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好呀。”
周康:“什麼時間?”
……
時間很快到了電影首映禮的這一天。
唐寧的經紀人梁姐在唐寧鹹魚躺平的這一兩個月裡沒有給唐寧介紹什麼工作,一是因為唐寧需要放松放松,二是因為唐寧確實很糊。
這一次在這位經紀人還在思考著要給唐寧拉到什麼禮服贊助的時候,林蘊給唐寧送來了一套高定,他覺得這套衣服很符合唐寧的氣質,作為唐寧忠實的顏狗,林蘊嘔心瀝血才找出了這麼一套他認為能配得上唐寧的衣服。
都說人靠衣裝,雖然唐寧本身長得就足夠好看,再換上這一套簡直為他量身定做的衣服時,他的容貌優勢被最大程度地突顯了出來。
漂亮到了極致,似乎與周邊的事物格格不入,自帶著一種疏離感。
也許是群裡面大家都商量好了,不光林蘊送了禮物,周康和姜眠眠也將禮物寄給了唐寧。
周康送的是一隻很貴的表,唐寧在官網上查了一下價格,一時間有點被這個數字咋舌,不過唐寧又想了想自己的資產,好像也算不了什麼。
姜眠眠送來的是一雙看起來很普通的鞋子。
實際上這雙鞋最貴重,這是一個稀有度為B級的道具。
『風火輪』
【稀有度】:B
【功能介紹】:一雙看似普通的跑鞋,唯一還算有點意思的就是那一對火焰金環紋樣,可以提高裝備者的速度
這個道具彌補了唐寧跑步太慢的缺點,是讓唐寧最為驚喜激動的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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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姜眠眠送的禮物的時候,林蘊直呼“富婆,我不想努力了”,姜·富婆·眠嫌棄林蘊醜,並且給了他一個白眼。
唐寧很感動大家給他的禮物,為了不厚此薄彼,唐寧一口氣把三個人送的禮物全部都展現在了身上,盡管跑鞋搭著禮服有點不倫不類,可是在穿上這雙鞋子之後,唐寧是真的不想脫下來,飛一樣的速度又是有誰能夠舍棄的?
唐寧高高興興穿著這身衣服去了首映禮,見到了好久都沒未過的常導,他熱情地和常導打招呼。
常導看到唐寧後愣了一下,才說道:“小唐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如果說從前的唐寧是未經雕琢的璞玉,那麼現在唐寧就更像是價值連城的美玉,一舉一動都散發出引人注目的光彩,哪怕是浸淫娛樂圈多年,閱人無數的常導一時間也要被這樣的美貌所震懾。
“那常導看起來可是年輕了不少。”唐寧在說這些場面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得,好像是吃了糖的小孩,有著一種不會讓人覺得諂媚的討人喜歡。
常導被唐寧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就逗得樂了起來。
許多人的視線也忍不住落在了唐寧身上,他不笑的時候自帶疏離氣息,笑起來又燦若桃花,讓人完全移不開眼。
“唐寧這段時間是去整容了嗎?怎麼突然間這麼好看了?”
“你看他手上帶著那個表,是假的吧。”
“不光表假,那身衣服我沒記錯的話,怎麼可能是他這個咖位能拿到的?嘖嘖,穿假貨真的不怕被曝光?”
“臥槽,你看看他穿的什麼鞋子,這什麼衣品?”
“還行吧,臉就是最好的時尚單品,你們不說,我剛剛都沒有注意到你們說的那些衣服啊,表啊鞋子的事情,全程都光看著他的臉了。”
有人被唐寧所吸引,就有人用惡意的目光去揣測著唐寧,在角落裡,幾個人竊竊私語著:
“嘖嘖,常導看他的那個眼神,我聽說唐寧被……包養了,真的假的?”
“不是常導包養的他,是常導上面那位大佬包養的他,那位大佬可喜歡漂亮小男生了,不然你以為常導為什麼要選他當男主角?難道圖他演技好嗎?你相信嗎?”
