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本章共3920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3:25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老頭子,你少說幾句。”老婆婆出來勸架:“一大早應該都還沒吃早飯吧?我正好做了魚肉粥。”


“呸!誰要吃你家的粥!我嫌晦氣!”


唐寧站在窗邊看著那群吵嚷成一團的人,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的朱道長這次沒有如往常那樣仙風道骨,身上道袍皺巴巴的,衣擺有泥巴痕跡,大概是被暴雨淋了一遍又沒帶換新衣物,他身後跟著的是臉色慘白的章耘。


如果說朱道長隻是沒了往日的容光煥發,那章耘的模樣簡直就像病入膏肓,他雙眼無神,嘴唇發青,無論身邊的鎮民如何指著鼻子罵他,章耘都是木然的神情。


怎麼回事?章耘現在的樣子怎麼這麼糟糕?是生病了嗎?


唐寧擔憂地看向章耘,章耘低垂著頭,直直站在原地。


“你就是唐寧吧?”朱道長朝唐寧那邊走進。


唐寧點了一下頭。


他是外來的遊客,幹幹淨淨站在窗邊,氣質與周遭格格不入,那群原本正在爭吵的鎮民看到他後,聲音都不禁低了下來。


朱道長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珊瑚玉,他慈眉善目道:“這是你的玉嗎?”


唐寧繼續點頭。


“你把這塊玉給了章耘是好心辦壞事,昨晚這玉破壞了我們的瓮中捉鱉。”朱道長言語間皆是惋惜,他對唐寧繼續道:“接下來這塊玉就交由我來保管,等這件事處理好了,我再把它交還給你,以免亂了大局。”說著他又重新把剛掏出來沒多久的玉塞了回去。


唐寧眨了眨眼,他輕聲道:“等什麼事情處理好?”


朱道長唉聲嘆氣:“自然是找到那兩位的屍骨。”


“那你現在就可以還給我了。”唐寧伸出手,在朱道長疑惑的目光中,唐寧一字一句道:“它們的屍骨在我這裡。”


屋外的人們都驚疑不定地看了過來。

Advertisement


“年輕人,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朱道長看起來沒把唐寧的話當真。


唐寧抿起唇,沒有再說話,他轉過身,拉開了衣櫃大門,兩具屍骸倒了出來。


朱道長臉色一變,他衝進了唐寧屋內查看那兩具屍骸,確認無誤後,他看向唐寧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你是如何辦到的?!”


唐寧伸出手,掌心朝上。


朱道長有點不舍地取出珊瑚玉,緩緩放在了唐寧手中,好像短短的半天相處他就和這塊玉產生了難舍難分的感情。


唐寧從朱道長手裡拿回他的玉,面無表情道:“睡一覺,醒來它們就在衣櫃裡了——”


對上朱道士“你在唬我”的眼神,唐寧繼續補充道:“我想這是河神保佑吧。”


他講了大實話,雖然朱道長似乎並不太相信,但其他鎮民聽到了唐寧的話後毫不猶豫選擇了相信:“太好了,現在那個東西找到了,隻要等廟建好,我們就會沒事了!”“昨晚河神不是在衝我們發怒,是在衝那兩位發怒哩,我就說嘛,我們都為河神建廟了,河神怎麼可能還會生氣呢......”


人總是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對這些精神壓力極大的鎮民來說更是如此。


“事情解決了就好,大家都餓了吧,快來嘗嘗看我做的魚肉粥,也要緩緩身子。”老婆婆熱情招呼著一位位鎮民進屋品嘗,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那兩具屍骸已經找到了,眾人心中的大石頭都放下了大半,也有人跟著進了屋。


看到有人願意去喝粥,老婆婆更加熱情了,反而對自己的孫子視若無睹,好像根本不在意章耘要不要吃點東西。


唐寧走到了章耘面前,遠看還看不出太大的異常,離得近就會發現現在的章耘有些呆滯,感覺魂不守舍。


“章耘,你怎麼了?”唐寧緊張道。


渙散的瞳孔稍稍聚焦,章耘看向唐寧,他輕聲道:“我...沒事......”


