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
穿書過來的時候,我未婚夫被曝出和人同入酒店,舉止親密。
第二天早上,他當面和我解釋,眼神閃爍:「榕榕,我和亦靈沒有什麼,都是媒 體在捕風捉影。」
把結婚證放桌子上,我提醒他:「以後見面,記得叫媽。」
按照書裏面寫的,一個月後是我的婚禮,我和未婚夫林成言是家族聯姻,我愛 他,他愛徐亦靈。
就是頭版頭條上,和他舉止親密出入酒店的那位。
新聞上寫得特別熱情,什麼三天三夜同進同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看得人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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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言怎麼敢的!」
「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林滄卓的面子上,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客廳裏,來回踱步高聲怒罵的是我爸,坐沙發上氣得紅了眼角,不住抹眼淚的是 我媽。
我窩在單人沙發裏,慢吞吞地翻著手機上的新聞,再點開圖片放大。
不得不說,不愧是找人花錢放上去的,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榕榕,你放心,爸爸一定給你出這個氣!」
林老頭看我一直不說話,忍不住把胸脯拍得哐哐響。
我媽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溫潤婉約,就連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格外惹人疼:「 她爸,我們要解除婚約,他家太欺負人了。」
林老頭立馬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
我收了手機,問我媽:「咱家戶口本在哪兒?」
我媽有點沒反應過來,看起來呆呆的,很可愛,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在書房,你爸鎖保險櫃裏了。」
這小老頭果然和書裏講一樣,愛老婆愛得草木皆兵,防止一切能夠離婚的可能。
2
拿了戶口本,我報了個地址,讓司機現在送我過去。
司機看看地址,林成言他家。
送到地方後,司機到底沒忍住:「榕榕小姐,就讓我在外面等你吧,這麼晚了, 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我笑了:「王叔,明天早上再來接我。」
林家的房子蓋在一棟半山腰上,據說整個山頭都是他家的,房子面積格外大,從 大門到屋門都隔了好遠。
沒有預約不能直接進去,不過也沒事,我伸出手,按了門鈴。
一分鐘、兩分鐘……按了差不多五分鐘吧,終於有動靜了。
「誰呀。」一道中年女聲,應該是他家用人。
「我是秦榕,我找林滄卓。」
林滄卓是林家的掌權人,也是林成言他爸,一個月後應該是我公公。
林滄卓很有能力,他爸走得早,林滄卓二十出頭接過林家,短短十年間,林家的 商業版圖擴大好幾倍,比我家高了那麼一點。
能力出眾、人帥多金,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領養了比他小八歲 的林成言。
我坐在大廳沙發上,靜靜等著。
約莫十分鐘過後,樓梯上傳來輕微的動靜。
下樓梯的男人身形修長、脊背筆挺,舉手投足間自有一份矜貴雅致,隻是久居上 位,眉眼間帶著的疏離冷冽讓人隻敢敬而遠之。
看著隻是個冰山美人,但是商業上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尊活閻王,行事 作風極其狠辣。
林滄卓坐在我對面,面色看起來很差。
「半夜敲門,秦小姐有事?」
我把列印出來的頭版頭條放在桌子上推過去。
「你兒子幹的好事,現在你我兩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林滄卓垂眸,掃了那張紙一眼。
字看不看清無所謂,反正我把那張照片放大了幾倍,彩印出來的。
「這事我會給秦家一個交代。」
林滄卓神色淡淡的,眉目間甚至還略帶一絲不悅。
如果我沒解讀錯誤,他是在怨我因為這一點小事大半夜上門吵他休息。
我笑了,真是個狗男人。
「你要怎麼給一個交代,讓他把那女的處理掉,再公關澄清隻是誤會?」
林滄卓望過來,這目光異常冷漠,沒有溫度。
換作別人,早已亂了陣腳。
「秦小姐對這個處理方法不滿意?」
我虛了眼,細長白嫩的手指勾勒著限量版包包上面的大片刺繡。
「你兒子惹出這種事情,絲毫不潔身自好,根本不顧及兩家的形象,試問我為什 麼要接受這樣一個沒有大局觀的男人。」
林滄卓沉默兩秒,似乎被我的發言說服了。
「秦小姐想怎麼解決?」
我抿嘴笑笑,似是很羞澀:「秦家是決計不會再要這樣的人,但是又不至於為了 他傷了兩家的生意。」
「當時對外公佈的是秦、林兩家聯姻,但是並沒有說具體是哪一位。」
我欲說還休地看了眼林滄卓,他懂了。
「你想和我結婚?」
他冰冷的眸子裏泛出一絲嘲諷,但是很快被壓了下去。
我勾勾唇角,有涵養的男人,情緒都表現得那麼內斂。
我昂昂精緻的小下巴:「我也不是要你那點財產,隻是讓你和我一起把這件事給 圓過去。
「等過個兩年,該離婚離婚,兩家生意和麵子都能保得住。
「畢竟是你兒子惹出來的事,你這個老子幫著兜底,也是理所應當。」
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動了林滄卓,他同意了。
「明天早上,我讓人去接你。」
我一聽,這是要下逐客令了:「別啊,咱都要結婚了,當然是明天一起出門更有 說服力一點。」
林滄卓聽聞,睨了我一眼:「結婚需要用到一些證件。」
我拍拍包,笑得無比自豪:「放心,我全帶上了。」
....
