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本章共2934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3:25

莫雲初站在兩具屍體之間,他的那一雙鳳眼黑得讓人看不清情緒,隻有他手上沾著的血跡格外觸目驚心。


看到這一幕,守墓人想起了多年前,還是中年人的他跟隨著師父來到了莫家,師父要逆天而行,他想要阻止卻怎麼也攔不住。


最後他看著那對可憐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那個詭異的孩子就躺在兩個屍體之間,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不哭不笑,安安靜靜地盯著他,宛如一種扎根在屍體上的植物開出的不祥之花。


眼前這一幕和過去短暫重疊在了一起。


一個沒有心的怪物,突然和這個叫唐寧的人糾纏在一起,就是為了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一顆真正匹配他的心嗎?


若是莫雲初真的將這顆心融合成功,恐怕都不需要等到莫雲初死後,在他活著的時候就能變成無人能夠奈何的邪祟了。


守墓人心裡忍不住要嘆息起來。


這和他算出來的結果並不一樣,當日郝紹平找他求借棺椁,他算了一卦,卦象上分明是他借了棺椁,莫雲初會元氣大傷。


“他的死而復生之術是不是傳給了你?”莫雲初突然開口道。


守墓人愣了一下。


這個“他”指的是他們的師父,雖然莫雲初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有那個師父。


“你想要幹什麼?”守墓人問道,他心裡已經隱約猜到了一個想法,可是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莫雲初舉著手裡那一顆懸浮著的黑色光點,他的臉上無悲無喜,眼睛一眨不眨,“我把心給他,他能不能活下去?”


“……我做不到師父那種程度,如果你想要讓他死而復生,光這一顆心還不夠,不過這顆心蘊藏的能量似乎和你身上的能量師出同源,如果你願意——”


“好。”


他甚至還沒說出具體的代價,莫雲初就這麼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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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去的人,對莫雲初來說無比重要,是超出他們所有人想象的重要。


守墓人甚至懷如果這個時候他說必須要莫雲初去死,用莫雲初的命換這個人的命,莫雲初都會答應。


“……即使術法成功了,他也無法和以前一樣,最多隻能變成一個特殊的行屍,但是比起正常的行屍來說,他會更像一個活人。”


“好。”


過於順利的進展,以至於守墓人都有些恍惚,他再三問道:“你確定你要用自己的半生道行,去換一個活死人嗎?”


“我確定。”


“……為什麼?”守墓人不解道。


莫雲初彎下腰,溫柔地抱起了棺椁中的唐寧,他並沒回答守墓人的問題,而是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市醫院。”


……


“怎麼還是聯系不上我爹啊……”司泰披著道袍悽涼地唱道:“世上隻有我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塊寶,投進了爹咪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陸開陽抱住自己的雙臂神情扭曲道:“還爹咪?!司泰你真的好變態!”


李豪淵看著手機上遲遲打不通的聯系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唐寧很有可能出事了。”


李豪淵有一張卡牌是S級的狼王牌,野獸般的直覺讓他的第六感一直很敏銳。


“什麼?!”暴躁新人慌張道:“他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他出事了我們該怎麼辦?!”


耳機少年繞開了他一驚一乍的隊友,直接走向李豪淵,“他還活著嗎?”


李豪淵搖搖頭,“我也不確定。”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一瞬間銳利了起來,緩緩環視了在場所有神情各異的玩家後,李豪淵道:“我要去找唐寧。”


他這條命是唐寧救的,現在去找唐寧不僅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李豪淵知道唐寧有一種不死的手段。


隻要能量充足,唐寧就能死而復生。


所以哪怕唐寧現在變成屍體了,他也要找到唐寧。


“我也去。”司泰站了起來。


陸開陽同樣知道唐寧的特殊之處,他們三人匯聚在了一起。


“我、我就不去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去了隻能送死……”暴躁新人道。


“我能查到他的手機定位,我也和你們一起吧。”耳機少年道。


除去了那位暴躁新人,其他人都決定去營救唐寧,由耳機少年去定位唐寧的位置,很快,他皺眉道:“在市醫院。”


……


緊閉的壽衣店內,突然傳來了虛弱的咳嗽聲。


郝道士氣若遊絲地躺在躺椅上,由於本體的死亡,這一具分/身也跟著元氣大傷,隻能在布滿陣法的壽衣店中苟延殘喘。


似乎是察覺到了郝紹平此刻的虛弱,他店內掛著的一件件壽衣無風自動,在灰蒙蒙看不見光的店鋪中,鮮紅如血的壽衣飄搖的幅度最大,似乎蠢蠢欲動著要從牆上飛射而下。


嬰兒的哭聲從角落裡隱約傳出,帶著陰寒入骨的悽厲意味,讓周圍的陰寒和昏暗更加濃烈。


郝紹平仍舊是半死不活地倒在躺椅上,他突然間用力咳嗽了一下,一口含著血的痰被他吐在了地上,他就像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見到這一幕,陰寒的氣息在轉瞬間侵蝕了整座壽衣店!


