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本章共3461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3:25

“......等等,她裙子上面好像都是血,她是不是要生了?!”陸應星雖然按照唐寧的話停了下來,可是他和唐寧的關注重點卻不一樣,他焦急地看著不遠處的孕婦,聲音都有點變了調。


唐寧看了一眼那被血染紅的白裙,這一幕的畫面和從前他看到的靈異事件完美重疊,“快!快掉頭走!”


“不行,我得下去幫她!”陸應星說著開始飛快解起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唐寧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陸應星會有這一出,如果他和其他的隊友在這輛車上,那麼現在大家已經計劃怎麼跑路了,可是陸應星不是玩家,他根本就沒有區分人和鬼的意識。


“你別下去!”唐寧抓住了陸應星的手,“它不是人!它是鬼!”


“唐寧,你在說什麼?”陸應星不解地看著唐寧,一向對唐寧百依百順的他難得嚴肅起了神情,語氣甚至有點生氣:“別開玩笑了,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肚子這麼大,一旦羊水破了沒有及時醫治,這是會出人命的,一屍兩命!”


你下去了也會出人命!一車兩命!


唐寧心裡充滿了懊悔。


早知道就讓李豪淵他們過來了,沒票又怎麼樣?沒票完全可以待在首映禮的外面,隻要他們一起同行,這個時候李豪淵就可以直接打暈陸應星。


唐寧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應星,你去看看這個東西,你看看它有沒有影子?”唐寧的聲線維持著平靜,他的神情也是鎮定近乎冷漠,這樣子狀態很容易讓旁觀者跟著冷靜下來。


陸應星打著車燈照在了那個孕婦身上,誰料下一刻,那位孕婦像是支撐不住般忽然間倒在了地上,這個姿勢即使她是正常人也很難被照到影子,大片大片的鮮血一瞬間就從她的身下湧了出來,染紅了地面,她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


陰冷的風吹過了兩旁的樹木,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嗚嗚。


那是悽清的風聲,也像是一個女人悽厲的哭聲。


陸應星顯然被孕婦倒地這一幕刺痛了神經了,“不能再耽誤了!她真的會死的!”

Advertisement


說著陸應星又想要下車開門。


唐寧死死拉住了陸應星的時候,隻不過他的力氣比不過陸應星,哪怕用盡了全身力氣,唐寧隻能短暫地拖住陸應星一會兒,趁著這個寶貴時間唐寧飛快說道:“陸應星你快看!她腳上沒有穿鞋子,你仔細想想,我們現在停下來的地方周圍沒有任何建築,前後五公裡都是公路,她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怎麼突然間在大晚上赤腳跑到這裡來了?!”


陸應星掙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力度也小了不少。


一個孕婦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確實有些奇怪。


“我今天和朋友坐公交車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了這個東西,據說她是生前在22路搭車,沒有任何人為她停下,死後她化為厲鬼,糾纏所有遇到的人。”唐寧朝陸應星道:“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的朋友!”


唐寧和陸應星相互對視。


“唐寧,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陸應星對著唐寧認真道:“我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恐怖電影,還是接收到了什麼奇怪的思想,又或者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才開始疑神疑鬼。”


“我隻知道,這是一條人命,我必須下去救她。”陸應星一字一句鄭重道。


唐寧快要窒息了,他知道陸應星是一個好人,從陸應星的視角來看這麼做也完全沒問題,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感到如此的無力。


在陸應星要開門的剎那,唐寧看到了滔天的血色開始從地面升騰而起,一顆顆血珠似乎要化為縮小到極致的嬰兒頭顱,那趴在地上的東西忽然間抬起頭朝唐寧看來,黑發遮住了它的大半張臉,隨著它抬首的動作,長長的黑發朝兩旁分開,下半張臉露了出來,那是一個充滿惡意和得意的笑。


“陸應星,你如果下去,我現在就跟你分手。”唐寧突然說道。


陸應星的動作僵住了,“……唐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現在,我們就開車離開這裡。”


唐寧的手上攥著那張珍貴的S級符箓,如果陸應星真的要下車,那麼他也隻能使用那張符箓了,雖然把那張符箓用在這個女鬼身上是殺雞用牛刀。


倒在地面上的女人忽然間爬了起來,她低著頭,雙手垂落在被血染紅的裙擺旁,一步一步遲緩地朝唐寧這邊走來。


她走得很慢,走路時的雙手垂落不動,步伐快慢以至於遮在臉上的頭發的都沒什麼變化,不像是一個羊水破了的孕婦能走出來的姿勢。


明明車窗都是緊閉的,可是一股陰寒的氣息卻透過了車窗直接吹進了車廂裡,冰冷的氣溫讓唐寧和陸應星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一心想著救人的陸應星在這一刻也臉色微變,雖然他的理智想要救人,可身體卻本能地寒毛直立。


來不及了,不能再耽擱了。


“還有多久能到莫雲初的首映禮?”唐寧沉聲問道。


“……十、十多分鍾。”陸應星的聲音無端艱澀。


“如果用最快的速度呢?”唐寧問道。


“五分鍾。”


唐寧拿起了畫冊,他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女鬼,手中落下了第一筆,他的指尖到手腕瞬間湧上了一股寒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飛速抽取著他的力氣,“接下來你繞開它,用最快的速度朝莫雲初的首映禮方向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下車!”


