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眼神憤怒地護住他。
白澤卻肉眼可見地白了臉色。
「六百萬啊,徐念還不起,白澤你就自己還吧。」
我越說,白澤臉色越慘白,他幾乎站不住了。
白澤見情勢不對,想胡攪蠻纏一番跑路。
「你誹謗!不過是一點豆漿和包子,哪裡能毀壞這麼多,擦一下不就幹淨了!你這是訛人!徐經理,我們走!」
我熟練地按下了撥通鍵盤,免提的聲音很大,清晰地傳了出來。
「喂,是110嗎?我要報案。」
白澤臉色慘白。
6
直到警察到了現場,白澤才發現我動真格的。他一臉支支吾吾地辯解。
我又打通視頻,醫院裡的助理腿上纏滿了繃帶,家裡的保姆以迅雷之速取來了我的西裝以及路易威登發票。
警察了解後,也嚴肅地告訴他。
「不賠償,就會被起訴,金額實在太大了。」
白澤生怕被我抓進局子,當著警察的面對我又是道歉又是承諾的。警察這才離開。
公司的同事們都看盡了他的笑話。這人一散開,他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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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您知道憑我的工資這輩子都還不起這些錢,對你來說隻是一個零花錢罷了,您為什麼非要欺負我們窮人呢。」
我被他的道德綁架震驚了。
「怎麼,有錢人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你窮就能不負任何責任?」白澤啞然。
徐念卻一臉心疼地看著他,習慣性地發起了脾氣,
「姜浩,你究竟要作到什麼時候?差不多得了,這樣吸引我的注意有意思嗎?」「嘔。」
我沒忍住反胃了,徐念的臉又是一黑。「行了,這錢我來出,別欺負他。」
徐念一副自信的模樣。
她還以為我倆的婚約作數,我隻不過是發發脾氣。
隻要找機會哄好我,這筆債就一筆勾銷了,壓根沒想過會管她要。可我伸出了手,「給錢。」
徐念臉色一僵,她根本沒這麼多錢。
可她又想到我和她有婚約,這筆債最終會不了了之。這樣一來,她不僅能英雄救美,還能一分不花。
多好的事啊。
她黑著臉,「差不多得了,我的忍耐有限。」可她沒想到,我拿出了紙筆。
「欠條籤了。」
她一愣,皺著眉頭,「有必要嗎姜浩,你搞這個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想逼我多看你一眼罷了。」
我沒搭理她,讓保安按著她和白澤都籤了字。
「徐念隻是擔保幫你還錢,她不還,還是你的債。」
聽我這麼說完,白澤臉色難看得差點暈倒。
還是好心人多啊。
保安立刻踹了她一腳,驚叫得他立刻生龍活虎了起來。
「欠條也籤了,姜浩,該消氣了吧。」
徐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想回辦公室,卻被我一攔。
「讓他倆滾出去,滾得遠遠的,都開了。」
白澤和徐念就像垃圾似的,被保安丟出了門外。
就算是這樣,徐念還想開著我的跑車帶白澤出去兜風。
她拿著鑰匙,打開了我停在樓下的法拉利車門,白澤一臉興奮的坐了進去。
「經理,我還是第一次坐跑車呢,我有些緊張。」
「別怕,我保護你。」
我站在二樓咖啡廳裡看著他們你依我儂的樣子,手中的咖啡杯一倒。一大片滾燙的咖啡液就灑在了白澤身上。
他痛呼出聲。
「啊!好燙!」
沒等徐念抬頭,我扭頭就走。
直到我走遠了,還能聽見徐念的怒吼。
「姜浩你有病吧,想吸引我注意力?你成功了!!」
呵呵,偷車帶實習生兜風。
徐念,你真當我是法盲啊。
等兩人開車到了最熱鬧的鬧市時,路邊的人都對他們投來羨慕的眼光。
白澤和徐念兩個人何時有過這種風光。
徐念就算用我的車也一向是有司機的。
她哪有機會坐在駕駛位大出風頭。
「看那兩個情侶,真配啊,還開豪車,有錢人的生活真讓人羨慕。」路邊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白澤激動得臉都紅了。
我看著車內的監控,嘴角一勾。很快,熟悉的警笛聲響起。
「兩位同志,請下來配合調查!車主報警你們偷了他的車!」
徐念不敢相信我會這樣幹,吞吞吐吐地說著。
「警察同志,我是車主的女朋友,誤會吧。」
