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始亂終棄的前男友,成了恐怖遊戲裏的大boss。
看著他面無表情地掏出其他失敗玩家的心臟。
我果斷爬上他的床,誠懇發問:「如果我色誘你,能保住小命嗎?」
他用沾滿鮮血的手掐住我脖子,聲音蠱惑至極。
「寶貝,你可以試一試.…」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死亡公寓》。】
【玩家任務:在一周內找到公寓大門鑰匙,即可成功逃脫。】
Advertisement
【初始人數:9人。】
【溫馨提示:請遵守公寓規則,否則會死得很慘哦。】
耳邊機械音響起,我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聽到有人用身體撞鐵門的聲音。
「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要回家,要回..啊!」
呼喊聲夏然而止。
下一秒,我感受到臉上被濺了許多溫熱的液體。
顫顫巍巍睜開眼,我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到雙腿癱軟,整個人差點滑跪下去。
那個用身體撞鐵門的男人,此刻緊緊貼著門,胸膛處空了一塊。
他面前站著一個孕婦,孕婦臉上有許多疤痕,傷口處還在往下滲血,渾身腐爛不 已,隱隱還有白蛆在挪動。
孕婦手裏捏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正不緊不慢地往嘴裏送。
邊吃還邊說:「我最討厭大喊大叫的人,這樣會嚇到我的寶寶。」
說完,她又從口袋裏拿出針線,很認真地將那個男人的嘴巴給縫起來,每縫一 針,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就濃鬱一分。
站在我旁邊的白衣女孩,被眼前這一幕嚇到直接跌坐在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捂著嘴大哭起來。
「我還沒畢業,我不想死,嗚嗚..!
她才剛哭出聲,那個孕婦直接瞬移到她面前,露出滿臉怒意。
「我說過,我最討厭吵鬧!」
話音落下的瞬間,孕婦直接伸手掏出了白衣女孩的心臟,鮮血再次濺出來,我甚 至都來不及躲,再次被濺了滿臉。
接著又是一模一樣的操作。
繡花針,縫住了那個女孩的嘴巴,針腳很密。
而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一場詭異的恐怖直播悄然開啟,作為主人公的我們,一
言一行都被放在了直播上。
此刻直播間的彈幕,也在不停滾動著。
【這群新人也夠衰的,才剛開始,就遇見了喜歡挖人心髒的孕婦鬼。】
【開局就折了兩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人順利通關?】
【我覺得難,別忘了這個副本裏的大 boss, 瞧著帥到慘絕人寰,結果幹的事, 我隔著直播螢幕,都能嚇得瑟瑟發抖。】
【樓上的,我附議。】
接著直播彈幕,直接被最後這一句話給刷屏。
而完全不知道直播的我們,有了前車之鑒,哪怕被嚇到臉色慘白,也沒敢發出一 點聲音。
孕婦做完了針線活,視線在我們身上——掃視,接著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很好,你們都很安靜,我很喜歡。」
說完話,她就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扶著腰。跟正常人一樣,慢慢走進樓梯間,然 後消失不見。
站在我對面的雙胞胎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忍不住開口:「隻是說不能吵鬧,咱們正常音量說話,應 該沒事吧?」
她說話的聲音放得很輕。
很顯然,並沒有引來那個奇怪的孕婦。
在場其他人也紛紛松了一口氣,各自癱坐在地上,正在努力消化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是哪兒?我們都會死在這裏嗎?」
蜷縮在角落裏的短髮女孩,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落,但還是抑制著不讓自己哭太 大聲。
「沒事,就算要死,我也會擋在你面前的。」
短髮女孩旁邊的襯衫男,立刻伸手將女孩抱進懷裏,輕聲安撫著。
瞧這模樣,應該是一對小情侶。 直播彈幕這時候再次滾動:
【家人們,誰懂啊?看個恐怖直播,都能被塞狗糧。】
【按照以往套路,就算感情再好的情侶,在這個死亡公寓的副本裏,最後也得反 目成仇。】
彈幕嘰嘰喳喳開始討論了起來。
而此刻,角落裏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走了出來,他比在場其他人要顯得更加鎮 定,還特意壓低音量:「你們應該都是新手,這裏是恐怖遊戲副本。咱們運氣比 較衰,被隨機挑選進入遊戲,以後的每一天,都註定要擔驚受怕了。」
他才剛說完話,旁邊的花臂大哥就忍不住站了起來,秀了一把肌肉。
「管他什麼遊不遊戲,那孕婦要是再敢出現,老子一拳砸死她!」
話是這麼說,但花臂大哥的聲音,明顯壓得極低。
顯然就是個隻知道口嗨的人。
我才觀察完在場眾人,那道詭異的機械聲,就再次響了起來。
【玩家存活人數發生變化,現存活人數:7人。】
【再次溫馨提示:不要惹到公寓裏的原有租客,否則下場很慘哦。】
【最後,請各位玩家上二樓挑選房間,正式成為公寓租客。】
2
「要選房間了?姐姐,那我們住一間。」
說話的是雙胞胎妹妹,雖然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可一個紮著雙馬尾,一個紮著高 馬尾,還是能夠直觀區別開。
雙胞胎姐姐點點頭,然後拉著她妹妹,就往剛才那孕婦離開的樓梯間方向走過 去,準備上樓找房間。
她帶頭,角落裏的那對小情侶也迅速抱緊了對方。
「那我們兩人住一間!」
剩下的,就是我和那個花臂大哥,以及眼鏡男。
直播彈幕再次滾動起來:
【現在就剩下三個人,兩男一女,肯定要有人落單。】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一個人,能不能扛得住晚上出現的睡夢鬼,要知道那個鬼, 最喜歡吃落單的小姑娘了。】
【我為她默哀一秒鐘。】
【……】
隻是不同於直播彈幕猜測的方向,那個隻知道口嗨的花臂大哥,並沒有如我所想 那般,自動選擇和眼鏡男住一間房。
而是站在原地猶豫良久,視線在我身上來回掃視,像是憋著什麼壞主意。
最後,他推開眼鏡男,走到我身邊。
「美女,叫聲哥哥來聽,哥哥勉為其難讓你跟我住一間,然後保護你,怎麼樣?