“你是不是發燒了?”唐寧有吸吸樂牌,他在想要不要找個理由讓章耘吸一下他的指尖。


“我睡一覺,就沒事了......”章耘緩緩道,他說著遲鈍地轉過身,朝回房的方向走。


那腳步有些虛浮,唐寧連忙扶著章耘陪他走進房中,“對不起啊,是我的玉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不是你...的錯......”章耘似乎累到連說話都困難。


這個時候本該讓章耘好好休息的,可唐寧遲疑了一下,在章耘還沒進屋前,他忍不住道:“對了,章耘,你能不能給我講講,當初你下水救我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第114章鬼鎮


這個問題是唐寧昨晚就想問的,他記得自己當時看到了一隻布滿鱗片的手,那手很像是他溺水時見到的,可救起他的人卻是章耘。


當初他以為自己將章耘有魚鱗病的手看錯成了那怪異的手,現在反而不確定了。


究竟是他溺水時出現了幻覺,將章耘的肌膚看錯成了魚鱗,還是說章耘確實有可能是河神惡的化身,在某種情況下會變成特殊的存在,又或者是說......當初救他的另有其人?


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流轉而過,唐寧牢牢盯著章耘,不肯錯漏章耘任何一個神情變化、任何一句話。


然而章耘卻像眩暈般忽然闔上眼,人也跟著踉跄了一下,那慘白的臉沒有任何血色,他整個身子和門一樣朝裡跌。


唐寧連忙去攙扶章耘,碰到對方僵硬又冰冷的四肢。


章耘已經連路都走不動,唐寧吃力地把章耘扶上床,看到章耘冷到渾身不停哆嗦,神智不清的樣子後,唐寧焦急地把床上的被子蓋在章耘身上,又從衣櫃裡搬出了兩床被褥,可章耘口中還是不停念著冷。


怎麼回事?昨晚的瓮中捉鱉究竟發生了什麼?去之前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去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章耘,我有一個方法能讓你好受一點。”唐寧將手指湊到章耘的唇邊,他小聲道:“你吸一下我的手指,會舒服一點。”


章耘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羽在青灰色的下眼睑上不斷顫動,他嘴裡吐出了一點氣若遊絲的聲音,唐寧湊近一聽,章耘在說:“走...你走......”


“真的會好受一點。”唐寧見狀自己把手指放進章耘的口中,章耘唇齒緊閉,不肯去碰他,唐寧有點急了,正想強行撬開章耘的嘴時,章耘驟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神趨於癲狂!


唐寧愣了一下,下意識抽回手,然而本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章耘卻一瞬間坐了起來,直接往唐寧的身上撲!


那冰冷的雙手按住了唐寧的肩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力氣,密布血絲的眼睛乍一看好像是一片赤紅,像失去理智隨時都會傷人的野獸,那緊閉的嘴巴大張,發出了嘶啞的吼聲,在唐寧驚恐的目光中,章耘低下頭,飛快朝唐寧的脖頸咬去!


“章耘!我是唐寧!”唐寧的聲音變了調,顫抖的聲線好像纖細的繩索套住了野獸的脖頸,章耘那張清俊的臉上呈現出了兇狠與痛苦交織的神採。


他的手還是死死掐住了唐寧的肩膀,喉嚨裡發出類似於野獸的低吼。


“放開我!章耘!放開我!”唐寧拼命掙扎,然而此刻的章耘力氣大到驚人,唐寧的掙扎反而激怒了他,讓他一瞬間被憤怒支配,張口直接衝唐寧咬下去!


不!


