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意義上,兩人真心相愛後的第一個吻。
無關欲|念,隻屬愛情。
待一個吻結束,兩額相抵,阮煙眸光中如同氤氲著水汽,紅唇也染了水光,羞澀地輕揪著他的衣服,就看到他揚起唇角,“追到了。”
他終於追到她了。
看到他還想再親她,阮煙偏過頭,嘴角點起梨渦:“街上呢……”
下一刻,她的唇瓣被蜻蜓點水點了下,而後手掌被握住,他神色悠然:“沒關系,今晚時間還很多。”
阮煙微紅了臉,被他牽著繼續往前走。
前面的街市漸漸熱鬧起來,他問:“往這走是不是想要吃什麼?”
“沒,”她嗫嚅,“剛才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你告白來著。”
他勾起唇角,手指在她掌心撓了下,“那往回走了?”
阮煙看著前面熱鬧的攤點,都是在賣吃的,她感覺饞了,忍著一副淡定的模樣:“來都來了,還是買點吃的好了。”
“沒必要這麼勉強。”
“才不勉強……”她氣鼓鼓,腦袋就被揉了下,男人的笑聲落在頭頂:“買,你餓了怎麼能不買。”
兩人逛了一圈,最後買了四果湯和一份手抓餅,他知道她喜歡甜的,又帶她去了奶茶店。
阮煙挑了下:“芋圓啵啵奶茶,中杯。”
服務員:“幾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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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糖。”
“熱度呢?”
她差點脫口而出去冰,想到周孟言在,立刻改口:“常溫吧……”
他懷疑這人就是故意來這裡監督她的.
從奶茶店出來,到了路口,兩人上了車。
回到酒店後,阮煙被他牽進房間裡,兩人坐到沙發上,阮煙又被他抱在腿上,她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奶茶,“你要不要喝?”
“嗯。”她的下巴被捏住,他再次吻上她。
氣息纏繞,他末了停下,阮煙笑著,主動問他:“甜嗎?”
他嗓音低沉:“和你有關的,都很甜。”
阮煙吃著夜宵,和他說著今天演出的事,吃完後,阮煙接到劇組人員的電話,說些公事,周孟言走去浴室洗澡。
等到他出來後,阮煙靠在床頭玩手機,抬頭就看到他穿著浴袍,微微遮擋下是精瘦健壯的身材,阮煙與他目光對視,而後飛快移開,起身:“我也去洗澡。”
阮煙走進浴室後,周孟言走到床頭,看著床頭櫃上面的計|生用品,心底就燃起一陣火來。
過了會兒,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了。
阮煙走了出來,身上穿了件之前的吊帶白色蕾絲短裙,昏暗燈光下,兩條細長的腿仍然白皙得晃眼,惹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直至看著她,眼底晦明難辨。
阮煙與他四目對視,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而後一步步朝他走去。
直至到他面前,她抬眸看向他,指尖輕勾住他的浴袍腰帶:“孟言——”
她話音未落,果然男人乖乖上鉤,把她強勢地攬進懷中,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和之前相比,帶上壓抑許久的濃情緒。
阮煙心尖顫動,身子軟得想往後倒,他就順勢步步向前,她步步後退,最後跌在床上。
周孟言單腳抵在膝蓋上,解開浴袍,扔在地上,阮煙看著他眼底的火,想要往後躲,小腿就被抓住,男人身子覆了上來。
周孟言看著身下的她,喉結滑動:“今晚煙兒覺得還能逃嗎?”
他吻上她的脖子,時輕時重,落下一顆顆草莓,阮煙仰著頭,像是缺少氧氣的魚,努力平復呼吸,可是完全無效。
她咬著唇嗚咽,後悔逗他了。
“孟言……”
她開口想叫他停下來,奈何男人血|氣上湧,手指試圖往下,就被她握住,她酡紅了臉,開聲阻止:“等等,你、你忘記我大姨媽來了嗎……”
周孟言的臉色突然頓住。
他今晚真的忘記了。
阮煙見他停下動作,直直看著她,女孩羞窘地想把臉埋起來,就感覺到耳垂被咬住,他啞到極致的聲音響起:
“所以剛才是故意勾.引我的?”
阮煙狡辯:“……沒有。”
周孟言沉默了一會兒,被她氣笑了,手按住了她的身子,她痒得悶哼,想躲,就聽到他含笑的聲音:
“煙兒,你不知道我還有很多種方式欺負你麼?”
“……”當事人後悔,就是十分後悔。
當裙子還是掉落在地,他的吻落在她唇上,阮煙手指揪著床單,感覺腦中席卷過熟悉又陌生感覺,欲哭無淚。
完了,真就不應該招惹他……
阮煙酡紅了一張臉,渾身泛著一層粉色,感覺腦中渾渾噩噩的,眼前光影閃爍。
他起身,而後重新摟住她,他的頭低下,阮煙感覺他吻在平坦的肚子上,令人發痒,她輕抱著他的頭,嗚咽了一會兒,低頭剛好就與他的視線撞上。
他眼中滿了遮掩不住卻又隻能靠此望平復一點點的情緒。
阮煙看著他起身解開金屬紐扣,她飛快收回目光,心跳如鼓,就感覺到他重新壓了上來,兩人身子相貼,再也沒有任何的遮擋。
阮煙腦中徹底亂了,就聽到他紊|亂的氣音落在耳邊:
“這是不是煙兒害的?”
