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主切》, 本章共3790字, 更新于: 2024-11-18 17:00:12

  她知道,現在的結果是各方都滿意的——


  這件事的牽連者…包括周擒,全部都要受到懲罰,一個都跑不了。


  宋清語也走出了陰霾,取得好的成績讓父母放心;


  學校方面處理得當,也不會再面臨任何風波和社會議論壓力。


  如果真的有委屈,這委屈…


  恐怕難見天日。


  *


  七夜探案館周末的下午場,場場爆滿。


  但是因為少了個重要的王牌NPC,《校夜驚魂》那一場的經典貞子貼臉殺,隻能被迫轉換模式。


  很多客人出來之後,都說有些失望,他們是聽了別人的安利才來的,但效果不盡如人意,沒有之前的恐怖氛圍。


  明瀟無奈地向客人們解釋,NPC家裡有些狀況,等他回來,就會重新上線原劇情,如果他們下次再來體驗,可以全員五折。


  黃毛李訣趴在在圓茶幾上吃著外賣,也是愁眉苦臉:“姐,我看是真沒轍了,隻能讓擒哥請個好點的律師,看能不能有轉機。”


  “兩邊人都死死咬著他,唉,難了。”明瀟嘆了口氣:“咱們已經盡力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別想了,打起精神來,開工幹活。”


  黃毛麻溜地扒完了碗裡的飯,起身出去扔外賣盒,回頭看到門邊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米白色的外套毛衣,戴著和衣服顏色很搭的貝雷帽,拎著卡通樣式的斜挎包,模樣乖巧。


  她透過玻璃門,探頭探腦朝館裡觀望。

Advertisement


  女孩生了一張天然的初戀臉,皮膚冷白,唇色嫣紅,在秋夜的寒風中,美得讓人心痒難耐。


  李訣看到她,表情卻冷了下來:“是你啊。”


  “你好。”


  李訣冷淡的態度裡還帶了幾分不屑,說道:“怎麼,一個人來玩密室啊?你的朋友些呢?”


  夏桑沒有回答,又望房間裡面看了看:“周擒出來了嗎?”


  “託您的福。”李訣冷聲道:“出門右拐派出所。”


  “不是傳訊嗎,怎麼還沒有…”


  夏桑話音未落,明瀟快速走了出來,說道:“請進,快進來,外面風大,割骨頭,冷著呢。”


  說完,她拉著夏桑進了屋,讓她坐在大廳松軟的黑皮沙發上,然後抓了一堆蔥香餅、小小酥、阿爾卑斯糖等零食,堆在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李訣抱著手臂,倚在擺滿了手辦模型的鐵架邊,不滿地說:“瀟姐,幹嘛對她這麼好。”


  明瀟懶得理他,坐到了夏桑身邊,說道:“你看看,剛剛才送走了一波客人,說《校夜驚魂》的恐怖氛圍不夠,沒有周擒的拿手絕活,客人們都不買賬了。


  夏桑握著溫熱的玻璃杯:“他在你這兒幹了很久嗎?都有這麼好的口碑了。”


  “差不多小兩年了吧,以前也沒這麼好的身手,全靠他自己的努力,我們這兒的很多驚嚇場景,都是他設計出來的。”


  李訣把明瀟拉到一邊,說道:“你幹嘛跟她說這麼多,浪費時間。”


  明瀟瞪了他一眼:“想不想救你擒哥?”


  “當然想啊!”


  “想就閉嘴!”


  夏桑目光環掃著牆壁上的驚悚海報,說道:“我不了解他,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也無從判斷真相。”


  “理解的。”明瀟臉上堆著笑:“沒關系,我們不會勉強你。”


  “但正如你說的,這個世界,不可能非黑即白,也不可能全是美好與光明,我之前太天真了。”


  “你出身好,天真是福氣,如果有這個條件,誰不願意永遠天真下去呢。”


  夏桑放下水杯,說道:“我想請你帶我去周擒家裡看看。”


  “你想去他...家裡?”


  “嗯,我想到幫他的辦法了,但是我需要去他家裡看看。”


  ……


  明瀟帶夏桑穿過了建在火車鐵軌上的高架橋,腳底有動車轟隆隆地駛過,腳下的水泥橋板都在震動著。


  “喏,面前就是周擒的家。”明瀟指了指立在鐵軌邊不遠處的一個三層低矮筒樓建築。


  外牆有大片剝落的牆皮,露出了裡面泥灰色的牆體,窗戶上裝著防盜欄,宛如監獄一般。


  遠處是大片陰沉沉的黑雲籠罩著,給人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夏桑跟著明瀟下了高架橋,穿過曲折幽深的巷子道,便來到了周擒的家。


  他們家住在一樓,大門敞開著,門口立著常年風吹日曬的破舊招牌——


  “小周副食店”。


  明瀟帶夏桑走進去,站在門邊喊了聲,說道:“周叔叔,您在嗎?”


