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突然就安排了這種會面?”易惜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徐南儒在裡面給自己弄早餐。
徐南儒:“前段日子我跟爺爺提過了,他同意的。這次回來他也是知道我想幹什麼。”
易惜:“那,那我明天就見你爸媽了,我有點緊張怎麼辦。”
徐南儒面不改色的將吐司翻了個面:“走個形式而已,你不用緊張。”
易惜:“這哪是走形式啊,你爸媽要是不喜歡我,我……”
“我喜歡你就行了。”
易惜揚了揚眉,一下子撲到他背上:“你怎麼說的這麼直白啊,人家會害羞诶。”
徐南儒默了片刻:“你有嗎。”
“有啊有啊,我臉都紅了。”
徐南儒無聲的勾了勾唇:“好了,讓一讓,小心油濺到。”
易惜不依,就是要用手環著他的腰:“走不開,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這麼喜歡,等會回房間好好給你聞行不行。”
易惜胡亂在他腰上抓了兩把:“呀!你這個人真的很黃诶。”
徐南儒:“?”
易惜:“天天就想著房間,你汙不汙啊?人家都害羞了!”
徐南儒十分正經的看了她一眼:“我說房間我又沒說別的,易惜,你腦子裡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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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惜:“別遮掩了,我已經看透你的內心,衣冠楚楚的假正經。”話音剛落,易惜突然啊了一聲,跳的老遠。
徐南儒猝然回頭看她:“怎麼了?”
易惜捂著手臂,眼睛頓時飆出淚花:“好燙!”
徐南儒立刻關了開關,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而此時易惜右手手臂上被濺了兩個紅紅的點,這兩點在她白皙細嫩的肌膚襯託下顯得愈發明顯。
徐南儒擰了眉,拉過她的手就往水龍頭下衝。
“讓你不聽話,現在弄傷了吧!”
易惜被水冰的龇牙咧嘴:“我就是想抱抱你,誰讓你早餐做半天。”
某些人又開始甩鍋了。
徐南儒此時也沒心思給她說教了,衝了水之後便著急的把她拉到客廳坐著:“你等著,我去拿藥膏。”
“這你都有?”
“有你這麼一個人在家,什麼不得備著。”
易惜:“……”
徐南儒拿了藥箱出來,他單腳跪在她前面,打開藥箱找藥。就在這時,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徐南儒看了眼後隨意的滑了接聽鍵。
“什麼事。”
打電話過來的是吳巒峰:“南儒,聽說你丫求婚了?臥槽什麼時候結婚啊?我是不是伴郎啊?為什麼周興澤能親眼目睹我不能?為什麼?在你心裡我不是兄弟?哈羅?”
“沒事我掛了。”徐南儒低頭拿出棉籤,擠了一點藥膏在上面。
“你真的太過分了啊,這事都不叫叫我?不過你這婚求的也蠻奇葩,吃火鍋都能吃的這麼浪漫嗎?”
徐南儒:“……掛了。”
吳巒峰:“別別別,我有事有事!你看你不是要求婚成功了嗎?出來喝一杯唄啊!告別單身的派對!我請客!不用客氣。”
因為是免提,所以吳巒峰的聲音尤其響,而且還可以聽出他那邊不止他一個人。
徐南儒:“不去。”
吳巒峰:“不來?你過分了啊,我現在竟然都叫不動你了。”
話筒裡傳來周興澤嘚瑟的聲音:“你隻是表面兄弟?你不知道嗎?”
吳巒峰:“我去你的!”
周興澤:“我叫肯定來。”
吳巒峰:“好好好,你他媽牛逼,你來你來。”
電話那邊吵成一片,而這一邊,徐南儒十分淡定的用棉籤去塗易惜的手臂。
易惜:“啊!疼!”
徐南儒:“忍一忍。”
“嘶……真的疼真的疼。”
手機那邊突然安靜了。
吳巒峰:“恩?你們……在幹嘛。”
周興澤:“打,打擾了?”
徐南儒壓根就不想理會這兩個損友,專心致志的給易惜塗傷:“過來點,弄不到了。”
“你輕點行不行!”
“好,我輕點。”
“恩……”
手機那一頭,吳巒峰一臉震驚的看向同樣菜色的周興澤。
兩人無聲的用口型交流。
“我們又幹擾他了?”
周興澤:“好像隻這樣。”
“臥槽……難怪我他媽叫不出來他,這時候能被叫出來的男人絕壁是漢子。”
周興澤:“……掛,掛了,趕緊掛了。”
吳巒峰如夢初醒,忙按了掛斷的鍵。
手機:嘟嘟嘟嘟嘟。
藥塗好了,易惜低眸,這才看見電話已經掛斷了:“诶?他們怎麼掛電話了。”
徐南儒:“不用理他們。”
易惜:“噢。”
見面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易惜和徐南儒一起去的約定點。徐南儒的父母親還有言家老爺子先到了一步。
這是易惜第一次見徐南儒的母親,果然,如葉子佳所說,他母親長得真的十分漂亮,縱使現在年歲已經長了,但依然風韻猶存。
他母親沒怎麼說話,都是目光從不離徐南儒和易惜。沒過一會,易家的人也來了。
兩家人上一回坐下來面對面的聊天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國唐,南儒和易惜的生辰八字我找人看過,婚禮就在本市辦,至於日期,我們需要挑個好的日子,你們家有什麼建議?”
