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妖怪公寓》, 本章共3365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2:19

  顧白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向謝致,而同時,六樓剛剛跟顧白互道早安的司逸明探出了頭,看表情,對於自己被這麼喊出來這事兒,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樓裡來往的妖怪們一個個安靜如雞,不敢講話。


  司逸明冷著一張臉,睥睨著樓底下的謝致,一臉“沒大事我就揍你”的表情。


  謝致一點都不虛,他仰頭說道:“雨太大了,你送顧小白啊!”


  司逸明臉上的不愉快頓了頓,偏頭看了一眼謝致身邊渾身湿噠噠的顧白,點了點頭,對仰頭看他的顧白說道:“回來換衣服。”


  聲音聽起來帶著些怒氣,但表情卻是好了不少。


  謝致拍了拍顧白同樣湿透了的肩:“去吧。”


  顧白點了點頭,重新回去換了身衣服出來,兜頭就被司逸明蓋了一腦袋雨衣。


  這種天氣,傘是沒有用的。


  雨衣也不見得有用,但兩個加在一起,總歸是會好一些。


  顧白坐在車裡,瞅著白茫茫的雨幕,嘆氣:“這雨什麼時候能停啊。”


  司逸明看了一眼天。


  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得看蒼龍什麼時候逮住那頭從東海裡跑出來的夔。


  “沒事。”司逸明說道,“下雨我就送你。”


  “您不忙嗎?”顧白問。


  司逸明點了點頭:“除非有什麼突發事件,不然最近都不忙。”

Advertisement


  顧白也不跟他客氣,臉上笑容燦爛的:“那我就不客氣啦!”


  顧白這次的工作地點距離住處近得很,開車更是隻要短短四分鍾的車程,說兩句話就到了。


  司逸明看到顧白穿好了雨衣準備下車,說道:“你這次事情結束之後要跟翟良俊去北方?”


  顧白點了點頭,旋即想到司逸明之前說過會有事要找他幫忙,於是問道:“司先生是有什麼事嗎?很急嗎?”


  “不是。”司逸明搖了搖頭,“去北方的話也可以,北方也有你能幫忙的地方,到時候跟你們一起去。”


  顧白也不多問,幹脆的點了點頭,把松緊帶系緊了就準備開門。


  停車的地方距離他的工作地點也就十來米的距離,但這風刮得實在太厲害了,不想被淋透還是雨衣比較靠譜。


  司逸明看著顧白開了門,又補充道:“下班發條短信,我來接你。”


  顧白點了點頭:“麻煩司先生啦!”


  司逸明看著顧白關上門之後,雨衣被風灌得鼓起來,整個人走兩步就被風吹著往旁邊踉踉跄跄的晃兩下,不禁抬頭瞅了一眼天色。


  真廢,他無情的想,一晚上了都沒抓到。


  司先生發動了車子,全然無視了他本人之前抓雞抓了一周多才抓到這個事實。


  顧白走到門口的時候撞上了同樣穿著雨衣撐著雨傘的師兄。


  “師兄早上好。”顧白聲音悶悶的,臉上被冷酷的雨水拍得冰涼一片。


  “早。”師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放下顧白之後就離開的車。


  他眼不瘸,那好像是一輛法拉利。


  他和顧白一起走進門解著雨衣,問道:“誰送你來的?”


  顧白扒掉了身上的雨衣,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是司先生!”


  “司逸明?”


  “對!司先生人好。”


  師兄:“……”


  每分鍾千萬上下的金融大佬送他小師弟上班??


  這是什麼時髦設定??


  師兄震驚的看著他這個小小一隻賊雞兒可愛的小師弟,想到江湖傳聞有錢人的混亂生活,腦子裡閃過無數的騷操作,最後拍了拍小師弟的肩。


  “缺錢一定要跟我們說啊小白。”師兄語重心長。


  別被那些有錢的野男人迷惑了,藝術女神才是我們真正的歸宿!


  顧白看向他的師兄,點了點頭:“我現在已經不缺錢啦!”


  師兄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一臉老父親的欣慰,看著顧白精神滿滿的從雜物間裡扛出了他們的材料。


  他跟著顧白走過去,卻發覺了一點不對勁。


  師兄伸手按住了顧白的肩膀,在他頭頂比劃了一下。


  “小白,你是不是長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難怪我最近食量暴增,原來是二次發育了!


  翡翠首飾:??我有話要講!


  夔(kuí):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裡。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


  東海中有座流波山,在入海七千裡的地方。山上有一種野獸,形狀像牛,青色的身子,沒有角,隻有一隻腳,出入海水時必定有風雨相伴,它的光如同太陽和月亮,聲音如同雷響,它叫夔。


第42章 藝術女神怕是真的被戴上了綠帽。


  “長高?”顧白愣了愣, 摸了摸自己頭頂, 沒什麼感覺。


  “我覺得是長高了一點。”師兄說道。


  大概是藝術從業者所特有的敏銳觀察力, 對於細枝末節的小變化,感覺總是要敏感一些。


  顧白想到自己最近食量大增的問題, 又想起了司先生說的那句長身體,頓時也有點小激動了:“那……量一量?”


