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大學教授。
白天被二世祖學生周肆頂撞,我憤怒不已,嚴厲訓斥了他。晚上被人一悶棍打暈,送上了周肆的床。
1
「程教授救我!我受不了了,周肆他….
大半夜接到學生肖逍的電話,我顧不得想太多,順著他發的地址趕了過去。兩人都是我學生,不清楚兩人衝突的原因,不好盲目報警。到達酒吧的包廂,撞上包廂門口的趙遠。
他語氣誇張:「喲,這不是咱們不食人間煙火的程教授?程教授也來這種地方玩?」
「肖逍呢,放了他。」
「不是吧,老師你管天管地,連學生的休闲娛樂也要管?」
他擋著我不讓我進去,卻不阻止我看裡面的情況。
包廂燈光昏暗,桌子上各色名貴的酒水恍著迷離的光。
裡面一幫人都是周肆的狐朋狗友,h市有名的富二代。
穿著白襯衫的肖逍在其中格格不入。
我臉色白了瞬,肖逍怎麼跟我穿得一模一樣。
黑西褲、白襯衫、金絲眼鏡,加上他本來就跟我長得有五六分相像。
乍一眼看,我還以為看到了自己。
難道是周肆故意讓肖逍打扮成我,借著羞辱肖逍來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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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明明看見我了,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眼睛牢牢地盯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手掐著肖逍的下巴,給他灌紅酒。
周肆灌得急,肖逍來不及吞咽。
喉結鼓動間,紅酒在他的嘴角溢出順著他白皙脖頸流下,染紅了他的白襯衫。有的在鎖骨處匯集一小窪,隨著動作又瞬間傾瀉而下。
肖逍臉色緋紅,眼角溢出生理淚水。
白皙的肌膚和紅色的酒液,形成了極強的視覺刺激。
周圍人激動地數著杯數。
我別過頭,心裡怪異的感覺升騰而起。
本來肖逍今天打扮就跟我一模一樣,周肆還偏偏全程盯著我看。
那感覺就像被周肆那樣對待的是我自己,我莫名覺得有點羞恥和難堪,臉上燥熱。
「周肆!」我喊道。「趙遠,讓程教授進來。」
2
我上前想帶走肖逍,身旁的富二代攔住了我。
「別急啊,程教授,你現在帶走了肖逍,肆哥火沒撒完,你能保證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不會找肖逍麻煩嗎?」
我一時過不去,隻能衝肖逍喊道:「肖逍你過來,老師帶你走,有什麼事老師擔著。」
肖逍一邊哭一邊害怕搖頭。
一瓶紅酒幹完,周肆依舊沒停下手上的動作,改在肖逍嘴裡塞冰塊了。「肖同學,來點冰塊淡淡酒性,別喝醉了,否則程教授該怪我欺負同學了。」
周肆兩指夾起冰塊往肖逍嘴裡送,肖逍紅著眼去含,神色屈辱,卻又不得不順從。
周肆像逗狗一樣逗弄他,夾著冰塊向左右上下擺動,肖逍也跟著擺動。
一顆、兩顆……肖逍嘴撐得鼓鼓的,不斷有津液從他嘴角流出。
到第7顆的時候,肖逍終於撐不住,全吐了出來了。
冰塊砸在臺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肖逍到了極限,脫力倒在了地上。
再喝下去保不齊要出什麼事。
酒精上頭讓他神情恍惚,冰塊冰得他鼻涕口水糊了一臉。周肆還要再繼續整肖逍。
「周肆!住手!你不要欺人太甚!」周肆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欺負誰了?」
周圍的富二代開始幫周肆說話:「是啊,老師你問肖逍我們欺負他了嗎?是他自己要跟我們玩的。」
「肖逍你告訴老師我們欺負你了嗎?」
肖逍低頭不敢看我,衝我搖頭,哽咽了聲:「老師...他…..他們沒欺負我。」
「老師你不知道吧,肖逍一晚上掙好幾十萬呢!一顆冰塊一萬、一杯酒一萬,你還覺得我們在欺負他?」
趙遠狀似苦口婆心:「老師你真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是這個叫肖逍打扮得跟你一模一樣,爬肆哥的床。」
「肆哥多在乎你,哪能讓人這麼抹黑你的名聲,對他小懲大戒一番,他為了錢爬肆哥的床,肆哥也給錢他了,這不兩全其美嗎?」
周圍人起哄:「是啊,老師你怎麼還不領情呢?」
「究竟是維護我,還是借機滿足自己的私欲,周肆你自己心裡清楚。」周肆一腳踹到了桌子上,酒水丁零咣啷砸了一地。
「他媽老子在你那裡做什麼都是錯的!」
「滾!帶著這個姓肖的滾!」
我扶著喝醉的肖逍出門,裡面響起富二代的聲音。
「肆哥別生氣,早晚把那個姓程的綁了送你床上!」
3
肖逍酒精中毒被送進了醫院,路上一直在跟我說對不起。「你還差多少錢老師給你補上。」
肖逍眼淚瞬間冒了出來:「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我了解自己學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你不會做這種事。」
