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姐穿進了獸人世界。
前世我嫁給狼主,表姐嫁給澀狐。
狼主忠貞,把我囚禁在家讓我不停為他繁衍後代,最終難產而死。
澀狐生性風流,沾花惹草,最終表姐被他那群小三小四小五欺辱致死。
重活一世。
我們不約而同地拿了對方的婚書。
面對奶奶用命換來的兩封婚書。
我和表姐同時嘆了口氣。
然後看著對方:
「你也?」
「重生了?」
前世,我和表姐收到婚書時,兩眼一抹黑。
隻記得奶奶臨終前的告誡:
普通人在獸人世界裡命如草芥。
成年後不盡快嫁人,便會淪為獸人的玩物。
奶奶殚精竭慮,臨終前終於求來了兩封體面的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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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是狼主,一封是澀狐。
狼主位高權重,對待伴侶忠貞不渝;
澀狐家財萬貫,浪漫體貼,會照顧人。
都是伴侶的最佳人選。
「呸!」
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那個狼主就是個封建老頑固,天天跟我說女人不要在外拋頭露面,隻讓我在家給他不停地生孩子!」
表姐安慰般摸著我的頭,卻也愁容滿面。
「澀狐的確體貼會疼人,可是他來者不拒,對身邊所有的異性都是如此….」
表姐性子溫婉,畢生所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我,隻想不被約束。
我拉著表姐的手,看著她手裡的婚書。
「要不,我們換?」
表姐眼神一亮,堅定地點頭。
「換!」
總歸前世已經一團糟。
這一世倒也不介意雞飛狗跳。
2
婚禮當天。
澀狐艾森直接闖進化妝間,與我的化妝師眉來眼去。
他穿著一身墨綠色西裝,身形修長,肩寬腰窄。
不得不承認,他那張臉的確帥得人神共憤。
以至於化妝師小姐當著我的面,嬌羞地紅了臉。
對此,我選擇視而不見。
表姐跟我說。
前世她好言相勸,試圖提醒艾森已是有婦之夫,這麼做有悖道德。
結果艾森在婚禮上當眾與旁人舌吻,聲響暖昧。
後來甚至把不同女人帶回家,當著她的面顛鸞倒鳳。
「我澀狐一族生性如此,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習慣。」
「不過我向你保證,我的妻子隻有你一人,但女朋友會有很多。」
這一世,艾森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我微微一笑。
索性也不再遮掩手機裡播放的東西。
當著艾森的面大大方方地看。
屏幕裡是各式各樣的雄性獸人。
獸人的長相大多英俊。
他們毫不掩飾地露出自己的獸耳和尾巴,對著屏幕搔首弄姿。
「你在看什麼!」
艾森急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你是我的妻子,怎麼能.」
我歪頭,含笑看著他。
「我生性如此,你身為我的丈夫也應該習慣。」
艾森一噎,摔門而去。
3
結婚典禮上,艾森全程沉著臉。
像別人欠了他八百個億一樣。
我看著遠處那架特殊的錄像機,眼眶一熱。
那架錄像機是表姐託狼主凌之洲安排的。
她前世與澀狐的婚禮上受盡委屈,擔心這一世的我重蹈覆轍。
所以讓人拍攝下來。
如果日後我想申訴離婚,這便是最好的證據。
我那個單純善良的表姐,她自己那邊都未必應付得過來,卻還事事惦記著我。
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假笑挽著艾森的手臂,偷偷擰了一下他的腰。
「你怎麼不笑?是因為生性不愛笑嗎?」
剛剛跟我的化妝師眉來眼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艾森渾身輕顫,偏頭瞪了我一眼。
白皙的面頰浮上了一層緋色。
不是。
我就掐了他一下,他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好在典禮上他並沒有像前世那般耍麼蛾子。
當晚剛進家門,艾森就把我抵在牆上。
「你掐我。」
他的聲音有點委屈。
我:「?」
「我的腰腹是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旁人都不能碰,隻有你…隻有你…..
他呢喃著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抬腳踹了過去。
「你踢我。」
他忽然露出興奮的神情,連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來。
「再踢一次好不好?」我:「???」
合著他好這一口?
艾森沒等我反應,不管不顧地撲上來擁住了我。
我掙扎推操。
他啞聲問:「怎麼了?生理期?」
我紅著臉,推開他拱來拱去的腦袋。
「嫌你髒。」
艾森停下動作,頭上的耳朵肉眼可見地耷拉了下去。
「我不髒!」
他委屈地大喊。
「我們澀狐一族的第一次,是要留給伴侶的。」
我:「...」
所以你很驕傲?
