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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淮沒慣著猥瑣男。
對方說爽,他就大巴掌一個接一個地扇。
直到把人扇成豬頭,打得口水直流。
沈清淮向來進退有度,極少動怒,此刻卻徹底沉了臉,眸若寒冰:「還爽嗎?」豬頭捂著臉,哭得像燒開了的水壺:「不爽了,不爽了,再也不敢爽了。」我不忍直視。
沈清淮的手,骨節分明,手背上的青筋一看就很有力量。
手又大,打起人來不用想都知道力道很大、很疼。
那死豬頭還說什麼香香軟軟,簡直瞎了眼了。
我聽著豬頭的號叫胡思亂想。
沈清淮的手那麼大,那麼有力,
扇在屁股上,應該也會很疼吧?
不對,我在想什麼?!
臥槽,完了,我才來這世界第二天,就要被同化了嗎?
沈清淮扇完人了,回頭看我,笑容偽善:「你呢?你想不想爽爽?」
我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沈清淮:「那還看什麼?拿上東西跟我走,晚上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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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怎麼個收拾法?
我遲疑了一下,被沈清淮看出來了。
他冷笑一聲,嗓音清洌,語氣森冷:「裴熠,你知不知道,O也有幾率異變成A?」
「你不是想幹那檔子事嗎?今晚我跟你試。」「敢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直接鎖在床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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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沈清淮經歷了什麼。
怎麼這一個早上沒見,就說什麼異變成A了?
想起昨夜我對他的過分舉動,再加上今天猥瑣男的一言一行,我心裡惴惴。沈清淮,不會來真的吧?
本來我跟他就是死對頭,在學校裡天天拌嘴,偶爾還動手。
不過這人總是一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模樣,隻有我被他氣得跳腳的份。除了昨天剛穿來,我仗著自己是A,給他做了個臨時標記。
其他的衝突,都是他贏得多啊。
我悄悄看沈清淮的臉色,討好地笑:「沈哥,就昨天那一回,你就是再氣,也不至於草我吧?」
「咱倆都是男的呀,你看這事鬧的..」
沈清淮薄唇輕啟,面帶譏諷:「現在知道都是男的了,昨晚騷擾我的時候怎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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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那不是隻顧著出氣沒想後果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心裡哭得都快成淚人了,但我的尊嚴不允許我在死對頭面前這樣懦弱。
於是我板著一張臉,跟著沈清淮到了總公司。
公司裡的人看見我和沈清淮一起進來,免不了打量我。
有一道目光尤其惡劣,我對惡意很敏感,一眼鎖定。
是個長相很清俊的少年,他看起來很嬌小,身體柔弱似水。
一雙兔眸在我看過去時,惡意盡斂,一瞬恢復了清澈。
他手上拿著文件,朝著沈清淮遞出:「沈總,您去哪裡了呀?陸總還等著呢。」
「這位就是…..電話裡的那個老鄉嗎?」
「沈總,他看起來身份卑賤,就連精神力等級也很低呢。」
「您離這樣的人遠一些才好...!
沈清淮嗓音淡淡,說出的話卻透出幾分不悅:「羅秘書,你的話太密了。」「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爽!就要這樣!就得這樣直白!
死綠茶,有病一樣,剛見第一面就挑撥離間。
我跟沈清淮的交情,是你能比的?
等等,我跟他有什麼交情?整天吵架的交情嗎?
我突然驚恐起來。
不對啊,沈清淮啥時候對我這麼寬容,還幫我講話了?他難道也被這個世界影響,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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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淮對羅秘書的斥責,大家都看在眼裡,沒人敢再對我指手畫腳。我心事重重,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沈清淮似乎也有些煩躁,扯松了領帶:「裡面有房間,你去休息吧。」
我:「???」
費老鼻子力氣給我帶來這兒,就為了讓我休息?
見我沒動,他捏了捏眉心,問:「怎麼了?昨晚你不是沒睡好嗎?」我揪了揪衣角,扭捏:「你咋突然對我這麼好?」
求求了,千萬別說是饞我身子。
我尊嘟還是個直男,不想搞同。
沈清淮的唇線拉直,毫無情緒地說:「我要處理公務,你在這裡影響我的工作效率。」
哦,原來是嫌我礙眼。
行叭,有點失望是怎麼回事?
沈清淮盯著我看了兩秒,似笑非笑:「你不是一向崇尚躺平嗎,怎麼這次讓你去休息還要問原因?」
「還是說,你不想睡,想在這裡跟我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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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速逃了。
沈清淮這畜生,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毒。
我討厭他這副輕易就能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嘴臉嗚嗚。
推開隱藏式門,裡面是一張雙人床,落地窗,能直接看見高樓外的車水馬龍。好適合窗前play。
no,我的腦子,你又在想什麼?!