“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們現在就分手!”唐寧已經知道說什麼話能讓陸應星最快聽話。


陸應星果然腳踩油門,轉動方向盤猛然繞開了白衣女鬼。


白衣女鬼沒有繼續追上去,因為唐寧已經畫完了最後一筆,高高隆起肚皮的孕婦定格在了畫紙上,唐寧的身體還坐在車上,意識卻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他聽到了一陣陣如浪潮一樣幽怨的哭聲。


那哭聲像是在怨恨一切活著的人,鋪天蓋地的怨氣很容易感染一個人的身心,令唐寧的內心也滋生出了些許的怨念——


為什麼,為什麼陸應星不相信我?


陸應星愛下車就下車吧。


管我什麼事?


在他這樣想的瞬間,那怨念突然間衝破了紙面,輕而易舉撕破了畫冊所構建的世界!


唐寧剛從畫冊的世界出來,整個人都還沒有適應過來,他的身體就隨著急剎車猛然往前撞去,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帶,唐寧恐怕會直接撞在玻璃窗上!


怎麼回事?!


唐寧的頭暈乎乎的,他的眼前一陣發黑,這是使用了畫冊的後遺症。


有大概三四秒,或者是更長的時間,唐寧的腦子都在嗡嗡得叫,他竭力保持清醒抬眼看去,黑乎乎的視野緩緩開始恢復,唐寧用力眨了一下,隻見在車前半米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道染血的白衣身影!


該死的!追上來了!


唐寧已經猜到應該是他剛才在畫冊世界裡面沒有和這個東西對抗,反而受到對方的影響,順從了對方的意思,使得畫冊隻控制了這個東西很短的時間。


現在要怎麼辦?真的要把那張符咒使用在這個東西的身上嗎?!


那張符咒太珍貴了,在A級副本都能起作用,浪費在一個C級副本唐寧懷疑自己會心痛而死的。


如果有莫雲初在就好了,唐寧記得自己第一次出這個副本的時候,在節目組的公交車上遇到了這個鬼東西,當時他手上的底牌比現在還要少,隻有幾張紙錢。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能夠保命,好像隻是因為他在和女鬼對峙的時候……念了一聲莫雲初的名字?


似乎有什麼電光火蛇般的東西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不對,現在應該不行。


當時在那種情況下,唐寧和莫雲初是戀人關系,這隻女鬼或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才放了唐寧一馬,可現在在這個時間段唐寧還沒有和莫雲初產生交集。


白衣女鬼一步一步朝這輛車逼近。


唐寧睜大了眼睛,他的心髒跳得快到驚人,在這緊張到令人喘不過來的氣氛中,車廂內此刻播放著的小情歌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等等。


許多碎片化的東西在唐寧的腦海中浮現,譬如他在庚溪的副本裡,曾經用庚溪的歌聲嚇退過鬼怪。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唐寧用已經冒出冷汗的手調了一下音樂,切換回了上一首歌曲。


屬於莫雲初的低沉歌聲在車廂響起,迷人又溫柔的嗓音傾瀉在狹小的空間裡,好像一位紳士在風度翩翩地訴說著愛意。


唐寧屏住了呼吸,一隻手死死捏著符箓,他渾身緊繃著,望著近在咫尺的白衣女人。


也許是在忌憚著他手中的符箓,也許是莫雲初的歌聲起了效果,這個東西終於停了下來。


“……繞開它,繼續走。”唐寧艱難開口道。


一旁的陸應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了,他一腳踩中油門,竟然直接朝眼前的東西撞了過去——


轎車像撞到海市蜃樓那樣直接穿了過去。


而後極速朝前方衝去。


唐寧的手還在用力攥著那張金光咒符箓,他的後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了一身冷汗,車廂裡很悶,可是唐寧根本就不敢開窗戶透氣,在這樣沉悶又讓人緊繃的氣氛中,狂跳的心髒分不清到底有幾分是因為耳邊低沉又迷人的歌聲。


車輛開出了無人的公路,朝著前方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開,眼前的繁華並不能讓唐寧放下警惕,唐寧還是時時刻刻留意著四周,直到,他看到前方商場的LED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則循環播放的廣告。


屏幕中的主角一身禁欲西服,寬肩窄腰,他舉起了佩戴著名表的手,平靜地將表湊近那張完美無缺的臉旁。


許多路人情不自禁停下了腳步,沒有人在意那枚昂貴的手表,無數道視線都不約而同落在了那張英俊到了極致的臉上,看著那個人用菱唇說出一本正經的廣告詞。


唐寧的視線也停頓住了。


他見過這個人用這樣的唇說出格外露骨又色/情的話。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唐寧眨了一下眼,視線從莫雲初的廣告上收了回來,落在了車窗上。


他幽暗的車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他身後坐在駕駛位上的白色身影。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