米團子,想捏捏。」


  「唯唯多拍幾張啊,我想當手機屏幕用嗚嗚嗚。」


  「隻有我是事業粉嗎?@賀南枝你是錄制節目了,還是被你無良的經紀公司又塞到哪個旮旯裡跑龍套了啊?」


  「不,我也是事業粉,美枝多營業啊。」


  ……


  微博的粉絲都在搖旗吶喊賀南枝營業,司唯看到詞條開始緩慢地爬熱搜榜單了,非常客觀的評價道:“我搜過你有個超話叫人間第一枝,熱度堪比流量小花,就是時不時會被血洗——”


  其實他想說,賀南枝的公司要力捧她的話,這張臉根本不缺熱度。


  何況今年上映的熱播網劇裡,十部裡賀南枝以男主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形象傾情出演了七部,雖戲不多,卻在觀眾那邊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司唯醞釀了幾分鍾,把心底話問出來:“我見過不少像季茵茵那種仗著出身豪門又有靠山撐腰的,來混娛樂圈都恨不得搶地盤,唯獨你,是我見過最佛系的一個。”


  賀南枝抬睫,黑白濃淡的眼珠子在燈光格外漂亮:“唔,可能是我喜歡當演員,但是不執著於當女明星吧。”


  司唯沒想到是這般答案,怔了下。


  賀南枝筷子輕點著白瓷的碗碟,含著淺笑問:“你呢司唯,還記得自己進娛樂圈的初心嗎?”


  司唯的思緒突然間被砸了個缺口般,喉嚨跟著略哽澀了數秒。


  “我記得——”


  他出身普通,以優異的成績考進電影學院,無時無刻都想像商雋影帝那樣,成為一名公認的實力派演員,就算經紀公司不看好他這張圓臉能混成主角,最落魄的時候隻能流落街頭睡公園,甚至在劇組討生活時,沒尊嚴到任由一些暴脾氣的新人導演當出氣筒。


  司唯咬緊牙關熬了很多年,無比珍惜每一個角色。


  隻要給他機會就拼命的演,想在娛樂圈出人頭地。


  這種求助無門的困境,直到一次在橫店被遲林墨的保姆車不小心擦到,他見機訛上了,提出要這位歌壇天神帶他參加一場大佬聚會,就算是兩清了。


  也就是這次,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司唯聲線微啞:“南枝,我知道這次要沒你推薦,男一號的角色湯導肯定給延離盛了。”


  “也是你試鏡表演的好。”賀南枝並不是愛居功的性子。


  司唯手指攥著筷子不自覺地慢慢收緊了,看到她笑容,莫名地覺得被月光拂照過一般,明明窗外今夜無月懸空。他心底清楚這抹光,是不可褻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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