肖逍痛哭流涕:「對不起..程教授……不差了...我媽手術費夠了..教授對不起….我給您丟臉了。」
「沒事,住院費用我已經繳了,這裡是2萬,算是老師一點點心意,老師等你好了再走。」
4
第二天晚上我就被人一悶棍打暈綁了。
不由想起昨天晚上我離開時,包廂裡響起的那句「早晚把那個姓程的綁了,送你床上去」。
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周肆的人綁的。
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不能動彈,眼睛被蒙上,嘴巴也被膠條貼了起來。
看不見、喊不出、摸不著、跑不掉。
我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隻能靠聽覺、觸覺來感知外界。
身下軟軟的,應該是在床上。
更關鍵的是,我漸漸覺得渾身發熱、呼吸急促。
一股難耐的痒意,從小腹處蔓延至全身。
我估計是中藥了。
「嗯?誰!」就是周肆的聲音。接著是寒寒窣窣開燈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周肆呼吸都窒住了。
「艹!」
意識到我一直蹭動的是周肆,巨大的羞恥感將我淹沒。
我現在一定很不雅觀。
事實也是如此。
在周肆眼裡,平常跟個謫仙般的人。此時頭發凌亂,緊皺著眉頭。
被汗液濡湿的衣物變得透明,黏貼在身上。小半截勁削的腰也露了出來,渾身泛著薄紅。嗚咽那兩聲,讓周肆的心像是中了丘比特神箭。想到我拿他撒火,周肆就高興到不行。
很多年後周肆講起這段經歷,他說他如果不看到這一幕,他還能忍一忍,看到這一幕,他忍不了一點。
5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是周肆自己抽的自己,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恰恰此時我嘴上的膠帶掉了。
「周肆我知道是你!下流坯子快放了我!」
「我對你半點興趣也沒有,你用這種下作手段,隻會讓我更厭惡你!」隻聽一聲冷笑,周肆幹脆利落地解開了我的皮帶。
「本來我還在想,我周肆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去得到一個人,老師都這樣說我了,我不坐實不可惜了。」
涼飕飕的感覺讓我驚慌失措,劇烈扭動了起來。
周肆坐在我身上,壓制住我。
周肆……周……肆,你滾!住手!住手!住...手..!
周肆聲音是克制不住的情欲:「我技術挺好的,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也追你那麼久了,我真的很認真…」
6
我使盡渾身力氣掙扎,終於將自己左手整脫臼從捆綁中解脫出來。我拽掉頭上的布條,抬手抽了周肆一耳光:「周肆你太過分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又羞恥又害怕又惱怒,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
「诶!老師!你別哭啊!我錯了!」
「你手怎麼這樣了,靠,是我的錯,是我色欲燻心,我送你去醫院。」他隨手給我套上他的衣服,抄起我就往外跑。
一想到我還沒談過戀愛,差點給個毛頭小子強上了,我就氣不過,又抽了幾下周肆。
「你滾!我不要你送!」
周肆倒也沒還手,挨了這幾巴掌,語氣愧疚:「別鬧了,我保證隻是送你看醫生,你這樣不適合讓別人看到。」
「你都綁架我了,還指望我相信你。」
「綁架你的事雖然跟我脫不了關系,但不是我授意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周肆委屈:「老子他媽圖的是你心裡有我,圖你身子我早用強了,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隔天趙遠他們就拖著一身傷來跟我道歉了。
7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那件事過後,周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火熱。
追求方式也越來越狂熱。
以前送上百萬的名車、名表,都被我退了回去。現在開竅了,學會投其所好了。
最高規格的學術研究會邀請函、比黃金還貴的科研試劑、升級科研設備,後來幹脆直接投資了我帶的科研組。
過後又眼巴巴每天跟我蹭飯吃,我不同意他就裝可憐:「程教授你有沒有良心,我砸了2個億耶,零花錢全花完了哪還有錢吃飯啊!你得對我負責。」
我根本沒法拒絕他。
後來他更是以花錢太多被家裡趕了出來,耍賴住進了我家。我不會做飯,每天吃外賣。
他嫌沒營養,每天一日三餐自己動手,煎炸烹煮、八大菜系。
我算不得挑食,好吃會多吃一點,不好吃怎麼著都要吃一碗飯保持體力。
周肆就是能發現我吃食的癖好,不喜酸、不喜辣、不喜甜,油膩也不行,不喜吃內髒、不喜吃摻姜絲的菜,姜片可以,味道重的一切菜都不喜歡…..
