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絕對臣服》, 本章共3904字, 更新于: 2024-11-18 16:58:36

  季如琢提醒著,讓蘇荷覺得很難堪,要往日她明媚漂亮的小臉一白,他多半語氣就軟下了,這次鐵了心似的要把之間關系分清楚,態度異常的冷漠。


  “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喜歡我?”


  蘇荷問。


  她執著地盯著季如琢這張出塵的臉龐,燈光刺眼,襯得沒有表情的五官仿佛像沒了生命的瓷娃娃,也不知為何,自動地就浮現出了瓷娃娃這個。


  蘇荷想,許是此刻的季如琢這副儒雅高潔模樣,太像一碰就碎得徹底了。


  氣氛凝固了半響,季如琢等擦拭完最後一個古董鍾擺才將手帕扔在旁邊,在蘇荷雙眼發紅的注視下,毫無鋪墊的情況下就砸了個。


  這個私人藏品室裡的每一個古董,都是他多年來最珍愛之物。


  是平日裡都不讓人進來看上一眼的,季如琢面不改色,就砸毀了個,隨即,修長發涼的指,又將隔壁一個雕刻著蓮花紋的古董鍾推倒在了地上。


  蘇荷被這清脆的音驚得纖白肩膀一顫,眼看著他把櫃子的古董鍾擺都砸盡,回過神來時本能地去阻止。踩著細細高跟鞋剛走近,就讓季如琢扣住了手腕。


  整個人都不穩似的,被他壓制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後背的漂亮蝴蝶骨磕到,疼得蘇荷險些咬破唇,下秒,連帶下巴都被季如琢給掐了起來,男人冰涼氣息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勢,狠狠吻住了她。


  蘇荷沒有抵抗的餘地,情難自抑地想去回吻:“如琢。”


  過了數秒乃至更久的時間,季如琢與她的姿勢非常貼合,在靜到窒息的室內,連帶衣服面料傳遞而來的體溫度緊緊的勾纏在一起,他卻停止,那炙熱沙啞的喘息順著冷淡的薄唇,壓著她耳朵說:“珍愛的古董我都能砸碎,蘇荷,你跟古董比,又能勝幾分?”


  蘇荷猛地回過神,纖纖手臂就跟一瞬僵硬住了,貼在他腰間遲遲未動。


  季如琢儒雅溫和的皮囊下,此刻才是他真正面孔,骨節略微泛白撕碎了她衣裙,隨著女人被陷在沙發裡精致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他眼神是冷到了無情,話亦是:“我不過是這副皮囊讓蘇小姐暈了頭,今晚給你,日後就別惦記了。”


第52章

Advertisement


  蘇荷都快忘了,自一開始她就是色迷了心竅,在多年前的某場拍賣會上,看中了臺上文雅似青竹的季如琢,那時她不惜倒追,多番打聽此人是圈內盛名的鑑定師後,就費心思,給他送各種奇珍異寶,就為了能博得一眼。


  可惜季如琢不喜她嬌生慣養的首富之女做派,送的任何禮物都如數退回來,待人接物,更是表面溫雅隨和,卻透著一股清傲的疏離。


  仿佛就算你雙手捧著世界至寶,他那雙眼,也頃刻間就看透了心思。


  偏蘇荷愛死了他這副皮囊,有生之年轟轟烈烈追個男人,追得滿世界都知道。


  季如琢的每場拍賣,她必定出席坐在前排觀看,會在他完美結束時,主動優雅地提起裙擺,將準備好的珍稀蓮花遞過去,而數年來,上百場的每束花卡片上都會有她親筆寫下一行字:


  “祝你好運連連。”


  季如琢看上了什麼寶物,她就暗中託人,繞個大彎送到他跟前。


  季如琢被別的富家千金糾纏不休了,她理直氣壯地替他趕走那些花蝴蝶,還不忘訛他一頓二人世界的晚餐……


  她知道即便這樣,季如琢卻從未動心。


  他的心好像奉獻給了滿室冰冷冷的古玩裡,從身軀的體溫到那顆心,都被感染上了冷意。


  直到那份天價情人契約書,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蘇荷自個都沒想到就這麼得到了這個男人,起先她是拘束的,隻知道單純地迷戀季如琢的美色裡,隔著安全距離觀賞著,甚至慫到,隻敢偷偷的拍一張他的側影,發到姐妹群去炫耀。