我使勁拍了兩下腦瓜子,試圖把裡面的黃色廢料和水一起倒出來。
力氣用大了,有點暈,我吧唧一下倒在了床上,以一個撅著屁股的姿勢。
沈清淮推門進來,手上還拿著給我準備的零食、水果。
見到我這姿勢後,沉默一瞬。
「看來,你是真想跟我發生點什麼。」
我連忙捂住屁股:「不不不,我隻是沒站穩。」
「昨天剛打了一支抑制劑,沒那麼快發情的。」
沈清淮扶額:「說這話之前,先收收你濃得燻人的信息素,行不行?」
我苦著臉:「不是不想收,是真的不會。」
沈清淮把東西放下,走近我,微涼的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用這裡控制,而不是...!
說著,他的手下移,一瞬捏住了我的二弟:「而不是用這裡。」我一激靈,猛地後退。
結果把柄還在人手上,猛地一拽,疼得我牙咧嘴。沈清淮面不改色地松了手:「下次再對我起立,我就剪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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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清淮的威脅下,我迅速學會了信息素的控制。速度之快,堪比火箭。
吃人嘴短,更何況我還住在沈清淮他家,我修正了自己的態度,不再把他當死對頭看。
沈清淮那天說晚上要收拾我,但其實他加班加到半夜。
最後都沒來得及回家,直接跟我睡在辦公室裡了。
他說O有幾率異變成A,但我聞著他偶爾散發出來的信息素,還是覺得很香。
大概他還在找異變的法子?
沈清淮看我太闲,怕我玩廢了,強制給我安排了點工作。
於是我每天跟他在辦公室對坐,一人一臺電腦,氣氛還算和諧。
今天又開了兩個跨國會議,結束的時間比較早。
沈清淮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回去換身衣服,今天帶你出去吃。」
大概是犒勞我這近一個月的辛苦。
他開車,我坐後座玩手機嘎嘎樂。
沈清淮語氣無奈:「裴熠,下次坐副駕。」
我:「為啥?坐後面打擊到你的自尊心了?讓你覺得你是司機了?」
好脆弱的心靈,坐個後座就受不了了?死老板就愛搞這種沒用的形式主義。
沈清淮:「不是。」
「你笑得太刺耳了,坐副駕的話,我扇你比較方便。」
我:「人言否?」
笑兩聲都不允許?我之前怎麼會覺得他看上我了?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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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沒吃成。
因為沈清淮,好像到了..發情期。
我換好衣服推開他房門的時候,裡面濃鬱的紅酒味幾乎醉人。
他半靠在床頭,汗水打湿了額前碎發。
見我進來,他伸手撩開了遮擋視線的頭發,嘴唇有些發白,顯出幾分脆弱。與嘴唇的白不同的,是他臉頰的紅,緋色上湧,耳根似是要滴血。
烏黑的發間,藏著兩隻顫動的兔耳,看著好生可憐。
我猶豫著走近兩步:「你這.…要麼我還給你臨時標記一下?」
沈清淮盯著我,眸中欲色駭人。
我總感覺他跟上次發情有點不一樣。
上次是軟綿綿的小白兔,這次像..攻擊性十足的孤狼。
沈清淮壓抑著喘息,說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臨時標記沒用,我異變成A了。」
我瞳孔地震,連忙捂住自己的屁股:「這這這,那那那,我幫不了你。」
「我出去給你買抑制劑,你再等等。」
「實在憋不住,你先借用五指姑娘也行。」
聽到我的話,沈清淮淡笑一聲,
他啞著嗓子,紅著眼眶,緩聲問:「裴熠,你不覺得,你現在逃,有點太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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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品出他話裡的意思,我就已經被人撲倒。
炙熱的男性軀體壓著我,燙得我整個人都感覺要燒起來。
我伸手推他:「沈清淮,你冷靜一點,我們都是男的,還都是Ao」「咱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沈清淮:「是你的話,沒有結果我也心甘情願。」完了,他這是徹底精蟲上腦了,瞧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我多年了呢。
我苦逼地拽著床單往前爬,試圖溜走。
結果被他抱著腰一把拽了回來。
「裴熠,壓著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跑什麼?」
「怎麼我還沒開始欺負你,就已經受不了了?」
「據說AA也有成結的設定,不如我們今晚試試?」
媽的,他異變成A之後,力氣好大,我掙脫不開嗚嗚。
他俯身吻在我的後頸,聲音溫柔:「寶寶,你想從前面,還是從後面,還是….都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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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樣都不想來嗚嗚。
我努力掙扎,像溺水的魚,所有力氣都用上了,也沒逃得開。
而炙熱的東西已經抵上了我的後腰。
我哭了,真的哭了。
我真的還沒做好做gay的準備。
可在沈清淮信息素的籠罩下,我的身體也開始發燙,竟然隱隱有進入發情期的徵兆。
沈清淮感受到了我逸散出來的信息素,他將我轉了個面,落了吻在我的唇角,聲
音繾綣:「寶寶,好甜。」
我被他親得猝不及防,預想裡的惡心反胃一概沒有出現。甚至在信息素的交纏間,他的唇像是解救我於沙漠的甘霖。我,好像不抗拒他的接近。
甚至,有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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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淮最後還是克制住了。
即便他憋得眼眶通紅,額角青筋暴起,還是放開了我。
那帶著情欲的吻,最後隻落在我額頭。