總結就是什麼菜都吃,其實口味淡出鳥來,想讓我多吃兩碗飯比登天還難。偏偏周肆無辣不歡,明明做菜的是他,卻天天蘸辣椒醬下飯。
我問他怎麼不做幾個有辣椒的菜自己吃。
他盯著我扒飯一臉滿足感:「怎麼辦呢,就每頓都覺得這個菜你會想吃,那個菜你也會想吃,有的菜吃了對身體好,就沒時間做自己喜歡吃的了。」
「你慢慢吃,吃完我洗碗。」
說不感動是假的,周肆好像來我家當保姆的,拖地做飯什麼家務都他幹。不讓他幹,他非說幹活抵扣房租不然他過意不去。我要跟他一起,他嫌我這幹不好那幹不好、礙手礙腳,搞得我直生悶氣。
8
周肆也會借機揩我油。
說什麼我每天站著上課很累,硬要幫我按摩。他按摩技術是不錯,身體疲憊一掃而空。開始是穿著衣服按,慢慢哄我脫了衣服按。
他一臉真誠:「會比穿著衣服舒服多了,老師我特地找泰國師傅進修過的,你怎麼忍心辜負我一片苦心,看我手都學得起繭子了。」
「這麼多次了你還不相信我嗎?都是男的,你有的我都有,又不讓你脫光了。」我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同意了。
Spa油倒上,他帶著一點薄繭的手,慢慢撫過我的肌膚。
確實比穿著衣服舒服多了。
到了腰背處就不對勁。
讓我感覺如芒在背。
「痒……周肆….不按了..不按了。」沒有得到回應,有液體滴在我的背上。
我轉頭看周肆,正好看到周肆發愣流鼻血的場景。「周肆你流鼻血了!」我迅速爬起抽了幾張紙給他。周肆這才反應過來,拿紙堵住鼻孔往廁所去。
「艹,真是要命。」
本來以為他是上火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怎麼了。救命我幹了什麼!
這段時間周肆對我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讓我放松了警惕。他強勢入侵了我生活,我也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甚至覺得有他還不賴。怎麼就忘了周肆饞我身子這件事。
9
周天,我媽打電話讓我去相親。我一頓推脫沒推脫掉。
「是爸媽以前領導的女兒,你就去看看,不好拂了領導的面子,不合適再說,先掛了。」
我心裡覺得這件事好像有必要和周肆說一聲。又想不到用什麼身份和周肆說,怎麼和周肆說。告訴他他準炸毛。
「周……周肆….
「唉!老師!我先出門了,有什麼事晚點說。」
最近周肆對我一直這樣,態度也不鹹不淡,遠不如以前熱絡。還常常出門,不知道在忙點什麼!他這麼久沒得手,也快放棄了吧。我為什麼要和周肆說啊!他是我誰啊!
10
沒想到會在相親現場碰到周肆。
他吹著流氓哨跟趙遠他們一群富二代路過。
臉上掛著笑,我卻知道他氣極了。
「喲,程教授這是相親呢。」
莫名有種被抓到了出軌現場的錯覺。
周肆他們雖然不著調,卻個個帥氣多金、金玉堆出來的氣質非凡。
一下被圍了一圈,女伴還有點羞澀不好意思。
女伴問:「這位是?」
周肆挑眉看我,像是在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室友?追求者?
我沒由來地發怵:「關..關系很好的學生。」周肆一拍手,咬牙切齒說了聲:「漂亮!」
他猛地將我壓在椅背上,掐著我的下巴,當著眾人的面吻了下去。我捶打他胸口他仍然不放手,直到我都快要因窒息昏厥他才放手。完事他還舔了舔唇。
「現在知道我們什麼關系了?」
女伴目瞪口呆,周圍的富二代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我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肆將我扛上了肩,對趙遠他們說道:「我先帶我老公回去了,趙遠你將這位女士安全送回家,記得讓她不要亂說話。」
11
一進門,周肆按開燈,燈卻沒亮。裝置啟動的聲音。
客廳中間擺了個將近兩米高特制的透明玻璃櫃,裡面是化學裝置。隨著鎂條被點燃,藍粉色的火焰像煙花一樣炸開、跳躍。整個屋子都被點亮了,像漫步在藍粉色的星河。
璀璨奪目、絢爛無比。
這類化學反應有個浪漫的名字——你的鎂偷走了我的鋅。
「我想了很久,想破了腦袋,否了108種方案,才整出了這麼個符合你理工科教授身份的招,整個房間都是我一點點親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