阮煙咬唇。
“現在該怎麼辦,嗯?”
阮煙糾結了一會兒,紅著臉,輕喃:“我也不知道……”
“那我教煙兒好不好?”他啞聲誘|哄。
她最後點了頭:“嗯……”
他在她耳邊低聲教導幾句,而後道:“試試看?”
阮煙猶豫了下,試圖鼓起勇氣來著,半晌徹底漲紅了臉,蔥白手指就被他握住,聽到他笑,“怎麼這麼害怕。”
阮煙感覺渾身發燙,她眼底水汽彌漫,耳邊他變了的呼吸灑得她耳根燒紅,就聽到他出聲耐心指導。
周孟言仿佛在教她玩遊戲一般。
阮煙或多或少在愛上高速的祝星枝面前聽過這些知識,隻是當自己真實體驗之後,還是被震撼到了,她像是個懵懂的新手,剛開始有點慌亂,卻再聽到他為她紊|亂的氣息後,逐漸進入佳境。
女孩的玉指,是勾引人墜入深淵的網羅。
周孟言看著她眼裡全是他的模樣,心中的滿足感不斷上升。
如果是從前,不喜歡她的時候,他根本不會去帶著她玩這種花樣,可是現在,懷中抱著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他心中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他把她翻了個身,背對他。
“繼續,煙兒。”
“唔……”
阮煙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背上,她羞得拿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臉,把紅唇中忍不住吐出的聲音蓋住。
最後她酸了手,就說不要了,他無奈啄了下她鼻尖:“嬌氣包。”
男人把她抱起坐在面前,單身摟住她。
阮煙不敢低頭。
她腦中不自覺聯想起曾經那不可言說的一幕幕,心髒快要炸裂,忍不住攀上他的肩,指尖劃在上頭。
房間裡,如同潮水的聲音漸漸響起,起起落落。
最後周孟言腦中白光一道,狠狠吻上她的唇,阮煙被他緊緊摟著,聽到他的心髒強有力的跳動,身子像水一樣徹底軟了。
兩人平復著呼吸,周孟言抵著她額頭,啞聲開口:
“等你例假結束。”
他沒有說出下半句,阮煙卻聽懂了。
她感覺如果今晚她沒有來例假,估計他要把她身體徹底拆了一樣。
過了會兒,房間的氣息漸漸散去,起身走去床頭那紙巾,而後把她拉進懷中,擦拭著她的身上。
等到都清潔完畢,他側躺在床上,把她拉進懷中。
阮煙指尖勾住他的手,微微揚唇,他問:“怎麼這麼開心?”
“因為和你在一起呀。”
“哦,我以為是因為剛才……”
阮煙羞瞪他:“才不是呢!”
男人笑笑,握住她的手,過了會兒,阮煙溫聲開口:“孟言,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會隻源於性嗎?”
他驚訝,“為什麼這麼問?”
阮煙是想起那天仲湛靜和朋友談話的內容,她垂眸:“我就是有點疑惑……”
“是覺得我喜歡你,是因為這個?”
阮煙連忙搖頭,而後他抬手蓋住她的後腦勺,柔聲和她解釋:
“之前我不喜歡你的時候,我們發生關系,的確是出於生理反應。但是我對你的喜歡,絕對和這些無關,所有我對你的渴望是源於愛。”
現在周孟言想要和阮煙滾床單,是因為他愛她,而不是他的身體需要她。
阮煙莞爾,轉身縮進他懷中,“嗯。”
男人抬手撫摸著她的黑發,打趣道:“現在倒是黏人多了。”
阮煙仰頭看他:“可以這樣嗎?”
“恨不得越黏越好。”
阮煙笑:“那你不是要煩死了?”
“你可以試試看。”他親了下她額頭,“困了麼?”
“有點兒。”
“接下來的一周,是不是都要在外地?”
“對,明天晚上在這裡還有一場演出,下周一還要去另外一個市,不過下周六就會回去了。”
“好。”他在她耳邊道,“又逃過一周了,嗯?”
阮煙面頰發紅,小聲道:“等我回去,補回來。”
他笑了。
“睡吧,晚安。”
阮煙靠在他肩頭,想起這段時間周孟言的陪伴,心尖發暖。
她突然發現,遇到他是件多麼幸運的事。
從原先他說給她一場婚姻,到現在,變成他說要給她一個家。
他滿足了她對於婚姻和愛情所有美好的幻想。
美夢,終於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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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言又陪阮煙在R市待了一天,而後回到了林城。
周一下午,梵慕尼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周孟言翻看著文件,江承敲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周總,林顧問來了。”
周孟言應了聲,而後江承關上門,林學走了進去,最後站定在辦公桌前,“周總——”
林學是歐拉公司的財務顧問,也是曾經跟在阮雲山身邊,現在是阮烏程的心腹之一,隻不過是周孟言安插在阮烏程身邊的一個心腹。
男人合上合同:“坐吧。”
林學坐下後,壓低聲音:“周總,上周有件很意外的事,我覺得蹊蹺,想和您匯報一下。”
“什麼事。”
林學道:“上周阮董事長來找我,說了下季報的問題,我安撫他,說了些公司好的情況,可是他似乎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突然問我——有沒有比較好的銀行可以推薦他,進行股權質押。”
周孟言抬眼看他,“股權質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