「女朋友?用男朋友的跑車載小白臉?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路人的聲音很大。
徐念難堪極了。
白澤更是丟盡了臉。
剛才他用不屑的眼神瞥著外面走路的路人。
那些路人此刻都找到了機會,刻意圍著他大聲笑話他。「原來是偷車賊,那還這麼囂張,真是好笑。」兩人還沒出城,就被抓進了看守所。徐念花了全部身家,才讓兩人放了出來。狼狽的白澤一身怨氣地衝進了醫院。那裡住著他病重的媽媽。
五樓,vip室,他媽媽正享受著我姜家的資助治病。
7
白澤一來,就趾高氣昂地衝著護士指揮著。
「把這個月最昂貴的療程全部給我媽媽排上,要是耽擱了一點,小心我讓姜浩把你們都開了!」
護士唯唯諾諾地點頭,生怕自己丟了工作。白母也得意地躺在床上,誇著他。
「不愧是我兒子,姜浩也是個沒腦子的,早點拿下徐念,媽媽不想再每天假兮兮地感謝姜家人了,他們總是穿得一身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就惡心。」
白澤沉下臉,「姜浩算什麼東西,我遲早讓他們跪著求我們,媽,你等著吧。」
「我兒子真是有本事。」
五層的醫護們都很害怕他,畢竟這間房姓姜。姜家又是京市誰也惹不起的一家。白澤被開掉了,去不了公司。
他自以為我隻是在和徐念賭氣,絕不可能撤掉對他媽媽的資助,便整天在病房裡耀武揚威。
要吃高級的午餐,要睡最柔軟的被子,所有治療都上最昂貴的。
直到我接到了五樓其他夫人助理的電話。
「姜浩,我們也不是多嘴,隻是想問一下住在你家病房裡那個女人是誰啊,最近這層樓好幾家夫人的首飾都丟了,這棟樓平時也沒有生人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我看了看監控,笑著對電話說。
「我馬上到,各位夫人稍安勿躁,我來處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爸媽和妹妹,他們當即就要求和我一起去。
「豈有此理!白澤到底拿著我們家的名頭都做了什麼!沒想到這家人這麼骯髒,兒子報警吧,咱們姜家不背這個鍋。」
「當然了。」我打了電話。
妹妹卻急了。
他絕不相信白澤母子能做那種事,據理力爭地反駁。
「白阿姨身體這麼差,我們資助她治病她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偷東西。」「那就看看吧。」
我打電話直接停掉了對白澤母親的所有資助。又看向監控那頭。醫院護士很快來趕人了。
白澤卻還在訓斥著那些護理。
護士就一臉爽快地拔掉了白母的針頭收走了藥。
「白先生,你已經沒資格住在這裡了,請立刻搬走。」
「把他的東西全部撤走,剩下的療程全部停止,姜家不再資助他媽媽看病,以後五樓不允許他再踏入。」
看護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
「是。」
白母懵了,全然忘記自己還是個病人,跳起來抓住護工的手就開始大聲嚷嚷。
「你什麼意思?我治療的藥才剛從國外過來,你有什麼資格收走?我讓姜浩過來把你開了!臭女人!」
白澤也一巴掌打到了護士臉上。
「賤人!我讓你收了嗎?你算什麼東西!」
8
「喲,火氣這麼大啊。」我帶著爸媽推門走了進來。白澤完全沒想到我還會來這。
他臉一下子就白了。
一旁的護士捂著臉低著頭,白澤卻立刻變了嘴臉。
「姜總裁,多謝有你,我媽媽才能得到治療,您是我的恩人啊。」他淚眼婆娑地拉著我的手,想要道德綁架我繼續資助。
媽媽卻先開了口。
「白女士,我們姜家的錢有的是,唯獨就是不資助白眼狼,你兒子在公司公然勾引我的準兒媳,我們還要給你治病,到底是你有病還是我們姜家人腦子有病?」
爸爸更是雷厲風行,指揮著貼身保鏢一口氣把她所有東西全部抬了出去。
白母慌了,白澤忍不住了,又委委屈屈地瞪著我。
「姜浩,你家這麼有錢,這點錢算什麼?我們窮人的命就不是命?你要這麼耍我們玩兒?不就是治病嗎,你這麼看不起我,這些錢我會找徐經理借來賠給你好吧,我白澤誰也不欠!」
他作勢拿出電話威脅我。
畢竟我一向在乎徐念,就算吵架,也生怕她對我有一點不滿。可這次我卻點了頭。
「好啊,治療費用一共花了兩百五十萬,我們姜家也從來沒說這錢是資助,我們隻是墊付,白澤,還不上錢可是要蹲局子的,你加油。」
白澤一瞬間癱坐在了地上,死死地瞪著我。眼裡都是倔強和不敢相信。
「你..