4
第二天。
我揉著酸痛的腰險些起不來身。
昨晚實在太瘋狂,我不記得他是不是次次都做了措施。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顫著雙腿下床吃了一片藥。
前世,我和凌之洲婚後,他對我還算照顧。
然而當他發現我偷偷吃藥時,憤怒地帶著我去醫院,讓我洗胃和催吐。
「繁衍後代是你身為妻子的本職。」
他居高臨下地告誡我。
自那以後,我所有的東西,必須由他親自檢查。
然而這一世的艾森早就不知所蹤。
睡夢中我聽到他接了個電話,對面是嬌滴滴的女聲。
應該是去哪風流了。
表姐發來消息,問我過得怎麼樣。
我環顧著空無一人的三層大別墅,長嘆一口氣。
爽!
這種各玩各的,無人約束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隻是我有點擔心表姐。
表姐性子溫婉,凡事慣於忍讓,所以前世才會讓艾森那些小女友舞到頭上來。
但這一世,表姐卻說,她過得很好,很幸福。
我稍稍放下了心。
艾森提著大包小裹的早餐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名嬌俏的女孩。
曜!這就把三兒領回來了?
我站起身走了過去。
艾森擋住了女孩。
「蘇贏,這是我妹妹,以後也是你的妹妹。」
「謝啦。」
我從艾森手裡搶過一屜小籠包,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我昨晚太累了,恕我招待不周,你們自便哈。」
我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所以根本沒聽到他們在外的對話。
「哥,我就說嫂子會誤會,你偏不信。」
「哼!我就是要讓她誤會,我要讓她生氣,誰讓她在婚禮當天還看別的雄性。」
「那也一定是你先跟別的雌性眉來眼去!」
「那、那又怎樣?咱們澀狐一族本就生性風流……」
「啪!」
艾莉拍了艾森一巴掌。
「風流是為了尋找與自己契合的伴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坐在臥室的吧臺上消滅了一屜小籠包,又美滋滋地躺回了床上。
然後認真地端詳著手機裡男模的照片。
艾森突然走了進來,坐在床邊不吭聲。
我看著他不大高興的模樣,恍然大悟。
合著是嫌我佔地方了。
我識趣地站起身,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要幹嘛?」
「給你和妹妹騰地方啊。」
我抽回手,笑道:「還是床又大又舒服,對吧?」
「她已經走了。」
「啊?」
我驚訝,「這麼快就走了?怎麼也不多坐坐?」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喂?對對,那個18號小哥哥,他的能力怎麼樣呀?好的,麻煩你把他的聯系方式..」
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人抽走掛斷。
「蘇贏!」
艾森指著屏幕上的男模,眼圈都紅了。
「他的臉有我好看嗎?身材有我好嗎?你怎麼能….怎麼能..平心而論,確實沒有。
但……
我拿回手機。
「那又怎樣?他能做的事,你能做嗎?」
艾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難道我昨晚還沒有滿足你嗎?你還想要什麼花樣?」
半個小時以後。
我指著艾森搬回來的兩個大箱子。
「把裡面的衣服換上。」
艾森羞憤地瞪了我一眼。
「想不到你玩得這麼……就這?」
他拎著搭配好的休闲裝,露出些許迷茫。
「怎麼?剛剛不是還說他能做的你也能做嗎?」
「你找男模,就真的隻是當模特?」
我笑了,「不然呢?」
6
我拉著艾森,在他的別墅裡一頓拍。
豪宅就是好,都不用布景,直接實景拍攝。
於是我和艾森新婚第二天。
拍了一千多張成衣圖片。
這是我前世一直想做,卻無法實現的夢想。
我穿到獸人世界之前,曾是一名服裝設計師。
夢想是打造一款屬於自己的品牌。
穿到獸人世界以後,我也沒有放棄這個夢想。
對此,凌之洲十分不屑:
「我的錢還不夠你花嗎?整日裡搗鼓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沒收了我的上網設備,燒毀我的設計稿。
把我困在宅子裡,讓我一心一意地相夫教子。
「哇!你把我拍得好帥!」
艾森眼睛亮晶晶的,為了拍攝露出的狐狸尾巴搖個不停。
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我摸了摸他腦袋上的耳朵誇贊。
「你本來長得就很帥。」
艾森臉頰一紅。
將我撲倒在沙發上,埋在我的身前嗅來嗅去。
我覺得痒,和他推推操操胡鬧了半天。
等我們平息下來時,艾森身上那件樣衣已被蹂躪的不像樣。
「啊!我打版的樣衣!」
我心疼地看著艾森身上那件成本最高的藏青色休闲西裝,瞪了他一眼。
艾森悻悻,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那個..你弄這麼多衣服幹嘛?隻是為了拍照?」
我猶豫了片刻,把我的打算對艾森全盤託出。
這事瞞不住。
我在賭,艾森不會像凌之洲那樣幹涉我想做的事情。
他的精力大半都放在養小情人身上,沒空搭理我。
「你打算創立一個服裝品牌?」
艾森神色忽然正經了起來,然後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下定決心。
無論這一世遇到怎樣的阻礙,我都要把夢想進行下去。