易國唐:“我們兩家的婚禮自然不能隨便,準備上也得一段時間。”
言老爺子:“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年三月二十號是非常適合他們倆的一個日子,你們看怎麼樣。”
易惜:“明年?爺爺,其實我們的婚禮不太需要那麼隆重,我們沒那麼注重形式的。”
易國唐:“說的什麼話,這麼大的事,一切形式都得到!”
易惜:“可是那還有大半年呢。”
易國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看我家孫女,這是多著急嫁?”
言老爺子朗聲大笑:“我們也著急娶啊,不過這婚禮確實不能隨便,我看這樣,你倆證可以先去領了,婚禮延後點辦。”
易惜挑挑眉:“這倒可以,徐南儒,你說呢?”
徐南儒看著她的目光無不寵溺:“好。”
後來,幾個長輩又聊了一大通關於結婚的細節,而易惜則百無聊賴的玩著徐南儒的手指。眼看著他們沒玩沒了的說話,易惜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在徐南儒耳邊嘟囔:“我好困呀。”
徐南儒:“再忍忍,等會回去睡。”
“等他們走了我估計就不想睡了,他們好啰嗦。”
徐南儒勾了勾唇:“是有點。”
易惜抵著腦袋偷笑。
“好了,那就這麼說,我們就先走了。”
終於要散場了。
“行。”
一眾人起身一起出了包廂,徐南儒和易惜跟在後面。
臨上車上,徐南儒的母親徐婉瑩突然回身塞給了易惜一個精致的盒子。
“送你的。”
易惜忙站直了:“這個……伯母您客氣了,我都還沒給您送過禮物呢。”
“這是我很久以前就準備送給南儒的妻子的,你就收下吧。”
易惜下意識的看了徐南儒一眼,後者朝她點點頭,示意他收下。
“那,謝謝您。”
“不用客氣,我隻要你和南儒能好好的,能幸福。”
徐婉瑩說完看向徐南儒:“南儒,有空……有空多回家看看。”
徐南儒面色依舊冷淡,但聞言還是點了點頭。徐婉瑩見他點頭了看起來比什麼都開心:“那,那媽先走了。”
徐南儒:“好。”
言家一行人先走了,易城行走到易惜邊上:“不跟我回家?”
易惜:“我最近都沒住家裡啊。”
“都還沒嫁,人就已經不肯待家裡了,恩?”
“待家裡還得聽你啰嗦我!”
“都沒人在家……行行行,都不用在家。”易城行搖頭道。
易惜愣了一下:“哪裡都沒人在家了,他們不是都在家嗎?”
易城行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色:“雲釗辭職了,馬上要去國外了。你……你阿姨會跟他一起去。”
易惜有一瞬震驚:“易雲釗離職了?”
“恩。”
“你怎麼沒提過。”
“我跟你說做什麼,他們的事不需要你上心,而且你本來也從來不上心。”易城行突然伸手摸了摸易惜的頭,“你啊,自己乖乖的就好。”
易惜心中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易雲釗出國也好,也許……他離開易家對他們都好。至於那蔣明麗,她跟著自己的兒子去照顧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奇怪的。
“行了不說這個,易惜,真不跟我回家是吧。”
易惜直往徐南儒背後縮:“我不回。”
易城行:“行,我本來還打算把戶口本拿給你,看這情況,你也是不想要了。”
“诶!”易惜立馬跳出來,“回!馬上回!我今兒就跟你回家。”
易城行瞥了她一眼:“瞧你這樣。”
“怎麼著!”
“趕緊給我上車。”
“喔。”易惜回頭,慘兮兮的看著徐南儒,“我先回家,戶口本比較重要。”
徐南儒:“好。”
“你要不要回家拿。”
“我的一直在我這。”
“咦?原來你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我同意了。”
徐南儒:“恩。”
“喲,我們徐老師真是可愛呢,原來一顆心就吊我這了,我可真是太害羞了……”
“易惜!”易城行坐在車裡忍無可忍的道,“廢話別那麼多,趕緊上車。”
易惜噘著嘴,用力的開了車門:“年輕人說話您偷聽什麼!”
易城行:“說這麼大聲,全街道都聽見了。”
易惜:“爸你真的很煩!”
易城行:“我煩?行,你戶口本也別想要了。”
易惜:“诶诶诶,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能不威脅我嗎!”
易城行冷笑。
第54章 長夜漫漫
易惜拿到戶口本後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凌晨四點才睡著。
第二天,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誰啊?”易惜擰著眉,被濃厚的起床氣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