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說:“這樣以後,別人看見就會想,梁總和她秘書怎麼這麼漂亮又厲害!”
閔優:“……”
她都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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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了周疏行晚上回去,但梁今若沒和他一起吃晚餐,而是約了沈弛和蘇寧榕他們。
地點還是在廣和館。
沈弛姍姍來遲,蘇寧榕正和梁今若說她詢問秦宗當她攝影展的素材的結果,還有聊天記錄。
梁今若看完笑死了。
蘇寧榕:【你要不要做我的素材?】
秦宗:【想都不要想。】
蘇寧榕:【想想都不行,這麼小氣。】
“是不是他們拒絕都會說這句話。”梁今若好奇,“周疏行也是這麼說的。”
“可能吧,男人的共通點?”蘇寧榕收起手機,“那你和我回答的一樣嗎?”
梁今若想了想:“好像差不多。”
蘇寧榕立刻說:“所以咱們不愧是閨蜜。”
正說著,門外傳來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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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沈弛的聲音比較近。
“不用了,我還有應酬,替我向梁小姐和蘇小姐問好。”一道較遠的男聲跟著響起。
梁今若沒想起來這聲音,“你未婚夫?”
蘇寧榕搖頭。
她和秦宗的聊天記錄都是早安晚安,更別提一個月一次見面了,聲音都還沒記熟。
兩人一起開了門。
看見庭院中侍應邊上的貴公子,梁今若記憶復蘇,想起一個名字:“秦則崇?”
難怪和蘇寧榕問好。
畢竟可是他的未來弟妹呢。
秦則崇眉宇中攏著絲清貴孤邪,看向梁今若:“周總花了二十億那天,我就在現場,真大手筆。”
梁今若好笑:“秦公子花了多少?”
秦則崇說:“不多,兩個億。”
他又問:“我現在應該稱呼梁小姐,還是周太太呢。”
“叫梁總。”梁今若直接回。
“行。”秦則崇淡笑,離開前還不忘說:“等下回見到你,說不定就要改口了。”
梁今若心想現在就能改口了。
不過她才不會主動透露。
“秦宗這個哥哥我就見過一次。”回到包廂,蘇寧榕說:“就訂婚那次。”
梁今若搖頭:“正常,他和周疏行一樣,工作狂。”
所以在長大以後還能成為朋友,而不是分道揚鑣。
隻不過周疏行的性子,這麼幾年得了個閻王的稱號,人家秦則崇,提起就是貴公子。
梁今若回國後還是第一次見他。
估計周疏行還沒告訴別人他們已經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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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想,周疏行還沒告訴別人,因為他下午才從平潭路出來,慢條斯理拂去袖口上的木屑。
司機恭敬地開門。
他沒看見周總手裡有什麼東西。
難道來這裡不是買木雕的?
司機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也不會發問,這是大忌。
回到中世已經臨近四點,迅速處理完上午堆積的事情後,時間已經指向五點。
梁今若不和他一起吃飯的消息尤其準時。
周疏行隻問了幾點結束。
八點時分,天色已晚,梁今若在廣和館外見到了周疏行,他依舊是上午分開時的穿著。
沈弛小聲問:“求婚到底成功了沒?”
簡直是個謎。
梁今若瞥了眼車裡的男人:“你說的是周疏行求婚嗎,那隻成功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她說的。
沈弛:“?”
還能這樣?
坐上車後,梁今若也不問周疏行有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話,反正她也不怕。
她想起來重點:“以後不用天天住一起吧?”
周疏行看過來,“分居?”
梁今若白他一眼,“會不會用詞啊,小別勝新婚,遠香近臭,懂不懂。”
“才第一天,不著急。”周疏行氣定神闲,也沒有直接拒絕她,但也沒贊成。
梁今若知道今晚回去要做什麼。
其實吧,當然是可以的,她也有點想了。但是賦予了一層新婚夜的意思後,好像就有點不太一樣了。
會不會待會一進門就開始?
她應該怎麼說?
梁今若想來想去,臉上表情也跟著變化,周疏行不經意間看見,多看了兩眼。
跟表演京劇變臉似的。
月瀾灣近在眼前,梁今若忽然又放松了。
周疏行又沒有八隻手,怎麼著不都是之前的樣子,她反正隻要自己快樂就好了。
不快樂就讓他一個人睡。
梁今若這才把目光投向周疏行,忽然想起今天在民政局提到的事,“耳洞真的合上了?”
周疏行倒沒隱瞞:“一半吧。”
梁今若上手去捏,耳骨薄薄的一層,和柔軟的耳垂並不相同,洞眼的觸感還在。
她的手指溫熱的,嬌生慣養的肌膚不帶任何薄繭。
而他的耳骨微涼。
周疏行蹙了蹙眉,倒沒拂開。
“好可惜。”
梁今若恍然未覺他的情緒,隻是一臉失望,看不到他戴耳骨釘的樣子了。
周疏行瞥她一眼,忽然問:“你為什麼對這個樂此不疲?”
梁今若正失望呢,“你不懂。”
周疏行不太能理解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思緒便被蘇承的電話拉回:“老板,今晚的視頻會議不推遲嗎?”