正當我要表明態度的時候,艾森忽然開口。
「合作工廠定了嗎?店鋪選址考察了嗎?打算是線上還是線下?宣傳營銷對接好了嗎?」
「啊?」
7
面對艾森一連串的問題,我的大腦短暫宕了機。
「你不嫌棄我在外面拋頭露面?」
艾森疑惑,「為什麼要嫌棄?你有自己喜歡的事很好啊,況且你喜歡做的和我喜歡做的剛好吻合,這就叫好事成雙!」
艾森搖著尾巴又要撲過來。
被我一巴掌推到一邊。
「說正事!你也喜歡開店?」我追問。
前世沒聽表姐提起過。
「準確來說是喜歡白手起家。」
艾森拿出一摞股份合同書放到我面前。
「我喜歡看著一樣東西在我的經營下從無到有,那種感覺爽爆了!」
我看著這一個個熟悉的品牌名字。
「這些都是你的?」
艾森昂著腦袋,一副驕傲的模樣。
「有些是我開發的,有些是我加盟的。隻不過這些產業一不小心就做大了,你知道,一項產業成熟以後很無聊的。」
這狐挺凡爾賽的。
我的印象中,艾森隻是一個靠著祖輩蒙陰的花花公子。
艾森又暗搓搓地湊了過來。
「你創立服裝品牌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所有服裝的男模,隻能是我。」
我挑眉看著他。
身材完美,顏值天花板,還能免費白嫖勞動力。
這等好事簡直做夢都能笑醒。
於是我立馬答應。
「成交!」
艾森興奮地嚎叫了一聲,又撲了上來。
不是,說好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呢?
為什麼最後承受的隻有我一個人?
「隻有在你身上染上我的味道,才不會被其他雄性獸人欺負。」
艾森一邊蹭一邊解釋。
不過鬧歸鬧,艾森的辦事效率十分驚人。
有了艾森的幫助,我的第一家原創品牌服裝店落座於市中心商業區。
開業第一天,人氣爆滿。
事業蒸蒸日上之時,表姐那邊傳來消息:
她懷孕了。
我想起前世被凌之洲囚禁後的折磨。
立刻給表姐回了電話。
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第二天直接衝到了凌之洲的宅邸。
管家給我開門後,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表姐。
她穿著一身奶白色家居服坐在陽光下。
渾身散發著母性的溫柔。
「姐姐!」
我跑過去握住了表姐的手。
「贏贏?」
表姐眼裡滿是欣喜。
「姐姐,凌之洲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我緊張地拉著表姐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
表姐笑著把我按回沙發上。
「贏贏你放心吧,凌之洲一直待我很好。我剛才隨口說了一句想吃葡萄,他就跑
出去買了。」
我聽得一怔。
上一世,他永遠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哪會待人如此殷勤。
但我還是不放心。
「姐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凡事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知道嗎?」
「知道了。」
表姐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今我有了這個孩子,我不僅要顧全自己,也會拼盡全力護它周全。」
我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姐姐。
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般討厭生育。
表姐與我性子相反,她溫柔恬靜,很喜歡孩子,所以也一定是一位好母親。
上一世凌之洲囚禁我逼迫我懷孕以後,我陷入了抑鬱與狂躁之中。
我難以接受新的生命,也討厭生育之苦。
抑鬱時終日以淚洗面。
狂躁時我折磨不到肚子裡的東西,便瘋狂折磨自己。
這種情況下孩子能保住已是萬幸。
七個月的時候,孩子早產,又趕上了難產。
凌之洲在大人與孩子之間選擇了孩子。
但這一世姐姐如此愛護這個孩子,凌之洲又如此疼愛她。
想必上一世的悲劇不會重演。
表姐又詢問我和艾森過得怎麼樣。
其實說來也奇怪,大概是我與艾森一直在忙活著服裝品牌的事。
倒是沒見他去找小三、小四、小五。
表姐聽後笑得意味深長,說我是個傻瓜。
我不反駁,隻是伏在表姐的膝上,一遍又一遍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日暮時分,我該走了。
艾森應該已經回家,而我也得在凌之洲回來之前離開宅邸。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了抱著一大箱葡萄的凌之洲。
9
凌之洲這個人講究多。
因為我是表姐的親人,所以第一次登門的我一定要留下來吃頓便飯。
我討厭他,但架不住表姐挽留。
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晚宴上,凌之洲突然開口:
「對不起。」
「?」
我看了看凌之洲,又看了眼表姐。
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
表姐解釋道:「阿凌之前跟我說,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事情就是我們前世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