恐懼淹沒了唐寧,就在這一刻,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驟然抓住了章耘的脖頸,將發狂的章耘拽到了一旁,唐寧癱軟在地,不斷喘息著。


“嗬嗬......”那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氣音,還夾雜著一些破碎的嘶吼。


唐寧抬起頭,入目的先是邵明缊森冷到極致的神情,唐寧從未見過邵明缊那麼可怕的表情,連鼻梁上架著的鏡片都沒有遮掩的作用,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比章耘還要可怕數百倍!


這個男人單手掐住了章耘的脖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一根一根緊縮——


他是真的想掐死章耘!!!


“別這樣!”唐寧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他先是抱住了邵明缊被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接著摟住了皮帶後的腰身,最後終於勉強站了起來,顫抖著去碰邵明缊的手臂,“邵明缊!你冷靜點!別這樣!!!”


單看邵明缊這個人,他現在衣冠整齊,臉上卻沒有任何神情波動,好像沐浴在冰冷燈光下拍雜志的模特,然而他手中的章耘臉漲成紫色,雙眼赤紅,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不行!哪怕再晚一秒!再晚一秒章耘都有可能會死!


唐寧的大腦在瘋狂叫囂,他想要阻止邵明缊,可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方法,他本能地湊了上去,親了一下邵明缊的唇。


鏡片後的眼睛在一瞬間睜大,死死掐住脖頸的手也在這一刻松開,瀕死的章耘倒了下去,身體不斷抽搐著。


這個吻達到目的後一觸即離,然而被親吻的人卻無法輕易走出。


邵明缊站立在原地,半晌,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觸碰了一下被唐寧親過的位置,那扼住咽喉時都沉穩有力的手在此刻情難自禁地顫抖起來,好像每根神經末梢都為了那個吻而顫慄。


正在緊張觀察章耘狀態的唐寧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邵明缊的雙眼。


那鏡片後的深邃眼神落在唐寧臉上,仿佛對除了唐寧之外的任何人或物都失去了興趣,他的眼裡能看到的隻能、也隻有唐寧。


唐寧被這樣恐怖的目光嚇了一跳,他慌張地朝後退,然而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卻好像要將他釘在原地,邵明缊沉沉望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那般:“你跑什麼?”


直覺告訴唐寧,不斷逃跑的獵物會更容易刺激猛獸的神經。


慌張後退的腳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唐寧控制住自己發軟的腿,勉強站在邵明缊的視野範圍內,他的聲音顫巍巍道:“我...我沒跑呀。”


邵明缊直勾勾盯著唐寧,那漆黑的眼睛好似深到照不進一絲光的潭底,深得讓唐寧想起那個不斷下沉的噩夢,他的身體起了一片寒意,腰後那片被鱗片覆蓋著的地方又酥又麻。


唐寧看到那薄而銳利的唇角微微勾起,也許是表情管理失控了,這個笑並沒有往日溫和,反而透出說不出的詭異。


“親完就跑,嗯?”


唐寧差一點就要被嚇哭了,他大腦一片空白,嘴巴在磕磕絆絆衝邵明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聲線抖得不像話,和唐寧這個人一樣都在微微發顫。


邵明缊深吸一口氣,用手扶了一下鏡框,他的手遮住了大半的神情,等那隻手放下來後,這張俊美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了溫和的笑意,“為什麼要道歉?我沒有生氣。”


唐寧整個人已經懵了,冷汗從他的額前滴落,邵明缊說什麼他就當是什麼,“對、對不起......”這次是為他胡亂道歉說的對不起。


如果時間可以逆流,他絕對不會一時間腦抽去吻邵明缊。


他剛剛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邵明缊低聲笑了一下,他垂下眼睫,遮住了幽深的黑眸,那低垂著的眉眼顯得他溫柔又寵溺,“怎麼又說對不起了?”