  很快,副食店幽黑的內屋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個子不矮,但是身形佝偻,臉上有溝壑般的皺紋,眼底也沒有神採。


  他五官周正,年輕時應該相當英俊,隻是飽經滄桑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很不精神。


  “明瀟來了。”男人招呼著明瀟進屋:“想吃什麼,喝包牛奶吧?還是吃薯片?”


  “不了叔叔,擒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提到兒子,周順平臉上浮現了愁容:“警察來做過兩次筆錄,說讓等消息,也不知道這消息是好是壞,他不是壞孩子,怎麼會惹上這事兒了你說說。那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讓他也進去了啊!”


  “叔叔,您別擔心,擒哥不會有事的。”


  顯然,這樣蒼白無力的安慰,似乎並不能讓周順平心裡好過一些,他嘆了口氣,又問道:“打官司,是不是要請個好律師啊,明瀟,你社會關系多,你知不知道哪裡能請到好律師,多少錢…多少錢我們都要請!隻要能把他放出來!”


  “叔叔,請律師的事兒,我會幫你問問。”明瀟說道:“今天我帶朋友過來看看您,她也是擒哥的朋友,擒哥有東西吩咐給她,讓她過來取,我們能去擒哥的房間看看嗎?”


  周順平看了夏桑一眼,夏桑乖巧地回答:“叔叔好。”


  “這麼幹幹淨淨的女孩子。”周順平苦澀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那渾小子上哪兒去認識的喲。”


  “嗨,叔叔您還不知道呢,擒哥打從初中開始,不就招女孩麼。這次出事兒,也是他那張臉闖的禍吧。”


  明瀟見周順平心情稍稍好些了,於是玩笑道:“他就是一紅顏禍水。”


  “那小王八蛋,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麼。”


  “叔叔,您別說,還真能當飯吃,我們店裡不少女客人都衝他來的呢。”


  “都不頂用,還是要他自己有本事才行。”


  寒暄著,周順平帶夏桑和明瀟來到了周擒的房間:“他平時不讓我動他的東西,吩咐你們拿什麼,就自己找找吧。”


  “謝謝叔叔。”


  周順平退出了房間,並且給她們帶上了房門。


  舊房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霉味兒,但是周擒的房間絲毫沒有味道。


  屋子很窄,約莫五六平,一張大約一米二寬的單人小床,方格床單打理得平整無褶皺。


  夏桑已經能想象到周擒這樣一個大高個兒,睡在這樣的小床上,不知道有多憋屈呢。


  房間靠窗的位置是書桌,窗戶鑲著防盜欄,正對面就是火車軌道,夏桑進屋的十幾分鍾,已經有兩趟動車呼嘯而過了。


  靠牆是一面陳舊的木制書架,書架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幾列書籍,有一半是高考參考書目,還有一些科技和機器人相關的課外讀物,都是男孩子會喜歡的領域。


  明瀟禁不住感嘆道:“哇,這麼大一面書架,這小子是真的準備考大學啊!我還以為他隨便說說呢!”


  夏桑回頭詢問明瀟:“你以前沒來過他的房間嗎?”


  “我怎麼可能來。”明瀟挑眉笑道:“我是他老板,又不是他女朋友。再說了,別看這小子平時挺好相處,但骨子裡冷著呢,我們的事情他扒得一清二楚,但他心裡想什麼、經歷過什麼,從來不讓別人知道,也不會讓人隨便進他房間這種…私人領地。”


  夏桑點點頭:“那我們這樣進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管不了這麼多了。”明瀟抱著手臂,倚著門:“你要是真有法子能解決這次危機,別說進他房間這種小事兒,就是讓我們把他按在床上五花大綁了任你發落,我們也沒有二話。”


  “……”


  夏桑臉頰微微泛紅:“我怎麼會讓你們做這種事。”


  明瀟見小姑娘不經逗,逗兩句就臉紅,還當了真。


  她也就不再開玩笑,說道:“你要找什麼,我幫你一起找吧。”


  “我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筆記之類的,手寫的字,越多越好。”夏桑說道:“再找一些私人用品,最好是日常佩戴的東西。”


  “這容易,書架上找找。”


  兩個女孩開始翻找起了書架,便在這時,夏桑忽然驚呼了起來,倒抽一口涼氣。


  明瀟望過去,看到她從書架上拿出厚厚一沓獎狀。


  “怎麼了?”


  “這是新菁杯奧數比賽!”夏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從小學四年級開始,每年都參加,每年都是第二名。”


  明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見她手裡那一頁,正是新菁杯奧數比賽的獎狀。


  毫無疑問,第一名!