  其餘的事。


  蘇荷腦子都渡給了明媚精致的樣貌,不知自己可以對季如琢為所欲為了。


  是一次,她過完生日,不遠千裡地避開所有人,從洛城連夜趕了過來。


  是想繪季如琢驚喜的。


  誰知偷偷的推開公寓門進去,就先看到了季如琢裹著白色浴巾從浴室出來,他沒有襯衫遮體,清晰清雋的臉孔被暖暗色的燈光襯得不清,但是沾了剔透水珠的胸膛是真好看,還有線條分明的腹肌。


  蘇荷不懂得避開驚豔目光,直到他低醇的嗓音響起:“找我慶祝生日麼?”


  她這才記起來的目的,將手指尖的兩瓶酒鬼使神差地擱在了茶幾上。


  ........


  兩瓶酒,近乎全部都入了她的口。


  這晚凌晨沒過之前,季如琢跟她將情人間能擁抱接吻,甚至發生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一遍,許是酒精在血液裡彌漫,漸漸地也撞了膽氣。


  蘇荷呼吸出的是濃鬱酒香,眼眉朦朧地望著上方男人,一抬手,纖白的腕間就被他在了落地窗那扇透明冰冷的玻璃上。


  她懸空的腳尖快夠不著地板了,隻能堪堪不穩地,踩在垂在下面的精致晚禮服。


  季如琢的氣息從她的眼睫末端掠過,仿佛很快結了冰:“這是生日禮物,喜歡嗎?”


  蘇荷痴迷地望著他那張美人相的臉,喉嚨卻發不出一絲氣音。


  但是她用回應,清清楚楚地告訴了這個男人。


  是喜歡的。


  而自從這晚打破了曖昧的關系後,兩人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甜蜜時光,長達大半年之久,她被季如琢捧著手掌心寵著,整個古玩界都知道:


  若想請小季先生掌眼,可以找洛城來的那位蘇小姐幫忙牽引。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季如琢嚴格按照那份契約書給她營造出來的假象,他把自己視一個合格完美的情人來對待她。


  等時間到了,季如琢就不愛碰她的身,偶爾被勾得緊,又身為氣血方剛的正常男人,還會被她處心積慮地騙上床。


  是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就徹底沒了性生活?


  蘇荷發白的精致小臉出神了很久,好像是有半年了,不管怎麼鬧,他都跟戒了欲般,就是不跟她做。


  而今晚隨著肩膀處的衣服也被撕碎,冷空氣大量的侵襲而來,讓她好半天才回過神,連顫抖的音都破了:“季如琢我求你了,你說的都是假話,都是假的——”


  室內清清冷的燈光映得季如琢瞳孔深處,也映出了她哭泣的模樣。


  破碎的衣服都扔了滿地板,覆在了那同樣破碎的古董上,他沒松手,自旁邊拿起一塊繡著荷花紋的絲綢白色手帕,極慢的擦拭淨骨節清晰的手指。


  平日裡沒少碰寶物,指腹處便生了薄薄的繭子,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攀上了蘇荷的腿。


  ……


  半夜時分,窗外驟降一場瓢潑大雨。


  姜濃聽著雨聲醒來,本能地伸出手去觸碰身邊,到白皙的指碰到傅青淮的墨色睡袍,有沿著縫隙往裡,摸到那包扎好的傷口後,才總算安下心般,側臉貼著柔軟的枕頭繼續睡。


  不知何時起,外面雨勢漸重,還摻著其他的鬧聲。


  “三哥。”


  姜濃蜷縮在被子裡頭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傅青淮已經不在身邊,轉而看牆壁上的華麗掛鍾已經指向了凌晨四點鍾。


  這個時間段,是有事嗎?