說著他走向了唐寧。


唐寧看到這個人走了過來,他的身體下意識朝後退縮,然而他的腳向後退了一步,那穿著皮鞋的腳邁了更大的一步,鞋尖抵著唐寧的鞋頭,好像一下子穿破了唐寧的內心防線,唐寧的心髒劇烈跳動著,他快要無法呼吸地看向眼前這道高大的身影。


發軟的腰被寬大的手摟住,那部分正好是新生鱗片的位置,唐寧自己碰的時候隻感覺那鱗片嬌氣,現在忽然這隻手覆住,從腰到腳尖似乎都要軟成一汪水,像是要變成修長的魚尾在水中搖晃。


“小心,別摔了。”

潛力新作

  • 低調做人

    低調做人

    天氣太熱,我爹怕我軍訓中暑,提前給氣象研究所定向捐了 六千萬,投資他們人為幹預降雨新技術的研發。我還疑惑, 老爹怕不是仗錢行兇,捐完馬上就能下雨不成。

    面對富豪領養,弟弟竟推我上場

    面對富豪領養,弟弟竟推我上場

    "富豪來孤兒院做慈善時,給了我和弟弟兩個選擇。 一個是做他養子,一個被他資助去讀書。 弟弟搶先喊了一聲爸,想成為富豪家的少爺。 「做了富豪的兒子,就算你將來考上清北,不也得來給我打工 996。」 可富豪早有親兒子,弟弟一個假少爺,在家裡壓根不受寵,最後還被綁架成了殘廢。 而我卻數年苦讀,成功保送清北,本碩連讀,最後成功入職富豪公司做了高管,年薪百萬。 富豪邀請我參加晚宴那天,弟弟崩潰了,歇斯底裡地拉著我跳樓同歸於盡。"

    摳門霸總

    摳門霸總

    "「我要和你分手。」 我本來正在處理這周的工作簡報,突然聽到助理和我這麼說。 「……你想加薪?」"

    我爺給我18塊當清北升學禮

    我爺給我18塊當清北升學禮

    "我爺隻給了我 18 塊錢當升學禮,卻逢人就說給了我 18 萬! 大伯一家聽後紛紛找我借錢,我顧及爺爺的面子沒有戳穿。 不料他們卻記恨我摳門,上門你一拳他一腳把我活活打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剛接過爺爺紅包的那一天。 我直接現場拆開紅包露出那 18 張綠色票子喊道: 「感謝爺爺的 18 塊巨款,這不得花一輩子啊!」"

  • 這局重開

    這局重開

    "我爸媽的養女在我回家認親當天送我見面禮——從樓梯滾落,摔斷了手。 全家著急上火圍著她轉。 我被冷落。"

    怪談NPC想移民

    怪談NPC想移民

    10年前,姜洄最好的朋友因違反考場規則炸開了,而她受規則所限,未能給對方收屍。5年前,姜洄的初戀因嗆水,忘記了仰泳隻能從左側翻身,被泳池直接吞噬,順便吞噬了姜洄的愛情。3年前,姜洄的父母開車時因爭吵,忘記規避多出來的紅綠燈,姜洄因此繼承了遺產。姜洄在這個世界活了23年,跟其他人一樣,從小學習要如何規避無處不在的致死規則……

    你是哪顆星

    你是哪顆星

    宿舍玩遊戲,寧芮星接受懲罰,穿著吊帶,開門的時候朝學校檢查衛生為首的男生吹了聲口哨,「小哥哥你好帥,戀愛嗎?」 後來,寧芮星恨不得錘死那時候的自己,無怪其他,她撩的不是別人,是整個北華大學眾所周知的,一向嚴謹自律的校學生會長江嶼。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總覺得江嶼看著她的眼神,極為的不正常,帶著滿滿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吞拆入腹一樣。 以至於寧芮星在路上遇到了江嶼,總想著繞道走。

    銜春燕

    銜春燕

    公主從來都不知道,在與她成親前,驸馬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驸馬也從來不知道,在他出徵之後,公主後知後覺地愛上了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