那一瞬間,林滄卓看我的眼神尤其複雜。
但我到底達到了目的。
當晚,我睡的客房。
3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拍林滄卓的門。
忽略林滄卓周身的冷氣,我催促道:「快點,民政局一向人多,我們要早早去排 隊。」
林滄卓扯扯唇角:「秦小姐沒事可以去看看新聞,現在結婚的人數,沒你想的那 麼…」
排隊排了兩小時,進去了。
忽略掉某人黑成鍋底的臉色,我挽著他的胳膊,笑得格外甜蠻。
整個組合看起來就像終於得手的富婆和她極不情願、但又迫於現實必須妥協的小
白臉。
「放寬心一點,今天畢竟520嘛,你經常忙著工作,沒有生活常識也是正常的。
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我自覺賢慧地安慰著。
「那還真是謝、謝。」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字一字擠出來的。
情緒不會消失,但卻會轉移。
他心情糟糕,我卻是很愉快的。
「不用客氣。」
4
領完證回來,我就被掃地出門了。
當然,這男人場面話還是說得很漂亮。
「要籌備婚禮,不方便同住。」
我也見好就收,拿著戰利品,乾脆俐落回了家。
林老頭今天罕見地這個時間點還沒出發去公司,一看到我回來,立馬老淚橫流。 「兒啊,你一夜沒回,去哪兒了,電話打不通,定位找不到,一點都不讓人省
心!」
我一聽,怒了:「你又往我身上裝GPS!」
林老頭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又理直氣壯。
「咱們家大業大,樹敵又多,萬一你哪天被綁架了要我花錢去贖人,我報警的時 候起碼也能提供個位置。」
呵,這是根本不打算交錢,這個視財如命的老財迷!
我冷笑一聲,把戶口本甩過去:「等了一天不就是在找這個,拿去!」
我爸繼續把戶口本鎖保險櫃裏,又背著人暗搓搓改了一下密碼,這才放心地去公 司了。
至於我的婚事,說到底,我家信奉的是放羊式教育。
在我18歲那年,我爸就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女兒啊,你已經成年了,經濟上 就該自己獨立了,平時遇到什麼事情,也要試著自己去解決,不要動不動回來找 你媽。」
我感覺他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我爸自從給了我一點股份之後,就再也沒給我打過錢,我每年隻能靠那些分紅過 日子。
而我自己的事情,也都習慣了自己解決,隻要不是已經無計可施,林老頭都不會 出面。
至於昨天他表現得那麼義憤填膺,多半是因為我媽在吧。
收回思緒,我窩在沙發上,吳媽泡了一壺綠茶,我倒了一杯,等人上門。
沒多久,這本文的男主林成言過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正是這本文的女主,徐 亦靈。
他臉上帶著壓不住的甜蜜,卻又硬要裝出一副懺悔、自責的模樣,還算俊俏的 臉,一時間扭曲得不像話。
而女主徐亦靈,模樣清秀可人,氣質溫和恬靜,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屬於想讓人 納入羽翼下呵護的這類型。
不過可惜,昨天看過我媽後,現在再看女主,也就非常普通的一個人。
掃了眼徐亦靈偏低的領口,隱隱能看到一抹暖昧的紅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打扮的。
我喝口茶:「怎麼突然就上門了,有什麼事?」
兩家雖然訂了婚,但是我倆關係平平,所以林成言平時上門都會提前講一下。
林成言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羞愧,卻又強行按捺住了。
「昨天的新聞你應該看到了,亦靈怕你誤會,所以我帶她過來澄清一下。」
「誤會?」
我笑了:「什麼誤會。」
林成言似是有些難為情,畢竟以他的家世,讓他主動低頭解釋,實在有些難堪。
一旁的徐亦靈睜著濕漉漉的鹿眼,拉拉他的袖子。
他難以啟齒地開口:「昨天我去接亦靈,被媒體拍到,大肆宣傳了一番。」
我恍然大悟:「你意思是新聞上說你們三天三夜沒有離開酒店門是假的?你其實 昨晚第一次去酒店?」
林成言鬆口氣:「是這樣。」
徐亦靈眼中閃過一抹不滿,但又很快被掩蓋下去。
「就是這樣,姐姐別誤會了,我剛剛回國,在這裏沒什麼認識的人,隻和成言在 上學時候就認識了,所以隻能去找他。」
徐亦靈出口解釋著,聲音還帶著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