“得了吧,出了名的木頭美人,隻是我聽說他以前特別清高,我還以為他會一直這麼清高下去,沒想到,那還不如當初被那個富婆包養。”
“那還是被老男人養著吧,要是跟了富婆,你覺得那個小身子板能滿足得了,還不得天天吃藥……他硬得起來嗎?”
被他們議論著的美人也許是巧合,突然間往他們這裡看了過來,幽暗的光線下,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好像在閃閃發光,有一個詞叫一眼萬年,這位美人看過來的時候,時間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就像電影的慢鏡頭畫面。
他輕輕翹起唇角,似乎在對著這幾個人微微一笑,又似乎隻是他們自作多情,將那天生上揚的唇角弧度理解成了一個淺笑。
美人錯開視線,一邊和常導說話,一邊朝裡面走去。
可是那幾位有幸和他對視過的人卻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其中一個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的臉最紅,紅得莫名其妙,連他自己壓都壓不住。
另外兩個表現好了一點,他們動了動唇,卻沒再說這些惡意的話,而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都說他是木頭美人?這明明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就、就是,他好不上相啊,如果他在鏡頭裡長得跟現實一樣,不需要他有什麼演技,他就算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看著鏡頭,電影院都會有無數觀眾想要過來看的。”
聽到身後朋友的臨陣倒戈聲,那個臉最紅的男人忍不住了,“身為演員,最重要的是演技,隻賣臉那當什麼演員,當鴨不就好了?!”
他的眼神很兇狠,臉也很紅,看起來好像是被氣紅的,於是那兩位朋友也不敢多說話,生怕觸了他的霉頭。
男人看起來不屑與這兩個朋友為伍,徑直朝不遠處的座位走去。
等他完全走之後,這兩個朋友再一次竊竊私語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議論的人變成了這個男人,“你說許少怎麼對唐寧敵意這麼大?這麼討厭也就算了,還非要過來參加這個首映,說想早點看到這個小明星演得有多爛。”
“我聽說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媽媽之前想要包養唐寧,結果被人家拒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我是不是完蛋了?我剛剛好像提他媽了……”
許紹義面沉如水地坐了下來,臉漲紅的厲害,他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憤還是什麼東西。
當年在唐寧剛出道的時候,他就對這個人上了心,眼巴巴地跑去討好對方,結果正好撞見他媽跟著他一起追人,母子倆一起追人這件事情實在是魔幻現實主義,再加上唐寧堅定不疑地表示自己想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演戲,許紹義就和他媽一起放棄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當年嘴上說的好聽,說什麼自己不靠臉,就想要靠演技,結果、結果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聽說好像是林家的那個少爺看上了唐寧,又聽說似乎是搞房地產的那位何總,還聽人說有一位叫周康的人也對唐寧有點意思,還有更廣為流傳的唐寧找了老男人的傳說,真真假假,撲朔迷離。
既然都要找個金主,那為什麼不找他?他有錢!他年輕!他長得更帥!而且還是他先來的!明明就是他最先來的!
許紹義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身邊那兩個朋友跟過來,想要跟他一起坐著的時候,被許紹義直接一手轟走了。
“這個位置有人坐嗎?”耳邊傳來了一道沙啞的男聲。
許紹義現在根本就不想見到自己那幫狐朋狗友,看到有陌生人來,他幹脆直接點了點頭,心裡想著的都是剛剛看見了唐寧,現在的唐寧比之前真的是好看太多太多了,他本來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隻是順路過來看一看,可沒想到進了真人之後,怎麼就……
“哇——”座位周圍突然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哇聲,還夾雜著許多“臥槽他好好看”、“臥槽!”、“太美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許紹義抬起頭,看到了拿著話筒站著燈光下的唐寧。
剛才唐寧在昏暗的光線中就已經有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的朦朧神秘感,而此刻他站在明亮的燈光下,那份美貌幾乎是格外強勢地,朝著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進攻出去。
“哼——”許紹義努力讓自己不為所動,並且發出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譏諷:“不過如此,呵呵。”
在許紹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人朝他這裡看了過來。
臺上的唐寧在進行自我介紹,說到自己一路走來不忘初心的時候,許紹義陰陽怪氣的語氣達到了頂峰:“還不忘初心,不就是個花瓶嗎?說一套做一套很厲害啊。”
許紹義感覺身旁的人凝視他的目光更強烈,也許是唐寧的粉絲,此刻恨不得手撕了他,可是許紹義這個時候就正想找人出氣,他瞪著眼睛轉過去,滿臉不爽地看向身旁那個外表平平無奇的男人,“怎麼?你有意見啊?!”