我主動幫他撥通了電話,遞了過去。徐念的聲音傳來,「怎麼姜浩,想通了來道歉?」
「白澤找你借錢。」
我把電話放到了白澤耳邊,他一瞬間,臉色煞白。
9
徐念深吸一口氣,「阿澤,發生什麼事了?」
白澤立刻流下了眼淚,斷斷續續地開口,「我和媽媽被姜總裁趕出來了,媽媽的病沒被治好,姜總裁還讓我還給他家醫藥費。」
媽媽聽著他的茶言茶語擰著眉冷笑了兩聲。
就連妹妹姜離,臉色也僵了。
在她心裡,男神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
徐念憐香惜玉,當即說著,「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我接過電話,免提打開。
徐念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了出來,
「姜浩,差不多得了,阿澤做錯了什麼?你一直無理取鬧真的讓人煩,趕緊把白阿姨安置好,周一上班再和你說。」
「徐念你去哪兒上班與我無關,怎麼,你要替他還錢?」
徐念沉默了,半天才開口。
「我沒錢,你裝什麼傻?」
「那你裝逼幹嘛?」
我掛斷了電話。
白澤臉立刻變得慘白。
他咬著牙,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豁出去跪在了我媽面前,哭訴著。
「姜阿姨,我媽媽病的很嚴重,我實在是沒能力,算我求您,請讓我媽媽治完病再走吧,我知道這些錢對你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妹妹姜離看他這副樣子還是心疼了,開口就替他求情。
「媽,白澤家的確挺可憐的,我哥把他開了,他們倆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別說治病了,您別這麼狠心。」
「啪!」
我爸居然扇了妹妹一巴掌。
爸爸從來沒打過我們,這還是第一次打自己的孩子。姜離也傻眼了,白澤更是臉色難看。
「姜離,你說這些話考慮過你哥的感受嗎?你是她妹妹還護著外人,真讓我失望!小王!把姜離的信用卡給我全停了!以後她花什麼錢走我的卡!」
爸爸居然停了姜離的信用卡。這下妹妹一分錢也沒有了。我也終於放下心。
白澤,你還等著我妹妹當你的舔狗幫你付錢?做夢吧。
白澤眼看著自己媽媽的東西,隨著她的病例都被扔出了走廊,他也跟著崩潰,淚流滿面地蹲坐在角落。
即便如此,白母還是不依不饒地堵住我爸媽的去路。
「你們姜家有錢有勢,就能這麼玩弄我們窮苦人家嗎?你們失去的隻是一頓飯錢,我兒子失去的可是一個母親啊!」
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兒看。
媽媽心裡氣著,眉頭都皺了起來。
良好的教養讓她對這種潑皮無賴沒什麼法子。我卻想起上輩子白澤踩著我家上位成了金融巨鱷。白母也趾高氣昂地用幾百塊羞辱我爸媽。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我眯著眼睛,冷聲開口。
「媽,他們的確還不能走,聽五樓的護理說最近在這兒療養的夫人們丟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