他看著前面院子裡嫋嫋的背影。
“不用。”
最多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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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一上樓就進了衣帽間。
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但心裡總是有點不同的,女生對於這一天多少會有點幻想。
好歹,她也是要和周疏行過一輩子的。
梁今若自覺經驗太少,上網搜索成功案例。
為了不讓周疏行打擾,還把衣帽間的門給鎖上,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得津津有味。
總結,今晚要留下美好記憶。
梁今若放下手機,看向一排排嶄新的衣服,突然發現裡面多了一櫃子睡裙。
她挑了件幾件比了比。
最後還是回到了第一條,梁今若覺得,怪隻怪自己長得太美,穿什麼都好看。
就很難選了。
她在裡面待了很久,周疏行一進主臥就見到了衣帽間裡亮著燈,也沒去打擾。
正好,他接入了視頻會議。
梁今若出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拎著手裡的睡裙掛在了浴室外的牆上。
見周疏行正對著電腦,離得有點遠,隻聽到有人說話,大概是在看金融之類的視頻。
她聽得不甚清晰。
自己之前還說她新婚夜被約,他自己擱這辦公。
梁今若自己是不太願意把工作帶回家裡的,當然,她目前也沒有這樣的工作。
聽到動靜,周疏行的目光從視頻會議上挪開,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正脫著連衣裙的梁今若。
她今天為了拍結婚證照片,穿得很乖,偶爾露出的背也被藏在裙子裡,拉鏈到頂。
梁今若拉到了腰上一點,不想動手了。
畢竟房間裡可是有一個現成的男人在的。
“周疏行,過來幫我拉裙子拉鏈。”她揚聲吩咐,一點也不忸怩,甚至見他沒動,還催促:“快點。”
周疏行的目光回到屏幕上。
視頻會議有一秒的停滯,很快又恢復正常,仿佛是錯覺。
聽完兩句後,周疏行開口:“稍等。”
他的聲音很平靜。
屏幕上的眾人都假裝自己沒聽見剛才那道女聲,八卦心起,卻嘴上說:“好的。”
等周疏行一離開,大家表情就變了。
不敢在視頻裡竊竊私語,通通轉到手機裡私聊——
剛才他們聽到的是女聲吧?
還讓周總幫忙拉裙子?
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
難道……從十八層秘書室裡傳出來的領證謠言,是真的?周總真的結婚了?
上回傳聞領證,但是那天周總也沒請假,今天倒是突然請了將近一天,傍晚才回。
“你怎麼這麼慢?”梁今若抱怨。
“我在開會。”周疏行低聲。
梁今若瞬間繃直背,耳朵紅透,過了幾秒,又壓低聲音:“你在新婚夜開會,還不告訴我?你不來我也不會說的。”
該不會自己說的都被聽見了吧?
周疏行沒說話,兩指往下。
裙子散開,光潔的肩胛骨以及背溝映入眼簾。
如果不來,恐怕今晚新婚夜不會好到哪裡去,畢竟她的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戴耳機,耳機。”梁今若勒令。
重新回到屏幕前,周疏行面色不變,一如方才,隻是戴上了藍牙耳機,淡聲道:“會議繼續。”
眾人心懷大秘密地繼續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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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這場烏龍,梁今若直接去隔壁客房泡澡了,狠狠地把花瓣全撒在了浴缸裡。
並且把周疏行吐槽了整整十分鍾。
怕把自己泡發了,她這才起來,在空無一人的客房裡悠哉悠哉地,穿上吊帶睡裙,松開包著的頭發。
這麼一來一去,兩個小時都快要過去了。
末了,一條腿搭在床沿上,哼著小調兒,開始精心地護膚,至於隔壁房間的男人,早已被她忘在腦後。
所以,在客房門被打開時,她也沒發現。
從周疏行的視角看,纖細玲瓏的身形被包在黑色絲綢睡裙下,腰間布料空出褶皺,可以猜想裡面腰肢盈盈一握。
她正彎著腰塗抹小腿,隨著反復的動作,原本披散的頭發便越過單薄的肩膀,露出白淨的後背,以及一對琵琶骨。
猶如蝴蝶振翅。
梁今若抹完了左腿,正打算抹右腿,忽然聽到腳步聲,嚇一跳,回過頭對上周疏行的視線。
“會開完了?”她問。
“嗯。”
周疏行朝她走過來,順手接過了她手上的身體乳。
梁今若樂得享受服務,順便打探:“他們應該沒聽見我的聲音吧,肯定沒聽見,離得那麼遠。”
周疏行都不用開口,她已經自己開解。
重新回神後,梁今若才發現讓他給自己抹身體乳是一件錯誤的決定,因為……
過於曖昧了。
甚至於……普通的動作也變得色氣。
每當他掌心推開那些乳液時,微涼的薄繭刮過她的肌膚,就讓梁今若心頭一顫。
她抓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吧。”
周疏行的抬眸,目光從她的眼睛落到水色的唇上,修長的指尖往上方推出一段距離,進入睡裙裡。
“其他地方不用了?”
以往冷冽的聲線裹了絲喑啞。
梁今若覺得他手指觸碰到的地方都在發燙,這麼一張臉,說這樣的話,真是反差。
她受不了他這明晃晃的暗示,“你剛才開會的時候,他們知道你這個冷面閻王這麼色色嗎?”
梁今若說疊詞的時候有點可愛。
“公事與私事不能混為一談,他們也管不到。”周疏行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你要拒絕?”
梁今若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每天都會被阿姨打掃幹淨卻從來沒有用過的客房,在今天晚上迎來了睡客。
這裡的床鋪和主臥的深色不同,當初為了她住,所以奶白色居多,看起來高貴而浪漫,此刻都化成了梁今若的點綴。
她的黑發,雪膚,紅唇。
都展示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