  夏桑翻了好幾張,起碼有五屆的新菁杯奧數比賽,周擒包攬了第一名。


  那幾年,不管怎麼努力備賽,她都永遠屈居第二。


  第一名得主,就跟噩夢一樣支配著她,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陰霾。


  那些年,覃槿也沒少為這件事難為她。


  可她就是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超越壓在前面的那個人。


  夏桑又低下頭,摩挲著那幾張競賽的獎狀。


  第一名,周擒。


  新菁杯奧數比賽是全國性的賽事,題目難度幾乎秒殺了國內任何奧數競賽,能進入決賽圈的孩子,已經是鳳毛麟角,是各大名校競相爭奪的優秀苗子。


  夏桑便是憑借了新菁杯第二名的成績,免試進入南溪一中的附中。


  能奪下這種比賽項目金獎的學生,省內的重點中學,可以任君挑選了。


  拿下第一名的周擒,為什麼去了十三中體校呢?


16. 合作 【二更】背靠懸壁,無路可退。……


  夏桑又翻了幾頁獎狀, 發現不僅僅是數學競賽,還有物理和科學方面,全是領域內比較重量級的競賽。


  這樣的周擒, 絕對是年幼的夏桑最…最最怕遇到的競爭對手。


  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超越的天賦流。


  而這所有的競賽獎狀, 日期似乎都終止在五年前, 推算起來差不多初一、初二的時間。


  “小桑,你看這個行嗎?”明瀟打斷了她的思緒, 從書桌一沓翻開的作業裡抽出一本寫滿公式的物理筆記。


  夏桑看了眼,說道:“最好是漢字多一點的。”


  說完, 她規整地放回了獎狀,然後看到了書桌上的語文作文本。


  隨手翻了翻,這些是他高考作文的試筆寫作, 密密麻麻都是遒勁有力的小楷字。


  “這個可以。”


  “太好了。”明瀟松了口氣,問道:“這一本夠了嗎,還要不要其他的?”


  夏桑翻了翻, 這厚厚的一本作文幾乎都寫滿了。


  “夠了。”


  臨走的時候, 夏桑注意到門邊的衣架上掛著一片銀制的羽葉,和她第一天見他時掛在頸項上的一模一樣。


  她索性也取走了羽葉項鏈。


  回去的公交車上, 夏桑一直在摩挲那條羽葉項鏈,羽葉約莫食指一般長, 葉片宛如鴿翅上的羽毛, 表面光澤溫潤, 應該是時常被他拿在手裡把玩。


  很別致的項鏈。


  明瀟見夏桑一直盯著那根項鏈看, 好奇地問道:“你喜歡這個?”


  “不是,見他常戴。”

潛力新作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脫離世界前七日

    任務成功後。脫離世界前七日。脫離世界前七日。

    小恐龍心動記

    在綜藝裡玩無聲吶喊,我和影帝一組。我戴著耳機,努力辨認他的唇形。 影帝:「我、喜、歡、你。」我瞇著眼睛:「我內褲裡?」 「內褲裡?!」 我掃了眼他那裡,有些猶豫:「這是能說的嗎?」 影帝緊緊抿著唇,紅透了耳尖,看我的目光有些幽深。 彈幕笑瘋了:「來來來!展開說說!!」

    美人塚

    裴啟以城池換美人,豪情萬丈,成就了一對佳話,可惜我不是那個美人,也不是裴啟,我和他素不相識。 我丈夫隻是個守城士兵,因為死不投降,他死在了那場戰爭中,最終守住了城。 次年,裴啟以城池換美人,我成了美人身邊的洗腳婢。

  • 不是月亮

    和男朋友網戀三年,最難熬的日子,是我陪著他一點點走過來。 一朝奔現,愛人反目。 原因無他,陪了我三年的人,也是造成我苦難的幫手。 後來。 宋時硯把他對我做過的事情,一件一件還到自己頭上。 他求我原諒他,求我回頭。 可這世上的事情,哪是一報還一報,就能還清的呢。

    中意你

    冷暴力了我整整三年的未婚夫。 在港圈十年難遇的盛宴上,公然曏初戀求婚了。 後來我在朋友圈甜蜜官宣:「要結婚啦。」 他卻深夜打來電話:「江菀,我可從沒說要娶你。」 我語笑晏晏:「我也沒說新郎是你呀。」 再後來,一組照片刷屏網絡,震驚全城。 港城大權在握的那個男人,張開手臂,縱容我撲進他懷,且主動低下頭,任我吻了他。

    見君如故

    我穿成了書裡的惡毒女配。 男主工地搬磚供我讀大學,我轉頭勾搭個富二代就把他甩了。 後來,男主在女主的陪伴下成立了商業帝國。 我又恬不知恥地撲上去求復郃。

    綺色陷阱

    我以前裝窮的時候,跟陸執有過一段。 不僅騙了他的感情,還卷錢跑了。 以至於後來圈子裡都在傳,純情太子爺初戀就被騙身騙心,難怪如今這麼不近女色。 不過不湊巧,我廻來了。 不僅廻來了,還在當夜又騙了他一次。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