花臂大哥長得本來就很油膩。
更別提,他開口說出的這句話,更加油得我想吐。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在恐怖遊戲裏還亂撩人,你嫌你的命太長 了吧?」
雖然我很害怕,但是要跟這種人住在一間房裏,我覺得有些危險會來得更早。
花臂男像是被我的話給激怒,那張油膩的臉瞬間暴怒不已,直接高舉起了右手, 像是要打我。
「小賤人,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喊老子一聲哥哥,然後認個錯,老子就原 諒你,不然..」
花臂男舔了舔舌頭,故意拖長音調。
「不然怎麼樣?」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手邊的鐵棍,比起被那個孕婦掏了心臟,我更不想被這種 油膩男威脅。
大不了一起上路,搞死一個是一個。
花臂男像是被我徹底激怒,惱羞成怒之下,高舉的拳頭就要往我身上砸過來。
我同時攥緊了鐵棍,正準備反擊。
結果——
「哢嚓、哢嚓 ….」
眼前的花臂男,身上的骨頭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響。他整個人也蒙了一下,右手高 舉在我頭頂,然後就定在了那裏。
哢嚓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
下一秒,花臂男直接在我面前表演了個原地爆炸。
骨頭連著血肉,瞬間膨脹開來,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忽然炸開。
但又有不同,我身上沒有沾到一點髒汙。
那些東西仿佛就像長了眼睛,自動繞開了我,可站在旁邊的眼鏡男就沒有這麼幸 運,身上那件白襯衫此刻染了血,頭髮上還頂著一根帶血的手指。
「嘔 …」
沒忍住,根本忍不住。
場景太血腥,味道也太難聞。就算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忍不住大吐特吐。
因此並沒有注意到,樓梯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哥哥?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被喊
的 。」
媽呀,聽著就像是一個變態。
不僅我在害怕,此刻直播彈幕也在瘋狂滾動:
【天吶!天吶!】
【大boss 不是在最後一天才出來嗎?怎麼現在就出來了,完了完了,這幾個玩 家徹底完了。】
【插句題外話,什麼時候哥哥這個稱呼,成了大 boss 禁忌?】 【該說不說,花臂男活該!】
【不過,大 boss第一天就出現,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一次的副本,所有 玩家可能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彈幕一片哀號,都在說著大 boss 的可怕。
而此刻的我,雖然看不見彈幕,但是無形中的壓迫感,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那聲音聽著就很詭異,像個變態,會吃人的那種。
我小心翼翼抬頭,想看看這個變態 NPC 長什麼樣,希望不會太醜,因為我怕自 己會當他面吐出來,到時候會死得更慘。
我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後,就順著皮鞋往上看。
然後是黑色的西裝褲、精瘦的腰、白襯衫、精緻的鎖骨,金絲框眼鏡、然後…. 是帥到掉渣的臉。
還好還好,不僅不醜,還帥得差點讓我一見鍾情。
對方此刻也在盯著我,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不是溫柔淺笑,是那種盯著 獵物,想著怎麼拆骨入腹的詭異笑容。
怎麼有些熟悉?
不確定,我又抬頭看了一眼。
媽呀,我前男友!
我嚇得整個人一激靈,直接滑跪在地,整個人由內到外透露著絕望。
誰能想到——
三年前,被我始亂終棄的前男友,居然成了恐怖遊戲裏的NPC!
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曾經讓我一度癡迷,在床上親了又親,啃了又啃。
如今,卻透著沒有血色的蒼白,嘴角還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視線在我身上掃過,帶著難掩的興奮與瘋狂,然後緩慢張開雙臂。
「我美味又可口的食物們,歡迎來到地獄。」
3
我表示很震驚。
因為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消失不見了。
當初,我在跟他結婚那天選擇跑路,什麼話也沒留下,在他的世界消失了個幹幹 淨淨。
一跑就是三年。
這個黏人又有些變態的傢伙,見我的第一面,居然能忍著不殺了我。
我心跳如雷,但為了不讓其他玩家看出異樣,隻能強忍著內心的震槭與驚恐。
畢竟恐怖遊戲的大boss是自己的前男友。 還是被始亂終棄的那個。
這要是說出來,我懷疑這幾個玩家可能就會先動手弄死我,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 祈雲,畢竟他是大boss,隻要他願意,這個副本就可以直接算作通關。
看著祈雲已經消失不見,在場的其他幾位玩家也紛紛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他的 身份是什麼,但是氣場是實打實的強大。
小插曲過後,機械的提示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玩家存活人數發生變化,現存活人數:6人。】
最後,按照先前的計畫,雙胞胎姐妹住在一間房,那對小情侶住一間。花臂大哥 已經變成無數碎肉塊,隻剩下我和眼鏡男,最後各自選擇一間房。
這間公寓總共隻有兩層,二樓的房間一眼望不到頭,除了門上貼有「供玩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