卻沒想到這個男人點點頭:“我和你的意見一樣。”
這個男人的語氣陰冷,眼神在燈光下有這種說不出的陰森,他看著臺上的唐寧,“德不配位的花瓶。”
......
唐寧並不知道臺下的觀眾裡面有人在這樣議論著他,他正在聚光燈聚焦的位置,握著他的話筒,平靜的目光落在了臺下每一個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他給林蘊他們挑的位置。
林蘊、周康、姜眠眠坐在一排,影子坐在他們的前一排,影子身旁的兩個位子是空的,一個是給唐寧留的,還有一個空位上……
似乎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漂亮女人,她穿著一條精致的小黑裙,嘴唇上塗著淺淺的口紅,臉要比脖子白上一截,因為她粉底液忘記塗在脖子上,格外粗糙又黑黃的手放在膝蓋上,手腕上戴著一個粗粗大大的金镯子。
她坐在人群之中,抬起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唐寧說話。
“非常感謝大家能夠來到今天的首映。”
他眨了一下眼,座位上那個幻影已經消失不見,隻是他的錯覺,可是在那幻影周圍的影子、林蘊他們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唐寧克制住自己鼻頭的酸楚,他揚起笑容對所有人鞠了一躬。
電影很快開始放映了,這是一部3D恐怖電影,唐寧之前看過電影,隻不過現在戴上3D眼鏡觀看,效果應該會更好。
他拿起眼鏡給一旁的影子也戴上。
“幾百年沒看恐怖片了。”林蘊在內心小聲道,像他們這群接受卡牌世界毒打的老玩家膽子一個比一個大,看恐怖片所產生的刺激已經遠遠不能夠達到他們的阈值,所以這一次來,林蘊完全就是為了能夠在大屏幕上充分欣賞唐寧美貌暴擊!
果然影片第一個讓大部分觀眾輕輕倒吸一口涼氣的畫面,並不是什麼鬼怪或者嚇人的情景,而是穿著一身校園制服的唐寧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從前的唐寧演戲的時候眼睛總是木木的,就好像魚眼珠一樣轉也轉不動,可第一幕讓大家驚豔到的場景,卻是唐寧鏡頭懟臉,眼神飄忽不定的畫面,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眼下一片青黑,憔悴到了極致依然遮掩不掉他驚人的漂亮,甚至平添了一份脆弱感,讓人想要保護那雙眼裡盛著的流離失所的靈魂。
許紹義看到這一幕,他也被驚豔到呼吸一窒,隻不過他反應過來後,仍舊死鴨子嘴硬地說道:“呵呵,肯定又是那種搞到最後全是主角自己精神有問題的爛片。”
他身旁的男人“嗯”了一聲。
畫面開始不斷拉遠,從最開始唐寧的懟臉鏡頭漸漸地、漸漸地拉開,許紹義能夠看到唐寧正躲在破舊的廁所隔間。
他用手死死的堵住了廁所隔間的門鎖。
外面響起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走了過來,那些人不斷叫道:“跑哪裡去了?”“哎呀,怎麼正好正在打掃的時候不見了?”
在外面的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寧一隻手按住門鎖,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眼裡的驚懼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那怎麼辦呢?”“沒辦法,我們隻能發發善心,把這裡給打掃一遍吧。”
門外傳來了一點奇怪的動靜,下一秒,一盆水從天而降,潑了唐寧全身。
臺下的觀眾們再次傳來了如出一轍、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