  傅青淮從屏風後出現,已經換了一身襯衫和西裝褲,如玉的指骨系緊紐扣,同時也回到床邊:“蘇荷跑來了,被粱澈攔在了偏廳,情緒有點激動。”


  昏暗的光線內,連帶他淡淡的聲線都有點模糊。


  姜濃話了幾秒才徹底清醒,掀開被子下車,連衣服都忘記披:“我去看看。”


  傅青淮修長的手按住她雪白的肩膀,扯過一旁的睡袍給她裹上,倒也沒攔阻,隻是吩咐避著點風。


  外面近乎是暴雨的狀態,空氣裡到處彌漫著冰冷的潮氣。


  姜濃從室內走到偏廳去,也就幾步遠的距離,都感覺陰寒刺骨,一踏入偏廳,先看到粱澈提著一壺熱茶幹巴巴站在旁邊,想安慰來著,但是痛哭流涕的蘇荷壓根不給機會。


  蘇荷身上披著的,像是從藏月出來時隨意拿來的,男士的大衣很寬,將她纖瘦的身子骨完全籠罩住,隻露出白玉似的腳,裙擺是沿著腳踝露出了一點點。


  姜濃眼神如水劃過,細心地發現裙是被撕破的,隨即給了粱澈個眼神:“你先出去。”


  等暖氣彌漫的偏廳沒了闲雜人等,外面雨聲覆蓋一切。蘇荷淚眼迷離看到是姜濃,就往她懷裡撲,動作大的緣故,裹著肩的大衣也直直滑落了下來,衣服確實是如姜濃所猜測的,被人撕過,哭到整個人都在發抖:“季如琢他欺負我。”


  姜濃先替她暖手,肌膚冷到堪比外面的天氣,聲音略有遲疑地問:“蘇荷,你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還是需要買點藥嗎?”


  蘇荷此刻實在是像被人強迫的,但是入目所及,又沒尋到有淤青和任何吻痕。


  姜濃到底是有了點經驗,怕會傷在裡面,才會問。


  等蘇荷哭的差不多,漸漸抽泣幾聲,也反應過來姜濃是擔憂什麼,她將臉頰的淚痕都擦得肌膚通紅,不停地眨著眼睫毛:“不要藥。”


  姜濃問的是傷,她卻誤會是另一個意思,啞著哭腔道:“季如琢用的是手指。”


  “如琢他……”


  “可能是沒套吧,他反正看起來兇的很,但是壓根不屑碰我了。”蘇荷表情是恨到咬牙的,通過今晚這事,堅定季如琢就是膩了她身體。


  而自幼脾氣就如此,痛快哭完就會徹底停下來,不會沒完沒了的哭鬧。


  她隻是想來問姜濃,彎曲的手指一直都捂不熱:“季如琢是不是真沒心的?姜濃,我還要做到什麼份上,才能佔據這個無情男人心裡一點位置?”


  姜濃給不出蘇荷想要的答案,隻能沉默。


  外面的暴雨仿佛要鋪天蓋地潑進來,拍打得玻璃窗都要碎了一般,光影晃動,蘇荷那張失了血色的明媚臉蛋更是寸寸發白,聲音在飄:“他不要,真的很可笑,我在洛城豪門是人人排著隊,都夢寐以求想娶進門的……他卻不屑一顧。”


  蘇荷要喝酒,最濃最烈的那種。


  隻是恰逢傅青淮戒了這個,院裡院外的也找不出一瓶來。


  怕她情緒再次被刺激,姜濃隻能哄蘇荷先去洗個熱水澡,已經吩咐粱澈冒著雨去買了。


  蘇荷這會兒緊緊拉著她手,什麼人都不要。


  因為姜濃是唯一跟季如琢相關的人,她洗澡也要緊攥著不放,寸步也不能離開,恰好這時梅時雨又在凌晨五點時打來緊急電話。


  他難得沒拿散裝的粵語腔調開玩笑,一改往日的懶洋洋:“周燃在賓館被人突襲,沒有性命之危,但是短期內是無法上節目錄制了。”


  姜濃站在白色浴缸旁,聽了怔神片刻,很快側臉看向耳邊的手機問:“誰做的?”