  師兄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到正式開工的點, 幹脆的點了點頭。


  展廳裡沒有能量身高的地方,師兄就從旁邊做設計的人那裡借來了卷尺。


  師兄踩著底,然後貼著顧白背後拽上去, 壓了壓他蓬松的頭發,一比劃:“哎喲。”


  顧白被壓著腦袋, 也不敢動:“怎麼樣怎麼樣?”


  “高了一點五釐米!”師兄說道。


  顧白驚奇的回過頭來瞅著標記, 摸了摸自己天天吃老多也不見長肉的肚皮:“還真是二次發育啊。”


  師兄看著比他矮了半個腦袋的顧白, 摸了摸他腦袋上豎起來的小揪揪,鼓勵道:“繼續努力。”


  “好!”顧白應了一聲, 又揉了揉肚皮, 他一定為了他的身高努力多吃!


  順便再多做做拉伸操,說不定還能多長點個子。


  “今天把底下的那個燈光處理完。”始終指了指牆面那團完成度不算太高的篝火, 篝火中心是一團特制的柔光小燈泡, 又平又小, 貼在牆面上之後隻有一點小小的起伏,是可以輕易處理掉的小瑕疵。


  但是篝火周圍的環境色和光線,在進入細化的尾聲時, 會相對較復雜一些。


  顧白從工具箱裡拿出了顏料,隨手扯了塊幹淨的塑料布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邊,盤上腿拿起添加劑和顏料小心的混著,低頭配色。


  顧白之前是不介意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的,但是看這架勢,今天這雨恐怕是停不下來,所以他下午可能還得坐司先生的車回去,總不好弄髒別人的車。


  顧白和他師兄的這面壁畫,從頭頂有星無月的黑沉墨藍往下落看,夜幕之下是山峰頂端上覆蓋著的白雪,其下是夜色之中墨綠深沉的群山,暗淡的白色賦予了它們清晰的輪廓。


  群山之下是一片平坦而豐厚的草場,草場如同綠毯蔓延而來,中心有一灣極淺卻寬闊的的水灘。


  有帳篷在水灘邊上,生起了篝火,明亮璀璨,篝火旁有一隻藏羚羊輕悄悄的湊過來,抬著前蹄對是否繼續前進猶豫不決。


  而夜幕之下由師兄主筆的另一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場,其上有奔跑著的藏羚羊群,還有一側它們在休憩,遠處隱約還可以窺見牦牛與野驢,以及零星的幾匹野馬。


  顧白抽了幾縷染色性極佳的棉麻,小心的將篝火中心的燈泡邊緣補平,然後一層一層反復的上著塗料。


  今天天氣不好,湿度太高,顏料晾幹成了個大難題,即便是用速幹的添加劑,顏料也幹得慢吞吞的。


  顧白沒辦法,在等待期間,又轉頭去細化起背景來。


  下雨讓整個展廳都顯得有些潮湿黏膩,偶爾有人進門時帶進來的風都像是夾著雨絲。


  顧白看著自己的牆面,有點犯愁。


  “這樣的天氣進度都拖慢了,要不我們買個吹風機吧。”顧白出餿主意。


  師兄轉頭看了他一眼,手中畫筆輕輕戳了戳顧白的腦袋:“別想,乖乖畫去。”


  顧白揉揉臉,剛準備重新坐回那張塑料布上,就聽到總策劃拿著張表走過來,對師兄說道:“作品資料填一下,準備做展示牌了。”


  師兄點了點頭接過了表格,又接過了圓珠筆,想都沒想就低頭寫了起來。


  顧白伸腦袋看了一眼,卻發現作者那一欄裡,他的名字在前邊。


  像這種合作作品,展示牌的作者名字排列可是有著規矩的,排在前邊的,一般理解為作品的主創作者,通常情況下,默認後面的人是負責打下手的。


  這種時候可不是什麼排名不分先後,這種時候排名可是正兒八經的讓人知道誰是主創的。


  顧白覺得師兄大概是手滑了,他輕輕戳了戳師兄的腰,提醒他:“師兄,作者名字。”


  師兄看了一眼名字,檢查了一番錯別字,疑惑的抬頭:“沒錯字啊?”


  “我是說順序。”顧白解釋。


  師兄又看了一遍,更疑惑了:“順序也沒錯啊。”


  顧白愣了愣,指了指表格,又指了指自己:“我……主創?”


  “當然。”師兄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嗎?這個草稿設計的原作者是你啊。”


  顧白傻了半晌,低頭瞅了瞅表格,有點想說點什麼,但是又無從說起,最終隻是看著師兄,傻了吧唧的笑了起來。


  師兄看著他這副傻樂的樣子,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點事就樂了?之前藝術博覽中心那兩面還隻寫了你的名字呢。”


  顧白晃了晃腦袋:“那不一樣。”


  藝術博覽中心那個群體牆的展示牌,他的名字還擺在最後一位來著!


  “行了行了,畫你的畫去。”師兄收回手,繼續填表。


  司逸明下午來接顧白的時候,收獲了一個宛如上幼兒園得了小紅花一樣一個勁傻樂的顧小白。


  司先生看著顧白這副傻了吧唧的樣子就忍不住也跟著樂。


  顧白系好了安全帶,拿塑料袋把湿噠噠的雨衣和雨傘裝好免得弄湿了車,然後特別高興的跟司逸明說道:“司先生,這次工作我算主創!”


  司逸明覺得這很理所當然,但看顧白這副高興的樣子,想了想,誇道:“不錯。”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