那掛在牆上抖動得最為厲害的紅衣忽然間展開雙臂,裹挾著森森怨氣直接朝躺椅上的郝邵平飛撲而下!


不僅是這件壽衣動了。


四面牆上掛著的其他壽衣也跟著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飛射而下,每一件衣服似乎都困住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厲鬼,密密麻麻的鬼影朝著躺椅上虛弱的老人飛撲而去,宛如冤孽匯聚而成的潮流要溺死這個重傷的老道士!


就在這一刻。


被老人掏出來的手機在黑暗中亮起了微光,一陣電話鈴聲叮叮咚咚響起,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人是“老劉”。


蒼老的手指按下接聽鍵,一道有些木訥的中年男聲響起:“大師,我是老劉。”


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衝在最前面的紅色壽衣突然間停了下來,它是這間屋子裡打頭陣的存在,在它急剎車之後,其餘的壽衣也跟著停滯在了半空,這一幕顯得格外滑稽。


郝邵平握著手機,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紅色壽衣,他老神在在道:“是老劉啊,怎麼了?”


“我的老婆她沒在家。”老劉有些焦急道:“我找不她了。”


紅色壽衣顫動了起來,那空蕩蕩的袖管往手機處飄,可是要碰到手機時,卻先一步觸碰到了郝道士手上掛著的珊瑚玉。


它發出了一聲不能被普通人聽到的悽厲尖叫。


郝邵平往躺椅上愜意地一趟,他慢悠悠道:“好端端的,怎麼就找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大師,您能幫我找一找她嗎?”老劉低聲下氣地祈求道。


“咳咳。”郝邵平低低地咳嗽了兩聲,他嘆息道:“唉,我現在身體不好。”


老劉無比上道地問:“醫藥費要多少?”


“不是錢的問題。”郝邵平盯著那件飄蕩在半空中的紅壽衣,“是我擔心我這壽衣店啊,開不了,我總是天天關著門,也不是一個事兒啊……”


那件紅壽衣劇烈晃蕩了起來,似乎是在拼命搖頭。


郝道長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陰狠又不屑的笑。


“那……那我這段時間就請假不上班了,幫您看店可以嗎?”


隨著老劉的這番話,那紅壽衣突然間瘋了一樣把周圍其他壽衣往原位趕去,衣服不斷鼓漲起來,似乎有冷風湧入其中,讓這件壽衣的體積膨脹了數倍,在它的驅趕下,其餘的壽衣紛紛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郝老板笑出了聲。


他對著電話裡的老劉道:“算了,幹一行愛一行,還是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最重要。”


被拒絕的老劉急了,一定要幫郝老板做事,不論是送錢還是做事都可以,在他的哀求下,郝老板這才道:“得了,那你今天去一趟市醫院吧。”


“市醫院?”


郝老板淡淡道:“我原先聘請的一個司機啊,工作做得不到位,遇到一點事情就丟下自己的乘客跑走了。”


在郝老板說這句話的時候,一件藍色的壽衣開始發顫。


“那麼差勁的員工,我以後也不想再用它了。”郝老板平靜道:“今天,就麻煩你替它接下它的乘客吧。”


紅色壽衣圍繞著躺椅旁,兩道袖子不斷抖動著。


郝老板瞥了一眼,又補充道:“你隻需要幫它接到客人們,最後那一程由它自己開到站。”


“好。”


……


四個玩家朝著市醫院趕去。


一輛老式公交車也朝著市醫院趕去。


市醫院內。


唐寧閉著眼躺在病床上,他穿著病號服,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除了這些肉眼可見的現代醫學的治療外,病號服下是許多屬於玄學的痕跡,譬如那不久前還鮮血淋漓的左胸口在此刻完好無損,連一道疤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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