  “反正不是我哦。”梅時雨又說:“報警抓到人,說是一群社會上的人尋仇錯了對象,節目的事你再重新拿個主意吧。”


  掛電話前,還不忘提醒:“醫院那邊你自己去,我好怕被打。”


  姜濃一口氣沒歇下來,外面粱澈買完酒匆忙回來,站在極寬敞華麗的次臥浴室外,又跟她匯報:“太太,傅總看到酒,酒癮也犯了,讓您務必緊急過去。”


第53章


  燈光明亮,蘇荷整個人浸在滿是熱水的寬敞浴缸裡,姜濃將酒和幹淨的浴袍都放在手能夠著的地方,語聲輕緩讓她喝完自己爬上來。


  而後,姜濃踩著滿是水的瓷磚,垂在腳踝睡袍的衣擺也被染湿,往外走,她聽到傅青淮酒癮犯了,還私自扣下一瓶,就什麼都顧不上,先回到主臥室那邊。


  初春的這場驟雨下不盡似的,沿著屋檐墜下,濺起了一層白蒙蒙旳霧。

潛力新作

  • 在總裁文裏當保姆

    穿成總裁文裡的保姆是什麼體驗? 謝邀,上一秒剛配合管家說完臺詞:「少爺好久都沒這樣笑過了。」 就在我吃喝的時候,男二出現了。 這題我會,男二是男主弟弟,要拿女主葉蟬的。 可誰告訴我,為什麼當男主說:「除了葉蟬,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時,男二的回答是:「那我要你家的小保姆,反正她在你家也不忙。」 正在吃瓜的我:?說什麼大實話!

    高能二維碼

    為了查出弟弟死亡的真相,邢燁掃描一個神奇的二維碼進入挑戰命運遊戲,第一個遊戲世界,邢燁就面臨著1對3的局面,處於劣勢。但邢燁依靠自身的智慧取得勝利,並得到一面鏡子,鏡子的真身是被困在遊戲道具中的玩家。邢燁與鏡子在挑戰命運遊戲中一次次逆境重生,獲得勝利,也漸漸對彼此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合歡共生

    巷尾那家人的小孫女失蹤了。

    快穿之完美命運

    在穿越之初,陳立果的內心是拒絕的。 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穿越之後,遇到的全是顏值滿分,腹肌八塊的男人。重點是,這些男人還喜歡他。 作為一個顏控的gay,陳立果簡直要興奮的流出眼淚。 然而世界顯然沒有那麼多好事。 因為在他就要流著口水撲上去的時候,有個系統冒了出來,告訴他:哥們兒,對不住了,你不能和這些人在一起。 陳立果:如果我堅持呢? 系統:呵呵。 …… 陳立果:辣雞系統!毀我青春!亂我性向! 注:攻都是一個人,此文是為了滿足作者某種不可言說的執念……所以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和大海

  • 我眼中的光

    "他出車禍差點毀容時,我提了分手。 七年後他成為頂流影帝,和當紅小花組了CP。 而我名聲盡毀,躲在偏僻的古鎮苟且度日。 再遇見時,他問我: 「早知今日,當初還會放棄我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會。」 會放棄他,但從未放棄過喜歡他。"

    擺爛男配有攻寵

    發現自己是書裡的備胎男配後,我擺爛了。綜藝上,女主哭得梨花帶雨:「如果我三十歲還嫁不了翟沉,我就嫁給你。」 我:「呵呵,那我寧願嫁人,也不娶你。」 喫飯時,女主委屈地遞來一個飯盒:「翟沉說不喫,那就給你吧。」 我:「他說他也不喫屎,你多喫點?」 就這樣,全網罵我沒素質,以後肯定娶不到女人。 這時,翟沉公開表白:「他以後嫁我,不需要娶別人。」 瞬間,全網炸了 我:「?」

    平京十九年

    我在陸鑫南最忙的時候提出了離婚。他頭也沒抬,眉宇寫著「不耐煩」三個字,說一句「你想好了,孩子撫養權歸我」 好像篤定我會為孩子妥協一般。 我笑笑,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他的書桌上:「你當年給我的彩禮,二十八萬八,以後知知的撫養費,我也會打在這張卡裡。」 「離婚快樂,陸律。」

    不小心親了的男人是我室友

    親了賣崽蛙,沒想到裡面是校霸。都是男人不必介懷。 他卻拎著棍子滿世界追殺。還好還好。哥們不知道我是他新室友哈。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